第十六章:封九宸罩著的獸
另一邊,在北荒打劫了三個種族,隱約知曉,該怎麼對待喜愛之人的封九宸,也看完了最後一本,由古猿族交上來,教他如何懂情識愛的話本。
他有些意猶未盡,不太滿意的問跪在他身後,戰戰兢兢的古猿族諸人:「就這些?沒別的了?」
「神使大人。」
古猿族族長聲音苦澀的說:「我們北荒荒涼,妖獸橫行,人類輕易不敢涉足,屬於人類的東西自然也不多,這些話本,已經是我們的全部了。」
「哦。」封九宸放下話本,緩緩起身,轉過頭來。
他玄色的衣袍里隱著金色綉紋,稍一動作,就有金色的流光從表層一閃而過,顯得華麗而又貴氣。
他皮膚蒼白,俊美無儔的面容完美無瑕,英俊無雙,但那雙漆黑如魔石的眼眸,在此時,卻隱隱有猩紅之色浮現。
恭敬跪在那裡的古猿族族長看到那抹猩紅,心裡都是咯噔一下,連聲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大人……大人,您是不是頭又痛了?」
「大人……我們的傷都沒好,經不起你練手腳,要不你忍忍?」
「人類煉丹師擅長煉藥,要不我們去人類那邊,給大人您搶點葯來?」
他可沒忘記,百年前,這位大人橫空出現時,眼珠子就是紅的。
那時,他一個人幾乎橫挑整個北荒,北荒諸族族長、長老聯手也無濟於事,還好最後這位大人自己收手,否則,北荒現在就變成死荒了。
縱然如此,據他所知,百年過去,依舊有很多老傢伙,連當年的傷都沒養好。
「不必了。」封九宸拒絕他們幫忙搶葯的提議:「下一個種族,去哪個呢?」
「去狐族吧,大人,狐族很擅長魅惑人類,如果是他們,可能會知道怎麼幫大人贏取那位小姐的芳心。」
說起來,到現在,古猿族和另外兩個已經被逼問一圈的種族都有點不敢相信。
這位揮手間,幾乎可以滅掉整個北荒的大人,百年後再次出現,竟只是為了問他們何為情愛,如何討女子歡心?
這簡直離譜!
但不論如何,他們表面都不敢表現出半點不對,反而十分熱情的幫這位大人解決難題,盡量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嗯。」
封九宸感受了下北荒各族氣息所在之處,朝著狐族的方向,踏步而去。
只是,他才剛踏入虛空,不遠處,就有一個飛鳥族的族人,匆忙的飛向古猿族。
「古猿伯伯,古猿伯伯,不好了。」
古猿族族長看了眼即將離去的封九宸,問飛鳥族的青年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如此聰明」
「是空間獸,空間獸它的命牌開裂了!」
只有可以化人的妖獸才有命牌,命牌代表他們的生命。
命牌裂開,說明它身受重傷,若是完全碎裂,也就代表它隕落了。
半隻腳已經踏出去的封九宸在原地站定,冰冷淡漠,不含一絲情緒的目光落到那隻飛鳥族的青年身上。
「你說空間獸?它怎麼了?」
無論如何,這是從遠古時期,就追隨他們家族的妖獸,就算在玄靈界這裡的,這些種族都只是一些孱弱無用的小輩。
但,也是他罩的獸,容不得別人欺凌半分。
古猿族族長臉色也很凝重。
要知道,北荒雖然有許多種妖獸,但是,神獸聖獸卻是不多。
其中空間獸,是最為珍貴的神獸之一。
它的命牌都是供奉在獸神殿的。
「空間獸在百年前懷了小獸崽子,但北荒荒涼,靈氣不足,所以它離開北荒,去人類世界養胎,現在在何處,我們也不知。」
「它曾說下完崽后就會回來,現在命牌卻裂開了,想來應該是遇到了危險,不行,我要去找大祭司占卜空間獸的位置,它現在沒回來,說明小獸崽子還沒生下來,若是讓它這樣一屍兩命,空間一族怕是要滅絕了。」
古猿族族長匆匆說完,就化出原型,是一頭巨大剛猛無比的遠古人猿。
它腳踏大地,大地震顫著出現裂痕。
就在它即將狂奔往遠方時。
「等等。」
封九宸語氣淡漠的開口:「空間獸的事。」
「我來管。」
說完,他便閉上眼睛,使用遠古時期,與各大妖獸的契約,搜尋著熟悉的氣息。
那契約之力一動,古猿和北荒諸族眾人心頭都升起一股莫名的悸動,屬於血脈的強大壓制之力,讓他們都不由咆哮著朝封九宸的方向跪拜下去。
這一刻,整個北荒,只允許他一人,屹立於天地之間。
「找到了!」
封九宸睜開眼,手指微動,身前的空間便自動裂開,露出一個足以容納一人的空間。
封九宸踏入空間內,身影消失在北荒。
北荒諸族,這才感覺到那絲壓迫感消失了。
古猿族族長化成人形,摸了摸額上的冷汗:「希望神使大人能夠順利救回空間獸吧!」
「不行,我還是要去大祭司那走一趟。」
「大祭司,應該能夠占卜出結果來吧?」
……
同時,東龍帝都旁邊的靈獸森林裡,也傳來驚天動地,此起彼伏的獸吼聲,震的東龍帝國半個帝國天空都嗡鳴不止。
伴隨著驚天獸吼的,還有著可怕無比,讓人喘不過氣的強橫威壓。
身在靈獸森林的大部分人,都被那股威壓壓的趴跪在地,連站都站不起來。
「怎麼回事?」
「明明還沒到獸潮來臨的日子,靈獸森林的凶獸們怎麼暴動了?」
「好強的氣息和威壓……這是什麼境界的高手?」
此時,那強橫的威壓和靈力氣息,也從馱著夜染音等人,路過靈獸森林的金雕身上掃過。
金雕哀鳴一聲,雙翅僵直的從半空跌落下去。
但卻沒有人在意金雕。
因為就連夜染音,葉亦瀾兩人,也被恐怖的威壓和靈力壓得唇角溢出鮮血。
「小姐!」芸姑畢竟是天武境,修為要高一籌,也擁有飛行能力,連忙忍著胸口翻湧的氣血,在兩人快摔到地面的時候,一手一個,將兩人救了下來。
「咳……咳咳……」
夜染音臉色蒼白,如今還不能修行的她,承受這些威壓十分痛苦,如果是常人,可能早就跪趴下了,但她身有傲骨,縱然如此,也不願跪趴下去。
還好,那威壓沒持續多久,就又如潮水般褪去。
夜染音摸了摸唇角的血,蹙眉看向森林中間,明顯有不小動靜的地方,問葉亦瀾道:「怎麼回事?金雕怎麼忽然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