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已經報警了
總統套房很大,廚房、餐室、會議室、書房、落地窗,每個角落都殘留著陸肆與抱著盛洛梨恣意過的痕迹。
凌亂的地面,煙灰色領帶上壓著一條被撕破的小褲。
豪華大床上的小糰子在被窩拱了拱,盛洛梨伸手摸了摸床邊震動的手機,迷糊睜眼。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七點了。
盛洛梨掀開被子,光溜溜坐在床上,眼前奢華燙金的陳設是那樣虛幻,可腰腹的疼痛是如此清晰。
她低頭檢查自己,細腰布滿紅色指印,渾身被啃的沒有一塊好地,雙腿又酸又麻,細細密密的吻痕蜿蜒到腳踝。
男人有力的腳步聲漸近,陸肆與身穿一襲高定西裝走向小姑娘,看樣子是剛從寰盛集團趕回來。
盛洛梨連忙抓起被子一角蓋在胸前,兵荒馬亂地問道:「陸先生,我、我們有沒有……」
陸肆與沖她挑眉,目光投向床邊的垃圾桶,反問道:「你說呢?」
順著男人的視線,盛洛梨側頭一看。
垃圾桶躺著紙巾和用過的套,她粗略數了數,最少有七個。
盛洛梨難堪的用手捂住小臉,痛苦低泣:「你怎麼能趁人之危……」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陸肆與摸出手機,調出地下室監控給她看。
「盛洛梨,是你主動鑽進我的車後座強吻我,扯開我的皮帶一個勁往我腰上坐。」
「我的初吻,第一次全被你奪走了。」
盛洛梨看見視頻中,她率先鑽進邁巴赫,緊接著陸肆與走過來,然後車門被關上,車子開始狂震!
她心尖狠狠一顫,她真的把人給睡了!
這人還是帝國最有錢有權的男人。
陸肆與冷薄的唇微掀:「我已經報警了。」
「什麼?!」盛洛梨被嚇得差點哭背過氣。
她窮得叮噹響,沒見過世面,這條命賤如螻蟻,把陸肆與糟踐了不知道會不會被判死刑。
盛洛梨這回真是大難臨頭,淚水在床單暈開濕潤的圓圈,她幾乎崩潰。
「c。」陸肆與心中低咒一句。
被強吻的人是他,他都沒哭。
他只不過開玩笑逗她,小東西哭成這樣不知道以為世界末日來了喪屍追著她啃。
陸肆與坐在床上,把人擁進懷中護著,粗糲的指腹替她抹掉眼淚,「行了,不許哭。」
「我不想死,陸先生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做清潔工再也不去寰盛集團見你了!」
盛洛梨抱著男人的手臂哭求。
「不想死也行,給你兩個選擇。」他直勾勾盯著女孩被吻腫的紅唇,低聲笑了,「警察局或者民政局。」
盛洛梨怔怔望著他,「去民政局做什麼?」
「做夫妻。」陸肆與怕小姑娘聽不明白,簡要解釋:「就是每晚在一起睡覺,合法的那種。」
結婚做夫妻?他們才認識一天啊。
盛洛梨額頭上的黑線都快打結了:「可是,我們都還沒了解彼此……」
「一晚上做七八次,怎麼不算深入了解?」
陸肆與又把目光投向垃圾桶。
盛洛梨想建個棺材把自己埋了,她著急忙慌找理由:「陸先生,我年齡不夠。」
按照帝國法律,女孩子要滿20歲才能辦理結婚登記手續,她才十九歲。
陸肆與眸色毫無波瀾,嗓音淡涼:「用錢改,你想寫成八十歲都行。」
他在帝國隻手遮天,上至總統下至首長誰見到他不得彎腰討好、求他出錢投資的?
別說改年齡,改物種都行。
盛洛梨恐戀恐婚,父親在世時和母親日夜爭吵打架,家裡欠下巨額外債,她很小就忙著賺養家,對男女關係也是一知半解。
而且,遠在東南亞的叔叔在鄉下給她訂了婚親,她有未婚夫的。
突然冒出個大總裁要和她結婚,盛洛梨只覺得惶恐可怕。
不去民政局就要進警察局,她不敢再想下去,想到眼淚就抑制不住往下掉。
陸肆與劍眉緊擰,他第一次見到這麼愛哭的女人,眼前的小東西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惹得他心裡不是滋味。
「哭什麼?」陸肆與親了親她唇角,「我會疼你,讓你有花不完的錢。」
聽到這種話,換做是別的女人早高興到找不著北,別說嫁給陸肆與,全國每分每秒都有人排隊等著做陸大總裁的情婦。
盛洛梨不一樣,她自卑、孤獨、貧窮。
矜貴如陸肆與,他是全國首富,鑽石王老五,權利的象徵。
說不心動是假的,但盛洛梨有自知之明,階級鴻溝、家世背景、文化差距,讓她沒有資本和勇氣攀附陸肆與這樣的大人物。
盛洛梨垂眸,搖了搖頭,「陸先生,請你放過我。」
「晚了。」陸肆與伸出強健的手臂禁錮住她,粗沉的咬她耳朵,「你已經把我睡了,必須對我負責。」
「可是……」盛洛梨躲閃著男人冷冽的薄唇,軟聲解釋:「我有未婚夫了。」
這單純要命的小東西居然和野男人訂婚了?
陸肆與眸色陰鷙地逼問:「那我算什麼?」
男小三。
盛洛梨不敢說出口,只膽怯地望著他。
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害怕的閉眼,幻想出叔叔和阿誠哥哥失望的表情,又驚懼睜眼,淚聲俱下哭求:「昨晚我們偷情的事,陸先生能不能保密?」
「不能。」陸肆與理直氣壯的分析:「你不可能頂著這副我愛過的身體和其他男人結婚。」
他的話是那樣明目張胆,盛洛梨羞愧地捂住臉,悔不當初的嗚咽,「怎麼辦?我死定了,我對不起阿誠哥哥……」
「你對不起一個男人就夠了。」陸肆與用掌給她擦掉眼淚,趁機上位:「現在專心考慮對我負責的事情。」
「不行的,我們家欠了阿誠哥哥很多錢。」盛洛梨兩頭不到岸,陷入深深的自責,眼淚掉得更凶了,「我不嫁給他沒法交代。」
陸肆與見小姑娘要死要活,猜想盛洛梨的未婚夫大有來頭,所以她不敢違約,怕遭報復。
這很簡單,他派人料理掉就是。
陸肆與摸出手機,撥給顧銘,「查一下盛洛梨的未婚夫,找人擺平。」
「少爺,盛小姐的未婚夫是農村養牛的。」顧銘幽幽的問,「我是直接吩咐當地的村長料理了,還是讓市長親自帶人過來見您?」
該死的,他以為是什麼富家公子哥,原來是個破養牛的。
陸肆與掛斷電話,長臂一伸,把身旁漂亮的小貓勾在懷裡,低眸凝視她蠢乎乎又正氣凜然的表情,憤怒的冷笑了聲。
「你為了養牛的拒絕我?」
「阿誠哥哥不只養牛。」盛洛梨軟著聲音糾正,「他還養雞,我欠他瓦房裝修費和醫藥費。」
他不怒反笑,只覺得事態正在朝著新鮮的方向發展,讓人上頭,正如盛洛梨青澀嬌軟的身子令他欲罷不能。
倏地,陸肆與將盛洛梨壓在床上,「我管他養鴨養鵝,我現在要把你娶回家養。」
「啊!陸先生不要這樣!」盛洛梨泣聲哀求,「我們不能一錯再錯。」
他強制的鉗住小姑娘的雙手,粗糲的大手捏住她白裡透紅的臉蛋,低頭吻住她的紅唇,肆意吮吸,「錯什麼?養牛的像我這樣親過你?」
「養牛的抱過你?你的腿勾過他的腰?」
「沒、沒有……」盛洛梨害怕陸先生再對她做那件事,乖乖地逐一解釋,「我和阿誠哥哥只說過幾句話。」
陸肆與冷冷眯眸,壓下幾分醋意,邪火卻勢不可擋升起,他掐住盛洛梨的腰,怒火中燒望著她:「可你今天讓我很生氣,該怎麼懲罰好呢?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