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陸先生,你別凶我了
陸肆與蠻狠親她的臉頰,唇跡游過她的淚痕,冰冷的觸感覆蓋原本淌過的熱淚。
毋庸置疑,他心疼盛洛梨。
這棟房子潮濕陳舊,窗戶被砸破,灌進刺骨的寒風。
男人鷹隼的眸子像探明燈掃視盛洛梨的房間,簡單幹凈,淡粉色的被子薄薄一層。
小床薄被怎麼睡?
「跟我回別墅。」陸肆與耗盡耐心,難得低聲地哄他,「你不懂得照顧自己,我來照顧。」
盛洛梨遲疑著沒答應。
陸肆與舌尖抵了低腮幫子,輕輕捏住她的下顎,「你想舞女有錢養家,也想叔叔有錢治病,不是嗎?」
她點了點頭,態度鬆緩下來。
「給你十分鐘收拾東西,再啰嗦我把整條街買下來鏟了。」
陸肆與摸了摸她的臉,離開卧室走到客廳,從大衣摸出手機打電話。
等盛洛梨抱著紅白藍條紋袋出來,客廳站滿了人。
婦女協會的領導,舞廳老闆、唐局長,全來了。
他們諂媚地討好陸肆與,「是是是,一切都按陸總您的意思來辦。」
見小東西收拾好行李乖乖站著,陸肆與招手,冰冷的嗓音帶著一抹寵溺,「過來,坐我旁邊。」
盛洛梨挨著陸先生坐好,那隻因為常年做家務長著薄繭的小手被他握著。
她聽了一會,大概明白了意思。
陸肆與不僅幫她還清所有債務,還替那群可憐的舞女贖身,交待婦女協會的領導安排正經工作給她們。
他甚至派出了私人醫生。
「alan,你親自去東南亞一趟,帶著頂尖醫療團隊治好盛洛梨叔叔的病。」
alan看了眼盛洛梨,唇角勾著一抹清雋的笑,「都捨得把我外派出去了,看來阿與以後生病吃盛小姐開的迷魂藥就行。」
「……」盛洛梨聽不習慣這些話,耳朵紅的冒煙。
可對方即將成為叔叔的主治醫師,她只能軟聲道,「辛苦alan醫生為叔叔費心了。」
「醫生治病救人,應該的。」alan笑了笑,眉眼邪氣不羈。
陸肆與佔有慾上來了,眼底陡然暗沉,「姓a的,不準勾引盛洛梨!」
alan:「……」
被陸肆與的吼聲嚇了一跳,盛洛梨身子一顫,往男人懷裡靠。
「沒凶你。」陸肆與緊了緊她的腰,在她臉上親一口:「事情解決完了,跟我回去洗澡。」
累了一天,他等不及帶著小東西在浴缸滾一滾。
—
檀東別墅,傭人排成長隊站在大門恭迎,見到大魔王帶著女人回來,瞪圓雙眸,愣了半天才鞠躬:「陸先生晚上好!」
陸肆與眼裡好像沒有其他人,全程攬著盛洛梨的細腰不鬆開,迷戀沉醉地在女孩耳邊低語,「等會在浴缸做。」
「不、不要。」盛洛梨聽他說的那些葷話,只顧著臉紅心跳,都忘了欣賞別墅極盡奢華的設計。
熬夜收購奶茶店的顧銘站在黑金色奢華的電梯前,猛地被塞一臉狗糧。
他不得不鄭重提醒工作狂魔,「陸總,今晚凌晨兩點財團那邊有個跨國視頻會議……」
「提前到現在。」他牽著盛洛梨的小手走進電梯,長指把玩她的頭髮,「我晚點有事要做。」
突如其來的會議,打亂了共浴計劃。
陸肆與先在書房辦公,盛洛梨被傭人帶去洗澡,而後送過來,在陸先生旁邊坐著,像個等待皇帝的寵幸的妃子。
等得無聊,盛洛梨謹小慎微地翻閱文件,密密麻麻的英文讓她頭暈腦脹,反觀會議桌前坐著的陸肆與……
只見男人切換自如地運用多國語言,對報告作出重要批示,骨節分明的長指放在鍵盤上,乾脆利落處理急事。
自卑情緒泛濫成災,盛洛梨和陸先生是雲泥之別,不是一路人。
她沒文化、太貧窮,陸先生是帝國最有錢的男人,權勢滔天。
他們就算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結果,到了那天,陸肆與瀟洒離開,而她只能死守一份回憶,孤獨終老。
心尖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盛洛梨病懨懨地趴在書桌。
視頻會議一結束,陸肆與快步走近小丫頭,把人拉起,緊緊抱在懷中,不知道的以為他們經歷了生離死別。
「想死我了。」男人心癢難耐,急迫地吻她臉頰。
他把盛洛梨抱坐在書桌上,自己站著,像頭餓狼伸手扯開她的浴袍帶子。
「陸先生,我有話想和你說。」
「做完再說。」陸肆與忍得要爆炸,「寶寶好甜。」
盛洛梨軟軟地推他,「陸先生,我、我明早就走了,你讓我把話說完。」
「明早?」陸肆與停下親吻,雙眸冒火地盯著她,「什麼意思?」
「我想清楚了。」盛洛梨咬咬唇,「錢我會儘快還你的,你買的衣服、店鋪和餐廳,我不能要。」
「至於結婚的事情……」她顫抖著聲音,害怕地望著陸先生陰沉的臉。
陸肆與在此刻發誓,只要這女人說個不字,他今晚絕對要狠狠懲罰她。
「我們不適合,我家是個無底洞,你幫了一次就會有無數次,我不能害你……」
盛洛梨說了很多,最後還哭著求他,「陸先生,要不你去找別的女人?」
他找個鬼。
陸肆與捏住她的下巴,冷冷低吼,「盛洛梨,你的心石頭是做的?」
鬧騰半天,只有他一個人抓心撓肝想結婚。
盛洛梨不懂感情,半天沒反應過來。
她每沉默一秒,陸肆與的怒氣值飆升一截。
「很好。」他冷笑一聲:「今晚就算你哭,我一句都不會聽!」
話音落下,男人攔腰扛起盛洛梨,將她丟在卧室的沙發上!
盛洛梨的浴袍被撕成碎布,她想爬下沙發,陸肆與那隻大掌卻狠狠地握著她的腳踝。
她被拉回去,膝蓋跪在沙發上,汗涔涔的脊背落下一個個狂肆的吻。
——
浴室,陸肆與給盛洛梨清理時才發現,小丫頭全身是傷。
他似乎猛過頭了,盛洛梨傷得很重,腰上全是紅色的指印,其餘地方更是不堪一視。
陸肆與撥開盛洛梨的黑髮,愧疚親了親她的額頭,忽地發現小姑娘發燒了。
「該死,怎麼不早說?」他冷冷地低咒一句。
不知道是在怪盛洛梨迷糊懵懂,還是怪自己粗心大意。
今晚抱著她只覺得溫香軟玉在懷,小小一隻趴在胸膛上,乖順極了,就是沒精神。
果然是發高燒了。
陸肆與拿浴巾給盛洛梨擦乾身子,細緻給她穿好浴袍。
盛洛梨累壞了,搭在男人脖頸上的雙手虛放著,很軟。
扯下內線,他命令顧銘把alan抓回來,聲線帶著幾不可察的慌亂。
「乖乖坐好。」他把盛洛梨放在沙發,像照顧女兒似的替她吹乾濕發。
「陸先生……」盛洛梨圈著他的腰,把臉埋在男人精壯的腹肌上,委屈地求他:「你別凶我了……」
她已經燒糊塗了。
陸肆與聲音放輕哄她,「不凶洛洛,疼著你呢。」
吹好頭髮,他執起探熱針給盛洛梨夾好,alan剛踏進機艙就被顧銘抓犯人一樣抓回來。
「41度,高熱。」alan皺眉,做完初步檢查后,他診斷道,「是細菌感染,加上受涼感冒導致的。」
剛才,盛洛梨已經哭著說累要休息了,是陸肆與強制拉著她去浴室,在盥洗台上做了一個多小時。
陸肆與咬咬牙,怪自己脾氣暴躁易怒,傷了盛洛梨,也怪她不懂事凈說拒絕的話。
他把滿腔怒火發泄在alan和顧銘身上,「你們腿瘸眼瞎?給她打退燒針,再找兩個女護士過來。」
半夜,盛洛梨病情有所好轉,陸肆與趕走所有人,獨自守在床邊。
小東西皮膚白得發光,宛如一塊冷玉陷在黑色床單,額頭貼著紗布,
陸肆與執起淺金色置物架上的藥膏,耳邊迴響起護士說的話:「盛小姐需要按時擦藥,不能用過燙的熱水洗澡,最好卧床三天休養,切忌過度運動。」
他心裡不是滋味。
是有多弱,不過做幾次就能傷成這樣?
眼角還是紅著的,不聽話,總是哭。
「為什麼總是拒絕我?陸肆與握住盛洛梨的手親個沒停,「看不出我很在乎你嗎?」
「洛洛,別發燒了……」他低聲哄她,「我不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