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118章 巫氏
第二日,冬青去城主府遞拜帖時,管家給他的回復是,「小兄弟回去后,可以喊你們家主子晚上來作客,因為我們家城主大人白日要在學堂那邊上課。」
還在上學的城主?
莫非是個還不到三十的年輕人?不會吧!
冬青覺得很荒謬,但是他又不敢瞎猜,只能趕緊回去回稟他們家少主。
「白日要上學堂?」
「恩,那個管家是這麼說的。」
金元宵皺眉思索著目前六國,哪家的年輕人能夠有這麼大的本事。
「冬月,你覺得會是誰?」
「說到食物,屬下覺得無涯國最有可能。」
「我也這麼認為的,如果說有哪位出身勛貴的年輕人是咱們不認識的,大概也只有無涯國了。
而且這家客棧的小二也說過,他們城裡曾經放過顏色很絢爛的煙花。
而無涯國的煙花,只賣各國皇商,並沒有散賣給外面的人,六皇子曾提過,玫瑰城裡的煙花是新品,並不是往年賣給我們的那些。
如果這座城是無涯國的勢力那便說得通了。」
無涯國在這個大陸上是神秘的,他們閉關鎖國,世代不外出,也不允許外人進入。
他們從不在外面購入糧食,據各國分析,應該是他們自己種植的糧食足以自給自足。
每年賣點煙花換取的也是一些布料和酒,茶葉,瓷器等物。
聽祖輩說,無涯國的皇室是仙人的後代血脈,他們手裡有一件很厲害的寶物。
他們的皇室世代姓巫,曾經也出過內亂,但是最後還是被鎮壓了,足以說明他們皇室的實力。
只要是無涯國的百姓,那就不允許離開國境內,也不許與其他幾國通婚。
偷偷離開著,會被頒布追殺令,非死不休。
也就是有這種規定在,所以他們才沒有想過這裡會是無涯國的勢力。
不過現在他們越分析越覺得,這座城是巫家的勢力沒錯。
「冬月,你說這無涯國是不是也準備趁這亂世出來攪混水了?」
不當街吃東西的冬月,看起來還是挺溫文爾雅的人。
只見他端坐著輕笑道:「野心這種東西,但凡是一個有實力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點。
巫家統治了無涯國那麼多代,卻一直不出世,怕是從前有什麼限制吧。」
「有道理,聽說東黎那位仙人後代的寶貝就有限制,似乎被選中的人,只能在5-20歲使用,超過二十歲后,寶物自主脫離。」
金元宵也笑了,「你說那位仙人留下這麼多奇怪的寶物做什麼?」
其實就是一些雞肋的玩意,拿來打發情人的罷了。
但是在凡人眼裡,這就是寶貝。
「大概是仙家寶物都有使用條件吧,否則豈不是亂套了。」
「唉,冬月,這生意怕是不好談啊。」
要知道他也是每年都有跟無涯國打交道的,每年採購煙花都沒能占上便宜呢。
對方就一句話,不講價,統一進貨價。
而且一個個的,眼睛都跟長頭頂上似的。
煙花倒是可有可無,但是無涯國盛產的還有藥材啊,就離譜,彷彿所有的好事都被他們佔去了。
所以他們不止不能發怒,還要對著一個下人賠笑臉。
畢竟那是葯啊,總會求到對方頭上的。
***
定晉國皇宮。
晉皇正強忍著心中怒火在賠笑。
在大殿上,有一位中年男子正左擁右抱地在嘻鬧著。
那些美人的臉上,五個人有四個是強顏歡笑的,還有一個表面看著很歡喜,卻不知心裡如何想。
而四周的大臣,皇子們,一個個也都是低著頭陪同,身旁無美人相伴。
「哈哈,晉皇,你這幾位公主,可都是妙人啊,放心好了,只要她們把我侍候好,待我回南越,一定為你們美言幾句。」
晉皇能怎麼辦呢,只能勉強地笑笑。
他一生兒女無數,所有長到十五的公主全部都被糟蹋了,一個都沒保住,甚至是那嫁出去的也沒被放過。
他也明白這是為什麼,不過就是為了折辱他罷了。
每過個兩三年,就會來一個所謂的使臣,來羞辱,打壓他一下,讓他不敢生出反抗的心,只能屈辱地賣女兒求生。
曾經科舉是寒門子弟的出頭之路,如今的讀書人之考秀才,再不願再考下去。
只因秀才能給家中減免個兩成的田稅,而再考下去,當了官就完蛋了。
所以大家都默契地只考個秀才而已。
哪怕那些家中已經沒有女眷的也不願意當官,整日活的就跟南越的狗似的,有什麼好當的。
「不知道使臣這次在定晉國會逗留多久?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讓朕安排人儘儘地主之誼。」
「哈哈,大概會在這玩一個月吧,晉王事務繁忙,就不勞你招待了,讓你那幾位皇子陪本官遊玩吧。」
聞言坐在定晉皇左右兩側的錦袍男子們紛紛變了臉色。
三皇子眯了眯眼,突然笑道:「能陪使臣大人遊玩,我等自然是及其樂意的,只是本宮最近收到消息說日暮州內出現了一座城池,在四處招兵買馬,所以本宮準備明日前往查探一番。
畢竟那裡還有一座屬於西蜀的礦呢,如今西蜀都是南越的了,礦自然也是南越的。
若是被人給搶了去,怕是南越的聖上會怪罪於我們。」
「哦?竟然有此事?」中年男子從美色中抬起頭來。
「本宮也是剛得到的消息,若非他們最近招兵買馬的陣仗太大,本宮手下的人也不會探聽到這個消息。
聽說是在日暮州建城了,用可以畝產四千斤的糧食把人騙到城裡去。」
「呵,畝產四千斤。」南越的使臣諷刺一笑,「這麼荒謬的事情該不會真有傻子信吧?」
「不過這事聽起來確實不對勁,怕人有人趁著我們之前跟西蜀對陣著,出來渾水摸魚了。
請三皇子一定要查清這夥人的來歷,否則聖上怪罪下來,怕是你們定晉國擔不起這罪責!」
三皇子的臉色僵了僵,不過南越一直是這種威脅人的作風,他已經習慣了。
其實他也覺得那伙人成不了什麼氣候,不過就是一夥匪盜罷了,隨便帶點兵馬就能給滅了。
之所以說的那麼誇張,只是想找個理由離開定晉而已。
他可沒有留在這給人當孫子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