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8章 男女主的最後一搏
所以,在一切即將塵埃落地的時候,她帶著最終的目的來了。
沈蔓蔓臉色冰冷,縱馬疾馳在寬敞平坦的道路上。
感受著朝廷對她的偏袒,心中的殺意更甚。
等到了莊子外,她的表情已經變得平靜無波。
莊子上的管事得了沈雲知的吩咐,早早地就在大門外溜達。
當看到沈蔓蔓的出現,他不動聲色,全然裝作沒看到這個人。
沈蔓蔓看到管事,快步的走上前,表明了來意。
「原來是小姐的姐姐,快請進!」
「我這就去稟告小姐!」
管事熱情的邀請了沈蔓蔓進入莊子。
沈蔓蔓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偌大的莊子,心中冷笑連連。
別人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東西,自己卻是需要絞盡腦汁的去掙。
這就是人生的參差!
她斂下所有的情緒,就在院子里坐著。
沈雲知得知消息,灰塵撲撲的大步回了院子。
「找我何事?」
她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這個沈蔓蔓,最後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己,那就別怪她無情了。
事情到了現在,也該了結了。
所以她沒有讓侍衛跟來,這麼大的院子里就她們二人。
沈蔓蔓看著眼前之人,嘴角輕揚,掀起一抹嘲弄。
對方這「為國為民」的高尚模樣,怎麼看怎麼虛偽。
世人皆為利來,沈雲知自然也是一樣,偏偏還要裝出這樣一幅樣子給別人看。
或許她能騙到別人,卻騙不了她。
「我們不日就要前去皇陵,你是不是很高興?」
沈蔓蔓沒有第一時間發難,她要確保自己動手萬無一失,否則招來外面的人,她就會失敗了。
「沈蔓蔓,你是不是有病?」
「明明是你們先要害我,還得了妄想症似的覺得我要害你!」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沈雲知心中是真的覺得無語,自己每一次都是還擊,又不是主動害他們。
為什麼沈蔓蔓總是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來質問她?
哪裡來的臉啊?
「沈雲知,你別太過分!若不是你們一家人開始的時候那樣對待原主,我會為了她復仇嗎?」
沈蔓蔓面無表情的看著沈雲知,大聲的斥責道:「你們一家人沒有容人之量,但是又為了孝順的名聲養著二房一家。」
「既然養了,那便應該養好!」
為何原主總是膽小怕事,謹小慎微的模樣?
不就是因為那一家子對她不好嗎?
沈雲知動不動對人家大呼小叫,頤指氣使,最後更是害得人家丟了性命。
這番不要臉的話聽得沈雲知頭都大了。
也是,跟沈蔓蔓這種經歷過末世的自私人類,哪有那麼多道德倫理可講?
但是不說她心裡也憋屈。
「首先,我們大房不止管你們的吃穿、住行,還要每個月給零花錢,供你弟弟讀書!」
「好的東西那老太婆都給二房,用的全是我娘親的陪嫁!」
「甚至還送了鋪子給你們二房,就是吸血的螞蟥也該知足了吧!」
沈雲知眼神一沉,接著罵道:「沈蔓蔓的不幸都是她懦弱的父母造成的,不是我們大房,你搞清楚一點。」
「一家人靠著我娘親的嫁妝生活,是個人都沒這個臉。你還覺得別人虧待了?」
「那我問你,若是換做你,你會養這樣的一家人?早就踹出門去了!」
她的最後一句話徹底堵住了沈蔓蔓的嘴。
於她而言,這樣子沒價值的人,她確實是不可能養的。
但是她不是一個該換位思考的人,她既然佔了原主的身子,那就得從原主的角度出發。
無論如何,大房都欠她一條命。
而沈雲知又欠她和顧景川一條命!
「沈雲知,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沈蔓蔓已經逐步靠近沈雲知,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殺氣。
沈雲知敏銳的察覺到了,但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繼續指責著沈蔓蔓。
隨著沈蔓蔓的逐漸靠近,她感受到了很強的殺意。
終於,沈蔓蔓不再隱藏自己的獠牙,忽的手中出現一把匕首,朝著沈雲知的胸口便插了過來。
沈雲知冷眉一豎,當即抬手直接將沈蔓蔓的手抓住,任憑她如何使力都無法再近一步。
沈蔓蔓心中一驚,隨即再次對沈雲知出手了。
可是她很快就發現沈雲知竟然會武功!
不好!
中計了!
沈雲知藏得好深!
沈蔓蔓第一次知道原來沈雲知竟然心機如此之深,難怪兩次刺殺都失敗告終了,原來是這樣!
可是她發現的太晚了。
沈雲知的可是「絕世高手」技能,沈蔓蔓這點功夫對付普通人可以,對付她那就差太遠了。
只是一兩招的功夫,沈蔓蔓就被沈雲知生擒住了。
為何不直接殺了她?
因為如今沈蔓蔓的氣運還未有全部消失,自己殺不死她!
只有等到顧景川行動失敗,二人的男女主光環徹底消失,那才能真正的被徹底抹殺乾淨。
所以她只能先等等!——
「五皇子,您真的確定要這樣?」
喬思年看著逐漸黑下來的天色,還是忍不住想要勸他回頭。
有的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
「少廢話,換房的時候就看你了,把我的人安插進去!」
顧景川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不管如何,他都會放手一搏。
喬思年實在沒有辦法,只有想辦法安排下去。
直到天徹底黑了下來,一切準備工作就緒。
顧景川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南帝的寢宮。
南帝此時依舊在批閱奏章,太子也在一旁幫忙。
父子二人之間的溫情,再一次刺激到了顧景川。
他默默地握緊拳頭,朝著二人走去。
南帝忽然察覺到不對,一抬頭就看到了顧景川,頓時眉頭一皺,怒喝道:「混賬,朕不是讓你閉門思過嗎?你怎麼出來了?」
「這是想要抗旨不尊?」
南帝氣得臉都紅了,他手中的奏章啪的一下丟向了顧景川。
奏章咕嚕嚕的滾到了腳下。
顧景川只覺得心中發冷,心中最後的猶疑都消失了。
眼前的這個人不再是他的父親,而是一個臨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