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殺戮團隊
看來，要想出地宮，必須得完成殺戮任務。
孫連成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對蒙甜兒道：
「甜兒，我們不知道怎麼出去。」
「那就死在這兒，等著人來偷墳掘墓好了。」
「我的財富天下還沒有統一。」
「被你拉進來，我的CFO做不成直播也搞不成，都怨你，我們不能留在這兒。」
「眼下是不是該齊心協力？」
「應該是吧。」
「十萬人馬，這一層都是疊山境修為，最高的軍吏俑不過八重，小CASE！」
「你藏山境幾重？」
「三重。咱們得再找把武器。」
「還有水和軍糧。」
「幹活！」
孫連成把武器交給蒙甜兒，但她拉不開。
問題。
剛有了兩人齊動手的打算，便遭遇難題，孫連成只得接過弓箭，二人巡視軍團，想找到不一樣的武器，忽然發現其中一位跪射俑腰間有把匕首，孫連成道：
「就他。」
「觸發嗎？」
孫連成忙彎弓搭箭，對準了跪射俑的頭部，朝蒙甜兒一努嘴。
蒙甜兒觸發機關，身穿戰袍外披鎧甲的跪射俑，左腿曲蹲右膝著地，身體右側的雙手間立時出現一柄弓弩，幾乎出現的同時將弩對準了面前的孫連成。
他知道，孫連成是最大威脅。
所以選擇了孫連成，而非身後的蒙甜兒。
「叭、叭、叭！」
三連射。
三支短小的弩箭飛向孫連成。
孫連成並不驚慌，瞅准他的面門，將箭羽發射出去。
「噗嗤！」
一支弩箭擊中孫連成，而他射出的長箭也釘在了跪射俑的腦袋上。
「嘭！」
跪射俑化為一道氣息，身上的裝備跌落一地。
蒙甜兒抓起匕首快速彈跳開，練過瑜伽的她，身體柔韌性極好，以奇怪的姿勢把孫連成接住了，但是，她承受不住他的體重，二人雙雙跌倒在地。
同樣是肩膀。
孫連成也受了傷。
不能再冒失了。
是得好好想一想如何對付這些弩兵方陣了。
「這下我平衡了。」
「你是右肩，我是左肩，還挺對稱的。」
「我的傷快好了，你等著嚎吧！」
「快，那縷天之氣！」
孫連成爬起來，他預感到氣息要遁逃，連忙將它吸附過來，伸手摁進蒙甜兒的印堂。
蒙甜兒像是被感動了，瞪著大大的眼睛，對孫連成道：
「他是你殺死的，戰利品該屬於你，為什麼要給我。」
「我們是搭檔，不是嗎？」
「那就均分嗎？」
「嗯。」
「你不是想小恩小惠感動我吧？我蒙甜兒可不是仨瓜倆棗……」
「你不是已經被感動了嗎？」
「那兒有。」
「你要哭，剛才你明明第一時間捨身來救我，告訴我為什麼？你的傷也沒好利落。」
「第一時間我是抓的匕首。」
「為什麼？」
「本能反應吧，萬一再復活一個呢？」
「所以抓了匕首第一時間就來保護我？」
「唉……隨你怎麼認為吧，你別把我想得太偉大了，救你和救我沒什麼區別，我們是一個TEAM。」
「歇會兒，恢復了再尋思怎麼殺光他們。」
「你休息，我找點兒吃的。」
蒙甜兒找出跪射俑的軍糧袋，翻了翻，有一條黑乎乎的東西，捻開，像是煙熏肉，折斷成兩份兒，丟一份兒給孫連成道：
「你聞聞，是不是煙熏肉？」
孫連成立馬掰開，看了看，有肌肉的文理，撕一縷，放入口中，嚼嚼，只有鹽味並沒有肉香，道：
「不是牛肉。」
「笨蛋，秦代自商鞅變法后，秦人就只做了兩件事。」
「哪兩件？」
「種地和打仗。種地，需要牲口，牛是最主要的畜力，當然秦人不會殺牛吃肉了。中國古代耕牛不得隨意宰殺的律文，就是從秦國開始的。」
「有道理，種地也是服務於打仗，提供軍糧么。」
「這煙熏肉還挺好吃的，你也嘗嘗，恢復點兒體力。」
蒙甜兒撕一條，放進嘴裡，索然無味，卻依舊道：
「是挺好吃的，吃了它我更想早點兒出去了。」
「哈哈，明明味同嚼蠟，非違心。出去幹嗎，吃火鍋么？」
「嗯！」
「好，我們去挑挑軟柿子。」
孫連成起身，將肉乾揣進兜里，又尋起跪射俑來。這裡的軍陣並非嚴格按照行軍陣列擺布，跪射俑與立射俑交叉居多。
盯著跪射俑，他有了壞主意。
彎弓搭箭，箭頭抵在跪射俑的後腦，伸腳在後腰觸發機關，同時射出箭羽。
「嘭！」
跪射俑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消滅了。
這也行？
吸食掉那縷天之氣，跟蒙甜兒傳授起經驗來。
蒙甜兒將弩弦拉滿，照葫蘆畫瓢，也成功擊殺一名跪射俑。
「好玩兒，我們要是帶著槍，又有無盡彈藥，便更好了。」
「甜兒。」
「嗯。」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秦朝的事。」
「父親教給我的，他要我學好秦朝歷史，還說哪兒哪兒寫錯了。」
「你印象最深的錯誤是什麼？」
「羋白起長平之戰，坑殺趙軍40萬的事。」
「錯在哪兒。」
「父親說那是不得不殺，兩軍對壘，你不殺他，他便殺你。戰國末期的戰爭，沒有仁義可講。好比現在的我們，要麼殺光他們出去，要麼被他們困死在這裡。我的麻辣火鍋呀！」
「我覺得姬蒙恬大將軍說得很對，寫現代教科書的人不懂戰爭。」
「你是不是要討我歡心？」
「是吧。戰爭，在男人看來，本身就沒有對錯。只要命令下達，要麼戰死，要麼殺戮。如果懼怕殺戮，那就跪好了別起來。」
「嘻嘻。你不愧是他的子孫，滿滿的征服欲。」
「你怎麼知道？」
蒙甜兒笑看皋門一眼轉身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
皋門。
那裡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但是皋門外面有。
隱秘通道中。
是的，那一刻，他孫連成滿滿的征服欲被激活了，若不是蜃龍老祖的攪合，孫大腦袋恐怕早就是蒙甜兒的良人了。
乾柴烈火。
此刻卻沒有了當時的衝動。
自從把老嬴帶回家后，孫連成除了當日和小琴有過一次外，再有那樣的衝動便是今日隱秘通道中了。
小琴，似乎無法喚醒他衝動的慾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