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曖昧的懲罰
見她還沒動,許子尋直接拉起她裙子,把匕首放在原來的位置。
其實這個計劃,也是相當冒險,如果司令知道了,估計會把自己大卸八塊。但是許子尋感覺她應該沒問題,她反正也是在假期,等大學開學。這樣保證了時間的充足。按照她的進步神速,老虎只是一隻大的貓,並沒那麼恐怖。
「如果你連只老虎都打不過,還想打過我?」許子尋故意諷刺道。
「你閉嘴!你以為你是誰?可以隨便決定我的一切?!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你想告訴姐姐,你就去說!大不了我去死!看到我這樣,你是不是很開心!可以把我玩弄於鼓掌之間!像一條聽話的狗一樣!」她出人意料的火很大。
電梯剛剛開門,她就哭著沖了出去。
女人的心永遠動難以讓人明白,甚至她們自己也不明白。
她沒有立即開車走,而是趴在方向盤上哭著,淚如雨下。許子尋坐在副駕駛上。頗為頭疼。本來一切都還算順利。
「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個孤兒,但是我並不太傷感,因為孤兒院的院長是個好人,他經常罵那些欺負我的人,給我一些好吃的東西,然後有一年,他去世了,以前那些欺負我的孩子都圍攏來,把我狠狠的揍了一頓,然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鼻青臉腫。因為再也沒有人來幫我」
「我就想,既然你們欺負我,我為什麼不能反過來?就算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於是我找到了最大的那個孩子,我在醫院躺了七天,而他躺了兩個月。之後再也沒有人欺負我」
「之後,我被送到一個訓練營,那裡的孩子都是十分兇狠的,還有些小小年紀,就殺過人。但這一切,都不算什麼。因為真正讓人害怕的是教官」
「隨時都可能落在身上的長鞭,隨時都可能是五百個俯卧撐。甚至冰冷的水裡站七天七夜,有些人的傷口都有長了蛆。或者跳進糞坑裡找麵包,而且必須吃下去。更不用說大雨天連續奔跑一百公里山路。然後再扛一根二十五公斤的木材回去。」
「很多時候,我們連一條狗都不如,甚至不少人自殺了。而有一批人熬了過來。熬過來的人,提起當年的教官,只有兩個字。感謝」
「我不需要你能夠感謝我。你是人,還是狗,不是由別人來決定的,是你自己。如果你認為我是在玩弄你,並且很開心。我表示歉意。如果你認為我還有那麼一絲值得信賴。那就堅持下去。選擇權在你手中。如果你認為是我是前者。我會立即回到馬老闆那裡,讓她取消這個約定。同時我還會讓他免除你的一切債務。」
黃詩琪沒有說話,抬起頭,發動了車,飛馳出去。顯然她選擇了第二種,堅持下去。
許子尋鬆了口氣,這番話是他自己真實的寫照。如果剛剛採用強硬的手段,搞不好她真的會放棄一切。要不然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多自殺的人,人的有些憤怒,絕望,往往只會維持數分鐘。過了這個時期,就好了。
在絕望當中有一絲希望,才會讓人擁有力量。
回到家中,許子尋洗了個澡,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包紮著傷口。一圈又一圈,裡面塗了一層藥粉,很痛,可效果非常好。
「你,你進來吧」黃詩琪的門打開了一條縫,她支支吾吾的說道,她還在許子尋之前洗的澡,按理說早就睡了。
有事?許子尋也沒多問,翻過沙發,進了房間。
她房間裡面只有很微弱的燈光,可以看清輪廓,許子尋還沒仔細打量過這裡面,一張床佔據了很大面積,然後是衣櫃,書櫃,牆角放著一把大提琴,旁邊還有小提琴。聯想到客廳里的鋼琴。她還真是音樂全能。
因為安靜和暗淡,人的嗅覺變得格外靈敏,整個房間都是她淡淡的體香,還混合著沐浴露的味道。她躺在床上。那些娃娃都不見了。
「你到床上來」她吞吞吐吐,聲音都有點變了,很緊張的樣子。
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許子尋莫名其妙,還是坐到了床沿。
因為看不清表情,許子尋壓根就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難道是剛剛受刺激了?
「今,今天我輸了,我願賭服輸…所,所以..」
「所以什麼?」許子尋問。
「我,我,我是第一次,請..請你溫柔點」
如果開著燈,一定可以看到她已經滿臉通紅。羞愧欲死的樣子。
許子尋終於想到了,原來是打賭那件事。聽著她又怕又軟的聲音,許子尋笑起來,同時想逗逗她,難得有這樣的好機會讓她投降。
「第一次?這很值得驕傲嗎?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的雛兒。」許子尋冷聲道。
原本聽說女人的第一次都被男人視為珍寶,現在遇到個居然是這樣的說法!她是又羞又怒,誰讓自己打賭輸了!
「我會!」決不能讓他看輕了。
「那好,就給我展示展示,你會什麼」許子尋打開了燈,這無疑刺破了她最後一點羞愧防線,變得極為惱怒。
她穿著一件短短的酒紅色真絲睡裙,有些鏤空的花紋,這種對比讓她的雪白繼續幾乎刺眼。而胸口也是小有鼓起,能夠感覺到弧度。
被目光和燈光同時注視著,她摟著自己胸口,很不自在。
咬咬牙,她豁出去了,爬到了床邊,顫抖著手,準備解開許子尋的衣服。
「幹什麼?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說的上床,是上床休息休息,因為床比沙發舒服,你想成了什麼?一個女孩子,要保護自己的貞潔,那有隨隨便便就把第一次就送出去的道理?沒想到你是這樣輕浮的人!」許子尋態度猛的一變,十分嚴肅的說道。
黃詩琪猛然驚過來,被耍了,又被徹底的耍了!噌的站起來,如同張牙舞爪的憤怒小母貓,撲在許子尋身上!
香味混合著空氣,近在咫尺,而那柔軟的身體帶著溫熱。許子尋被她撲到在了地上。她氣極了,一口就咬在了他脖子上。
「你屬狗的?」許子尋是又氣又罵。
「我咬死你!」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她才鬆了口。
「真咬出血了,你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許子尋摸了摸脖子,涼涼的。慘了,明天肯定會有傷口。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現在的姿勢是多麼的曖昧,黃詩琪騎在仰天躺地的許子尋身上,而短短的睡裙遮不住,露出了小褲褲的一角,睡裙也滑下左邊的香肩,隱隱可見鼓鼓的半邊雪白。
「你用什麼東西頂我?」黃詩琪趕緊自己坐在個硬硬的東西上,特意挪動了一下。然後發現更有動靜了,變大了。
「你,你無恥,你混蛋,你流氓!」她明白了那是什麼,猛的站起來。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許子尋感覺自己都要哭出來了。你大半夜的把我喊進來,然後我拒絕了你的要求,反而被你這又咬又罵的。果然女人做事不需要任何理由。
「你別踩著我的手」許子尋開口了。終於從地上坐起來。
「不就是想借個床睡一睡,至於弄成這樣,我寧願當流氓,也不願當太監」許子尋側身翻上了床。
「真的?」她早就反悔了,之前純粹是一時腦熱衝動,很多事情都還沒想明白。
「當然是真的。」這床果然比沙發舒服,整個人都要陷入進去了。
「那好,就讓你睡一晚,你只能睡那邊,不能睡過來,否則我跟你沒完!」
許子尋懶得搭理她,然後聽到她悉索的聲音,躺下了,一片安靜。
第二天的凌晨六點,黃詩琴已經開著車到回到了自己市區,她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了許子尋的按摩,讓她很放鬆。最重要的是,他這個人雖然感覺平凡,可很真誠可靠,不像其他接近的男人那樣,總是有著強烈的目光,讓她感到很不舒服,極為排斥。
看來爺爺這次選對人了,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找到的這樣會做飯又會按摩的人。
六點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車,她很快就到了巴黎春天公寓。打開門,卻發現許子尋沒有在沙發上。那裡去了?她皺了皺眉頭,手裡提著袋子,是一些給兩人的小禮物。
黃詩琪的門開著縫,先把東西放她房間里吧。黃詩琴想了想,推開了門,打開了燈。
當看向床上的時候,如同心被什麼東西猛的一擊!失聲叫道:「你們幹了什麼!」
許子尋躺在床的左側,而黃詩琪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緊緊抱著,如同玩具大熊一樣,腿都擱他小腹上,睡裙縮到了腰間,大片的春光外泄,而小臉更是側埋在他的胸口,很恬靜的閉著眼,彷彿沉睡在溫馨的搖籃之中。
更重要的是,她看到了床單上的血跡!瞬間,她如同冷水淋下來,妹妹居然與這個自己的假未婚夫發生了關係!
兩人同時醒了過來,而黃詩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腦袋動了動,反而抱得更緊了,含糊不清的說道:「姐姐,你回來了」壓根還沒意識到現在的問題。
許子尋是相當的尷尬,他已經看到了黃詩琴的眼神,暗罵自己居然睡過頭了!本來只想睡會兒的,誰知道睡了這麼久,而且半夜的時候黃詩琪跟黏過來,一時間就忘乎所以了。活了這麼多年,唯一記得的異性是孤兒院的時候跟小麗同床睡過,然後嫌棄她沒有小雞雞,就不跟她一起睡了。
有時候出勤任務都是在地里挖個洞,就湊合一夜過去了,那有這樣的床和活色生香的美人相伴。
黃詩琪打了個哈欠,然後看清楚了許子尋的臉,尖叫一聲。觸電般的放開。臉瞬間紅透了。
「怎,怎麼回事!」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黃詩琴氣得手發抖,無疑許子尋觸碰了她心中的邊線,黃詩琪對她來說,就是一切。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之前還認為他是個老實人。
「沒有,沒有,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許子尋連連擺手,可手都被黃詩琪給壓麻了。他可不希望因為這種事情被她誤會。
黃詩琪原本心裡突突突的跳個不停,可看到許子尋一臉緊張,心中卻打定了主意。
「姐姐,他騙我,嗚嗚嗚,我在房間里看到了個蜘蛛,就讓他幫我弄掉,可他弄掉之後,沒有出去,我想他是客人,就讓他坐會兒。誰知道他把門關上了,然後,然後就,嗚嗚嗚,我不活了…我這輩子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