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它來了(求追讀)
「我正要找你,你卻自動找上門了么?」
鄒銘裝著睡得很沉的樣子,耳朵卻敏銳的捕捉房間里的一切。
近了!
幾乎覺察不到的腳步聲,還有說不出來的腥臭。
黑暗中,有上下牙磨合發出嚓嚓的聲音。
空氣中的溫度,彷彿一下子低了幾度。冰冷徹骨的感覺,讓鄒銘越來越清醒。
他聽見自己的血液在歡快流淌,周身骨骼似乎發出噼啪帶有節奏的聲音。
忽然,腐爛的味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濃郁的蘭花香。
「這花香,似乎我在哪裡聞到過!」
「對了,是在風三娘的房間里。」
嚓……
屋裡的燭火驟然點亮,小狐女舉起燭火,眉頭微蹙。
那東西速度倒是快的出奇,燭火點燃,對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何柏谷也出現在鄒銘的房間,「公子,你沒事吧?」
鄒銘搖搖頭,問道:「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不是精怪,也不是妖。」何柏谷回答。
小狐女臉色嚴肅的道:「是一隻詭異,而且不是普通的詭異,最少是玄階詭異。」
這個世界,給詭異的實力做了具體劃分,一般來說,用天地玄黃來命名等級的高低。黃階最低,天階最高。
至於天階之上的詭異,那已經不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了。
詭異修為到達玄階后,就可以產生自己的「域」,一般情況下,一旦進入詭異的「域」,基本就必死無疑。
因為在詭異的「域」里,其就是個無敵的存在。
何柏谷望向小狐女,說道:「小丫頭,看來今晚不能好好睡覺了。」
小狐女表示嗤之以鼻,奶凶奶凶走到何柏谷面前:「小娃娃,我活的歲數比你大的多呢!我不過是修為未恢復,現在看起來小罷了。」
何柏谷竊笑道:「若論起輩分,你可能還叫我一聲姨。我叫你丫頭,你其實不虧。」
小狐女可不願就這樣讓人佔了便宜,氣呼呼的問道:「你這白骨精,有千八百年了么?」
何柏谷笑道:「剛好一千八百年。」
小狐女輕哼一聲:「我已經兩千歲了,所以你應該喊我姨。」
「兩千歲的狐狸精么?」何柏穀道。
「白骨精,你聽著。首先,我是妖族,不是山精野怪。若通過大乾鎮魔司的審核,我就可以自由出入人族的世界,從而不會被盤查。」
「你審核通過了么?」何柏谷問。
小狐女小臉一紅,低頭不再說話。
何柏谷也見好就收,她也不想跟小狐女鬧翻,萬一小狐女以後修為恢復了,找她拚命咋辦。
「小狐女,剛才來的至少是玄階級別的詭異,千萬不能大意。萬一傷了公子,那就不好了。」
小狐女點頭同意。她只是小,又不傻。還是分的清孰輕孰重。
鄒銘卻搖搖頭:「你們倆待在這兒,那詭異不見得會來。」
「公子放心,我會躺在床上,裝的像個死人!」
何柏谷說完,人已經躺在小狐女的床上。
小狐女:「……」
燈被吹滅了。
鄒銘卻感覺自己被窩裡多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一把將對方揪出來。
「小狐女,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骨精佔了我的床,我沒地方去,不來這兒,我該去哪兒哇?」小狐女迷茫的道。小臉被鄒銘一手抓住,委屈極了。
鄒銘沒好氣的道:「下去!」
小狐女委屈巴巴爬了起來:「好吧!無情的公子。」
何柏谷在小床上笑的發出豬叫聲。
「白骨精,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小狐女,要不我們兩個換換!」
「站住!」鄒銘怒吼。
「公子,怎麼了嘛!」小狐女委屈巴巴。
「睡我腳那裡去,」鄒銘氣不打一出來:「再亂講話,我就將講話的那人丟到外面去。」
「是!」小狐女睡到鄒銘放腳的那一頭,滿意的閉上眼睛。
只有何柏谷在那張小床上蜷縮成一團,渾身骨頭都不舒服,彷彿要斷掉了一樣。
聽見小狐女均勻的呼吸聲,何柏谷更是鬱悶,但又怕打擾鄒銘休息。更是怕那玄階詭異不來。
後半夜。
鄒銘一直保持著清醒,壓根就沒睡著。倒是小狐女和何柏谷,似乎睡得很香甜。
這時候,外面傳來幾乎不可察覺的腳步聲。
初聽還以為是冬日的風聲。
一陣冷風從門縫吹進。有什麼東西走進了屋裡。
鄒銘側身躺在床上,目光剛好落在開門的位置。
「驚鴻一瞥!」
紅色的光影里,他望見一個健壯的男人虛影,在門口停下腳步。
男人穿著長袍,看不出是什麼顏色的。整張臉更是隱藏在兜帽里,看不清其真容。
男人手裡拿著一根拐杖,慢悠悠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正在猶豫,又似乎藉此機會觀察房間里的一切。
看得出來人很謹慎。
忽然,何柏谷的身體在小床上動了一下。
實在是那麼大個人,睡在那麼小的一張床上,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
沒想到何柏谷只是動了一下,黑暗中的那道身影,迅速離去。
待那冰冷氣息消失,小狐女氣呼呼斥問何柏谷:「小娃娃,你不動會死么?」
何柏谷忙回道:「我不是故意的。」
「以我的經驗,他今晚不會再來了,公子可以睡個好覺了。」小狐女說道。
何柏谷望向鄒銘,「要不,我也過來,今晚將就一下。」
鄒銘直接從床上爬起來:「何柏谷,你還是去外面睡吧!」
「公子,如果你不介意,我躺在地上就行。平時我都是夜晚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第二天才爬起來。
現在沒有這個條件,我將就睡在地上就行。」
還沒等鄒銘說話,何柏谷就抱著被子躺地上裝死。
「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鄒銘說道。
要不是這兩人,說不定今晚就可以抓到這隻玄階詭異。
小狐女委屈巴巴,說道:「公子,我也要出去么?」
鄒銘點頭:「青衣旁邊還有一個房間,去那裡就行。」
小狐女爬起來,對著何柏谷冷哼一聲,走出去了。何柏谷也悻悻走了出去,還不忘替鄒銘關好門。
房間里又變的無比安靜,就連燭火的燃燒聲,彷彿也在無限放大。
「叮!」
鄒銘聽見一聲刺耳的金屬聲,與此同時,他感覺整個人天旋地轉,彷彿正在墮入無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