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該展示實力就要展示實力
夜晚。
月黑風高,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
秦庚、裴倫、申廉以及一群獄卒,天牢軍,換上尋常人的衣服,悄悄的來到了萬安寺大雄寶殿廢墟。
「這麼好的寺廟怎麼被燒了?」
秦庚不解。
在這個世界,佛門的生意,比上一個世界差不多哪去。
只要開門就有香油錢收。
裴倫撓頭道:「好像是前朝末年,朝廷在萬安寺囚禁了大批武林中人,後來有大批武林中人來救,官軍直接把萬安寺燒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
秦庚好奇道:「最後那些武林中人逃出去了嗎?」
「當然逃出去了,不然哪有大奉」
裴倫翻了個白眼。
「太祖把他們救了,得到了擁戴?太祖這麼厲害?」
「你是不是大奉人?太祖是當時三位大宗師之一,嗯,你怎麼不幹活?」
裴倫筆刷一樣的濃密眉頭一皺。
自己是牢頭不用幹活。
秦庚只是一個獄卒居然也不幹活。
秦庚拔出裴倫的腰刀,手指夾住刀刃,一用力,腰刀斷為了兩截。
苟,不是一味的裝孫子,該展示實力就要展示實力。
只要不是全部實力就行。
裴倫震驚了幾個呼吸后,一臉興奮的問:「你現在是什麼修為?」
「三流」
秦庚回答。
這個水平,不算低,這個三流可不是武俠里的三流,下面還有四流,五流……一堆流,也不算太引人注目,畢竟這裡是高手雲集的京城。
裴倫一聽,看秦庚的眼神,更加和善了:「不想幹活,就不幹活。」
想了想,他又道:「我有個侄女,年方二八,面容姣好,可為良配。」
本來裴倫是瞧不上秦庚的,現在不一樣了。
二十三歲的三流武夫,怎麼看都是可以押寶的對象。
秦庚瞪大了眼睛,我拿你當同僚,你居然想讓你侄女睡我。
「說起來,伱這人挺奇怪,都二十三了,也不成親,你們這一時的誰沒成親?你也不怎麼去青樓,你是身體不行啊?還是有什麼大秘密啊?」
裴倫面露疑惑。
早就等著這個問題的秦庚笑道:「實不相瞞,我有外室,納了好幾年了。」
「好幾年了?你和外室不會連孩子也有了吧」
裴倫的臉色不好了起來。
如果秦庚連孩子都有了,那就沒有結親的必要了。
他的侄女又不是嫁不出去。
「是的,我們有一個孩子」
秦庚一本正經的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有外室、孩子的事情不要亂說,我不想被仇家知道。」
「放心,我守口如瓶。」
裴倫說道。
沒一會兒,在場所有人都知道秦庚這小子不聲不響孩子都好幾歲了。
秦庚:「……」
不是說守口如瓶嘛,混蛋。
轉眼,過去了半個時辰,眾人挖到了幾口大箱子。
「不會有機關吧」
不知道誰說了句。
眾人的動作一下子停了。
就好像中了孫悟空的定身術一樣。
「我來」
身高馬大,神情堅毅的申廉排眾而出,打開了三口箱子,明晃晃的白銀映入眼帘。
眾人當場看呆了,嘴巴里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沒辦法,這麼多白銀太醒目了。
申廉興奮的伸手抓了一把銀子,忽然一條毒蛇躥了出來。
申廉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老臉煞白。
毒蛇以飛快的速度逃走了。
申廉摸了摸額頭,差點命都沒了。
以後自己還是不要這麼冒失為好。
他瞅了一眼早就站在人群後面的秦庚。
這才是聰明人啊。
裴倫站出來說:「大家今晚辛苦了,把銀子送回去之後,天上人間,走公賬。」
現場立刻響起了歡呼聲。
能讓這幫人興奮的,除了賭,就是脫女人的衣服了。
「秦庚,你去不去?」
裴倫看了過來。
考慮到總不去不太合群,秦庚道:「我也有意去批判一下」
裴倫笑道:「看看秦庚,批判,多高雅,再看看你們,張嘴就是嫖,粗鄙。」
「我也去批判一下」
不知道誰說了句。
大家都表示要去批判一下。
把銀子運回天牢之後,秦庚和二十幾個人風風火火的殺到了天上人間。
外面冷颼颼的,一進到裡面,立刻暖和了起來,就好像來到了初夏一樣。
顯然,燒了碳。
秦庚瞅了一眼,確定有通風的地方,放下心來。
「教坊司名氣大,只是因為在裡面做的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子,論漂亮姑娘還得看天上人間。」
裴倫感慨了一句。
秦庚笑道:「官宦女子的身份還不夠嘛?」
裴倫啞然失笑。
他只是隨口一說,高貴的高門千金,養尊處優的官家夫人,匍匐在腳下的感覺,確實不是青樓女子能比的。
然後,兩人同時看向了喜歡去教坊司找妙彤的申廉。
「我找妙彤不是因為她的身份」
申廉解釋。
不解釋還好,大家都笑了起來。
「哎喲,大爺們,快裡面請」
嬌滴滴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秦庚抬頭看去,年齡略大,不用猜也知道是老鴇。
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客人,濃妝艷抹,穿著暴露的老鴇,嘴都快笑歪了。
秦庚等人來到裡面,找了個位置坐下,立刻有龜公送上來了點心酒菜。
古代的妓院,比現代文雅了不少,先來了一段很素的歌舞,暖暖場子。
秦庚見膚白貌美的姑娘們衣衫襤褸的,不忍心,掏出了一些銀子,丟了上去。
其他獄卒,天牢軍有樣學樣。
「謝老爺賞」
姑娘們表示感謝,微微彎腰的時候,露出了一片片動人心弦的白膩。
然後,就沒了,免費的就這些,想要看更多,就得掏真金白銀。
不多時,表演完了,姑娘們裊裊婷婷的走下來,挨著秦庚等榜一大哥坐下,語笑嫣然。
那些沒錢的或者錢少的,只能幹看著。
「我們要不要玩點什麼?總不能幹喝吧?」
有人興緻勃勃的提議。
「詩詞?成語?」
「我們連字都認不全,就別學那些酸文人了」
一群大老粗商量了一陣之後,決定繞過這個沒意義的環節,直入正題。
隨後,秦庚跟著一個姑娘進了充滿脂粉味的房間,坐坐就走了,他有私家車,還有兩輛,要什麼公交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