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只有吸血鬼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第343章只有吸血鬼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塔羅會之後慣例是克萊恩閱讀羅塞爾日記的環節：

只不過在這一點上，克萊恩已經看得很淡了。

因為羅塞爾日記起到的是一種增加神秘學知識、開闊非凡世界視野與見解的作用。

在這方面，平時和斯塔聊天，他偶爾透露出來的見識就能讓克萊恩受益匪淺，甚至有些是羅塞爾日記也不可能記錄的。

——同時，克萊恩也只能在灰霧之上的神秘空間才敢喚起這方面的記憶，否則就有可能因為涉及到真神級別的隱秘而死得不明不白。

比如「女神真身」與「魔狼全家桶」，比如「三家分『造』」，比如「趕鴨子上架的『蒸氣與機械之神』」……

反正這麼多一般人接觸不到的隱秘，斯塔就這樣告訴了克萊恩。

所以如果真有人問起克萊恩是怎麼知道這些知識的。

克萊恩完全就可以這麼答：

「斯塔前輩是這麼說的。」

這就叫學斯塔學的。

這時候，見其他人沒有什麼表示，「魔術師」佛爾思一下驚醒，忙望向青銅長桌最上首道：

「尊敬的『愚者』先生，我有收到三頁羅塞爾日記。」

「可以。」克萊恩平淡沒有波瀾地說道。

羅塞爾日記？「月亮」埃姆林覺得自己好像又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在他疑惑的目光里，佛爾思具現出三頁日記，將它們傳遞給了「愚者」先生。

直到這個時候，克萊恩才想起自己遺漏了某隻吸血鬼，輕笑介紹道：

「這位是新的成員，『月亮』先生。

「這個聚會叫塔羅會，他們分別是……」

「月亮」埃姆林？

還以為他不會出現了，終究被他的始祖叫到這邊來了？

可是這一次克萊恩的尊名並沒有泄露出去……好像不是沒有，克萊恩在銀行的支票密碼就設置成赫密斯語的三段式尊名了……

斯塔思索著其中的邏輯，將埃姆林的大致情況都摸了個遍，一邊禮貌性致意。

同樣的，埃姆林也在猜想「命運之輪」和「正義」等成員究竟是人，還是超凡生物，處在什麼途徑，等於序列幾，屬於哪個組織，對血族是否友好。

克萊恩沒在意他們的互相打量，將目光投向了手裡的日記：

第一篇是關於羅塞爾知道了索倫家族的一個秘密，高興地發起了嘲笑。

原來索倫家族掌握的「獵人」途徑會在序列4變性，男人不變，女的變男！而難怪羅塞爾了解的索倫家族高序列強者沒一個女的，「獵人」途徑序列4「鐵血騎士」果然是鐵血真漢子！

看到這則日記，克萊恩瞬間閃過的第一個想法是：

大帝，你不會變女性，但你上過一個魔女，也許不止一個……

接著，克萊恩頓覺「索然無味」：

畢竟，這個八卦，他早就從斯塔那裡分享到了。

甚至於更進一步，斯塔解析了其中的一些內蘊的神秘學知識。

比如，「魔女」和「獵人」本就是相鄰途徑，代表著「天災人禍」的「災難」領域不同的陰性面和陽性面，自然都可以在特定的序列上來變性，使魔葯的服用者在這種奇特的變化中更貼近魔葯本身所蘊含的力量。

而克萊恩當時也做了如此一番思考。

「果然有女變男的途徑，而且在我預測的那幾個裡面……『獵人』代表著戰爭，會在序列4導致女士變性……這有點不對啊，魔女途徑是在序列7『女巫』這個階段啊，竟然沒有嚴格對應……」

克萊恩越想越體會到一種扭曲和瘋狂感，這是由極致的不對稱帶來的。難道這個世界的底層邏輯就是混亂，扭曲，瘋狂和不對稱？他竭力控制著自己沒去皺眉。

不知道斯塔所用的那種特殊力量是從哪裡得來的。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看到了羅塞爾大帝報仇不過夜而在設計並督造的火炮技術完工後，決定舉行一場宴會，邀請那些看不起他的傢伙，讓他們等著被啪啪打臉。

這又是體現了羅塞爾快意恩仇的一面。

克萊恩看到這時，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根據斯塔在閑聊時提起羅塞爾的點評，羅塞爾這個人便是這麼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一個人。

在一些事情上，行事得很有一種活在遊戲里的「玩家」一樣的風格。

自然，哪怕他貢獻頗多，也少不了引來很多非議，針對他所做過的一些事情的非議。

當然，主要也針對的是他在後期被污染后所做的那些事情……

想到這裡，克萊恩愈發顯得好奇：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影響得了後期的羅塞爾，那可是應該至少天使級別的人物。

難道是更之上的神靈？

可沒必要吧……莫不成這裡有什麼有關於「蒸汽與機械之神」的陰謀論不成？「卸磨殺驢」？

但斯塔是提都不提，克萊恩哪怕再覺得這個世界的神靈應該不會情緒化到這種地步，也無從猜測起這後期的羅塞爾為什麼會受污染。

更加不知道，後期的羅塞爾跟身為神靈的「蒸汽與機械之神」有什麼恩怨？畢竟，從羅塞爾跟身為神靈的「蒸汽與機械之神」的關係來看，那可是死後都在給羅塞爾舉行展覽的關係。

是稱之為「蒸汽教會的世俗代言人」一般的關係。

如此地如膠似漆，可為何：

最後卻淪為了這般局面？

克萊恩想不清楚，但不妨礙他接著翻篇往前看。

斯塔願意說總會說的。

他一邊感嘆，一邊翻到了第二頁日記：

這一篇是關於羅塞爾在黃昏隱士會這個不可說的組織召集時他的見聞。

裡面羅塞爾感嘆了為他們召集成員的方式感到震撼，並在成員聚會上得到了一位赫密斯的老者的解答——那位創造古赫密斯語的那個赫密斯，人類神秘學的奠基者赫密斯。

赫密斯？這可是遠古強者啊……克萊恩看得眉頭微動。

擁有紮實神秘學功底的他，很清楚創造古赫密斯語的那位老先生究竟活躍於哪個年代。

「那可是巨人統治大地，巨龍翱翔天空的第二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戰神、大地母神還早出現於人類歷史中，換一句話說就是，沒加入塔羅會前的小「太陽」，不認識七神，但多半聽過赫密斯這個名字，嗯，等下找機會讓『世界』確認一下，當然，也可以向斯塔詢問，不過不能這麼依賴他……

「那位老先生親身經歷了人類先民以自身試藥，一步步尋求非凡力量的荊棘之路，他以巨人語巨龍語為藍本，站在一位位先驅者的肩膀上，開創性地發明了一整套屬於人類的超凡語言，他大概率看過第一塊『褻瀆石板』！

「他竟然活到了羅塞爾大帝時期，甚至有可能活到現在！這可是人類神秘學的活化石啊！」克萊恩一陣感慨，從另一個方面體會到了「黃昏隱士會」的可怕。

就連赫密斯都是它的成員！

而其他隱秘組織，甚至七神教會內部，在做祭祀和儀式時，使用的卻往往是古赫密斯語！

「黃昏隱士會」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克萊恩忍不住在心裡喟嘆了一句。

這樣一個組織所傾心謀划的貝克蘭德大霧霾，作為他們所中意時代潮流的大霧霾，竟然就這麼被扼殺在搖籃里，沒有對貝克蘭德造成多大的損害。

從這個角度來講，克萊恩想要自戀一下自己攔截了「絕望魔女」的功績，最終忍不住看向了斯塔：

很有可能，那個「黃昏隱士會」在大霧霾中一定出動了不少成員確保這件事情的推進（事實上，威爾和烏洛琉斯就是如此去阻擾了另一些人）。

甚至幕後的那位首領也如此觀望並確保著大霧霾能夠如期進行。

而最後，竟然全部都被斯塔所瓦解了？就這樣消弭了一場本該造成六位數傷亡的災難於無形之中。

這不得不說，又是一種奇迹……不，神跡……不，是斯塔所展現的那種本應不該被忽略的「命運」。

原來「黃昏隱士會」所劃定的命運也不是不可戰勝。

克萊恩有些唏噓。

他將目光焦點重新放回紙張上，繼續閱讀起之前那則日記剩餘的部分。

這是關於「黃昏隱士會」的理念問題——他們信不信奉流傳至今的黃昏將近的觀點。

但他們之中肯定有人狂熱地相信那些理念，純粹地想等待最初那位造物主蘇醒，想讓歷史的進展按照預計地推進到那個節點-——按照羅塞爾的理解，多半不是蘇醒，而是復活。

而趁此，羅塞爾也認為這裡有「觀眾」途徑的高序列強者，達到了天使階的高序列強者，祂在不知不覺間，就藉助口頭的承諾種下了隱秘的心理暗示，並有足夠的信心發現成員隱藏的惡意。

畢竟，沒得到允許的情況下，一旦對外界提及那個組織的名稱，就立刻會被察覺，他們甚至給羅塞爾舉了幾位被清除的前成員做例子……哪怕寫在紙上，哪怕用新發明的語言，也不行！

於是羅塞爾初步有了個懷疑對象，那就是聚會的召集者。

雖然不認為這裡有誰達到了真神的位階，否則根本沒必要躲在幕後，但羅塞爾認為「黃昏隱士會」他們可能有序列0層級的神物，比如某條途徑的「唯一性」，也許就是它製造了這個連通大陸東西兩岸的真實夢境，並擁有名稱一被提及就做出反應的能力。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當然，當時羅塞爾沒有想那麼多，震驚之餘又問了別的事情，比如對神靈的描述里，為什麼會有「權柄」這個詞語，赫密斯老先生做出了精彩的解答。

而看到這裡，克萊恩發現這頁日記已然到了末尾。

他忙翻到下一頁，但很快又倒退了回來，因為之後的那則日記和前面根本連不上。解答呢？是在原本日記的下一頁，還是因為太長懶得寫，或者沒有記錄於日記的必要？克萊恩躁狂得想穿越到過去，掐住羅塞爾的脖子，讓他把赫密斯的回答告訴自己！

當然，他表面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也沒有多餘的肢體語言。

「原來『觀眾』途徑的序列0叫『空想家』，這和『空想之龍』很對應嘛，我還以為會是『巨龍』……『空想家』更貼近人類的認知，也就是說，服食了對應的序列0魔葯，不會必然地變成巨龍……

「序列1『作家』，僅聽魔藥名稱，我就覺得和『0-08』那支羽毛筆的特點有些相似……

「『黃昏隱士會』召集成員的方式是依靠一個連通大陸東西兩岸的真實夢境？日記開的『神跡』描述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他們也有灰霧和灰霧之上的神秘空間……」克萊恩平復好情緒，發現這頁日記提供的有效信息很多很重要。

首先，他知道了赫密斯這位遠古賢者至少活到了一兩百年前的羅塞爾時期，且是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

其次，從羅塞爾對組織名稱不可言說的描述出發，他基本確認那個神秘組織等於「黃昏隱士會」。

最後，他知道了「觀眾」途徑的序列0、序列1和序列2名稱，雖然一時半會用不到，但真切豐富了自身的神秘學積累。

就這麼想著，克萊恩翻開了後續的日記。

這個時候，克萊恩則因後續那頁日記的內容有些想笑：

這又是斯塔吐槽過的關於羅塞爾的【獵艷日記】。

又名：【月拋記錄】。

它們都沒什麼價值，屬於羅塞爾對莊園生活的記載，通篇內容都是想要打獵，懷念美食，希望獲得超凡力量和好看的女僕。

還有一些關於他美滿生活的好事……嗯，很香的好事……

於是見如此，克萊恩便結束了閱讀日記的環節，讓其他人可以自由交流。

而不出所料，眾人紛紛圍繞起白銀城的需求缺口「噓寒問暖」地討論了起來。

克萊恩所操縱的「世界」也不例外。

畢竟，恰飯嘛，不寒摻。

只有斯塔彷彿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在搭建起這麼一個框架后撒手做起了「局外的觀眾」，突出一個瀟洒。

當然，還有埃姆林。

只不過他是被迫「瀟洒」。

「誰能告訴我，這個白銀城是在哪裡，這部分貿易又是作何打算？」

「還有這個白銀城供貨資質……」

「這些都是什麼鬼？」

這一刻，被排除在外的埃姆林突然有了一種不屬於這個聚會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