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心理鬥爭
第440章心理鬥爭
放在以往,即便有欽差巡查,哪怕不官官相護,面對這些地頭蛇,也未必有機會看到真正民間的疾苦。
可這次卻與以往不同,牽涉到皇位之爭,在秦王和寧王的博弈之下,在秦王方面的授意下,出頭的卻不在少數。
賈雨村雖才到江南半月,可送達他手中,從走私鳥糞,到攛掇學子鬧事,再到兼并田,足有厚厚一疊。
原以為,這次只是給皇上正名,為張雲逸平反,走一個過場,不曾想,竟帶出這麼個燙手山芋。
他翻看著擺放在書案上的狀紙,雙手隱隱有些顫抖,眉頭深鎖,臉上陰晴不定,心裡也是百轉千回。
仔細權衡了半晌,猛然一咬后槽牙,臉上閃過一抹堅決,拿出一份奏摺,奮筆疾書了起來。
待到寫完奏摺,拿火漆封好,方喚來侍衛,吩咐道:「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師……」
說到這,他稍稍停頓,沉吟道:「交給內閣,呈送陛下。」
原以為谷大壽舉薦他做這個欽差,是張雲逸的原因,現在想來,,是自己想岔了。
他深諳官場的潛規則,自己抵達江南不過半月出頭,這麼多證據便送到自己手上。
看來,谷大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並非為了張雲逸,而是劍指寧王。
牽涉到儲位之爭,張雲逸的面子怕也不好使。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以谷大壽的城府,不至於沒有後手。
若不順勢而為,必然要得罪秦王,倒不如順勢而為,搏一個從龍之功。
風險與機遇並存,只要邁過這道坎,少不得一個從龍之功,由不得賈雨村不心動。
並且,谷大壽未雨綢繆,提前搜集了這麼多證據,而甄家和寧王那邊卻似乎蒙在鼓裡,還有心思宴飲。
有心算無心,勝算不小。
唯一顧慮的是,臨行前皇帝反覆叮囑,要他儘快把事情查清楚,不可耽誤了萬壽節。
自己把事情擴大,會不會引起皇帝的不滿。
正因如此,雖然身為此行的欽差,可以直接向皇帝陳奏,卻擔心一個人扛不下來,故而把奏摺呈交內閣,讓谷大壽幫忙分擔火力。
哪怕不能一錘定音,得罪了寧王,也引得皇帝不悅,可只要秦王能在儲位爭奪中獲勝,有了今日的配合,以後平步青雲,也是可以預料的。
谷大壽垂垂老矣,自己如今位居侍郎,再有從龍之功,待到新皇登基,入閣只是等閑,首輔之位也未必沒有機會。
想到這,他呼吸也不禁急促了起來。
可隨即,他卻一臉懊惱的向北方看去。
早知還有這樣的隱情,何必讓嬌杏去寧府?
賈雨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張雲逸名聲在外,連賈政房裡的姨娘都沒放過,還會錯過嬌杏這塊,主動送上門的肥肉?
恐怕,非但不會錯過,還要乘著這段時間,連皮帶骨,吃干抹盡吧?……
「哦啊……噢!~」
依山之榭,香菱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如訴如泣道:「大……大爺,輕……輕些個,姐姐還在隔壁呢!」
張雲逸對於香菱的哀求,置之不理,依舊不依不饒,嘴上卻敷衍道:「這都什麼時辰了,恐怕早就睡著了!」
「真……真的睡著了?」
「那還能有假?我剛才回來看見隔壁的燈都熄了。」
張雲逸嘴角微微上揚,嬌杏屋裡的燈雖然滅了,可他回來經過隔壁的時候,卻聽到屋裡傳出一絲聲響。
香菱期期艾艾道:「那……那大爺稍微輕些,可千萬別把姐姐吵醒了。」
對於香菱的話,張雲逸嗤之以鼻,心下暗道,吵著了也是她自找的。
借住也就罷了,有客房不睡,非得纏著香菱,偏偏這小妮子又不懂拒絕,正好叫她知難而退。一面大開大合,一面笑道:「那就看你忍不忍得住了!」
張雲逸全力施為,香菱哪裡還能忍得住?加之她對張雲逸的話信以為真,漸漸也放開了聲量。
這樣一來,卻苦了隔壁的嬌杏。
因懷疑張雲逸會夜襲,她又怎麼睡得著?
可苦等了半夜,別說夜襲了,張雲逸連人都未曾回來。
嬌杏只當他在外頭被絆住了腳,打算小解后便上床睡覺。
沒成想,蹲在馬桶上,剛進行到一半,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唬的她連忙憋住,慌忙上床裝睡。
家花不如野花香,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原以為,時辰不早了,張雲逸若是有心偷腥,多半等不及,會先來自己屋裡,待完事後,再去香菱房裡就寢。
豈料,他卻過門不入。
就在她以為逃過一劫的時候,香菱的淺唱低吟,卻猶如魔音灌耳一般,直往她的耳朵里鑽。
那期期艾艾的喘息聲,直叫她心煩意燥,面紅耳赤。
原以為忍一忍也就過了,哪成想非但經久不絕,動靜也逐漸大了起來。
嬌杏那不滿潮紅的臉上,驚駭之餘,也多了一絲艷羨。
賈雨村雖然也氣度不凡,可畢竟是讀書人,哪裡抵得上張雲逸這般龍精虎猛?且嬌杏給賈雨村做妾時,雖還是二八年華,可賈雨村卻已經三十好幾,二人年紀差了十多歲,也是硬傷。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以往,她只當即便有所不同,也不過是毫釐之間。
如今看來,還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的丟。
被隔壁的動靜,煎熬了大半個時辰,待到一陣拉風箱似的喘息聲,伴隨著粗重的悶哼傳來,嬌杏只覺得心頭一陣恍惚,竟然有些悵然若失。
她情不自禁的放鬆了緊繃的雙腿,不料,她這一放鬆,雙腿卻止不住的打起了顫,緊跟著,一陣暖意襲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嬌杏躺平的身子,彷彿針扎一般,猛然從床上驚起,慌忙抓向床上的被單。
待將整片床單扯下,連忙低頭,就著昏暗的月光,看向下方的墊被。
待看清只侵染了少許,她方鬆了口氣。
她低頭看向抓在手裡,那濕了一片的床單,臉上滿是羞臊。
倘若叫人看見自己失禁在了床上,可就真的沒臉活了。
她不敢耽擱,連忙探著顫抖的雙腿,下了床。
好一通翻箱倒櫃,找到一張床單鋪好,又換了一身褻衣、褻褲,將被污染的臟物塞進了柜子,待重新爬上床,方長出了一口氣。
只是,隔壁的動靜雖然平息了下來,她的內心卻久久不能平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雙眸子,卻總是有意無意的瞥向房門處。
起初,賈雨村的提議,她內心無比抗拒,這會子,卻隱隱有些期待。
可隔壁房裡早已平靜了下來,自己的房門卻遲遲沒有動靜。
直到打鳴聲傳入房內,她心中不由湧起一股羞臊。
張雲逸操勞了那麼久,哪裡還有精力偷腥?
如是想著,頓覺安心了不少,再也擋不住濃濃的睡意,沉沉睡了過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