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司晏深看了眼被砸的亂七八糟的辦公室,淡淡道:「做錯了事,難道不該付出代價?」
「可也不關太太的事呀,是那倆個女人欺人太甚。」
司晏深冷冷瞪他一眼,「那還不去把人帶出來?」
常和一愣,隨即興奮的應了一聲。
「等等。」司晏深喊住他,「別送回家,找個地方讓她冷靜冷靜。」
常和沒懂,「這不跟關警局一個意思嗎?」
「她是律師,不能留案底。」
常和這才明白過來,心說二爺這真跟當爹一樣,既要人受到教訓,又要不能受委屈,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司晏深回了公司,就加班忙工作的事。
對於許枳,他覺得應該給她個教訓。
兩個人從結婚到現在,就看到她兩次出手打人,要是再不管,真得跟她爸爸一樣去牢里了。
只是這小丫頭崛的很,能明白他的苦心嗎?
......
一下警車,夏晚風和那個hr卻頂著傷哭爹喊娘,但警察卻沒有憐惜她們嬌柔大小姐的痛,直接銬上手銬帶走。
許枳以為自己也要上銬子,司晏深那個助理常和卻走過來,恭敬的說:「太太,我接您離開這裡。」
許枳一愣。
她以為傷了司晏深的白月光,他會恨不能弄死自己,沒想到竟然讓人保釋了自己。
看來,他怕丟面子。
但很快的,許枳就沒那麼樂觀了,她看著路邊的建築,疑惑的問常和,「這是要去哪裡?」
常和硬著頭皮說:「二爺讓您好好冷靜冷靜。」
看著只有椅子的簡陋房子,許枳都想罵髒了。
果然呀,傷害到他的心尖尖就沒好下場,就算他要面子,也會想盡辦法折磨她。
......
半夜,司晏深終於忙完了工作,問許枳那邊的情況。
常和如實說:「挺好的,不驕不躁,忍耐力不錯。」
司晏深一貫冷峻的臉上浮現一絲淺淡笑意,「那就再等等。」
常和都想扇自己嘴巴,嘴欠的呀,幹嘛這樣說。
司晏深自己先回了南景里。
林媽已經等的著急,「先生,太太怎麼還沒回來?我打她電話也沒接。」
司晏深皺起眉頭,「她才搬進來幾天,你就跟她這麼熟了?」
林媽愣了愣,忙解釋,「太太人挺好的,還送我小禮物。」
他心中瞭然,這些籠絡人的小手段,她倒是跟她父親學的不錯。
洗澡后,他躺在了主卧的床上。
滿屋都是女人的幽香,他想起下午倆個人做的事。
她抗拒的厲害,他才借故離開。
女人,真是太麻煩了,要不是因為......,他根本不會結這個婚。
一夜過去,司晏深早早起床梳洗。
下樓的時候他對林媽說:「放好洗澡水,準備點好吃的,一會兒許枳回來。」
林媽還沒等問她去哪兒了,司晏深已經上車。
......
許枳在這間簡陋的房子里差不多待了12個小時。
沒床,沒網路,只有水和簡單的食物。
這一宿她基本沒合眼,想法很多。
開始覺得打的很爽,甚至給司晏深惹事兒也是他活該。
但是,就這麼睜著眼被人當罪犯對待熬過十幾個小時,那真不是一般的體驗。
衝動褪去,擔心的後果都出來了,最關鍵的是司晏深的態度不明,讓她有一種把所有事情都搞砸的感覺。
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一張結婚證算的了什麼,他還不是照常跟前任卿卿我我?
房間的窗戶漸明,她忽然聽到了腳步聲,跟著就是咔的一聲,門被打開。
司晏深走進來,在她坐的椅子前站定。
大清早的,他西裝革履,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雪松香氣,跟頭髮蓬亂一臉憔悴的許枳形成鮮明的對比。
男人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頭,「現在冷靜了?」
許枳用力眨了眨眼睛,沒回答他,也沒跟他鬧,只安靜的跟著他離開。
上車后,許枳一副很累的樣子,靠著車窗閉目養神。
司晏深稍微蹙起眉頭,也沒言語。
到了家,許枳先摔了車門下車,一身的脾氣。
司晏深臉黑了下來。
看著倆個人一前一後進來,林媽剛要說話,許枳已經噔噔噔上樓。
司晏深抓住她的手臂,「看來,你受到的教訓還不夠。」
許枳心裡一陣陣鈍痛。
一直以來,她都把司晏深當成救她於水火的恩人,縱然他有所圖,可只要她給得起,就是公平的。
可沒想到結婚沒幾天,他就跟給她難堪,還是在他前任的面前。
許枳忍不住眼眶濕了,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麼教訓,她有些受不了,覺得日子不能過了。
起身去收拾東西,眼淚滴在了手背上。
司晏深沉默的看了會兒,才伸臂把人往懷裡一攬。
許枳掙扎,他禁錮著她,「你可要想好了,今天出了這個門,你媽媽一天幾千塊的住院費,還有你借的60萬,都能還的起嗎?」
她當然還不起。
手裡的箱子掉在地上,她啞著聲音道:「可不可以打欠條兒?」
司晏深盯著她笑,「要是這樣,我何必自找麻煩呢?別忘了,我跟你說的結婚原因。」
「生孩子嗎?你可以找別人。」
司晏深並不跟她吵,默默的看了她幾秒,冷淡的聲音沒有情緒起伏,「許枳,現在的你,還有任性的資本嗎?你在家好好檢討自己,給我寫一份三千字的檢討書,下班我要看到。」
門關上,許枳渾身疲軟下來,她倒在床上,腦子裡回蕩著司晏深那句話。
她的確沒有任性的資格,而且她明顯的感覺到,司晏深也不會讓她有這種資格。
一時衝動上了他的賊船,她好像已經不能下船了。
至於檢討書,可去他媽的!
......
司晏深一整天都有些分心,總是想到許枳紅著眼睛的樣子。
他有些煩躁,下班后先去參加了個應酬,盡量消磨時間,等半夜才回家。
樓上寂靜無聲,卧室的燈倒是開著。
司晏深推門進去,卻給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許枳穿著一件紅色弔帶裙倒在沙發上,纖細的長腿,柔軟的腰肢,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似乎會發光。
忍著噴鼻血的衝動,司晏深走到她身邊。
空氣里有濃郁的酒香,茶几上也放著空掉的酒瓶和酒杯,還有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字。
他勾唇,看來檢討書已經寫好了。
他拿起來,看了眼后臉就黑了。
全是罵他的話,什麼混蛋王八蛋老男人姐不伺候了,寫了整整一張。
他讓她在家好好檢討,就這?
還挺有底氣的想要離開,是不是覺得夏晨風給她錢,又可以舊情重燃了?
真是愚蠢至極。
他正要離開,忽然聽到女孩兒嚶嚀一聲,「我好難過呀。」
難過?是因為夏晨風?
睡著了喊,喝醉了也喊,一個渣男,值得她這麼念念不忘?
她的檢討,還真讓他「驚喜」!
司晏深沒興趣看她發酒瘋,轉身就要走。
忽然,衣服給她拽住。
男人額頭青筋跳動,眼底隱著薄怒,「鬆手。」
「你凶我!」她聲音軟軟糯糯的,漂亮的杏眸含水,小嘴兒也癟著,好像隨時要哭出來。
委屈的就像全世界都虧欠她。
司晏深掰開她的手指,哪知喝醉的人格外沒章法,竟然抱住著他的腰。
男人退後一步,撐住她壓過來的身體,「許枳,再胡鬧我把你丟出去。」
許枳聽不懂他的話,只把額頭抵在他胸口,反覆的廝磨,「我好難過。」
看著她染了薄薄嫣紅的臉蛋,司晏深胸口有股無法壓制的暴躁,「為誰難過?」
「頭呀,我的頭好難過,你給我揉揉。」
說著,她抓起他的手,放在頭頂上,還用力搓了兩下。
司晏深喉結翻滾,她果然是裝的,竟然搞色誘這一套。
那他就成全她好了。
想到這裡,他抱起她就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