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以身為爐，創造靈氣
聽著收音機電台里傳來自己的歌聲，曲聲悠揚而又澎湃，王莫尊彷彿能感受到在這同一時刻，同一片天空下，香江夜下無數還沒有安眠的人們都在此時此刻聽著他的歌，這種感覺實在是無名形容描述的美。
這種感覺讓王莫尊回想起在修真大世界時，那一個星夜，後天突破先天境界，搭建天地之橋，第一次與天地交感時奇妙之感……
「嗯？！」
不對！
王莫尊忽然閉上眼睛，細細感應著，這不是錯覺！
他真的再次感受體會到先天境界時感覺了，但是不是與天地交感，而是與這香江夜色下無數未眠聽歌人的共鳴思緒遙相交感！
冥冥中，他那空虛的心神彷彿置身於香江夜空之上，數百，數千，數萬位聽歌人的共鳴思緒連接而來，共同組成了一道氤氳靈感之網，在這網上，一絲絲一縷縷，似元氣非元氣，似靈氣非靈氣浮現。
王莫尊睜開眼睛，雙眸暴閃精光。
「靈氣？不對！」
「香火？不對！」
「信仰？不對！」
「偶像崇拜下的精神靈性共鳴？」
「歌聲感動歌迷們的精神心靈，從而出現共鳴，喜歡，崇拜，敬仰等等之類的情緒，產生類似香火，信仰之類的從而精神靈性碎片。」
「在這無靈末法世界，沒有海量靈氣做為中介介質，這些精神靈性碎片都是無根之萍，旋生旋起，旋起旋滅，永遠不可能孕育創造出神異超凡。」
「就如同一杯水無法滋潤整個沙漠。」
「而且，似乎我可以吸取精神靈性碎片恢復我的心神。」
此時王莫尊幾近枯竭的心神悸動而又渴望，幾乎忍不住的想要去大口吞噬這些雲霧靈海恢復心神，然而王莫尊卻強行忍住了。
「不行！這些等同是未經提純的信仰香火，裡面蘊藏著無數精神慾望雜念雜質，如果直接汲取我會慢慢被裡面的信仰香火之毒侵蝕成一具偶像神靈傀儡！」
「不過我的道路是對的，在這無靈末法世界，我或許真的有可能以『神道』手段，藉助這些情緒靈性能量逆反後天，造化創造出靈氣來！」
……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王莫尊早早醒了，他穿好衣服沿著海邊公路開始晨練，往後海灣方向小跑而去，很快找到個沒人的清靜地帶，面對東方即將升起的海邊打坐，呼吸吐納。
片刻后，東邊極遠處海天一線之上，一點黃紅出現，第一縷朝霞晨光初現，王莫尊以一種莫名的規律吐納九次，似乎在吸食著什麼，似乎真的有一種莫名虛無的東西被他吐入腹中。
短暫的太陽初升的片刻已經過去，王莫尊睜開眼睛站了起來，雙手虛按而起，吐出昨夜積累的體內濁氣，吸入清晨的清氣。
他緩緩意念觀想著氣沉丹田，僅剩的心神能量導引著吸納著日精元氣，身體緩緩動作，調動體內氣血滋養自身五臟，強化壯大陽氣，祛除雜氣病氣。
功行九轉，朝陽已經照在臉上，最精華最精純的日精元氣已經過去，再練下去益處已經不大，他停止收功。
「這世界並沒有靈氣，卻還有元氣。」
「即使是無靈末法世界，也會有如日精月華般的天地元氣，否則這世界不可能存在生命，有生命的地方就有生氣，有生氣的地方就有天地元氣。」
「朝陽初升的日精，午夜子時的月華，清晨時分的朝露，荒野森林的清氣……這些都是天地元氣。」
「然而縱使我能吸收煉化這些天地元氣，也只能養生壯體。」
「練到極致也只能讓我長壽，不能讓我長生。」
「只有靈氣這樣的進化體高等能量才能讓人修行長生。」
「上一世我在修真世界大世界研究靈氣本質三千年，直到度過天劫前我才洞悉其中奧妙……靈氣也是可以後天創造出來的。」
「當時只覺是雞肋，如今才懂是機緣。」
「以日精，月華，朝露，清氣四種天地元氣，類以地行風火為元素混煉眾生靈性，造化巧妙，天地為爐，或可『創造』『合成』『醞釀』出真正的靈氣。」
「如同火藥配方，不過是一磺二硝三木碳這些凡物按比例混合製成，其本質卻是道家煉丹的意外收穫。」
「現在麻煩的是，我雖然已懂理論，但是想要做卻難。」
「如果是在修真大世界，我的修為還在，我能用陣法以天地為爐或靈寶道器為爐，從而造化靈氣。」
「可現在我沒有靈寶道器，連修為也沒有，只剩下降格為凡人層次的心神。」
「怎麼辦？似乎沒有辦法了嗎？」
王莫尊嘴角微翹，哈哈長笑，負手而立，抬起雙手，雙臂環圓。
「沒有靈寶道器，沒有天地為爐，那我就以自身為爐！」
「以肉身吸納日精，月華，朝露，清氣四大天元氣，混以歌迷們喜歡崇拜我的精神靈性碎片，以身為陣，以丹田為爐，以精氣神為三味真火，以煉製九轉金丹的方法，最終造化出專屬於我的靈氣！」
吸！呼！吸！呼！吸！呼！……
王莫尊閉上雙眼，心神沉入身體深處丹田氣海之內，在他的心神意志力量下，隱隱凝結出一個虛幻人體丹爐，此時在他的意志下心神驅動導引著日精，月華，朝露，清氣四種天地元氣，緩緩倒入精神靈性碎片，隨後丹田封閉，如同丹爐封閉，似是在煉丹，又似是在釀酒，丹爐內混沌一片，不知過了多久，一絲頭髮絲大小的靈氣氤氳而生，他的心神大喜，吸溜一下將這一絲靈氣吞下，幾近枯竭的心神汲取到這一絲靈氣滋養后，居然開始慢慢恢複壯大著……
許久后，王莫尊猛然睜開眼睛，悠悠吐出一口濁氣。
「唯一的問題，是效率太慢了，也太少了……」
「這種效率，我想恢復築基修為都需要至少三百年。」
「若不能築基，凡軀只有百年歲月可活，時間根本不夠。」
「路漫漫其修遠兮，總歸是有一絲希望。」
「剩下的不過是提高丹爐效率罷了！」
「百年時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