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8章 你救還是不救?
起初的時候莫陽沒有在意,他腦海中還在思索可能得對策,聽到呂曦月提及秘術二字后,他才回神,再看呂曦月吞吞吐吐的說出隨後的話語,莫陽整個人都愣住。
莫陽都有些不敢相信,本能的第一反應就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畢竟關於那秘術的事情,是他和玄靈之間的秘密,按理來說,玄靈也不至於將這種隱秘的事情說出來……
但看呂曦月那泛紅的臉頰,莫陽有感覺有些不對勁,畢竟自己這位師姐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何時露出這般模樣過……
「師姐,你說什麼?」
莫陽愣了愣,隨後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莫陽這麼一問,呂曦月那張臉紅的越發厲害,一眼看去紅霞蔓延,連耳根都紅了。
她甚至有些不敢去和莫陽對視,雙手有些緊張的攥著自己的長裙,只是幾息后,她猛地抬頭看著莫陽,整張臉雖然紅得如同能沁出血來一樣,但還是鼓著勇氣開口道:「小師弟,若是那秘術真能助你增長修為,師姐也……可以配合你修鍊!」
「之前和我玄靈說起你修鍊遇到瓶頸的事情,玄靈說這可能是一種捷徑。」
她鼓著勇氣又語氣急促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莫陽整個人都是懵的,腦海中有些發白,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要如何來回應這位師姐。
當初發現呂曦月被師父藏進了古納戒中,莫陽就知道師父的用意,本以為在這星域中,他只要不去戳穿那層窗戶紙就無妨,誰想有朝一日呂曦月竟然會主動提起。
這是他壓根沒有料到的事情。
此時莫陽一時間真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他若是直接搖頭拒絕,今後六師姐恐怕都無顏面對他了,若是他點頭答應,他也做不到,這壓根就不是修鍊的事情。
「咳咳,師姐,當初我受了重傷,玄靈是為了救我,所以才……」莫陽乾咳了幾聲,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只是話語還未說完,呂曦月便開口道:「我知道,她都告訴我了。」
「她身為太古王族,能捨身救你,難道師姐就不能嗎,如今在這星域內,前路兇險重重,你要去面對那些蓋世天驕,師姐不攔你,但師姐總要為你做些什麼,你只有活著,才能保護我們!」
也不知道呂曦月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語。
當然,莫陽心中也很清楚,這不是根本原因。
「師姐,你放心,此行我有把握,只要小心一些,定然無恙!」莫陽努力轉移話題,盡量避開談及那秘術的事情。
他心中也有些無語,感覺什麼時候去古納戒中得好好教訓玄靈一頓,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說給呂曦月聽,若不是他臉皮足夠厚,如今只怕會找條裂縫鑽進去。
「你是覺得師姐不配嗎?」呂曦月看著莫陽,語氣中儘是失落。
莫陽此時頭徹底大了,這個話題是繞不過去了,他急忙搖頭道:「師姐,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莫陽此時吐血的心都有,感覺腦子徹底亂了。
莫陽自知他不是什麼好人,他一路走來,結識的女子不少,每每想起那幾人,心中都有種說不出的愧疚感,又哪裡還敢去禍害別人,更何況是同門的師姐。
只是呂曦月像是徹底豁出去了一樣,接著開口道:「你別有心理負擔,是師姐自願的!」
莫陽沒轍了,這是直接逼得他無路可走。
「師姐,我……」
莫陽打算硬著頭皮再忽悠幾句,看能否將話題轉移,只是呂曦月根本不給他機會,她幽幽輕嘆了一口氣,開口道:「之前離開玄天大陸時,師父給了我一種藥材,聽說那是一種上古奇花,若是師姐中了那奇花之毒,你救還是不救?」
聽到上古奇花幾個字,莫陽頭皮當時就麻了,從最初被二狗子和天衍神朝那老祖以那神魔醉設下圈套后,他就像是徹底中了神魔醉的邪一樣,無法擺脫。
「師姐,你千萬別碰那上古奇花,那奇花妖邪至極……」莫陽情急之下急忙開口,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神魔醉有多可怕,莫陽再清楚不過,哪怕他如今修為達到造化境巔峰,但面對那奇花之毒,除了那唯一的化解之法,依舊束手無策。
莫陽此時真想問候風如空,這師父幫他是真的,但坑他也是真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竟然給他刨了這麼大一個坑。
呂曦月此時倒像是平復了不少,她看著莫陽,開口道:「師姐了解你,你別怪師姐逼你,過了此時,師姐恐怕再也沒有勇氣這樣做了!」
說著她動了,一步步走向莫陽,看得出來,她也萬分緊張,那胸峰都在劇烈起伏,呼吸很急促。
不只是她緊張,莫陽同樣緊張到了極點,當初在玄天大陸,哪怕面對帝級強者的時候,他也不似此時這般心臟狂跳。
還不等莫陽回神,一股溫熱的氣流便撲到了他臉上,呂曦月已經湊到了他面前,臉頰一片血紅,呼吸異常急促,他剛想張口,但卻直接被堵上了。
莫陽整個人都懵了,此時身軀僵在那裡,隨後一雙手勾上了他脖頸,原本本能的要掙脫,但又生怕體內真氣暴動傷到呂曦月,他此時一動不敢動。
他做夢都想不到,這種事情有朝一日竟然會發生在他身上,如今突然到了這一步,讓他猝不及防。
遇上這種事情,哪怕莫陽在極力剋制,但身體的本能終究無法壓制,腹中的野火被點燃后,直接化成一股無邊烈火燃燒起來,眨眼間席捲他周身,與此同時,那秘術也悄然開始運轉。
……
兩個時辰后,夜幕籠罩大地,莫陽體內傳出一道碎裂聲,隨後體內的真氣瞬間躁動起來。
他意識瞬間清醒了過來,也顧不上其他,急忙去內視體內,發現修為壁障竟然破碎了,只是他修為並未突破,因為那修為壁障有兩道,如今不過是碎裂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