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沈秋然拿糞潑人

第408章 沈秋然拿糞潑人

程歡歡又揚了一下眉,「我知道什麼?」

南瓜來了精神,眉間也看到她的疲倦:「我大哥喜歡你啊,你不知道嗎?」

程歡歡一聽,嚇得趕緊坐凳子上站起來,瞪大眼睛看著南瓜,「你說什麼?」

南瓜說:「我大哥喜歡你。」

南瓜皺眉,奇怪地看著她,「你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

程歡歡撓頭,心裡像打鼓一樣,「怎麼可能?南醫生怎麼可能喜歡我?」

「……」南瓜微張嘴巴,一臉看傻瓜的表情,瞠目結舌地看著程歡歡:

「不是吧,我大哥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帶著柔柔的笑意,你竟然毫無知覺?」

程歡歡才不信,「別打趣我了,趕緊吃雲吞,不然一會兒,皮都爛了。」

南文彬在工作上,對她十分嚴格。

她要是出點什麼差錯,他能好幾天都對著她冷著一張臉。

看到他那張冷冷的臭臉,她也不敢上前主動跟他打招呼。

程歡歡更沒有覺得,南文彬每次看到她,眼裡都會含著柔柔的笑意。

「木頭。」南瓜嘟囔了句,不再理程歡歡,繼續吃雲吞。

吃完雲吞,她把飯盒放一邊,直接躺下睡覺。

程歡歡拿起飯盒要去洗,看南瓜就這樣躺在床上,笑著提醒:「不走走再睡,小心長胖。」

南瓜一點都不害怕自己長胖,「演電影那麼辛苦,那麼累,你覺得我會長胖嗎?」

她這麼說,程歡歡也不再說什麼,拿著飯缸出去了。

回來時,南瓜已經躺在床上睡得呼呼呼了。

程歡歡站在南瓜的床前,看著南瓜,這些天一直都在演戲,南瓜也被晒黑了。

程歡歡笑道:「小黑熊。」

程歡歡在對面的木床躺下,剛想拉滅燈泡,突然想起南瓜的話,她鯉魚打頂坐了起來。

她盤腿坐在那裡思索,南文傑喜歡她?

她細細地回想她跟南文彬的相處,就是上級跟下屬的模式,哪裡的南瓜說的,南文彬看她的眼神不一樣?

程歡歡歪過腦袋,哼哼地看著南瓜。

南瓜就是在打趣她的。

程歡歡躺下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她乾脆起來給沈秋然寫信。

把南瓜演電影的事宜和樂趣告訴了沈秋然。

也把她們經常拍攝的地址和招待所的地址寫到了信紙上。

二十天左右,信件寄到了榮軍部隊醫療站。

沈秋然收到信的時候,正好三營有人受了重傷,南文彬在給無法出海的傷者動手術。

沈秋然協助他,手術完成之後,兩個人一起從手術出來。

他們一邊往沈秋然的辦公室走,一邊聊著傷者的情況。

是葉護士把信拿過來給沈秋然的。

沈秋然看了一眼信封上的郵票,郵票上面蓋著紅色墨水章,章上面有峨眉山的字眼。

沈秋然對南文彬道:「南瓜的來信。」

南文彬表情溫潤,「進辦公室,念給我聽,我想知道南瓜在那邊怎樣。」

沈秋然打開信看了后,才道:「不是南瓜的字,是歡歡的,留名也是歡歡的。」

南文彬眸光閃爍,嘴角略帶笑意,「歡歡在信上說了什麼?」

沈秋然直接把信上的內容念了出來。

南文彬靜靜聽著,聽著沈秋然清脆的聲音,彷彿看到了程歡歡那張總是洋溢著燦爛笑容的臉。

念完之後,沈秋然把信給南文彬,「上面有她們的地址。」

南文彬拿過紙,「有地址,我們也沒有時間過去找她們玩。」

程歡歡在信上說,南瓜演電影時很開心,導演和其他工作人員都贊她有這方面的天賦。

還說,那邊天氣太熱了,南瓜每天穿著好幾層的裙子,熱的痱子都長了不少,她們都晒黑了,也瘦了,到時候,她們會變成兩團黑炭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等等……

南文彬看著程歡歡描述的這段文字時,忍不住笑了。

仔細一看,笑容還挺溫柔的。

他對沈秋然道:「傷者就交給你觀察了,我醫院還有手術,我要回去安排。」

沈秋然點頭,「嗯,我會的。」

南文彬揚了揚手中的信,「我把信拿回去給爸媽看,讓他們也高興高興,她們都長痱子了,還晒黑了,你不幫她們配點葯?」

沈秋然揚唇:「我早就料到這個,我已經在調葯了,到時候我調好了,我給她們寄過去。」

南文彬挑眉:「大概什麼時候能調好?」

「再過一個星期吧。」

「到時候我來找你。」

沈秋然疑惑地看著南文彬:「你去找她們?」

沈秋然思忖了一下,心裡閃過一個想法,「你是想去見歡歡吧?」

南文彬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南文彬離開后,沈秋然拿著水壺出來打水。

金政委匆匆過來,看見沈秋然就問:「傷者怎樣?」

沈秋然看著金政委回道:「手術很成功,是南文彬醫生主刀,他現在回去了,接下來,我給傷者治療就行。」

金政委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傷者的媳婦預產期快到了,幸好手術成功,若是有什麼事,他媳婦一定受不住。」

雖然說,他們穿上軍裝之後,就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

但金政委還是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

跟金政委彙報完傷者的情況,金政委就回去了。

沈秋然拿著水壺朝茶水間走去。

經過護士站時,沈秋然聽到葉護士跟兩個護士在議論:

「二營家媳婦覃水玲死了,聽說是黃營長送她出島療傷,療著療著就死了。」

「那根本就不是療著療著就死了,是她傷口感染了,神仙都救不回來了。」

「都是他們一家作的,萬國前輩在這裡的時候,已經幫她做了手術,只要她乖乖配合治療,就不會感染致死。」

「是啊,她不作肯定死不了,丟了一隻手,總比丟了一條命好,沒一隻手就沒一隻手唄,黃營長的軍餉又能活得起她。」

沈秋然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並沒有參與這個話題。

覃水玲被豬咬死,手臂就因為感染要截肢。

截肢后覃水玲不配合治療,傷口二次感染,二次感染會要命的。

下班后,沈秋然回到家屬院。

家屬院門口圍著一群人。

沈秋然聽到伍氏的哭聲。

走近一看,伍氏抱著覃水玲的兒子在哭。

圍觀的,有家屬的軍嫂和附近的島民。

伍氏見到沈秋然,哭得更厲害了,一邊哭,一邊罵道:

「有些人啊,良心都被狗吃了,她見死不救,才導致我兒媳痛苦地死去的。」

罵人的時候,那眼睛通過人群,不停地往沈秋然這邊瞟過來,大家覺察了,不約而同地也往沈秋然看過來。

沈秋然神態清冷,伍氏雖然賊兮兮地朝她看過來,但是沒有點名道姓說是她見死不救,她也懶得去理會伍氏。

否則,會讓人覺得她這樣是不打自招。

她徑直走進家屬院。

伍氏就是想把事情鬧大,想把沈秋然的名聲搞臭,讓她參加不了高考。

見沈秋然沒有理會自己,她就像握緊拳頭,用力地打在一團棉花上,憋屈得要死。

覃水玲受傷時,部隊因為覃水玲是在養殖場受傷的,賠償了一點錢;覃水玲死後,金政委又送來一點慰問金,雖然不多,可伍氏為了兒子的前程,也不敢獅子大開口跟金政委討論,並且覃水玲的確是因為偷懶,才導致自己被豬吃掉了一條手臂的。

就算部隊不賠償,他們也沒有理去鬧。

「沈醫生,你心安得了嗎?水玲死了,你就不怕她半夜變鬼回來找你嗎?」伍氏盯著沈秋然的背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帶著悲傷,帶著憤然。

沈秋然依舊沒有理會伍氏。

伍氏哭得更大聲了。

有島民問:「都住在一起的,怎麼會見死不救啊?」

軍嫂們都心知肚明,有人回答:「已經救了,手術把胳膊切掉了,是他們家人太過分,讓人心寒,沈醫生才不治的。」

島民:「再心寒,也不能見死不救啊,都把人家的手臂切掉了,人家能不過分嗎?」

軍嫂A:「事情根本沒那麼簡單,傷口感染,不切掉手臂,就會死的。伍氏,你家兒媳就是不肯配合治療才感染死亡的,跟沈醫生有什麼關係?」

軍嫂B:「就是,我聽說,手術也不是沈醫生做的,生死由命,你怎麼怪起沈醫生來了呢?」

伍氏瞪著這兩位幫沈秋然說話的軍嫂,「後來我家聞才背水玲去找沈秋然了,沈秋然沒有救,他就背回來了。」

軍嫂B:「我聽陽秦說了,沈醫生是想救的,只是突然暈倒了,黃營長也沒有找別的醫生,直接背著水玲離開了醫療站。」

島民A:「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怪不了醫生了,醫療站那麼多醫生,一個醫生暈倒了,就不能找另一個醫生嗎?」

軍嫂A接話:「是啊,伍氏你臉皮有多厚才敢把這些責任推到沈醫生的身上?」

伍氏很生氣!

她想搞壞沈秋然的名聲,沒想到,這些軍嫂們都幫沈秋然說話!

真是死人!

「你們懂什麼?是沈秋然害死我兒媳的!我孫子那麼小就沒了娘,沈秋然就是一個毒婦!」

伍氏氣得大罵,她聽說,沈秋然最近都在看書,沈秋然一定要去考大學的,伍氏偏不讓她考大學!

她不停地罵著沈秋然,什麼話難聽,就罵什麼話。

軍嫂們和島民都聽不下去了。

罵人就罵人,罵人家母親跟孩子做什麼?

就在伍氏罵得起勁時,沈秋然提著一個糞桶走了過來。

圍觀的人聞到糞便的味道,紛紛捂鼻讓開。

這樣正好,給沈秋然讓了一條道。

沈秋然順暢無比地走到伍氏面前,她一手拽開伍氏抱著的孩子放在旁邊,然後把糞桶里的糞水「啪」一聲,朝伍氏身上潑去。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

瞠目結舌地看著這精彩的一幕!

就連伍氏的孫子,都是張大小嘴巴,驚訝地看著伍氏好一會兒后,哈哈指著伍氏笑了起來。

伍氏尖叫地跳起來,指著沈秋然罵道:「沈秋然,你……你……噗……咳咳……」

罵人的時候,從頭上淋下來的糞水流進了嘴巴,伍氏吃了進去,噁心的她伸手進喉嚨摳。

沈秋然提著空空的糞桶,冷冷地看著伍氏,「這年頭,瘋狗都會罵人了,罵得那麼起勁,餓壞了吧?給你屎水吃。」

伍氏用一眼惡狠狠的目光瞪著沈秋然,「水玲……水玲會變鬼找你的!」

「我還沒聽說過,禽獸死後還能變鬼的。」沈秋然凜然地警告伍氏,「以後,讓我聽到你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警告完伍氏,沈秋然轉身離開。

伍氏覺得丟臉,拉著笑話自己的寶貝孫子回去。

她沒有洗澡,一直坐在客廳等著黃聞才回來。

黃聞才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讓他想吐的糞水味。

他捂住鼻子,蹙眉,不悅地看著坐在木椅上的,狼狽不堪的伍氏,「娘,你掉進糞坑了嗎?」

掉進糞坑不去洗澡換衣服下來洗乾淨,在這裡坐著像什麼樣?

伍氏埋怨地看著黃聞才:「你媳婦都沒了,你還有心思上班?難道你一點都不為她感到難過?」

黃聞才神情淡淡,「我自己死了,我都不會為我自己感到難過。」

頓了一下,黃聞才諷刺地看著伍氏,「難道娘很難過?」

伍氏被問得愣了一下,她目光心虛地閉了一下,然後罵道:「沈秋然那個賤人,她拿糞水潑我!」

黃聞才一聽,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周身的氣質也冷了下來,「你又去招惹她了?你是不是真的想回鄉下?」

伍氏:「娘就是覺得,水玲的死跟她有關,她就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

黃聞才狠狠地握拳,要不是伍氏是他母親,這個拳頭,他就已經揮過去了。

他額前的青筋暴跳:「水玲的死,怎麼會跟她有關?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懂?」

伍氏抿抿嘴,要是以前,黃聞才發怒,她會害怕,現在她沒那麼害怕了,她對黃聞才道:「兒子,能考大學了,你去考大學吧,我問過金政委了,你要是想考大學,可以申請退伍,退伍之後就可以參加考試了。」

黃聞才怒道:「我的夢想是在這裡,不是大學!把你借來的書都還回去,我不會考大學的!」

伍氏不服氣:「人家陸營長都要考大學,你幹嘛不考?」

黃聞才蹙眉看著伍氏:「你怎麼知道陸營長去考大學?」

伍氏沒有回答,而是幽幽地道:「他們夫妻都要去考大學,憑什麼他們能考大學,水玲就冷冰冰地躺在地下?沈秋然那種女人,以後繼續當醫生,也是害人的種,我要阻止她考大學。」

黃聞才不悅地看著伍氏,語氣諷刺:「你有這個本事,能阻止他們考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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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后媽一撒嬌,鐵血糙漢領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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