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石床
第二百七十七章石床
第二百七十七節石床
張騰飛的身體,之前便受了傷,原本舊傷未愈,又被孽妖先祖打出了新傷,傷上加傷,使得張騰飛體內的神鳳之血活躍了起來。
神鳳之血,原本就具有療傷的功效。神鳳一族可以涅槃重生,氣血乃是療傷的良藥。而張騰飛與鳳羽飛異魂同體,二者肉為一體,神鳳血脈流淌在張騰飛的體內,本身又是火靈之體。因此,在其昏睡得時候,肉身被神鳳血脈所治癒。
而燎,見主人昏死,體內靈力所剩無幾,又知道張騰飛乃是火靈之體,純火屬性的靈根,便自作主張,將飛舟內所有的火靈力,輸入到張騰飛的體內,因此使得張騰飛的肉身,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呀。」張騰飛一起身,這才發現,原本殘留在身上的衣褲殘骸,在自己一動之下,竟然化為了齏粉,掉落在了地上。健壯的身體,仿若雕塑出來的一般,給人一種陽剛之美。
儘管這些衣物,都是利用青丹門上的靈植所制,堅韌至極,一般的刀劍難以傷及其分毫。可是眼線,竟然在張騰飛療傷的時候,化為了齏粉。
張騰飛知道,這肯定與自己的火靈之體有關。無奈的搖了搖頭,手掌一翻,多了一件道袍。火頭真君知道,自己的徒弟還年少,門派所發的道袍,等他遊歷回來,道袍肯定會不合身,於是便讓烈陽真人,給張騰飛多帶了幾件衣物。
「好在師兄心細,讓我多呆了這幾件衣物,不然,我嗑藥赤·裸上陣了。」張騰飛喃喃自語道。
逃得一命,張騰飛自然是心情大好。身形一晃之下,來到了飛舟之上。
只覺得眼前一陣的模糊,燎出現在張騰飛的面前。
「恭喜主人,擊退強敵。」燎躬身施禮道。
「擊退強敵?」張騰飛苦笑一聲,擺了擺手,便朝船艙走去。
燎自然知道,強敵並未被擊退,主人之所以還能完好的站在這裡,明顯是靠取巧。若非那孽妖先祖對如今的人類修士不了解。若非那孽妖先祖留心一些,張騰飛的計謀,絕對不會得逞。
走到了船艙出,張騰飛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問道:「我睡了多久?」
燎畢恭畢敬的回道:「六個時辰。」
張騰飛聞言,一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無奈的嘆了口氣。短短的六個時辰,自己換了個模樣。跟誰說,都不會相信。若是這個樣子去見玉兒和二哥他們,肯定會被當成騙子。
「燎。」張騰飛轉身對道。
「是,主人。」燎立即躬身應道。
「等二哥他們休息好了,帶他們去祭壇找我。」張騰飛無奈道。雖然他也想跟唐玉兒和二哥暢談,但是現在自己這個樣子,聊起來,也會給他們陌生的感覺,既然如此,還是先過上一段時間再說吧。
「是。」燎應聲退下。
隨即,張騰飛的目光,便落在了祭壇之上。既然守護祭壇的孽妖先祖的魂魄已經離開了,相信這祭壇的陣法禁止,定然會大不如前。
雙手擺出一個古怪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詞。原本呆立在地面之上的骨衛身上,突然閃過一陣無光,空洞的眸子里,仿若有兩團幽光在閃動。
「去。」張騰飛單指點向祭壇道。
「旮旯嘎啦」骨節碰撞的聲音,隨即想起,骨衛一步一緩的朝著祭壇走去。
果不出張騰飛所料,這次骨衛上祭壇時,壓力減輕了不少。只用了半個時辰,便爬到了祭壇的頂端。
透過留在骨衛身上的一縷神識,張騰飛發現,祭壇的頂端,有一個紫黑色的石床。神念一掃之下,便給人一種毛骨悚然感覺。隱約有很多的怨靈在哭聲,在掙扎,似乎想要掙脫這個石床的束縛一般。
這些紫黑色的物質,明顯是血液乾涸之後留下的痕迹。張騰飛心中暗道:「這的殺了多少的生靈,才會有如此之多的怨氣啊。」
突然之間,一道七彩光華,透過石床與地面的縫隙,射了出來,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而在這道光芒射出的同時,那股怨氣竟然安靜了許多。那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也隨即減弱。
「救救我。」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再一次在張騰飛的識海中想起。
張騰飛一怔,突然睜開了雙眼,凝實前方的祭壇。因為這此,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個聲音,似乎給自己一種親切的感覺。就像是母親,在呼喚自己一般。
「魅惑之術?」一詞,突然在張騰飛的腦中閃過。
不過隨即,張騰飛便推翻了這個想法。若是魅惑之術,會讓人神魂顛倒,神志不清。並不會給人一種母親慈愛的感覺。
「迷心術?」張騰飛心中,將所有能夠迷惑人心智的法術,都想了一遍,卻被他一一推翻。
而就在這個時候,按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再次在張騰飛的識海中想起。而那道七彩光芒,則是透過縫隙,直接射在了張騰飛的骨衛身上。
一股柔和溫馨的感覺,險些讓張騰飛舒服的呻·吟出聲來。原本受傷的神識,在這道光芒的照射下,迅速的修復著。
「異寶?」張騰飛腦中,突然閃過了讓所有的修士夢寐以求的東西。
「救救我」聲音漸漸變得清晰。就連那些神鳳族人的魂魄,也注意到了祭壇之上的這道光芒。那七彩的光芒,明顯要比之前粗壯了許多。一些神鳳族人的魂魄,已經閉上了雙眼,露出了極為享受的表情。
張騰飛把心一橫,道:「管他呢,是異寶我就留下,若是妖孽,我便誅殺。」
想到這裡,張騰飛立即控制著骨衛,攻擊陰氣極重的石床。
「轟」一聲劇烈的撞擊聲,迴響在洞穴內。唐玉兒,張光,譚子文,都被這種巨響驚醒。紛紛離開了各自的房間,朝船艙外飛奔而來。
「轟轟」連續的撞擊聲,接二連三的傳來。劇烈的震蕩,震下了大小不一的石塊。
「三弟,這。。。。」張光第一離開船艙,還沒見到張騰飛的人,聲音便先傳了出來。可是當他看清楚了張騰飛相貌的時候,不由得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你是哪位?」張光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雖然眼前的人,相貌與三弟很相似,不過卻是年長了許多,若不是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與三弟如初一則,他定然會大叫道:「你他呀的是誰啊。」
張騰飛並沒有理會張光的問話,而是全神貫注的控制者骨衛,攻擊那塊石床。
而此時,唐玉兒與譚子文也從船艙內出來,見張光與一個相貌英俊的青年在說話,不由得面色一變。此處難道還有其他的修士不成?
張光見對方並不理會自己,不由得大怒,心中暗道:「不關你事誰,不理老子,就是你的不多,到哪裡老子都占理。」想到這裡,張光極不友善的探出他肥厚的大爪子,朝著張騰飛的肩膀便拍了過去。
突然間,張光感覺自己的眼前突然一花。燎的身影出現在了張光的面前。探出的手掌,被燎死死的握在手中。
燎面色不善道:「主人正在施法,爾等休得騷擾。」
「主人?」張光面色一變,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唐,譚二人,不由得回頭與他們對完了一眼。眼中儘是疑惑的神色。
之前,張光曾親耳聽到了燎叫張騰飛為主人。如今怎麼也稱呼這個人為主人?
燎沒有功夫與三人解釋,便道:「此事,等事後再談,請三位替不要打擾我家主人施法。」
張光訥訥的收回了手掌,冷哼一聲,來到了唐玉兒的身旁,一臉不憤道:「這他娘的是搞得哪齣戲啊。」
唐玉兒擺了擺手道:「既然他都說了,會給我們解釋,我們等等又如何。」
既然燎並沒有出手攻擊他們,這就說明了燎出手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張光打擾眼前之人施法。並沒有與己方為敵的意思。不過之前的話,說他們騷擾了眼前之人,著實讓唐玉兒有些生氣。
譚子文呵呵一笑,一把紙扇出現在手中,風度翩翩的扇了幾下道:「無妨無妨,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多等一會又如何。不如我們也來幫這位兄台守護如何。」
譚子文一語雙關,一來表明了己方三人,並沒有任何的敵意。而來是想弄清楚,對方究竟是在做什麼?
「轟」又一聲響。震得人耳根發麻。這時,三人才注意到,不遠處的祭壇上,一個身著黑袍的修士,正在用力攻擊一塊紫黑色的石床。
而石床的低下,隱約有七彩流光射出。這道光芒給人以溫暖柔和的感覺。讓人心神蘇暢。
「是寶貝?」張光突然眼冒綠光,死死地盯著祭壇之上的七彩光芒。
他的這一舉動,讓周圍的一些神鳳魂魄,對他起了戒備之心。暗地裡,留意了張光等三人的動向。
「轟轟」
唐玉兒親眼看到,祭壇上的黑袍人,兩記重拳,結結實實的轟擊在了石床之上。將石床的一角擊碎,激起的碎石,如雨點般飛舞。露出了漆黑如墨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