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錢小娘子謀害太子
(上一章末尾改了一點,太子出事,不是死了)
那人突然闖進來時神情驚慌,殿中本就因著棠寧賦詩與賢妃「掐架」的事情正熱鬧著,他嘴裡喊的什麼好些人都沒聽清楚。
昭貴嬪見那宮人模樣皺眉:「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那宮人踉蹌著站在殿內臉色慘白:「太子,太子被錢小娘子打破了頭,瞧著,瞧著怕是不好了。」
棠寧「唰」地站起身來,榮玥也是震驚。
昭貴嬪滿臉驚愕:「你胡說什麼,太子不是去見太后了嗎,怎麼會被錢小娘子打了?」
那宮人顫聲道:「是真的,錢小娘子打太子的時候好些人都看到,太子殿下頭破血流昏迷不醒,錢小娘子身上也有傷,太後娘娘聽聞消息已經讓人將他們帶回壽康宮來了,眼下太醫院的人都已經過來救治太子了。」
棠寧快步從席間繞了出來:「人在哪裡?」
「啊?」
「我問你,錢小娘子人在哪裡!」
那宮人被棠寧疾厲之色嚇住,顫顫巍巍道:「就在前面側殿,被太後娘娘下令綁了…」
棠寧直接鬆開那宮女的胳膊,轉身就欲朝外走去時,就聽到身後傳來賢妃慢悠悠的聲音:「這錢小娘子是怎麼回事,往日行事率性也就算了,怎麼能打傷太子,這太子要是出了事可怎麼是好?」
桓王妃也是在旁添油加醋:「可不是,她以前就無法無天沒半點規矩,如今連太子都敢傷,要是太子沒了,她和錢家上下恐怕都得償……」
「砰!」
棠寧走到一旁桌前,抓著桌上的酒杯就朝著桓王妃那邊砸了過去。
桓王妃根本沒想到棠寧會直接動手,猝不及防被那就被砸在了臉上,疼的慘叫了一聲,那嘴上瞬間見了血。
「桓王妃要是不懂怎麼說人話,就閉上你的嘴,否則我不介意教你!」
棠寧說話間面無表情地看向賢妃,那滿是寒霜冷厲的眼神讓得賢妃原本唇邊的笑容一僵,她正欲開口說什麼時,棠寧就滿是冷漠地轉身朝著榮玥道:「姨母,我們走。」
榮玥也是冷冷看了賢妃一眼,然後跟著棠寧快步離開。
等她們走後,殿中依舊安靜至極。
賢妃半晌才緩了過來,隨即就是惱怒至極,她剛才居然被宋棠寧那個黃毛丫頭給嚇著。
桓王妃也是驚醒過來,捂著滿是血跡的嘴含糊不清地喊叫起來:「宋棠寧,你放肆,你個賤人居然敢打我……」
她一邊謾罵,一邊哭喊,臉上被劃破了一道,那血染了一臉。
賢妃也是猛地起身:「放肆!祥寧郡主未免太沒規矩,這裡是皇宮不是她的積雲巷,她居然敢在壽康宮裡出手傷人打傷桓王妃,來人,還不把她給本宮拿下!」
外間有人想要上前,昭貴嬪冷道:「住手!」
「喻楚音,你要跟本宮作對?!」賢妃猛地扭頭。
昭貴嬪對她厲色絲毫不懼:「本宮不過是不想賢妃犯上逾矩,這壽康宮裡還輪不著賢妃娘娘做主,況且眼下太子受傷生死不明,東宮動搖才是最大的事情,其他事情都是小事。」
「你!」賢妃怒目而視。
昭貴嬪沒理會她,直接站起身來,她身上華麗衣袖一掀,衣擺帶出一片弧度落地。
「本宮無暇與賢妃娘娘爭執,太子不知情況如何,諸位夫人隨本宮一起過去看看。」
殿中其他人本就滿心震愕,聞言紛紛跟著起身。
昭貴嬪越眾而出之後其他人也連忙跟了上去,就連滿嘴是血的桓王妃雖然氣恨棠寧動手,但得知太子或許會沒命也不敢耽擱跟過去打探消息。
惟余賢妃氣的想要罵人,剛想跟過去時被崔少夫人猛地拉了一把。
賢妃踉蹌了下扭頭:「你幹什麼?」
崔少夫人滿臉怒色:「臣婦才想要問賢妃娘娘想幹什麼?!」
賢妃臉色變了下:「你說什麼呢,本宮聽不懂。」
崔少夫人見她這模樣越發惱怒,殿中其他宮人早就因為太子受傷的事情離去。
她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是聽不懂,還是裝傻?賢妃娘娘莫不是以為所有人都是蠢貨,你剛才為什麼針對祥寧郡主,又為何非得讓她離席作詩?」
那錢家女娘打從進宮之後就和祥寧郡主寸步不離,二人同居一室,同進同出,幾乎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崔少夫人隱約猜到她們進宮侍疾頗有蹊蹺,加上二人這般舉止,她也明白她們恐怕是擔心宮裡有人會做手腳才如此黏糊,這段時間她幾乎沒去打擾過棠寧她們,就是怕有人會借她的手生事。
可賢妃倒好,她故意讓祥寧郡主離席,又激榮玥入瓮,就這麼短短一會兒「落單」錢綺月就出了事,要說這裡頭沒有賢妃的手腳她說什麼都不信!
這事情出了太巧了。
崔少夫人咬牙:「你為何要幫人陷害錢家人?」
賢妃臉色變了變:「你別胡說,本宮什麼抖不知道。」
「隨你怎麼說!」
崔少夫人怒視賢妃,少了往日的尊敬:「你就盼著今日之事當真跟你沒有關係,錢小娘子也能安然無恙,否則……」
她冷冷看著賢妃,一字一句如同利刃刮骨:
「你就等著中秋宮宴的事情再來一次。」
不顧賢妃因為她的話臉色蒼白,崔少夫人直接轉身快步離開,嘴裡還低聲罵了句「蠢貨」。
她好不容易才討好了蕭厭,又舍了那偌大的礦產和無數好處才換得崔家事情平息下來,與棠寧也有了幾分善意交情,可如今全叫賢妃這個蠢貨給毀了!
……
棠寧出了殿前時,就見月見和石蘭混在壽康宮的宮人里,她快步靠近時,月見就低聲道:「對不起女郎,是奴婢失策,派去保護錢小娘子的人被人傷了,奴婢該親自跟著錢小娘子……」
她沒想到太后這鴻門宴不是對著女郎來的,反而朝著錢小娘子下手。
棠寧直接打斷她的話:「這些稍後再說,錢姊姊如何了?」
「受了傷,禁軍的人盯著,奴婢靠近不了。」
「太子呢?」
「奴婢也沒機會自己查看,但遠遠瞧著怕是情況不好。」
棠寧聞言心中更沉,沒與月見多說就匆匆朝外趕了過去,然後瞧見那裡站滿了宮中禁衛,虞延峰和劉童恩都站在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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