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番外：安能辨我是雄雌？（27）
季臨和凌昭「分居」后，季臨每次回到家中都覺得渾身不得勁。
打開冰箱，裡面還是和凌昭去超市購買的食材，竟一點做飯的慾望都沒有。
不得不承認，他想凌昭了。
躺在沙發上，他滿腦子都是凌昭，看著沙發扶手，想起那天就是在這裡，凌昭的唇擦過他的腹肌，他在浴室里沖了好一會兒從涼水澡才壓下內心的躁動。
他想凌昭！
「凌昭……」
季臨忽然坐起來，他覺得自己魔怔了。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他期待不已地拿起手機，以為是凌昭打來的，結果是保姆打來的。
「小季先生，您一直給我放假，我拿著工資心裡不踏實，我想問，我能回蘇黎世照顧您了嗎？」
季臨靠著沙發，一張生無可戀的臉沒什麼表情，半晌，才說道：「你回來吧。」
反正凌昭又不回來了。
不過，季臨還是會想辦法見凌昭一面，畢竟他手裡掌握了凌昭的課程表，知道他什麼時候有課，什麼時候休息。
只是他說最近在研究課題，沒那麼多時間。
季臨還是在他上課的樓外，坐在車裡看書，手機定了鬧鐘，到點了，才把書收起來，專門盯著凌昭。
有時候能遇見凌昭，有時候卻見不著。
但兩人還是會在手機上聯繫對方。
……
凌昭將自己的初稿給導師看完之後，才離開學校。
這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他開車回去的路上，看見街邊有賣瑞士香腸的，他有段時間沒吃，有點饞，便將車子停在路邊，下車去買。
凌昭走到攤位前，跟攤主說自己要一份香腸。
他低頭回復季臨前五分鐘發來的消息，問他回家了沒有，他打著字，卻沒注意到街邊一輛加長型的豪車駛過。
車上，男人的容貌俊美，年紀看上去和季臨相仿。
此刻，目光如鷹隼般的盯著凌昭的側臉，忽然他認出了凌昭，厲聲道：「停車！」
男人拉開車門，大步朝街邊的攤位走去，在凌昭付了錢拿了香腸準備回自己的車上時，男人疾步上前，用力扣住凌昭的手腕！
「凌昭，果然是你！」
凌昭手裡的香腸掉了，他驚魂未定地看著扣住他手腕的男人，面露不悅，卻在認出男人的瞬間，眼神里充滿了厭惡。
「鍾厲。」
其實凌昭對高中同學沒有什麼深的印象。
之所以記得鍾厲，是因為鍾厲跟他同班兩年半，平常很討厭他，也不許其他男生跟他說話，當年鍾厲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小娘娘腔
當然這些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季臨和鍾厲打了一架，因為鍾厲誹謗他和季臨有不正當關係。
如今鍾厲穿著襯衣西褲，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儼然一副商務人士的打扮。
多了幾分成熟，可他的眉眼間是比高中時更濃烈的盛氣凌人。
凌昭的腦海里浮現出四個字：人模狗樣。
鍾厲聽見凌昭叫他的名字，眯了一下眼睛，「你還記得我，這些年你在蘇黎世？」
凌昭用力甩開鍾厲的手，「我跟你不熟。」
說著，他從自己的包里拿出紙巾，蹲在地上，將掉的香腸用紙巾包裹起來，丟進街邊的垃圾桶里。
做完這些后，他轉身要回到自己的車上。
鍾厲卻仗著腿長的優勢，三兩步便將他攔下來，目光落在凌昭嫩得能掐出水來的臉，這麼多年，他一點都沒變。
和他記憶里的，一樣。
「老同學一場，能在這裡遇見，一起吃個飯吧。」
「我說了跟你不熟。」凌昭面無表情。
鍾厲還想強留，忽然手機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頭，卻不得不接電話，也就是這個空檔，凌昭鑽進自己的車內，並上了鎖。
看著車子揚長而去，鍾厲的眼底劃過一抹厲色。
想到剛才凌昭叫他名字時，他渾身泛起的那股酥麻勁，很多年都沒有的感覺，鍾厲的舌尖頂了一下腮幫。
「凌昭……」
這麼多年，他終於再次見到凌昭了。
……
轉眼就要到蘇黎世節了，季臨給凌昭發信息：凌昭，明晚一起出去玩吧。
過了幾分鐘，凌昭回復他：好。
蘇黎世節，整條街都是狂歡的人，饒是凌灃盯他盯得再緊，也沒辦法在人群中鎖定他。
而季臨第二天去見了也來蘇黎世過節的付胭，當他告訴付胭他在蘇黎世見到了凌昭。
付胭反應過來之後，意味深長地看著季臨，看得季臨心裡發毛。
之後付胭又用一副你心虛什麼的表情看著他。
季臨嘶了一聲，看了一眼廚房方向，壓低嗓音道：「付小胭，你別太猖狂了，別以為霍銘征在這，我就不敢動你。」
「誒，凌昭！」付胭忽然朝季臨身後喊了一聲。
季臨臉色微微一僵，下意識回過頭去，後知後覺凌昭怎麼可能會來這裡，反應過來付胭耍他！
付胭雙手環胸，一副你不對勁的表情，「你是不是還喜歡凌昭？」
喜歡？
還喜歡？
季臨腦海中的某根神經被刺激到了，他急於撇清自己不是那樣的人，可的心虛又慌張，分明對凌昭的喜歡已經到不可迴轉的地步了。
眼看和凌昭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季臨婉拒了霍銘征留他吃飯的邀請。
一聽到季臨說有約，付胭的表情就逐漸猥瑣，季臨氣不過，大步離開。
還沒坐上車，手機就響了，看著來電顯示的凌昭的名字，季臨心跳加速，也不知道是晚霞照進車內，還是他太熱了，一張臉刷的一下紅透了。
當年是他沒認清自己的感情，連付胭都看得出來他喜歡凌昭。
一想到自己當年為了逃避他認為「畸形」的感情，對凌昭忽然的冷淡，當時把他當成朋友的凌昭該有多傷心。
季臨恨不得穿越回高三那年，一腳把自己踹醒！
兩人約定的地點就在附近不遠處的湖濱街道，準備在那一起吃晚餐之後再沿著利馬特河畔觀看煙火和花車遊行以及樂隊表演。
距離上次兩人在學校見面，已經過去了五天了。
凌昭出門前特地換上季臨送他的那雙運動鞋，兩人一碰面，季臨也穿了同款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