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億分之一

此時人民廣場地下的研究所中，所有人再次集中到了總控室之中。司徒錚對著衛星畫面說道：「大家看，這一片區域的行屍在不久前突然變成了沒有威脅的骷髏，原本行屍的包圍圈隨著這一情況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漏洞，如果我們能儘快通過這個漏洞衝出包圍圈趕到黃浦江渡口，就能設法找到一艘渡船然後乘船逆流而上離開上海這個行屍密布的區域。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們的行動一定要快，不然夜晚行船困難不說其他地區的行屍也會逐漸將這片空白區域覆蓋的。」

「素聞司徒所長是一個離經叛道酷愛冒險的人，原本我還不太相信，不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阿。」姜副所長陰陽怪氣的說道：「既然這片區域的行屍變成了骷髏，其他行屍也早晚會變成骷髏的。我們在這裡多安全，又何必上去和周圍的行屍拚命呢？」

「姜副所長，您的見識之膚淺實在是讓我痛心阿，難道您以為這些行屍真的是自然變成骷髏的嗎？」司徒錚用充滿諷刺的語氣輕蔑的說道：「還是說您的主子認為您的忠誠度不夠沒有告訴您那個億分之一概率的事情？」

「你是說那裡有那個？」姜副所長根本沒有將司徒錚的諷刺放在心上而是滿面紅光一臉興奮得說道。

「現在姜副所長還有什麼意見嗎？」

「沒了沒了，所有人最快速度我們要準備離開這裡，離開上海。」

對於兩人猜啞謎一般的對話其他人似乎有點察覺，卻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什麼，但是他們卻知道這兩個針鋒相對的對頭因為在這片空白區域內出現的什麼東西突然之間統一了意見，或者說那裡有什麼東西深深的吸引著他們。

由於之前司徒錚一直要求所有人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所以並沒有耽擱多少時間，兩輛裝甲運兵車便準備好了，司徒錚和於連長連同四名士兵加上廚師張正民搭載在第一輛運兵車上，姜副所長和剩下的四名士兵與另一名倖存的研究員搭載在第二輛運兵車上。兩輛車上其他的空間都堆滿了武器燃油。

駛上升降平台升降機立即開始運作起來，不一會升降機停了下來，在運兵車前方是一堵厚厚的水泥牆。司徒錚在手提電腦上按下一串指令后水泥牆竟然升了起來，水泥牆后竟然就是人民廣場地下停車場。

此時外界的電已經停了，除了行屍偶發發出的嗚嗚聲和風吹過大樓的風鳴聲外，外面靜的可怕。水泥牆移動發出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也吸引了不少行屍的注意，很快運兵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引來了更遠處的行屍。從手提電腦上的衛星監控上司徒錚能看到周圍很大一片範圍內的行屍都紛紛往他們這邊走來。

「該死，明明聽覺很靈敏的，為什麼視頻中看上去聽力並不好的樣子？難道是當時由於周圍雜聲干擾的關係影響了他們的聽力？」司徒錚思考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大聲的下令道：「按計劃路線出發，速度要快，被圍上就完了。」

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兩輛裝甲運兵車彷彿兩匹脫韁的野馬爭先恐後得駛了出去，雖然有幾輛攔路的小轎車，和一些行屍擋在運兵車的前面，但15噸重的運兵車又豈是幾輛轎車能阻攔的呢？那幾輛轎車連同那些行屍都被裝甲車輕而易舉的撞向了兩旁絲毫沒有影響到運兵車的行使。

很快兩輛運兵車便一前一後的駛上了公路。兩輛車來到了公路上由於光線充足也不像地下車庫那般橫衝直撞了，遇到擋路的車輛盡量避開一些，或者選擇性的撞擊一部分，只要使得車輛行使不受太多影響就行，同時車裡的士兵也開始使用車上裝有的機槍將那些想走到車前的行屍打倒在地。

畢竟即使是裝甲車在碾壓了太多行屍的情況下輪胎也會打滑的。車子開出大約3公里便遇到了麻煩，前面的路被各種大大小小的車輛堵的嚴嚴實實，即使是人行道上也橫七豎八的倒了好幾輛車子。

司徒錚看到一旁的購物中心便有了主意，他對負責駕駛的士兵說道：「快，從購物中心裡穿過去。」

負責駕駛的士兵依言一打方向盤，彷彿巨獸一般的運兵車轟鳴著沖向路旁的購物中心，購物中心的玻璃門被撞的粉碎，重達15噸的運兵車一路駛過將購物中心的大理石路面連同擋路的行屍一起壓的粉碎。

「司徒錚！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運兵車的對講機里傳來了姜副所長的怒吼。

「姜文，我沒時間和你廢話，路就一條，你愛走不走。」司徒錚此時也收起了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仔細觀察著手提電腦上的衛星圖像思考著可以通過的路線，頭也不回的一句話就頂了回去。

坐在第二部運兵車裡的姜文被一頓搶白呆了一呆，就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司徒錚所乘坐的運兵車已經從購物中心的另一邊撞了出去，眼看就要跟丟了，姜文一下子回過神來，連忙對負責駕駛的士兵吼：「快跟上他們。」

一路瘋狂的行使，運兵車在司徒錚的指揮下甚至硬生生地撞開了兩堵圍牆，壓壞綠化撞倒樹木無數，運兵車還是不得不停了下來。馬路上被無數的汽車堵的嚴嚴實實，再也沒有任何的地方能見縫插針的駛過去。

而周圍的建築又都是高層的鋼筋水泥結構，運兵車還真不一定撞的穿這樣的牆壁。所幸的是這裡距離行屍的空白區域已經不遠了，原本密集的行屍有了其他的活動空間逐漸散開了。

「帶上武器資料，我們步行過去。」司徒錚果斷的下令。

聽到司徒錚的命令第一輛車上的人立即忙碌起來，飛快的拿起裝備準備下車。而第二輛車上的人責將視線轉到了姜文的身上，這個13人的小團隊竟然隱隱的分成了兩個派系。

「司徒錚，沒有裝甲車在行屍群中穿梭太危險了。」

「那你就留在車裡看行屍吧。」司徒錚放下對講機轉頭對於連長說道：「我們走!」

「可惡，我們也下車。」

兩撥人先後下了車，司徒錚似乎算準了姜文必定會跟上來，並沒有帶著於連長他們立刻走開。姜文下車后很快便與司徒錚的人合在一起，雖然他們的意見並不統一，但這個時候絕不是搞分裂的好時機。

13人圍成一個小圈子，沒有作戰經驗的司徒錚等人拿著手槍背著重要的研究資料和大量的彈藥走在中間，9名士兵5名在前開路，左右與後方各兩名。至於身後，那些只會僵硬走動的行屍並沒有被考慮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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