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隨時歡迎
「想要成為空間一系的封印師，很簡單，哪怕是自學的你也能做到。」
萌寵屋三樓，前來悉心求學的劉囂，坐在軟椅上，他的面前，則站著侃侃而談的蒂文。
「但是，那只是最普通，最低等，最沒有追求的空間封印師，他們就如道路上的馱獸，周而復始的進行著完全沒有難度沒有創造性沒有美感卻又十分重要的勞作。」
「終其一生，他們都無法精進，成為真正空間掌控者。」
「知道為什麼嗎？」
劉囂搖搖頭，知道他就不會坐在這活活聽了快半小時的炫耀了，
「哼哼，」蒂文邪魅一笑，「因為他們根本不理解什麼是混沌虛空。」
「那麼，什麼是真正的混沌虛空？」
劉囂瞪大眼睛，一臉渴望知識的好學生模樣。
「混沌！」蒂文很來勁，突然提高音量，「就是混亂，就是無序，就是空無，它不受任何法則的約束，沒有物質，沒有時間，也不是真實的存在。」
「時間？」
劉囂還是第一次從原點土著的嘴裡聽到時間二字，「史隆有時間嗎？」
「哈哈哈哈，」彷彿聽到了一個極其搞笑的問題，蒂文用八神庵的經典動作，扶額連笑四聲，「我原諒你的無知，但你不能考驗我的笑點。」
「我在史隆確實沒有聽到有人說起時間。」
劉囂強行為自己解釋一波。
「只不過沒有統一的標準而已，不代表它不存在。」
蒂文淡然說道，「沒有參照，沒有度量，自然就沒有人會提起。」
nnd，這個自己也知道，還有你說。
劉囂心中腹誹，面上也只能尷尬的點點頭。
「那麼真正的混沌，除了你剛才說的，還有什麼理解？」
「這是什麼？」
蒂文舉起酒杯，問道。
「杯子。」
「顯而易見，」蒂文淡然說道，「那麼，它在混沌之中，又是什麼？」
劉囂眨眨眼，感覺這個問題暗藏玄機，微張著嘴，一時竟無法回答。
「不知道。」
「當然還是杯子。」蒂文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看著劉囂。
艹，這什麼sb問題。
蒂文揚起嘴角，「因為它是真實存在，遵循著原點的存在法則，不屬於混沌，所以你的導師，界域探索者才能找到浮遊在虛空中的小千世界。」
「而真正的混沌，因為它的無序，也預示著無限的可能性，只有辯證的理解這一點，你才算摸到了空間一繫上升的階梯。」
所以，這傢伙拿杯子舉例，其實毫無意義是嗎？
「我知道，這對你說很難。」
蒂文帶著一絲憐憫的看著劉囂，「但是，我這座燈塔能照亮你前行的方向！」
「混沌之中，沒有大小，沒有遠近，沒有先後，沒有任何規則和約束，你所有對它的一切理解，只不過是被原有的認知所束縛的錯誤觀念！」
「聽懂我這句話，時空之門，才會向你打開。」
說完，蒂文若有深意地看著劉囂，然後伸出手捏著酒杯的手，向前探去。
他的手，連帶著手中的酒杯，突然消失在空中，接著，讓劉囂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消失的手和酒杯，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
有些僵硬的將杯子接在手中，然後，看著小臂緩緩縮了回去，遁入虛空，再出現時，像是突然少了半條胳膊的蒂文，恢復原狀。
這看似簡單的操作，卻讓劉囂整個人都不對了。
不懂的人可能覺得這是某種能技，幻術，障眼法，只有封印師才清楚，這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完全顛覆了靈能結構和遊離門的一切固有邏輯。
沒有開門。
沒有搭建靈能結構。
身體的一部分直接完成遊離，而且還是雙向的。
這完全不合邏輯，一點都不科學！怎麼可能實現！
劉囂的腦海中不斷還原著同樣操作的可能性，即便蒂文實現開了門，搭好了靈能結構，也不可能！
因為在虛空中，任意兩個在原點真實存在點，即便再接近，也可能極其遙遠，需要長時間的移動，絕對不會無縫銜接上！
「這是怎麼做到的？」
劉囂低聲喃喃，腦子裡，又響起蒂文剛才說的話，沒有大小，沒有遠近，沒有先後，沒有任何規則和約束。
這句話不可能沒有意義，所以，答案就在其中。
「能不能給我一些提示？」
思索良久，劉囂總感覺已經接近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可剎那之後，往往是漫無邊際的臆想。
「我剛才所做所說，都已經是提示了，我們靈源封印一系，只能靠自己去參透這個世界，否則，你永遠只能停步不前，就像我一樣。」
蒂文有些黯然的說道。
這話，因為就是指雷恩對他的指點。
劉囂點點頭，自從成為學徒之後，一次又一次體會到靈源封印的玄妙和神秘，如果能一步步扎紮實實的邁向更深遠的高處，自然是最好的精進方式。
「知道了，我會自己領會你說的話。」
頓了頓，繼續說道，「上次你施展的空間封印術，應該與混沌虛空的本質無關，但我至今沒有搞懂，這個，能不能給我說說。」
劉囂所問的，正是上次蒂文在遊離台將他那扇無比巨大的遊離門化作一個小球的神奇操作。
那之後，劉囂怎麼也沒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但是，他很清楚濃縮版的遊離門在實戰的作用，一旦掌握，雖然沒有剛才那一手隔空取物牛逼，也能大大提升遊離的效率和隱蔽性。
「錯了，」蒂文立刻糾正了劉囂的話，「那其中也包含著虛空的某種特性，當也有對於靈能的運用，不是我不想給你提示，既然能夠自學空間封印術，你就必然有能力通過觀察和理解，悟出其中蘊含的規律。」
「謝謝。」
劉囂欣然說道，這句感謝，也是發自內心的。
他很清楚，蒂文其實已經給了提示，至少讓他少走了很多彎路。
「和聰明人說話，果然不用費勁。」
蒂文坐回軟椅，撩了撩帥氣逼人的長發，微笑著說道。
「之後如果我有不明白的地方，還能來找你嗎？」
此時再看蒂文，已經沒有那種厭惡和無語，反而覺得親切了不少，甚至，能理解他自信的美了。
「隨時歡迎。」
說完，蒂文身體前探，認真問道，「怎麼樣，我這個萌寵物？」
「很不錯，全是大美女。」
劉囂把自己的第一感覺說了出來，順便開口問道，「這些人是你的？」
「學徒，也是我最親近的人。」
得到了滿意的答覆，蒂文愜意的靠了回去，「她們本可以成為封印師，可惜，靈源塔把一切都藏起來了。」
「你是說二次釋靈的小千世界？」
劉囂問道。
「不止是二次釋靈，生靈圖譜，法則碑文，靈源真言，靈脈溯引，封之靈譜，靈封殘印.....」
「這些......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