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奇異功法

龍澤千葉坐在府邸的水簾閣中，看著閣樓三面的水簾流動，只覺得內心安寧了不少。

「龍澤少爺！」正在龍澤千葉出神的時候，手下之人打斷了他的思緒。

「怎麼？」

「公主有請。」

龍澤千葉一聽，也不多問些什麼官術。立馬起了身子，出了府邸。

御花園中，水秀山明。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靜心湖內，波光粼粼，游魚歡暢。一女子坐在湖心亭中，看著四周山水很是出神。一席輕紗長裙，素色的綢緞腰帶束身，身材盡顯。並未刻意梳出複雜地髮髻，只將兩鬢的長發束了起來，插上一朵以一顆圓潤珠玉為裝飾的發簪。身形修長，依著欄杆靜靜的觀望。

「公主。」龍澤千葉雙手抱拳作揖，姿勢畢恭畢敬，給本來親近的兩人，硬生生扯出些距離。

皇澤綺兒聽到聲音，身子微微一顫，過了好久才轉過身來：「千葉哥哥！」聲音很甜，笑靨如花。

龍澤千葉卻不敢抬頭去看，只得輕輕應了一句：「是。」

「怎麼了，千葉哥哥？今天綺兒不梳妝打扮，千葉哥哥連看都不想看了？」有些撒嬌的意思，卻不膩味，聲音如清亮的鈴鐺般悅耳。一雙清亮的眸子直直的看著龍澤千葉，沒有避開的意思。

「不敢。」也只是淡淡答話，沒有因為皇澤綺兒輕鬆的語調有絲毫的緩釋。

「哥哥是不是怕我嫁人？」皇澤綺兒偏著頭，似乎想要看清龍澤千葉的臉，又似乎在調戲龍澤千葉一般「哥哥喜歡我吧。」

「公主。」龍澤千葉一聽，惶恐抬頭，卻一不小心碰到了皇澤綺兒有些過於貼近的臉。不由驚慌的退了幾步，一時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皇澤綺兒臉一紅，有些害羞的抿嘴一笑，卻馬上回神：「我未來的夫君如何？」雖是問這樣的話，卻依舊滿眼堆笑。

「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公主大可放心。」

「鬼話，分明就是個天天四處閑混，一心不把本公主放在眼中的浪蕩之徒！」

「那是......」龍澤千葉看著眼前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那是因為二皇子沒有見過您的真容。」

「見了又怎樣？」坐在亭子中間的木凳上，胳膊肘擱在木桌上，雙手撐著自己的臉頰「恩？見了怎樣？」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見了，終身難忘。」字字含情，若海誓山盟。

「呵，」皇澤綺兒溫婉一笑，「千葉哥哥安心，那個什麼雲青尚不願娶我，我亦不會嫁他！」說著像是安慰一般輕輕拍了拍龍澤千葉的肩膀，裝作老成「閣下你就安心吧。」

龍澤千葉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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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到底怎麼辦啊？！」雲青尚已經將自己關在房中兩天，卻仍然想不出個法子。心下越是著急，頭腦就越是愚鈍。

為了接近龍澤千葉，程楚楚這幾日算是耗盡了心思。眼下知道自己找錯了目標，雖是喪氣，但更多的是精疲力竭。便也不想多做什麼，硬是在卧床休息了兩日。沒日沒夜的睡覺，除了吃飯，從不出房門。

龔虛子學武心切，以為程楚楚閉門修鍊，窺探了多次，見程楚楚除了睡覺並沒有做別的事情。心下更是疑惑：「這究竟是哪派的功夫，這般神秘！」

程楚楚早就覺察到龔虛子的偷窺行為，但是自己本身也沒做什麼私密事兒，便也沒多大在意。只是沒想到清晨剛睜眼，就發現龔虛子一雙賊溜溜的眼珠子貼在窗戶紙上轉，不由有些上火：「徒兒，你是愛上了為師的不成？」聲音裝的很是老道，透著威嚴。

龔虛子一聽，心下一驚，急忙跪下：「徒弟惶恐。」

「惶恐你個頭，給我進來，為師的有話要問全能召喚師全文閱讀。」程楚楚盤腿坐在床上，造型很是懶散。

「怎麼了，師父。」

程楚楚看著龔虛子的表情，心下判斷，這龔虛子雖是表現的畢恭畢敬，似乎誠心想要認師一般，但眼神稍有閃躲，想必應該有別的企圖。這麼判斷下來，心中便覺得還是應該有所防備。於是本準備提出的問題便也變得婉轉了些：「你可知道族中誰有珍奇玉石？」

「？」龔虛子滿臉迷茫的看著程楚楚「玉石？」

「恩，就是碧玉啊什麼的。」

龔虛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下卻還是疑惑的很：「師父這類的武林怪才，照理說感興趣的應該是秘籍之類的，怎麼會喜歡寶石珠玉這類俗氣的身外之物呢！」

程楚楚一愣，看著龔虛子有些半死不活，很不情願的表情，知道這定是個武痴。與功夫不搭杠的事兒，叫他辦定是白費氣力。便計上心頭，投其所好：「你不懂，這碧玉寶石乃集結了天地靈氣，我練的功夫不是凡人體質能夠承受的。你若是想修鍊我的武功，必先利用寶石，熏陶出天地的靈氣，方能修鍊。」

「什麼？」龔虛子一愣「老夫學武這麼多年，從未聽過這等言談。」

「所以你才只能靠根細線兒活命。」

雖是對程楚楚抱有崇拜，但是這「細線」一詞著實深深戳痛了龔虛子的內心。很有些不服氣的看著程楚楚，「這可是吸收天地精華的千年桑樹上的天蠶蠶絲所織，腰間的腰帶為十九根蠶絲擰成。袖中的空靈須也是天蠶氣力將盡時吐出的。這『細線』可是獨一無二，無堅不摧的。」

「哦？那怎麼剛剛還穿不透兩個小圓盤子？」

早就猜到這女子會這麼挖苦自己，便也不怎麼太在意：「想必若虛練就了什麼本事吧。」話語間有些惆悵的意思。

程楚楚雖是對「若虛」這個神秘人有點兒感興趣，但是現下是辦正事兒的時候，便也不準備多問。只淡淡道：「你是幫我找還是不找？」

「找是找，可是你所謂的吸納天地靈氣也太過邪乎了些，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兒，是你說騙就能騙的。」

程楚楚心下也知道這老頭兒精明，且自己在這「前無熟人，后無靠山」的地方，不依仗別人的力量還真不能辦成什麼事情。

「怎麼，手足無措了？」龔虛子見程楚楚表情有些發難，心下有些懷疑起來。

「我若是斷了你的空靈須，你可會哭鼻子？」

「什麼？」龔虛子一驚，沒想到程楚楚會放這種大話。

「敢就拿出來吧。」說著假裝挽袖子，實際是將手鏈中的高分子合成晶片黏了一片在指腹上。

「年少輕狂。」說著從袖中抽出一根短絲，雖是臉色堅定，但手間卻還是遲疑的很。

「就一點點，」稍稍安慰了下，便拉過細絲。大拇指與食指死死捏著晶片，假裝運功。龔虛子正想靠近看個究竟，程楚楚迅速一劃，便劃去了一寸來長。

「給。」程楚楚捏捏手腕，將晶片順勢插進絲綢護腕的夾層中。

龔虛子捏著那段天蠶絲，居然沒有心疼的神色，反倒兩眼放出光來：「找到寶石就真能修鍊這蓋世奇功么？」滿臉的崇拜「師父剛剛運功，我都沒有感受到任何真氣走向，果然不是凡人啊！」

程楚楚恐言多有失，便不多說，只是點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