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第239章 狠人
第239章狠人
白光落在了水母般的水怪身上,在水怪的身上留下了幾道微深的血痕,但是要切斷這些水怪身上的觸手感覺還是有些困難的。
下一瞬間水母撲向了沈淮之,觸手像千絲萬縷的絲線撲向了他。
沈淮之伸手抱住了琴翻身飛掠離開攻擊,水底下突然撲上來了一隻巨大水蛇,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把沈淮之的木琴擊飛,沈淮之向後倒去,抱著木琴的手臂的黑色衣袖也破了一個口子。
他快速的穩住了身形,手一抬,那飛落下去的木琴便掠向了他。
江枝也看到這一幕,然後便出聲:「六師兄,你該不會也打不過這海中心的海怪吧?」
儘管沈淮之的一直只手臂已經流血了,他面色依舊平靜出聲:「嗯,打不過。」
江枝:······
『我也打不過啊,他就不怕我們都會喪命於此嗎?』
江枝想了一會,又想到沈淮之的空間靈力,那麼打不過逃跑應該不成問題。
「專心。」沈淮之又躲過一次攻擊看向了江枝,聲音嚴格又冷漠,「你從第一次畫符和第一次揮劍,到現在的五十次畫符一百次揮劍對海怪造成的傷度都是只有五厘米,沒有一絲長進,只會一味的躲避。」
江枝頓了頓,她這是被訓斥了嗎?
她這一晃神,海怪又襲擊了上來。
江枝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可避免的要接下這一攻擊了,可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她眼前一晃便躲開了海怪的襲擊了。
「專心。」沈淮之從她身邊掠過。
江枝點了點頭:「好的。」
她內心的勝負心並沒有被激起,不過她知道要是她對這些海怪的傷害還是沒有突破的話,沈淮之估計還會再對她訓斥一遍。
江枝真的很想說,她又不是天才,她還是在修鍊空間修鍊才有種天才的感覺。
不過沈淮之不僅僅是這樣要求別人的,也是這樣要求自己的。
於是就這樣了。
江枝在面對一隻一隻的海怪的時候,閃躲都變得有些力不從心了,而且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在與這些海怪搏鬥的時候,受了一些傷。
她覺得自己都快要靈力枯竭了。
另一邊的沈淮之相比於江枝,身上的傷口比江枝的還要多,看起來比江枝還要狼狽的樣子。
青年忽視自己身上的傷口,像一個不會疼的機器人一樣。
他屹立在半空中,鋪天蓋地的海蛇就要席捲上來,全身的黑色勁裝,此時已經成了一塊塊破爛的布料一樣。
鮮血染紅了衣服缺口之處。
那隻綁滿白色繃帶的手指此時都已經染滿了鮮血,指尖卻依舊不停的落在藍玄色的琴弦上面,血色與冰藍色融合在一起。
江枝現在真的在深刻的感受著沈淮之對自己的狠,對她也是真的狠。
「師兄,我靈力快枯竭了,咱們走吧。」江枝長嘆出聲。
她一邊叫著一邊還是不忘快速的躲開著海怪的攻擊。
沈淮之根本不理江枝,海上的海浪翻滾的聲音巨大,還有急促的琴聲。
江枝懷疑沈淮之一直這樣不要命的打下去,會不會忘記用空間靈力在最後生死攸關的時候逃跑啊。
巨大的海浪與沈淮之相衝撞而去,沈淮之重重的吐血被掀飛。
江枝眼皮跳了跳,這些都是沈淮之自己對自己太狠了。
要看沈淮之就要掉入海水裡面了,江枝便衝過去想接住對方,誰知道眼前一晃,下一秒周圍的環境便變了。
「咳咳咳……」沈淮之扶著一棵樹木咳出了一大口血。
土壤瞬間就被血染紅了一片。
「六師兄,你沒事吧?」江枝默默問出聲。
沈淮之扶著樹木便滑落了下去。
他劇烈的喘息著,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微微抬起了頭,濕漉漉的頭髮落在他鋒利的眉眼上,那雙銀灰色的眸子盯著她:「整個過程,你沒有一點進步。」
江枝:……
『好的,我收回我上一句話,他沒有事。』
江枝沉默不語。
沈淮之垂落下眉眼,從地上緩緩起來,聲音平靜:「逃跑閃躲的速度倒是一次比一次進步。」
江枝看向了沈淮之。
『這是誇我呢?還是誇我呢?』
「謝謝誇獎。」江枝就當對方肯定她的逃跑速度了。
沈淮之沒有應她,而是自顧自地從懷裡拿出了一塊墨綠色的玉牌,另一隻手伸向了江枝:「把手給我。」
江枝看著遞過來的這一隻手,纏滿繃帶的修長手指全部是血跡,甚至繃帶也破了幾塊,可以看到血痕和沒有受傷的冷色皮膚。
他見著江枝還沒有動作,眉頭便微微蹙了蹙:「速度。」
江枝便直接握上了這隻手,果然是血糊糊的觸感。
沈淮之只是抓住她的手,手裡的玉佩在另一隻手然後畫印,一個漩渦門便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他拉著江枝的手便走了進去。
兩個人很快消失在了漩渦之中。
天樞島。
沈家大門出現了一個漩渦,沈淮之拉著江枝走了出來。
守門的兩個家族弟子看到沈淮之滿身是傷,便趕忙迎了上去:「大公子,你又去東海中心了?」
「嗯。」沈淮之出來之後便放開了江枝的手,行動雷厲風行,大步的走了進去,「給她安排住處,就安排在我院子。」
兩個家族弟子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沈淮之很快消失不見了。
江枝看著沈淮之步伐穩健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的傷不重呢。
可是江枝看著地面上沈淮之踏過的一片血印,還有衣擺拖過地面留下的一片血痕,便確定對方受傷不輕。
可是他真的感受不到痛嗎?
江枝看了小說,知道了沈淮之為什麼踏得如此有力了。
因為他每次受傷都會嘗試增加自己承受痛苦的能力。
一點一點的增加自己承受痛的能力。
江枝覺得沈淮之真的是個狠人,吃苦也要不斷地突破自己吃苦的極限。
反正她大概是沒有這種精神的。
不過眼前的這兩名弟子似乎都已經見慣不慣了的樣子。
「姑娘,請。」一個弟子恭敬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