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寧陽招商第七節

「好，那就有勞黃哥、劉嫂了。」張小川進飯館後站著笑著感激地對劉嫂說。

「小川兄弟怎麼過了一個年就跟劉嫂生分了，還講這些客套話，我可不愛聽，你還是找個坐位坐下吧，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妨礙我做事。」劉嫂假裝嗔怪小張川。

「好、好、好，不防礙你做事。」張小川陪著笑臉對劉嫂說。

「嗯，這樣就對了。」劉嫂笑著對張小川說。

劉嫂笑著對張小川說完清泉主動問劉嫂：

「劉嫂，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這樣吧，你和我一起泡茶，再沒什麼事了。」看到清泉誠懇的樣子劉嫂答應了她幫忙一起泡茶。劉嫂和清泉泡茶的時候，張小川笑著問余陽：

「余陽，我想就此機會接李彬彬、杜強還有陳曉他們吃餐便飯，你覺得呢？」

「我看算了吧，杜強、李彬彬他們才上班，工作忙，陳夫子他是個懶蟲，平時難得出門，以後再說吧，再說你這回來寧陽主要是為了招商，所以還是把全部心思放在招商的事上面，我呢不能幫你什麼，只能噹噹嚮導。」余陽向張小川解釋李彬彬幾個戰友的情況。

「那好吧，接幾個戰友吃飯的事以後再說，我的確不能分心，只是這兩天耽誤你做生意了。」張小川不好意思地對余陽說。坐在旁邊的吳國兵也是充滿感激之情對余陽說。

「是呀，這兩天辛苦余師傅了，還耽誤你做生意了，到底是戰友情深啊!」

「沒辦法，誰就叫我前世欠他的，唉，不知幾時才能還完！」余陽無可奈何地對吳國兵說。誰知余陽此話剛一說完，被端著茶杯進飯廳的清泉聽到了，清泉好奇、驚訝是問余陽。

「你欠誰的，怎麼聽起來這麼凄慘！」

「還會有誰，小川唄！」余陽一臉愁苦的樣子對清泉說。

「算了，看你這麼痛苦的樣子，我也不忍心，這樣吧，今天下午你為我們最後當一次嚮導，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張小川調侃余陽。張小川此話一說完余陽手舞足蹈地說：

「勞苦大眾終於翻身得解放了。」余陽這句話說完后，大夥聽了都笑了，大夥笑過後，清泉好奇疑慮地問余陽和張小川。

「等等，我有一事不明，為什麼是余陽欠小川，而不是小川欠余陽的。」。聽清泉這麼一說余陽開始得意起來，他興奮地對大家說：

「這句話問得好，還是清泉有正義感，有同情心。」

余陽這句話一說完，張小川笑著向清泉解釋：

「清泉，世上那有前世來世，余陽喜歡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張小川對清泉一說完，劉嫂通知大家可以開飯了，飯館桌椅板凳是現成的，只需還擺一些酒杯和碗筷，大家都幫著到廚房端菜，桌上的菜都是一些家常菜，有青椒炒肉絲、家常豆腐、紅燒魚塊、土豆燒牛肉、羊肉火鍋、西紅柿炒雞蛋、醋溜苞菜、油炸花生米，紫菜肉絲湯，當所以菜都端上桌以後，劉嫂熱情邀請大家入席，她讓黃哥陪吳國兵和張小川他們喝酒，起先吳國兵和張小川笑著婉言謝絕說下午還要陪客人，肯定要喝一些酒，中午不能喝酒，但黃哥和劉嫂太熱情了，再推辭就見外了，於是吳國兵、張小川和李光榮陪黃哥喝了二兩白酒，余陽和寧強要開車滴酒未沾，陳光明不勝酒力，沒喝酒，他們三個加上劉嫂和清泉吃飯，一餐飯大家吃的津津有味，酒足飯飽，大家全部吃完以後，張小川要跟黃哥劉嫂結賬，但黃哥和劉嫂執意不肯收飯錢，他們動情、誠懇地對張小川說：

「你們都是我們的兄弟姐妹，我們做大哥、大姐的接你們吃一餐飯那是應該的。」後來是余陽在旁邊勸說：

「我看這回就依了黃哥、劉嫂，這樣吧，黃哥和劉嫂我有不少開計程車的朋友，我讓他們中午到你這來吃便飯，你多準備一些家常菜。」

「還是余陽想到周到，那我替黃哥、劉嫂謝謝你了。」張小川笑著感激地對余陽。

「是你的黃哥、劉嫂，就不是我的黃哥、劉嫂，你也太自私了吧！」余陽揶揄張小川。

「對、對、對，是我們大家的黃哥、劉嫂。」張小川笑著對大家說。「你們都是我們的好兄弟姐妹，特別要感謝余陽兄弟。」劉嫂高興地對余陽說。

「劉嫂您這樣說，又見外了，不過我跟您提個醒，飯館里的家常菜除了味道好，還要價格合理，您要薄利多銷，因為我們這些司機都是養家糊口的，特別節儉，您只要保持這兩點，不愁以後沒得生意。」

「謝謝余陽兄弟的提醒，我們一直在薄利多銷，收多了越發沒生意了。」劉嫂感激地對余陽說。

「黃哥劉嫂你們就按余陽說的辦，余陽腦子靈活，看問題一般都很准，如果這回在寧陽招商成功了，以後在山裡辦起了工廠，黃哥和劉嫂如果不想在城裡討生活了，可以回去在家裡就近在工廠里打工，到時總有適合你們乾的事，最主要是孩子有你們在身邊對他們的成長有好處。」張小川寬慰黃哥劉嫂。

「我們一定按照余陽說的辦，要是以後村裡辦起了工廠我們還是想回去，我是真的放心不下兩個娃。」想起在家的兩個娃劉嫂眼睛都濕了。

「劉嫂您也別太難過了，困難是暫時的，您先安心在這開著飯館，今後有餘陽照應著生意差不到那處，一旦村裡辦起了工廠，就通知余陽讓你們回去。」張小川繼續寬慰劉嫂。

「好，我們知道的。」劉嫂感激地對張小川說。

「好了，黃哥劉嫂沒什麼事，我們現在就告辭，以後只要來寧陽，我就一定會來你們。」張小川急切地對黃哥和劉嫂說。

「要不喝點茶再走。」劉嫂熱情地對張小川說。

「算了，肚子都飽了，裝不下了。」張小川笑著婉言謝絕了劉嫂。大家和黃哥和劉嫂辭別後，張小川笑著徵求清泉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去寧陽大酒店，清泉說算了，她要回去，然後下午陪父親一起去寧陽大酒店，張小川一想也是，到了房間全是大老爺們，不方便，也就沒再說什麼，他要寧強送她，清泉不肯，讓余陽送她，清泉也不肯，她要自己坐公共汽車回去，大家都明白清泉的意思，她是怕耽誤了張小川辦事，和影響余陽做生意，但小巷這一段路她是坐余陽的車出去的，把清泉送到公共汽車候車亭后，余陽為張小川他們又當了一迴向導，把他們安全帶到寧陽大酒店后，余陽就開車走了。

和余陽告別了，張小川、吳國兵等人回到了房間，吳國兵要大家稍作休息，養足精神，確保下午精神飽滿，充滿朝氣，大家覺得吳國兵說的有道理，於是大家分頭在床上小憩了一會兒，大家休息一會兒起床后感覺精神好多了，大家按次序在衛生間洗完臉后，大家自己找沙發坐下了，吳國兵嚴肅、認真地對其他幾個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比如在酒席上少說多聽，酒也盡量少喝，總之言行要謹慎，張小川他們幾個都答應了吳國兵，說我們會注意言行的，吳國兵向幾個下屬叮囑一些事後，李光榮接到丁意林的電話，丁意林要李光榮帶著大家下樓，吃飯的地方還是昨天那個包間，客人都快到齊了，就差他們幾個了，李光榮和丁意林通完電話后，向吳國兵說，他小舅要他們趕快下樓昨天那個包間會餐，客人基本上到齊了，就差他們幾個了，吳囯兵對李光榮說：

「好，那我們趕緊去，別讓客人等著急了。」吳國兵快速地對李光榮。吳國兵對李光榮說完后，大家都出了房門，吳國兵鎖好房門后，幾個人坐電梯來到了昨天吃飯的那個包間，五個來到昨天吃飯的那個包間，大家看見沙發上坐著幾個人都有些發福的中年人，有三個不認識，李光榮的大舅也來了，清泉和石國富也到了，見外甥和吳國兵他們來了，丁意林熱情把李光榮介紹給了那三位老闆，這三位老闆分別是寧陽最大傢俬城的田老闆，另一位是寧陽專買地板磚的伍老闆，還有一位是開夾板廠的姜老闆，丁意林為李光榮可謂是用心良苦，想盡了心思，他今天邀請這幾位朋友都與山區有聯繫，而且他把李光榮的大舅請來也是有目的的，因為李光榮的大舅丁思林在寧陽大華製藥廠當廠長，到時可以種植藥廠需要的藥材，丁意林隆重地把李光榮他們介紹給了他那三位朋友，丁思林和石國富父女倆和吳國兵等人大家見過一次面，所以彼此不用再介紹了。大家相互介紹認識以後，丁意林殷勤、誠懇地問他的那得幾個朋友還有石國富點什麼菜，沒想到他們的口徑差不多，都說隨便，隔三差五吃山珍海味，口裡都吃得沒味口了，他相信這些朋友說的是實話，這下倒他難住了，這時李光榮的大舅建議小弟：

「意林，我覺得昨晚接榮兒他們一餐吃的菜還蠻順口味，要不今天就按昨天的菜上。」聽丁思林這麼一說，丁意林的那個幾個朋友一下子有了興趣，他們好奇的追問丁意林:

「丁總，是什麼菜吃得順口？」

「都是一些家常菜，經濟實惠，但的確吃得很舒服。」丁意林笑著對幾位朋友說。丁意林那幾位朋友聽了都有些迫不急待地對丁意林說.

「既然吃的順口又舒服那還等什麼，趕快上菜？」

「請你們吃家常菜，那你們可別我丁意林小氣。」丁意林不好意思地對幾對位朋友說。

「你意林是什麼人，我們還不知道，從來就不知道小氣兩個字怎麼寫，你只管上昨天的點的菜，我們決不怪你。」伍老闆認真地對丁意林。

「還吧，我就按昨天的菜單點菜了。」丁意林笑著對大家說完后，把服務員叫來按菜單點了昨天的那些菜，另外還加了幾個菜。菜點好以後，丁意林熱情地邀請大家入席，今天是十二個人，換了一張大飯桌，飯桌上是一個大轉盤，大家全部坐好以後，丁意林笑著徵求大家的意見喝什麼酒，開傢俬城的田老闆說笑著對丁意林說：

「意林，你們昨天招待外甥他們喝的什麼酒，我們今天就喝什麼酒。」

「是啊，我贊成。」開夾板廠的姜老闆隨和田老闆的意思。

「我也同意。」買地板磚的伍老闆娘也跟著說明自己的意見。

「你們今天是怎麼了，什麼都要跟昨天一樣，昨天我們喝的枝江王，你們從來不喝的，對了，石總，您還沒發表意見了。」

「我沒想法，你們知道我對酒沒有特別要求，我甚至想喝小川送給我的苞谷酒。」石國富一本正經地對大家說。

「我們也想喝苞谷酒，那您苞谷酒帶來了沒有？」田老闆急切地問石國富。

「我還真留了一手，今天把酒放在車上了，想的就是以後和朋友在一起喝酒就拿出來大家共享，看來我今天要忍痛割愛了。」石國富笑著對大家說完后，溫和地吩咐小川和清泉去把放在車裡的那壺酒提來，小川和清泉聽了石國富的吩咐內心非常高興、激動倆人異口同聲地說：

「好嘞！」高興、激動是因為倆人終於有了自己的空間和時間，雖然時間非常短暫，所以倆人萬分珍惜，自從上次寧陽一別，思念之情與日俱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倆人從未單獨相處，好多心裡話當作旁人面難以啟齒，無法表達心裡的情感，張小川和石清泉爽快地答應了石國富后，倆人離開了那間餐廳，走出寧陽大酒店下台階時，清泉自然而然地挽著小川的胳膊，其實清泉下意識中一直想挽著小川的胳膊，象所有沉浸在愛河的年輕女孩一樣挽著自己心儀的男朋友，愜意而快樂，一是兩人沒有單獨相處的時間和空間，更重要的是不知小川對自己的心意，年前臘月小年和大年初一晚上小川跟她電話里雖然話說得有些直白，但聽到小川叫自己的父親為未來的岳父時，清泉的心裡踏實了，看得出來父親口裡不說，心裡也蠻喜歡小川，父親是個言辭不多的人，可與小川接觸幾次還會說上幾句幽默話。她知道小川是個做事和說話都非常謹慎的人，不然也不會一回去就被縣委劉書記委以重任。就是這麼一個渾身是膽的男人可以奮不顧身救人，工作來幹勁十足，可在情感方面小川就有些木訥，不敢大膽表白，不主動，而且還有點靦腆，要是當著她的面張小川就不敢叫了，甚至玩笑都不敢開，清泉把小川的性格識透了，清泉在心裡想年前臘月小年和大年初一晚上小川只不鼓了多大的勁才有勇氣說出來，想想他那個樣子一定很滑稽、可愛。清泉今天如願以償了，大大方方地挽著小川的胳膊，被清泉這麼挽著小川心裡喜的樂滋滋的，這種感覺真好，正如清泉所猜的，清泉不主動挽著他的胳膊自己就不知道下台階時主動扶著清泉，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真不知清泉看上了自己那一點，小川在心裡恨自己真沒用，心裡明明喜歡清泉，就是不敢當面大膽表白，枉為七尺男兒，什麼事都讓清泉主動，幸好清泉沒有大家小姐的那種嬌氣，不然的話就會錯失良機，此時此刻小川決定拿出在工作中和見義勇為時的勇氣、膽量和魄力，想到就行動，小川和清泉倆款款而行走下寧陽大酒店的所在台階后，小川大膽地牽著清泉的手，清泉在心裡暗笑，小川這個獃子總算開竅了，變得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