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嫉妒
原本該是親如姐妹的主僕倆,此刻就這樣恨恨的看著對方,都在從對方的眸底打量著,想要看出些什麼,但兩人都太會隱藏,所以根本就沒有看得出對方的內心所想。言愨鵡琻
沉著雙眸,蘇清婉用手指敲了敲桌案,示意蓮心止步。
既然不再是熟悉的彼此,那麼保留些距離,總是安全的。
手裡捏著赫連容晟留給她的信號彈,蘇清婉用無聲的動作制止了蓮心的前進,可她卻已經不能再退了,從布局開始。
「蓮心,你可知道這密函里是什麼內容,知道赫連容雅為何急於想要拿回去嗎?」蘇清婉在賭,賭蓮心的冷漠是有隱憂的,賭蓮心並非是真的做錯事,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蓮心不知道什麼赫連容雅,只是奉命來拿這個東西,即不關心內容,也不知道是何人想要。」蓮心淡淡的說著,目光只是瞟了那信函一眼,便再也沒看,好像她真的不關心,可心裡確實很急的。
顏楚在外面這麼久,定是聽到了她們的對話,那麼顏楚還能有多少耐心等待呢?
只要顏楚出手,那麼對蘇清婉定是傷害,就算不傷及性命,怕是也會會生不如死,這是蓮心所不願意見得的,也是她一直在避諱的。
「原來顏楚真的是赫連容雅派來的人,如此的大費周章,倒是用心良苦了。」蘇清婉揚唇笑了起來,對早已猜到的答案得到了證實,卻並無勝利的喜悅,而是輕嘆著說道:「蓮心,若是我把這個東西給你,可能換得你的自由身,讓你不必再被顏楚所利用?」
「蓮心沒有被利用。」只是被脅迫,蓮心在心裡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若你真的心甘情願為你的主子效力,我也無話可說。」蘇清婉失望的說道,看向蓮心的目光徹底的失望了,不管蓮心為何投靠的顏楚,但蓮心執迷不悔,如此的不信任她,便真的沒有再爭取的必要了,便又以商人的口吻說道:「情,已經言盡,不如咱們來談一樁生意,如何?」
「蓮心沒有資格。」蓮心如實說道,她不過是個小棋子罷了,哪裡有談話的餘地。
「我不知道你真正的主子是誰,但我可以把密函給你,且不止這一封,而是全部。」蘇清婉冷冷的一笑,終是說出了最不想說的話,但也是實話,她怎麼可能將赫連容雅全部的罪證都拿出來演戲呢,就算是一封也不會的,那可是赫連容晟冒著極大的危險拿回來的。唇瓣揚起極好看的弧度來,蘇清婉沉聲說道:「只要你幫我除掉顏楚,我便既往不咎,還會給你這個向你主子立功的機會,如何?」
蘇清婉最後一句話說的極為深沉,可見她是多麼想除去顏楚。
「不行。」蓮心搖頭,她哪裡有那個本事呢。
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手臂,若是能除掉顏楚,何必忍受這非人的痛楚,即便不再完全的受一次的控制,卻也無法擺脫。
看了蓮心一眼,蘇清婉眸中一暗,不再說話,而是垂眸思索些什麼。
這個顏楚,既然能夠負責蓮心,又是不可除之人,那她真實的身份又是什麼?為何要犧牲色相來容王府呢?
若非是赫連容晟真心喜歡自己,定是會要了顏楚的,那她的犧牲豈不是太大了。女子,最重要的便是楨潔啊。
見蘇清婉沉聲不語,蓮心抬步向前,想要奪走蘇清婉手中的信號彈,可她才抬起了步子,便見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來到了書房內,修長的手指正抵在蘇清婉的頸間,只要一動手,便會要了她的性命。
心下一驚,蓮心想要開口求情,卻聽那人說道:「王妃姐姐,我顏楚的命,就這麼礙著你的事了?」
顏楚陰柔的開口,美麗的臉蛋此刻充滿了邪佞的神色,可是看向蘇清婉的目光卻不見任何的冷意,只是帶著幾分的有趣。
「王爺允諾,這一生只愛我一人,可你卻成了他的側妃,我如何容得下你?」生命被人脅迫,蘇清婉卻半點都不驚,而是淡淡的與顏楚對話,只是眼眸里有些冷色,的確是帶著恨意的。
只是,蘇清婉眼裡的恨意,卻並非因為顏楚側妃的身份,而是她與蓮心的關係。
不論今日的談話如何,蘇清婉仍然相信蓮心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她無能為力了。
「只愛你一人?」顏楚反問著,更像是自喃,眸底掠過一絲的哀傷,隨即呵笑了起來,笑的整個身子都顫了,而抵在蘇清婉頸間的手指,也開始顫抖了起來,竟是劃破了表皮的肌膚,開始沁出血漬來,但那些血漬卻不是鮮紅,而是透著些許的暗紫。「真是天大的笑話,這世間的男人皆是薄倖的,皇家的人更是無情的,怎會只愛你一人。」
「王爺說了,便會做到,本王妃相信他。」蘇清婉沒有任何遲疑的說著,終是抬頭看了顏楚一眼,唇角卻帶著幾分嘲諷的說道:「就算你是他的側妃,也休想成為他的女人。」
「蘇清婉,你的男人,我顏楚沒興趣。」顏楚同樣嘲弄的笑了笑,她所愛的人,並不存在這王府之中啊。
「赫連容雅心中,也不會有你,更不會有你一人。」蘇清婉又一次開口,卻是心中已經明了,一個女人為何願意犧牲楨潔來幫助別人,唯有情字能讓她心甘情願吧。
「你若找死,我不介意成全你!」被碰觸到心底的傷,顏楚終是冷靜不了,狠狠的掐住了蘇清婉的頸子,只要再一用力,便可以將她的頸子給掐斷。
「殺我,你敢嗎?」雖然呼吸不暢,可蘇清婉還是淡笑的說著話,並且趁著顏楚動怒而疏於防範的時機,朝暗中的萬福做了手勢,讓他不要妄動。
今夜,擒了顏楚是必然,可蓮心的事情必須弄清楚,這個丫頭可是蘇清婉心中抹不去的傷,容不得有半點馬虎。
而且,必須是在赫連容晟回來之前,否則怕是蓮心就沒了性命了。
只是,蘇清婉又哪裡會知道,赫連容晟短時間內回不來了,對她第一次失約了,甚至永遠都回不來了。
而在蘇清婉布局的同時,皇宮內苑,又何嘗不是在進行著另一場陰謀的布局,且布局之大,牽扯到整個天下,容王府的這一幕,根本就是小兒科。
也許,宮裡的行動得利了,蘇清婉手中的密函,便也不那麼重要了。
視線朝桌上的密函看了一眼,蘇清婉揚唇淺笑了起來,她向來喜歡主動,而不喜歡被人威脅,這種感覺不好的緊,自是要反擊回去的。
果然,看了一眼信函,顏楚的情緒冷靜了不少,手下的力道也緩緩的送了開。
為了赫連容雅,她已經容忍了太多年,也付出了太多,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失手的。
「說,剩下的密函在哪裡?」顏楚冷聲的問著,不想再浪費時間。
「一個男人,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還要自己的女人犧牲色相來為他謀得江山,這樣的男人值得愛嗎?」蘇清婉仿若不著急那般,竟是這樣無所謂的問了起來。
「只有懦弱無能的女人才需要保護,蘇清婉,你不必再浪費唇舌,我是不會背叛他的。」顏楚冷笑了起來,素手緩緩的抵在蘇清婉的面頰上,輕輕的撫摸著,好像在欣賞一幅上天的傑作,那般的有興緻。
但顏楚這個動作,卻看的身後的蓮心心下一驚,連手臂都下意識的藏在身後,她是真的畏懼了那樣的痛楚。
「不要!」蓮心低呼一聲,也不知自己哪裡來的膽子,已經來到蘇清婉身邊,雖不能將蘇清婉護在身後,且身子都是輕顫的,但還是用盡了所有的勇氣般,對顏楚說道:「主子,問出密函就好了,不要傷害了小姐。」
「蓮心,你又想嘗嘗這蝕骨蟲的滋味了?」顏楚冷聲的問著,看著蓮心的眸光里卻含著笑意,可那笑意過於陰森。
之前為蓮心所做的兩次處罰,正是用了這蝕骨蟲,雖然不留任何的疤痕,卻足以讓人痛不欲生,只因那蝕骨蟲會鑽入骨頭之內,整整三天才會死在骨骼之內,隨著血液的流動,最後排除體內,並不會給身體帶來傷害,只是那痛楚是非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小姐脾氣倔強,就算你用性命作為要挾,她也不會屈服的。倒不如……」蓮心雙手緊握,急急的說著話,眸光不敢閃動,可在顏楚的注視下,卻仍舊嚇得臉色蒼白,步伐也忍不住後退了半步,但見顏楚的手指隨時可能會劃破蘇清婉的臉蛋,忙急聲說道:「若是用小姐的性命來威脅王爺,一定可以換回密函的,豈不更是萬無一失。」
蓮心說完便立即垂首,心裡害怕的要命,只是忍住了沒有表現出來。要知道,顏楚的指甲里若是含毒,那麼賠上這蝕骨蟲,蘇清婉的命便真的保不住了。
可是,顏楚從來不是聽勸的人。
冷冷的一笑,顏楚哪裡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已經做好的準備,便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除了那個叫赫連容雅的男人。
但顏楚不會承認,她不會放過蘇清婉,是因為蘇清婉太過幸福,不論容貌、身世,還是得到了赫連容晟獨天得厚的寵愛,憑什麼都是女人,她卻可以擁有足以讓天下女人羨慕的一切!
目光陡地變得陰冷,顏楚白希的手指變成了利爪,冷不防的在蘇清婉的臉蛋上留下了三道血色的痕迹,血跡立馬痛蘇清婉頸間的一樣,滲出的血液是呈淡紫色的。
「嘶!」蘇清婉咬唇,瞬間就疼的臉色發白,那傷口雖不深,卻好似千萬根針在臉上扎著,痛的她想要將臉都扔掉,省得再承受這痛楚。
望著蘇清婉極力忍耐的表情,顏楚呵呵的冷笑出聲,目光更加的陰狠,她就是喜歡看蘇清婉吃痛的模樣,可蘇清婉現在的表現,根本就不能讓她滿意。
從腰間取出一個藥瓶來,顏楚揚唇,將藥粉倒在蘇清婉的臉上,欣賞一般的看著蘇清婉臉上的傷口癒合,眸子綻放出笑意來。
「蓮心,這種痛楚你該是最了解的,告訴一下你的好小姐,會是怎樣的痛苦吧。」顏楚說著,緩緩的站直了身子,拿起錦帕來,擦去指甲內的血跡,她可是不喜歡這些髒東西隨身的。
看著蘇清婉痛的額頭上都沁著血漬,蓮心心中憐惜,卻又無可奈何,只得低嘆著說道:「這毒名叫蝕骨蟲,敷在傷口上,可令傷口迅速結疤,但蝕骨蟲會鑽入骨內,時刻的啃噬著,直到蝕骨蟲死於體內,方能除去這刺心之痛,並無解藥。」
蓮心說著,臉色也略微的蒼白了起來,因為她看到顏楚正在朝她逼近,可身子卻退不得,也沒那膽量。
一把拉起蓮心的衣袖,顏楚在蓮心的手臂上輕柔的撫摸著,任由蓮心疼的咬著牙關,仍是那般低笑著,目光卻是落在蘇清婉身上,手上的力道猛地加深,痛的蓮心忍不住低呼了一聲,連身子都彎了下去,倒抽了一口冷氣,唇瓣都被咬破了,卻還是難以承受的模樣。
「顏楚,我還以為你多有本事,能讓蓮心背叛於我,原來是你用這不入流的手段,逼迫了蓮心,你還真是夠陰狠的,真讓我瞧不起你!」見蓮心強忍著吃痛,蘇清婉立即開口,想要激怒顏楚,免得蓮心再受苦。
「這個世界只認輸贏,沒人會在意過程。」顏楚說罷,身子一轉,又一次來到蘇清婉身邊,柔軟的手指輕撫在蘇清婉光潔的臉蛋上,雖然還有些淡淡的疤痕,但也僅是那麼一瞬間罷了。
「啊!」蘇清婉驚呼一聲,終是承受不住身子的痛楚,弓起身子來,雙手用力的抓著椅子的俯首,小臉向後仰去,卻是閃躲不開顏楚的魔爪,只得憤恨的說道:「顏楚,你這樣的手段,只會讓我覺得你可悲,唯有可悲的人,才會用這等狠戾的手段。」
「如王妃姐姐你這般說,那麼赫連容晟又何嘗不是可悲之人?」顏楚冷笑著,目光朝屋內的角落之處望去,臉上的冷笑之意更為濃烈了,陰冷的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拖延,想要從我身上得到更多的情報。但是,我尊貴的王妃姐姐,你定是不知道,我顏楚乃是鬼宗的聖女,毒術天下無敵,從我進了這屋子開始,便已經下了毒,你的人都已經中了毒,你還指望著他們能救你嗎?」
聞言,蘇清婉身子一顫,她自是不知道這些的,但萬福他們……
看出蘇清婉臉色大變,顏楚的笑容更加的擴大了,冷笑著又道:「說出密函在哪裡,以及赫連容晟藏秘密的機關所在,否則不但是這屋子裡隱藏的人,還有王妃你也要一併葬身於此,誰也休想逃得過!」
「顏楚,你卑鄙!」蘇清婉神色微暗,雖是不敢肯定顏楚的本事有多大,也不知道顏楚究竟狠到何種程度,但是蘇清婉卻深知,萬福他們怕是真的中毒了,因為顏楚已經把話說到這般明顯,可萬福仍是沒有動靜。
是她大意了,低估了敵手,這下要自食其果了。
「卑鄙?」顏楚冷哼著重複,眼底里散發著陰狠之意,可是唇角的笑痕卻不曾有過改變,很是玩味的看著蘇清婉,冷聲道:「蘇清婉,都說你善良,更是善待身邊的下人,今天我就要看看這個傳言是否是真的,我偏要在你面前把他們一個個的殺了,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你敢!」蘇清婉厲聲,即便是被顏楚所控制著,卻絲毫不損她的高貴與威嚴。
有那麼一瞬的閃神,顏楚倒是沒想到蘇清婉竟有這般的膽量,但很快便又恢復陰冷的笑容,淡道:「這世上沒有顏楚不敢做的事,王妃娘娘好生瞧瞧吧。」
顏楚話落,藕臂一揮,能藏著人的主子和暗牆都隨之坍塌,而原本隱身暗處的影衛竟皆數倒在了這些廢物之上,包括萬福也在其中。
眸光陰冷的掃過眾人,顏楚手中似乎有銀針飛出,只見銀色的光芒閃過,已經有幾人口吐鮮血,顯然是一命歸西。
怔怔的看著顏楚心狠手辣的殺人,蘇清婉很是清楚,即便這些人都死了,顏楚也不會放過她,無非是更bt的折磨。
臉上的血色早已褪去,雖是經歷過重生,可蘇清婉卻未曾這般的厭惡一個人過,不是恨,恨是需要力氣的,而是厭惡,從心底的覺得這個人是令人作嘔的。
「蓮心,若是有機會,幫我帶句話給王爺,就說婉婉今生能成為她的妻,無悔。」蘇清婉溫婉的一笑,明媚的眸子里乾淨而透徹,隱隱的透著幾分的哀傷。
蓮心一怔,但隨即發現這句話的含義,急聲喊道:「不要!」
可是,蓮心的話才出口,還未來得及靠近蘇清婉,便見鮮紅的血液,妖冶的在蘇清婉唇角處流淌著,身子也開始顫了起來。
目光里流露著驚恐,蓮心怔怔的站在那裡,根本就忘記了自己該做些什麼,此刻的她是這樣的無力。
「踐人!」顏楚咒罵了一聲,立馬點了蘇清婉的穴道,掰開了蘇清婉的下顎,為她處理著口中的傷口。
蘇清婉竟然有勇氣咬舌自盡,這是顏楚所未曾想到的。因為,不管發生什麼事,將會面對的是什麼,只要能活著,顏楚絕對不會選擇這種愚笨的方法。
只是,顏楚忽略了一件事,蘇清婉之所以想自盡,完全是因為她不想連累赫連容晟,那個以天下為己任的男人,有著雄心壯志,絕不能成為他的負累。
愛的深了,自是連性命也可以奉上,只要他能安好。
緩緩閉上雙目,蘇清婉再也看不到眼前的一切,連聲音也聽不到,只是唇畔出殘留些許的笑痕,與血漬混雜著,竟是那般的好看,饒是昏死了過去,仍有不可侵犯的美,說不出的柔和。
「這些人,全部處理掉。」隨手將一把匕首扔給了蓮心,顏楚仍是那般冷聲的命令道。
「不可以!」蓮心再次激動了起來,剛才還思索著怎麼保住萬福,這會自是不能接受顏楚的命令。
「你敢背叛我?」顏楚冷眸掃了過去,已經暫時穩住蘇清婉的傷勢,自是得了空閑。
在赫連容晟徹底的毀滅之前,蘇清婉還是有用處的,至少這個女人之於赫連容晟的重要性,顏楚很是清楚,她就是要留下這個棋子,倒是要看看赫連容晟能為蘇清婉犧牲多少,是否如這個女人一般,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冷冷的勾起了唇瓣,顏楚已經做好了殺掉蓮心的準備,既然蘇清婉已經被控制,蓮心留下來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萬福不能死。」蓮心之間說出心聲,但已經找到了好的理由。「瑞安王妃失蹤,我這個婢女自是也不該留下。而萬福便是可以為主子所用。」
「為我所用?」顏楚冷眸一轉,審視著蓮心。
「萬福中了毒,心智會不受控制的時常,若是加以利用,定可以為主子效勞。」蓮心直視著顏楚的眼眸,說出了最不想說的實情。
若非是一直隱瞞著這件事,怕是顏楚早就對顏楚動手了,根本不會等到今日。
「哈哈,這倒是個好消息。」顏楚冷笑一聲,手掌一翻,不知是何物就這樣射了出去,打在了蓮心的體內,只聽她陰冷的說道:「這個是對你的懲罰。」
蓮心垂首,額頭上隱隱有汗珠兒浮現,可卻不敢出聲,只是雙手搭在小腹前,像是個膽小的婢女,唯有她自己知道,這是在保護腹中的孩子啊。
「這個女人交給你了,若是她逃出,我定會讓你後悔。」顏楚說著,打了個清脆的響指,立即有一身黑衣,唯獨留著眼睛在外的人前來扛起了蘇清婉,蓮心不敢多問的忙跟了上去,甚至是不敢看萬福一眼。
顏楚的用意很明顯,她這是要軟禁了自己和小姐,只是給了她些許的自由罷了,仍是一個丫鬟,只不過是負責監視主子的丫鬟,更加的不由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