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皇帝那邊一直沒有鬆口,洛應承更是不再允許洛凡胡鬧,甚至派了人看著洛凡不讓其再出門,洛凡心下焦急如今的形式還有兩位兄長的安危。
禍是自己闖出來的,那麼這一切的後果理應由自己承擔。
趁著夜深人靜之時,洛凡施計打暈了兩個看守自己的護衛,躲過了府中丫鬟和小廝偷偷的溜了出去,而她此刻來到的就是肅王府。
如今這事恐怕要肅王才能幫助自己,洛凡無別的法子,只有如此。
肅王府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守衛森嚴,或許在大多數人眼裡肅王趙廉只是個逍遙王爺,有名無實。
洛凡潛進王府,繞過了夜巡的幾個護衛悄悄的到了趙廉屋前。
「叮」寒光一現,洛凡躲過了那凌厲的一劍,轉身與身後的人糾纏起來。
洛凡這才看清來人是肅王的貼身護衛殘顏,洛凡收住架勢「殘護衛,是我。」
洛凡此言一出殘顏也是收了手「洛將軍怎會在此,而且還是夜半三更。」偷偷摸摸的。
洛凡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還未再開口肅王的屋門便打開了。
趙廉早就被屋外的動靜給鬧醒了,打開了門一看竟是殘顏還有洛凡,趙廉嗤笑道「這半夜三更的洛將軍竟是有如此大的膽子擅闖王府。」好歹肅王也是王爺,擅闖王府亦是重罪。
「洛凡今日前來是有要事與王爺商議,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若是叨嘮了王爺還望王爺恕罪。」洛凡賠禮道。
趙廉輕哼一聲「那麼洛將軍是為何事這麼著急要與本王商議。」
洛凡不語,眼神四處瞟了瞟。趙廉鄙夷的說道「殘顏你在外好生守著,洛將軍隨本王進屋說吧。」
趙廉方才急著起身只著了中衣,如今回到屋裡又拿了一件外衫隨手穿上,示意洛凡坐下,兩人各坐一邊。
趙廉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一口氣喝了「說吧,要與本王說何事?」
「想必王爺對今日發生的事也尤為的清楚,我今日來是想要請王爺幫忙說服皇上讓我前往淮陽平息此次叛亂。」
「你認為本王憑什麼會幫你。」趙廉輕哼道。
洛凡亦是笑了笑「王爺可以不幫我,紅花教與魯王勢力日漸壯大,以魯王的心性王爺很清楚到最後這江山會成什麼樣,王爺可以試想這天下會如何百姓又會如何。」
「哈哈哈」趙廉大笑「洛將軍此話的意思是本朝只能仰仗你了,本朝人才濟濟又怎的非你不可。況且如今洛將軍竟要與本王說這天下,說百姓。什麼時候開始洛將軍也變的如此大義凜然關心起百姓的生死來了,本王以為在你的心中只有蕭紫兮一人而已。」
洛凡面不改色「王爺說的不錯,洛凡心中自是放不下蕭紫兮,只要洛凡沒事尚有一口氣在亦不會忘記曾經,不管是絮兒也好蕭紫兮也罷,都是洛凡這一生所欠下的債,今生還不了只望來生做牛馬相還。只是這天下的百姓何其無辜,王爺作為皇家的一員作為臣子難道沒有責任保護百姓么,戰亂之中受苦的只是無辜百姓,我想這些王爺不會不懂吧。」
「無辜?真是笑話,本王亦是看不出他們哪裡無辜,若不是他們你以為淮陽能這麼快落入魯王的手中,這一切都是他們自討苦吃。」百姓愚鈍,一味的相信邪教,多年前是這樣多年後亦是如此。
「那只是因為百姓們受了紅花教的蠱惑,百姓單純無知所以才會被有心之人利用,無酒就是看清了這一點。」
「甭和本王說這些有的沒有,你與本王說實話,你這麼想去淮陽是不是因為蕭紫兮。」
洛凡苦笑「事到如今王爺還認為我與蕭紫兮之間還有可能么?」
趙廉望著洛凡,「果報,這便是果報了,洛應承做的好事最後還是落在了你的頭上。」
洛凡不語,她知道此時趙廉心中其實與她一般,兩人都是同命相連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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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夕彤在離京之前便吩咐了趙廉要他安心的留在京城,自己和宇文溪一道回了臨安。趙廉即便是心有尚有不願也只得乖乖的聽姑姑的話。
過了不久趙廉便聽說洛應承也前去臨安,立馬休書一封告知了趙夕彤此事,兒趙夕彤亦是回信要他查關於蕭紫兮的事。
起初趙廉不解,這蕭紫兮的身份不是大家都清楚的事么,此事又何須再查。蕭紫兮就是蕭忠的女兒么,當年蕭忠就是被洛應承陷害而後被先皇發配邊疆最後在路上慘死的,這一切姑姑不都清楚么。
雖然如此趙廉還是聽了趙夕彤的話命殘顏再一次去調查清楚,並且親自去了戶部找出了蕭忠當年的官籍記錄。
翻看了蕭忠的官籍記錄趙廉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而且殘顏也帶回來了一個人,據說此人便是當年蕭府的管家。
蕭忠當年似乎料到了自己的下場,在皇帝治罪之前便散了家中的家丁丫鬟,他們才逃過一劫。
這令趙廉更為疑惑了,蕭忠莫非早就知道洛應承會如此對他。
原來當年紅花教是被蕭忠剿滅的,官籍上記載,先皇曾派數人圍剿紅花教可是最後都失敗了,蕭忠毛遂自薦先皇便派他去清繳紅花教,而此次與先幾次不同,蕭忠輕而易舉的剿滅了這個邪教,為此龍心大悅,最後蕭忠收到了皇帝的賞識官位一升再升。
看到這裡趙廉只是覺得蕭忠確實是個厲害人物,但當趙廉細細詢問了當年蕭忠的管家之後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是如此而來。
蕭忠的夫人正是在蕭忠清繳了紅花教不久之後進府的,而且管家曾無意間聽他們說夫人是什麼聖女。
趙廉這下才恍然,蕭忠的夫人是聖女那必定是紅花教的聖女了,紅花教立教以來都會有一名聖女,在教中的地位更是高人一籌。
蕭忠這位夫人和紅花教真的是有密切的關係,若是如此說來那蕭紫兮不就是聖女之後……
趙廉思及至此才發現這件事的嚴重性,怪不得蕭紫兮身邊總是出現一些摸莫名其妙的人。
趙廉也不再多想立馬帶著殘顏兩人連夜趕往臨安,趙廉要將此事告訴趙夕彤,蕭紫兮會是紅花教新一任聖女,屆時又會發生一些什麼事呢。
可是待趙廉趕到之後才發現還是晚了一步,看到被重傷而昏迷的洛凡之時趙廉才曉得這一切終歸是遲了。
沒有人知道在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洛應承最後是在臨安郊外的一片竹林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洛凡,洛凡倒在血泊之中,那一劍刺在洛凡的心口之差半寸便會要了她的命。
洛凡被洛應承帶回來的時候已經不醒人事,臨安城所有的大夫都被洛應承請了過來,趙夕彤在洛凡的家中找到了被人打暈的菜大娘和晴兒,而蕭紫兮
則是失蹤不見了。
從醒來的菜大娘和晴兒哪裡得知,那日家裡不知道何時闖進來一個人,此人長得邪魅之極,他挾持了她們三人,等洛凡回來之後又說了些莫名的話,最後菜大娘和晴兒都被此人打暈,之後的事便什麼都不清楚了。
在次之後洛凡被洛應承帶回京城治傷,趙夕彤和宇文溪依舊是留在臨安,肅王不能在臨安久呆,過不久也回了京城。
洛凡真的是在閻王殿里走了一遭,太醫們花了大把的心力才救醒了她,洛凡醒后也不願再提起那日的事,洛應承也沒有勉強她說什麼。
如今大家都知道蕭紫兮確實是紅花教的人了,洛凡再說什麼也是無用,只是在那之後起便再無陸念此人了。
肅王依舊是不待見洛凡,洛凡也依舊是深居簡出,直到今日兩人再次碰面。
「報應也好,天譴也罷,洛凡只是希望王爺能替我說服皇上,一切的事皆由洛凡而起,那麼自然也要我去結束。」洛凡說的一臉誠懇。
趙廉蹙眉想了好一會兒「你怎麼肯定皇兄會聽我的,依我之見他或許更在意洛將軍你。」皇帝的那點小心思趙廉早就看出來了。
說道這裡洛凡的臉色一沉「那只是皇上的想法,並不是我的。一日為臣便終生是臣,不再可能是其他的。」
「可是皇兄未必會這麼想,他身為天子有哪些是他得不到的,他想要得到的便會不折手段的得到,即便最後魚死網破。」這可能是最不好的結局了。
「皇上仁德,他不會的。」洛凡道。
「哈哈哈哈,洛將軍說的可是天大的笑話。」趙廉一臉憤然「身為帝王還知道什麼是仁德么,你這麼說未免太恭維他了,遲早有一日你會明白的。」
洛凡不知肅王為何對皇帝有這麼大的仇恨,甚至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也不見他出來為皇帝分憂,果真是皇家之人無是親情么?
「皇上與王爺之間可有誤會?」
「我和他之間的是你沒資格知道,若是以後你知道了或許你會更加的恨他。」趙廉不說就是想要洛凡自己去看明白。
既然皇兄一心想要得到洛凡那麼趙廉就偏偏不另他如願,洛凡能和趙絮在一起,能和蕭紫兮在一起就是不能和趙善一起,皇帝想要留洛凡在京中,那麼他就偏偏幫著洛凡上前線。
「今日的事本王答應你了,不過此事成與不成還要看洛將軍自己。」洛凡詫異與趙廉忽然的轉變,洛凡猜不透趙廉的心思。
不過既然趙廉答應了,那麼今日的目的也算達成,最後事情結果的好於不好便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沒寫都忘了之前寫什麼了之後估計會狗血一把,做好心理準備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