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安全距離，一槍的長度。
曹陽用這兩天的時間，專門仔細讀了衡山派的內功心法《鎮岳決》。
不管是哪個江湖門派的功法，或多或少都是受到了道家、佛家、儒家的思想影響。
哪怕是三大內家拳，太極、形意、八卦，甚至是外家拳法，同樣是有道家思想的影子。
衡山派的《鎮岳決》同樣如此，其中的道家思想的痕迹很重。
曹陽沒有把《鎮岳決》當成內功心法，而是當成最膚淺的修道練氣秘籍。
其實，曹陽這樣做，邏輯上是完全行得通。
曹陽暗道：「鎮岳決一共有九層。其中前八層，相對簡單。唯獨第九層功法，不但涉及到了內力在經脈中的運行路線，還對心靈狀態，有著一定的要求。」
上乘功法，對心性和心靈有點要求，是很正常的事情。
比如說少林寺的易筋經，修鍊的時候就對心境的要求極高。
沒有點悟性，對佛法沒有深刻的了解，是不可能練成易筋經。
曹陽按照鎮岳決的行功路線運轉內息。
不到一個時辰，曹陽就把鎮岳決練到了第八層。內息配合身體筋骨力量，曹陽全力一擊，超越了兩千斤。
要是再和陸柏廝殺，曹陽在力量上肯定能佔上風。
「我渾身的大小經脈，全部是打通了的。」
「內息配合國術暗勁，優勢太大了。單是打通了渾身的經脈，我就超過了江湖武林中的九成以上的高手。」
「我一口氣練成鎮岳決第八層，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唯獨第九層，稍微有點難度。不過，對心境的要求，也難不倒我。」
「只要再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做心理暗示訓練，就一定可以達到鎮岳決的心境要求。」
曹陽每日誦讀《大學》和佛道經典，其實還是有些幫助。至少在心性和定力的培養上，曹陽已經是真正入門。
上午。
曹陽帶著劉青劉芹趕往衡山派。
劉青一路上嘟囔著，意思就是不想去衡山派，想要跟著曹陽。
曹陽怎麼可能帶著他們。
曹陽是幫主，不是保姆。他可不會給人養孩子。能給人養孩子的傢伙，最後基本上都會成為冤大頭。
曹陽惡狠狠地說道：「小丫頭，老子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聒噪，吵得我心煩意亂，我就直接幹掉你和你弟弟。我曹陽兇殘起來，連我自己都怕。」
劉青被嚇了一跳，不敢再嘟囔，變得乖巧可愛起來。
來到衡山派山門。
莫大先生正好在。
莫大身材高挑清瘦，頭髮鬍鬚花白，臉上有些老年斑，眼睛渾濁，好像沒有睡醒的樣子。
不過。
曹陽可不敢小瞧了眼前這位老人。畢竟，莫大可是衡山派掌門，是五嶽劍派排名前三的用劍高手。
曹陽指了指劉青劉芹，說道：「莫大掌門，劉正風的兩個孩子，我給你送來了。」
莫大說道：「曹陽，你既然救了劉正風的孩子，就養著他們。何必再送到衡山派來？劉正風已經退出江湖，不再是衡山派的人。」
曹陽冷笑道：「沒想到莫大掌門為了和劉三爺撇清關係，連自己的師弟都不敢認。你就那麼怕左冷禪？劉正風金盆洗手沒有成功，盆子都被打翻了，不算是真正退出江湖。兩個孩子，我已經給你送來，你要就要，不要，那你就殺了吧。」
莫大先生拿著二胡，向曹陽走了兩步，搞得曹陽非常緊張。
曹陽連忙用長矛指著莫大，冷聲說道：「站住，不要再靠近。莫大掌門，你的雲霧十三劍，我可是忌憚得很。我沒有把握躲開你的快劍。你最好離我遠點，免得造成誤會就不好了。」
曹陽以長矛的為準。
只要是高手，哪怕是朋友，曹陽也不敢讓他靠近長矛的攻擊範圍之內。
因為長矛的長度，可攻擊距離，對於曹陽來說，就是安全的距離，更是安全的保障。
一旦讓劍客近身，曹陽會很被動。長矛是長兵器，一寸長一寸強。但是讓劍客靠近，那就是一寸短，一寸險。
鏘。
劍光一閃。
莫大先生出劍了。
莫大的劍，是藏在二胡當中，劍身細長，非常鋒利。他的劍，是以快為主，變幻莫測，讓人防不勝防。
曹陽立刻後退。
長矛突刺。
全力一擊。
砰。
曹陽和莫大同時被震退。
力量上，曹陽要強一些。
莫大的內力更強，他畢竟是練了一輩子的內功。
曹陽能感覺得到，莫大的鎮岳決，也只是練到了第八層，跟自己一樣。
莫大先生臉色一變，說道：「好槍法，好內力。曹陽，你練了我衡山派的鎮岳決，是不是？」
曹陽點頭說道：「沒錯。我從洛陽趕來衡山，不就是為了搞到上乘的武功秘籍嘛。要不然，你以為我是酒喝多了，神志不清，無緣無故救劉正風的兩個孩子？」
莫大先生渾濁的眼睛精光一閃，說道：「你拿到秘籍不過兩三天的時間。你就練成了鎮岳決？」
鎮岳決是衡山派最高深的內功心法，相當於華山派紫霞神功的地位。
是非常難練。
曹陽只用如此短暫的時間，就把鎮岳決練成，簡直不可思議。
莫非，曹陽是神仙不成？
曹陽說道：「鎮岳決，其實一點都不難練。不過我還沒有徹底練成。我只是練到了第八層而已。」
莫大他們練鎮岳決，是一邊苦練內力，一邊強行打通經脈，要苦熬時間，是水磨功夫。像莫大這樣的天賦，練一輩子，也才勉強達到第八層。
劉正風只練到了第七層功法，就再無寸進，便專心玩音律了。
他們是沒有找到正確的修鍊方法，鎮岳決的精進才會如此緩慢。
莫大先生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沒法留下曹陽了。
曹陽槍術造詣，不在他的劍術之下。若是不能靠近曹陽，打持久戰，莫大的內力很快就會耗盡。
莫大的年紀太大了，肯定耗不過曹陽。
莫大說道：「把兩個孩子留下。曹陽，你走吧。」
曹陽說道：「走之前，給你提個醒。莫大先生，鎮岳決你練錯了。這門功法，是以內力滋養身軀為主，是正宗的內家功法。」
「先養身，再殺敵。」
「莫大掌門你不停地增強內力，消耗身體的精氣，捨本逐末。看看你自己的樣子，蒼老成什麼樣子了。」
別人練內功，是越練越年輕。像武當派的祖師張三丰，一百多歲了，還可以保持童顏鶴髮，皮膚和身材不見一點蒼老的跡象。
魔教的東方不敗，把葵花寶典練到高深境界，同樣開始進入到內力反饋滋養身體的階段，可以越煉越年輕。
曹陽同樣是如此。
曹陽有了內息，以修道練氣的方式和心態來練武功，讓身體氣血活潑，充滿活力，保持年輕態。
表面上看，曹陽的相貌是三十歲來歲，身材皮膚保養得很好，沒有絲毫疤痕瑕疵。
但其實曹陽的真實年紀，已經是四十歲出頭了。
莫大和岳不群他們是越練越蒼老，消耗身體的精氣神，只是為增強內力。
曹陽抱拳道：「告辭。」
等曹陽走出了衡山派山門。
莫大先生回過神來，嘴裡喃喃自語：「老夫練了一輩子的鎮岳決，難道，真的練錯了？」
可是，江湖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不都是這樣練功的嗎？
……
曹陽回去之後，見到鐵拳幫的弟子們全部受傷。
林平之不見了。
曹陽陰沉著臉，問道：「怎麼會事兒？」
一個鐵拳幫弟子痛苦道：「幫主，是余滄海那個混蛋。他趁著你不在，襲擊我們，擄走了林平之。」
余滄海已經離開了衡山城，居然又折返回來殺了一個回馬槍。
曹陽眼中帶著殺意，冷笑道：「余滄海？那個青城派矮子。老子還沒有去找他青城派的麻煩，他倒是先來攻打了我們鐵拳幫。」
余滄海忌憚曹陽的武功槍術，怕曹陽瘋狂報復。
曹陽的實力強悍，有報復的能力。
要是曹陽的武功實力只是二流，那麼鐵拳幫的下場可能就和福威鏢局一樣。會被余滄海滅門。
余滄海攻擊鐵拳幫，還是留有餘地，他只是為了擄走林平之。
曹陽說道：「有能站起來的沒有？有，就趕快去醫館請大夫過來治傷。湯藥費，幫派里出。」
湯藥費說是幫派里出，但其實還不是曹陽拿銀子出來。
曹陽非常憎恨余滄海。
主要是余滄海讓曹陽損失了很多的銀子。
曹陽心中憤怒：「余滄海，你這個玩兒變戲法的矮子，老子絕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