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封薄言抱住她
「不要再用你的主觀意識來判斷別人。」封薄言警告她,眼神冰冷。葉星語一點都不怕,用纖細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封薄言,我有心,我的心告訴了我,她就是在挑釁我,正常女人,哪個見了原配會不心虛?」「我說了,我不記得你。」「對。」她點頭,輪廓陷在明暗交錯的光影里,顯得很模糊,「就是因為你忘了我,今天我才容許你這般冷落我,要是之前,我早不搭理你了。」封薄言抿住薄唇,「那你就別搭理我。」「不行!」葉星語嚴詞拒絕,「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出軌不管你,萬一那女人就是想趁你失憶懷上你的孩子綁牢你呢?」「你不要胡亂揣度別人,別人沒那麼想,也沒那麼做。」「我就要!怎麼了?」葉星語哼了一聲,看向他,眼睛莫名有點濕潤,她眨了眨眼睛,逼退眼中的灼熱,一字一頓道:「她到我面前來挑釁我,我就要揣度她,罵她,我甚至還要揍她。」「你敢你試試?」「試就試!」她說著就要回餐廳。封薄言怕她真去打厲綿綿,猛地拽住了她的手,「你回來。」「你放開我!」她掙開他,今天,還非去打那小三不可了。「葉星語!」封薄言低吼。也不知道怎麼的,將她扯了回來,困在懷裡,抵在牆上,臉像覆了層冰霜那麼冷。燈光下,葉星語的眼眸有些濕潤,他看見了,愣了愣。「誰讓我抱著我?滾開。」葉星語吸了吸酸澀的鼻子,用手去推他。封薄言回過神來,將她按緊,高大的身影將她罩得密密實實。葉星語被他抱著,嗤笑了一聲,「怎麼?一邊維護小三,一邊在走廊上抱著原配?」封薄言簡直快要被她氣死,眼底霧霾重重,「我警告你,別在亂說話,你不是什麼原配,她也不是小三,我把你困在這裡,是告訴你,離婚是我要做的,你有什麼不滿,就沖我來,別去傷害她,她沒錯什麼。」「沖你來?」她嗤笑,看向他,「你意思是,我不爽可以罵你是嗎?」「可以,但是你罵我,我也不會搭理你,我是在勸你,別做那些丟人現眼的傻事。」「我不覺丟人,我就愛做,怎麼了?」葉星語語調輕輕的,氣不死他不償命。封薄言擰著眉,用危險的眼神瞪她,想嚇嚇她。可是,別人怕他的眼神,她卻不怕,還悠然自得地跟他對視。對視著對視著,氣氛就不太對勁了。他的手還摟在她腰上。她的腰,又細又軟……葉星語看著他黑黑湛湛的眼,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那張讓她魂牽夢繞的臉。半年了。她有半年,沒見過封薄言了。雖然氣他,可也捨不得她,眼睛漫著一層哀傷,就摸上了他的臉頰。封薄言一愣,像是嚇到了,一把將她推開。葉星語不滿皺眉,「你幹什麼?」「我才要問你,你在做什麼?勾引我?」摸他臉就是勾引?葉星語覺得好笑,心裡想笑,不過嘴上卻順著他說:「對啊,就是勾引你,怕不怕,我吃了你?」「……」封薄言重重瞪了她一眼,似乎不知道說什麼,道了一句,「不要臉。」腳步匆匆走了。葉星語嗤笑,說著不要臉,走路姿勢都怪異了。她認為,封薄言應該是有反應了。但是他不肯承認。跟當年她追求他的時候一模一樣。那時候,他也是這麼難搞,但是他的心防,卻在暗中一步步塌陷。原來還是一樣的,就算他嘴上抗拒她,他的心裡也很誠實,他,抗拒不了她……一會後,三人就走出來了。厲綿綿剛想去挽封薄言的手,他躲開了,沉聲道:「綿綿,你好好走。」葉星語看了一眼,笑了。看吧,嘴上不承認,心裡默默去做了,被她說了一通,不敢碰厲綿綿了。厲綿綿心頭有些失落,楚楚可憐看著封薄言。封薄言沒說話,走在了前頭。沈清越看見了,眉頭挑了挑,落後幾步,跟葉星語一塊走,問她:「剛聊什麼了?怎麼他一副怕碰到厲綿綿的樣子。」「我警告他了,我說,他倆再敢當著我面曖昧,我就去打厲綿綿。」「……」沈清越瞪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遲疑兩秒才問:「你真的這麼說的?威脅他了?」「當然!」沈清越比了個大拇指,「三嫂,我佩服你,你竟然敢威脅三哥。」「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的。」葉星語很篤定,就算封薄言失憶了,她也堅信,他不會傷害她。「厲害啊,女中豪傑。」沈清越嘆服地點了點頭,「不過沒想到,三哥竟然聽了。」關於為什麼聽了,封薄言也不知道。他只覺得,那個女人有點叛逆,像個小孩一樣,他打心底里,不想跟她較勁,莫名其妙就想去遷就她。尤其剛才,她摸他臉的時候,他還心悸了一下,渾身緊繃。他覺得這種感覺十分不妙,下意識就逃開了。下午,依然是交接環節。事關封華集團的機密,厲綿綿被擋在不能進去。但是她不願回去,非要在外面等封薄言,隔著一堵落地玻璃,看著他們三。落地玻璃里,封薄言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沈清越做交接,葉星語靜靜聽著。這個過程,她就發現,封薄言不敢看她,看似全神貫注在文件上,實則是為了避免跟她對視。等封薄言要離開時,葉星語故意伸腳絆他。封薄言一愣,躲過了她的作弄,回頭,兩人目光交匯。葉星語穿了雙淺色高跟鞋,長腿交疊著,將手撐在漂亮精緻的臉蛋上,沖他笑,「看你看著外面那麼出神,喊你回神呢。」外面,正是厲綿綿,她正崇拜地看著封薄言,等他出去呢。封薄言冷下臉來,眯著眼睛說:「故意絆我?」「對。」葉星語承認了,臉上笑意不減,「看你不爽,故意絆你。」沈清越:「……」封薄言:「……」然而他最後竟然什麼都沒說,抬腳離開了。沈清越問她:「為什麼看他不爽?」「他出軌,我能看他爽?」還沒走出辦公室的封薄言聽到這句話,薄唇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