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6章 按我說的做
「皮夾上會有誰的照片?」蕭蕭的腳步頓住,四肢跟著一起僵硬。
「朱麗。」傑森笑意深暗的又重複著一句:「不管傅先生跟朱麗是不是逢場作戲,還只是藉助她當時的身份地位往上爬,但對於他來說,朱麗是個特殊的女人,我敢保證。」
蕭蕭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緊,喉嚨艱難的滾出兩個字眼來:「謝謝。」
傑森身子往後傾了傾,抿唇一笑:「不客氣,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跟蕭小姐共進晚餐。」
蕭蕭轉過身就走,嘴裡輕輕的吐了句:「沒有下次了。」
雖然她知道傑森是帶著某些看好戲的心態,來告訴她,就是以她的反應為樂,這種類型的男生她不是沒有見過。
可她也沒有資格對傑森有什麼情緒,畢竟是她來求傑森告訴她往事,而且傑森並沒有義務要好聲好氣的告訴她。
至少,她算是知道了些關於傅擎鈺的過往。
但是,她沒有想到,只是了解冰山一角的過往,都足以令她心頭如此難受。
傅擎鈺會把一個女人的照片,放在皮夾里嗎?
她不敢相信。
另一邊。
在公司里陪謝長安對接幾位外國客戶的傅擎鈺,坐在沙發里,雖然不是主位,但所有人總是會下意識的看他的臉色,好似他是現場最能說了算的人般。
對此,陪著謝長安一起的董事,總有幾分看不過去。
趁著傅擎鈺起身送人離開公司的空擋,董事湊上前來,看著正在按著額頭喝咖啡的謝長安,也不說話,就只盯著他。
謝長安正要查看名單,看敲定的合作有多少個,要排期落實。
不經意的抬頭,就看到董事以一種怪異的眼神,不知道盯了他多久,惹得他心下一驚。
「怎麼了?你身體不舒服嗎?」謝長安站起身來,以為他是出了什麼問題。
董事左右看了看,然後朝著收著文件的徐常力使著眼色:「把辦公室的門關起來。」
徐常力微怔,隨即按照董事說的去做,只是心頭有些犯嘀咕,神神秘秘的是要做什麼。
等門關好之後,謝長安也擰起了眉,認真的候著董事說話。
「怎麼了嗎?」
董事煞有介事的開口:「謝總,你不覺得現在傅先生對公司的影響很大嗎?」
「是啊,他的確對公司有很大的影響。」謝長安點頭:「沒有他,我們公司不會進行的這麼順利,估計還卡在拉投資、合作的瓶頸里,沒有出路。」
特別是他後面還動手,打過合作商,雖然國內風評洗白,但對於一些國外的觀望者來說,跟謝長安合作是一件不太安全的事。
所以,要不是傅擎鈺幫忙聯繫了些海外朋友,估計會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董事的眉頭卻攏了起來,滿臉寫著不贊同他的說法:「不,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傅先生的確對公司做出很大的貢獻,但是你似乎沒有意識到,這家公司是姓謝,而不是姓傅,他的存在感太高,會不會影響海外人士,對於謝氏公司不太了解的人,產生什麼誤解?」
聽到這,謝長安總算是聽明白了,這位董事的意思。
那張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上一層寒霜,像是被挑動逆鱗后的怒意。
但董事卻只以為,他是一樣的想法,立馬再接再厲的說著:「對吧,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有道理的,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夠了。」謝長安猛地打斷他的話。
徐常力也跟著走了過來,一向溫和、有眼力見的他,破天荒的去得罪高層:「劉董,傅先生是真心實力的幫謝氏,你不能在他還在儘力幫忙的時候,對他有太多提防,或者過河拆橋的想法,這很不對!」
董事眉頭皺起,對於一位助理的冒犯,有些不爽:「這關乎著謝氏發展的前景,還輪不到你說……」
「輪不到說話的人是你!」謝長安不悅的再次打斷他:「傅先生是我的妹夫,是謝氏最大的功臣,我們不說對他要有感激之情,至少該有的尊重是要有的,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簡直是太離譜了。」
說到這,謝長安背過身,甚至不願意再看劉董,又說了句:「而且,動動你的腦袋想一想,傅先生之所以能帶來這麼多海外客戶,其影響力之深遠,以及他自己的產業有多麼強厚,就知道他的實力遠在謝氏之上,一個已經擁有了一片森林的人,還會惦記著我手裡沒有成長的大樹嗎?」
劉董動了動嘴巴,說不出話來。
仔細想想,謝長安說得很對。
思索片刻之後,劉董抬手按了按眉心:「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太在意謝氏的所屬權,我只是不想再看到謝氏出任何意外,既然長安你這麼放心傅先生,我們自然也不能多說。」
「我們?」謝長安轉過頭來,眸底布滿不解:「除了你,董事裡面很多人有這種想法嗎?」
劉董低眸,逃避著問題。
「看來是了。」謝長安的語氣冷下來:「明天早會,把所有董事都請到場,任何對傅先生有不好想法的人,都得好好反省,跟他道歉。」
「不至於吧。」劉董下意識的接了句:「我們只是偶爾私下說兩句,並沒有要傳播的意思,既然今天我知道你的態度,我們就不會再說了。」
「不行!」謝長安的態度強烈:「按我說的去做!」
謝長安的性格,其實公司的人都清楚,但劉董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維護傅擎鈺,不惜跟眾多董事鬧僵。
而從他篤定的眼神來看,他是來真格的。
「好,知道了。」劉董悻悻的轉過身,腳步很快:「我會照做,你忙吧。」
說罷,他走到了辦公室門口,剛打開門,就看到送完客戶回來的傅擎鈺,修長漆黑的身姿,總是攜著一股寒風般。
兩人四目相對,劉董忽然低頭,說了句:「對不起。」
傅擎鈺長眉輕攏,沒太明白他的意思,他已側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