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蛤蟆臨唱
說來好笑,猿飛果心帶河川介這麼久,其實沒有真正意義上見到河川介的戰鬥姿態。
身為隊長,他其實很不合格,因為下屬實在是太過優秀,以至於,他很多時候覺得,由自己決斷,其實是在下屬後腿。
他的感覺並沒有錯。
戰鬥姿態下的河川介,表現出了非人般的體術技巧。
與常規意義上的體術流派不同,河川介的所有動作,有了獨屬於他自己的風格。
他的動作,有很強的鋼拳影子,迅猛而又直接,不拖泥帶水,以最短的距離,直奔目的。
但,他的戰技巧,又很有柔拳的影子,每一份力量,都用到恰到好處,彷彿他可以洞悉對手的一切動作。
觸景生情,河川介的戰鬥,讓他想起了曾經的兩位弟子。
他像極了是兩位弟子的結合。
有著柳川的聰慧,有著日向日差的敏銳。
更難能可貴的是,他並不像柳川一般淡漠,感情內斂,雖然不善於表達,猿飛果心卻能夠清晰的感知到,河川介對他有著特殊的感情,能夠在如此危險的境地下,跳出來救他,就是最好的明證,他還將小林薰教育的很好,與宇智波鼬,更有著天才之間的惺惺相惜。
他同樣不像日向日差一般迂腐,一生沒有脫出宗家的籓籬,又被與柳川之間的羈絆誤了性命。他的出生低微,卻沒有被根所束縛,他表現出的冷漠,不過是他生不由己的偽裝罷了。
猿飛果心瘋狂的替河川介的所做所為進行了腦部,卻下意識的忽略了很多不利於得出這樣的結論的細節。
他實在是太希望,河川介成為他心中期盼的那個樣子,以至於,連自己都在暗示自己,自己都在欺騙自己。
邪神像噴洒出的殘肢有限,在一個地區清理之後,受到的襲擊便少了很多。
遠處,蛤蟆文太馱著自來也,正與邪神像進行著驚世的大戰。
蛤蟆文太的火油與自來也的火遁,已經將大地變得赤紅一片。
邪神像同樣不停的發泄著自己的憤怒,整個五狼山被夷為平地,橫濱成為了真正平原。
「自來也,這樣下去不行的,我身體內的蛤蟆油有限,幫不了你了。」蛤蟆文太抽出了自己十米長的「短刀」,「只能冒險試一試了,我要攻擊它的身體內的神像,如果那是它的破綻,或許它就動不了了。」
蛤蟆文太的刀不常用,因為以它們的體量,一旦刀近身斬殺不了敵人,便會使自己露出巨大破綻,它願意冒險試一試的原因是,邪神像表現出的混亂狀態。
「小心,我來給你掩護!」自來也贊同了蛤蟆文太的想法。
蛤蟆文太的體型碩大,那是相對人類而言,在邪神像面前,就像是鬣狗面對大象,體型的差距過於明顯,十米長的大刀,甚至不如邪神像的手臂寬,但,邪神像龜裂的胸口,隱隱可以看到石頭質地的內在。
「火龍炎彈!」自來也從蛤蟆文太身上跳了起來,將火焰對準了神像頭頂上唯一坐著的人,帶刀的身體噴去。
邪神像舉起雙手遮蓋住頭部。
兩雙房屋粗細的巨大臂膀,輕易將自來也的火遁擋在了外面。
蛤蟆文太兩次左右橫跳,即是在提速,也是在試探邪神像的視野。
它的試探有些浪費,邪神像真的只剩下本能而已,是個徹徹底底的蠢物。
十米長的刀鋒閃耀,蛤蟆文太雙手持刀,沿著縫隙,往邪神像心臟部位一送。
「短刀」沒入了邪神像體內。卻完全沒有起到預期中的效果。
邪神像體內的石像,不是它的破綻,甚至一絲影響都沒有。
兩隻噁心的大手向蛤蟆文太抱去。
蛤蟆文太已經被完全籠罩在邪神像的攻擊範疇,這一下,如果抱實了,以蛤蟆的血肉之軀,根本無法抵擋。
「自來也,抱歉了!」蛤蟆文太只能遺憾的說了一聲,砰的一下,化作煙霧逃回妙木山。
「咔!」
也就在這一瞬,邪神像沿著頭頂忽的頭頂裂開了一條裂縫。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隨後,霎那間,以這道裂痕為中心,整個邪神像猛然就龜裂了開來,瞬間就布滿了裂痕。
裂開了?
自來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原來,邪神像依附著的石像,不過是普通的石頭造物,連承載如此多的軀體就已經超負荷了,經過了不停的撞擊四赤炎陣結界,以及破壞五狼山的山體,體內的邪神像早已經不堪重負,裂縫越來越大,已經顯露在外,甚至形成了身體的溝壑,露出了裡面的石像。更可惜的是,祭壇破壞后,邪神像已經失去了聚合災厄軀體的特性,成為了普通的石頭,蛤蟆文太的攻擊,是壓倒邪神像的最後一根稻草。
囂張不可一世的邪神像,存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轟然分崩離析。
正當劫後餘生的木葉忍者們喜極而泣的時候,那些漫天灑落的碎屑再次活動了起來。
戰鬥還沒有結束,碎掉的只是石像而已,漫天的肉塊臨近的快速組合,形成了上百個畸形的血肉傀儡。
這還不是普通的血肉傀儡,而是已經完成了數輪進化,並且每一個至少聚合了上萬生靈的細胞形成的血肉傀儡。
更加棘手的是,他們雖然沒有智商,卻是實實在在擁有腦子的。
儘管那些「腦子」,被各種各樣的信徒願念所左右,混亂不堪。
但,混亂也是一種智慧的表現。
被「智慧」驅動的血肉傀儡,開始了四處奔跑,他們不再被此地束縛,也不再執著於木葉的人。
他們遵循著混亂智慧的指引,朝著火之國的四面八方,大踏步邁進。
自來也臉色蠟青,他對著奈良鹿久喊道,「鹿久,指揮木葉的忍者,拖住敵人,拜託了,我需要時間!」
「明白!木葉的忍者們聽著,不能讓它們接觸普通人!!!」奈良鹿久大聲疾呼,「想一想我們的國家,想一想我們的村子,想一想我們的親人!所有木葉人聽令,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它們!」
信念讓他們戰勝了恐懼!
那些只能釋放少得可憐的忍術,體術稀爛,苦無的力道都扎不破血肉傀儡軀體的中忍們,這一刻站到了最近的血肉傀儡面前。
憤怒著,咆哮著,然後悲哀的被血肉傀儡撕碎。
如此作為,僅僅只是為了稍稍阻止血肉傀儡逃逸的腳步。
猿飛果心又回憶起了當初在輪船上的往事。
十餘木葉的精銳忍者,在犬冢顎那樣的精英上忍帶領下,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才阻止了一頭血肉傀儡呢?
儘管那頭血肉傀儡,有著柳川的操控,面前的這些血肉傀儡,雖然沒有戰鬥智慧,卻比那一隻,更加強大數倍。
而,阻止它們的,只是零零散散的中忍罷了。
猿飛果心沉默不語的跳到了附近最大的一隻血肉傀儡面前。
這隻血肉傀儡,足足有十米高,動作敏捷異常,正常情況下,猿飛果心根本擋不住一個照面。
「冰晶枷桁!」
血肉傀儡的身體上凝出了白霧,剛開始只是遲滯了行動,漸漸的布滿了全身,它的動作越來越遲緩,猿飛果心鼓起腮幫,想要一口火遁噴過去。
河川介幽幽的說,「隊長,您這口噴出去,我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猿飛果心只能將到了嘴邊的火遁咽了下去,忍術的反噬讓他鼻孔都滲出了血煙。
終於,血肉傀儡的動作完全停滯,它的身上,冰晶開始蔓延,形成了一塊巨大的冰雕。
猿飛果心疑惑的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每個對手都有其弱點,這東西很蠢,不會解決自身的負面狀態,我的這個術,是持續在它周圍形成凍霧,將它層層覆蓋,如果它有智慧,哪怕不明白自己中了什麼術,在身體不停的失溫狀態下,也會選擇逃走或者用其他辦法解決,可惜,它只會攆著你戰鬥,根本不考慮這些。」
「鼬說過,每個術都有其弱點,而你不一樣,你認為每個對手都有其弱點,他針對的只是術,而你是針對的對手本身啊。」猿飛果心感嘆,他的這倆屬下,實在是太優秀了,優秀到他有些無地自容。
不遠處,宇智波鼬配合小林薰也解決了一隻看上去很瘦弱的血肉傀儡。
當然,因為鼬是用火遁慢慢將血肉傀儡一圈一圈的燒成了如今模樣,原先的血肉傀儡是何大小,已經無從得知了。
正在此時,戰場中央,自來也終於完成了他的術。
兩隻矮小蒼老的蛤蟆,深作與志間夫妻,站在自來也的兩肩膀之上,此時的自來也,臉部深度蛙化,血紅色的令紋在他的眼眶。
仙法·魔幻·蛤蟆臨唱!
清脆的蛙鳴,籠罩了整個曠野,所有的血肉傀儡,都僵立在了原地。
在這無差別的攻擊下,無數戰鬥著人感到耳畔一陣嗡鳴,也很快便陷入了仙術幻術之中。
蛤蟆臨唱!是連六道傀儡身體內的查克拉都能干擾的恐怖幻術,真正凌駕在血跡忍術之上的恐怖仙法。
仙法過後,整個平原一片寂靜。
只剩下自來也與兩位疲憊的仙人。
「自來也,這些怪異的生物是什麼?」深作活了八百年,都沒有看到過如此噁心的生物過。
自來也先喚醒了奈良鹿久,並讓奈良鹿久喚醒更多的人,才開始向兩位仙人解釋。
「這就是邪神教新製造出來的怪物,血肉傀儡,是一種特殊的聚合怪物,目前還沒有發現有什麼好的針對它們的辦法。」
深作與志間察覺到,這些傀儡體內的查克拉正在散溢,身體的細胞正在大批量死去,如果長時間不轉醒,它們很快就會徹底死亡。
幻術極少能直接殺死人,蛤蟆臨唱也不具備這樣的能力,顯然,這種看似強大的詭異生物,在幻術方面的抵抗能力極弱,甚至不如一般的下忍。
「它們甚至不能簡單的看作一個整體,而是一個個弱小的個體,組成的生物,與蛞蝓也不一樣。所以,蛤蟆臨唱才能取得如此效果。」
深作甚至懷疑,一般的喚醒辦法,只能喚醒血肉傀儡身上的個別細胞,都無法將這些血肉傀儡整體喚醒,所以,如果真的要說弱點,大規模無視敵我的幻術,絕對是它們最大的弱點。
遠處,傳來了飛馳的聲音。
猿飛日斬蒼老的身體依舊如同靈猿一般靈活,幾個呼吸,他就落到了自來也的身前,環顧四周,連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自來也,這次,多虧了你了,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老師,」自來也站到了猿飛日斬身前,嚴肅的問,「我很久沒有回村子了,對邪神教的情報了解的不全面,請您詳細的和我說一說吧,恕我直言,他們,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了,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