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直戳死穴
葉輕恬聞言愣愣的點了點頭,就順著顧前來的方向出去,顯然她還沒將第一印象中的那個無賴傢伙和眼前殺意凌然的身影重合起來。
「輕……輕恬,我們一起走?」
邱任揚此刻也回過了神,看了一眼作繭自縛的歹徒們,就一瘸一拐的向著葉輕恬靠近,道:「我……先前不是故意的,都是他們逼我的,你一定要原諒我啊輕恬!」
「……」葉輕恬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從今天起,我們是路人,請不要來打攪我,謝謝。」
說罷,樓梯口就響起鐺鐺鐺鐺的下樓聲與邱任揚後悔莫及的央求聲。
而在破舊的辦公室里,顧前將仍舊痛嚎不已的刀疤男扔下,然後一腳踩在他斷臂的傷口上,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指使你的人是誰了吧?還有你們綁架葉輕恬的目的是什麼?」
刀疤男先前雖然叫的響亮,但是此刻涉及他們道上最為看重的守信問題,雖然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但眼神決絕,硬是咬牙不說話。
顧前也不介意,踩在他斷臂上的右腳用力一碾,猩紅的鮮血頓時如爆裂的番茄般噴涌而出。
此舉也讓刀疤男再次慘嚎起來。「我大哥可是洪門的大佬魏嚴尊,你今天若是殺了我!我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你!」
「哦?難道現在我停手了你們就會罷休?」顧前的右腳再次用力,幾乎能聽到其內骨骼崩裂的脆響聲。「說!你背後究竟是誰?」
刀疤男倒也硬氣,眼見自己報出了魏嚴尊的名號他都無動於衷,索性緘默不語。
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顧前生平見得多了,對付他們的方法也多的是,便比如利用雙魚玉佩的強化催眠術,非毅力無比堅定者所能抵擋。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顧前是不大願意使用那枚神秘的玉佩的,畢竟每一次使用,都很大程度上消耗他的精神力,在飛機上對周可欣用過一次后已經讓他精力疲憊了,精疲力盡的滋味可不大好受,所以顧前打算用用其他同樣能奏效的方法。
比如,酷刑。
酷刑有很多種,但大多也比較麻煩,而顧前討厭麻煩,所以他再次拔出了那把大的出奇的m500左輪在對方驚恐絕望的眼神中又是砰的一槍。
刀疤男的右腿膝蓋之下,在這槍聲下,已然消失,殘肢噴著血泉飛出十多米,砸在牆壁上,繪出了一副猙獰恐怖的血色塗鴉。
「啊!!!」刀疤男沒想到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青年竟是如此果決毒辣,劇烈的疼痛讓他再次慘嚎起來。
「給你三秒鐘,我每數一聲,就廢掉你一肢。」顧前冰冷的聲音如同閻王的誥帖,將刀疤男剛剛建起的心靈防線轟的支離破碎。
他已然被廢了右臂和右腿,若是三槍下去,恐怕不光成了生死不如的人棍,更要成為華夏最後一個太監!
「我說!我說!」刀疤男還不等顧前報數,就已然帶著哭腔喊了出來。「是……是吳……吳繼業雇我來的……」
「目的。」顧前惜字如金,簡短有力。
「打探葉氏重工……近年來秘密研發的項目。我只知道這麼多,求求你,救……救救我……」
過量的流血已然讓他感到眩暈和寒冷,死亡正在逼近。
顧前沒想到居然這麼順利的就問出了答案,看來對對方的意志力還是有些高估了。
正在他挪開腿時,窗外傳來了警車那標誌的蜂鳴聲。
許是那極具震撼力的槍聲驚擾了附近的居民,然後報了警。
「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表現了。」顧前看了一眼地上不斷抽搐的刀疤男,拎起黑箱步入了黑暗中。
……
德興汽修廠外,蘇語軒望著遠方廠房微醺的燈光,吹著涼風,坐立不安。
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讓她面色一陣慘白,險些就直接沖入了廠房內,但他隨即響起顧前對她的承諾,又坐了回去。
然而沒過多久,遠方就有個人影從廠房后的圍牆繞了出來,頓時大喜過望,推開車門迎了過去。
來人,正是還有有些驚魂未定的葉輕恬。
「軒姨!」葉輕恬看到在黃浦江邊望穿秋水的美婦人,所有委屈頓時湧上心頭。
「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蘇語軒輕拍著小姑娘的背心,柔聲安慰著。
就在葉輕恬給蘇語軒講述著自己的遇害史時,就有大批的警車嗡鳴著向這邊駛來。
中海市之下雖然暗潮洶湧,但那麼大的槍聲還是驚動了不少人,當晚市警察局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市局局長鄒烈雄當時正滿頭大汗的開著會研討著葉氏重工千金被綁架一案,由於葉靖圖一再要求不要把事情鬧大,他們才沒有出動。
此刻聽聞這等事情,自然聯想到了葉輕恬被綁一案上去,再也坐不住了,當場親自帶隊領著大批警察蜂擁趕過去。
車子全都在黃浦江周邊停下,一群持槍警察砸開了廠房外銹跡斑斑的鐵門,沖了進去。
蘇語軒安慰了一陣葉輕恬后,就領著她就向著她的頂頭上司鄒烈雄走去。「鄒局長,勞煩您也來一趟,輕恬已經沒事兒了。」
「多謝鄒叔叔關心。」葉輕恬也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
「蘇警監、葉小姐客氣了,這一次事件性質極為嚴重,我們警方責任也不小,我們一定會儘快將歹徒繩之以法,給你給葉董一個交代。」
鄒烈雄滿臉的客氣說道。雖然蘇語軒名義上是他的下屬,但一想到她的背景,可絲毫不敢在她面前擺官架。
其實見到葉輕恬無礙,鄒烈雄心中也是重重的舒了口氣,雖然依舊有重重疑惑,不過礙於葉靖圖給他打的招呼,也沒太好多過問。只是讓葉輕恬配合作了一個簡單的筆錄就作罷。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發生了一場小小的鬧劇,不少警員正在周邊給路過的民眾排查並稽查可疑份子,恰好碰到向著蘇語軒他們走去的顧前,見他衣著可疑,更是提著個極沉的黑箱,當即要求打開檢查。
顧前怎麼可能讓他們打開這東西,索性將聲音放大了幾倍,見蘇語軒他們望來,極為高調的向她們招了招手。
「顧前!」蘇語軒見到顧前,美眸頓時為之一亮。對著鄒烈雄歉意道:「鄒局,能不能放他過來?」
鄒烈雄一愣,對著緊張的警員們擺了擺手,讓人放行。
「不知這位是?」鄒烈雄不由打量了下眼前的青年,他這個樣子怎麼也不像是能跟那兩位千金攀上什麼關係的樣子,而且行頭更是極為可疑。若不是有蘇語軒他們指認,恐怕這傢伙少不了要跟他們回趟警局,好好打打交道了。
「他是……」蘇語軒揚了揚手,卻是一時不知該如何定位他的身份。
「他是我的新保鏢!」葉輕恬哼哼道。順勢瞟了一眼顧前,好像再說,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不是你主子。
「咳咳。」顧前輕咳兩聲,他知道這代表葉輕恬經過這場綁架,已然承認了他的身份,但是依舊忍不住反駁道:「我不是保鏢,我是近身護衛官,我可是有英倫女王親自頒布的執照。」
「那這個什麼護衛官和保鏢有區別嗎?」葉輕恬心頭雖對這個英倫女王的名頭微微訝異,但依舊白了顧前一眼。
「……」顧前無言以對。
「好了好了,我們回家再談這個。」蘇語軒眼見葉輕恬有痛扁落水狗的趨勢,及時出聲制止下來,笑著對一旁震驚莫名的鄒烈雄道:「鄒局,如今輕恬無恙,我就先帶她回去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拜託鄒局了。」
「放心吧,順便替我向葉董問聲好。」鄒烈雄微笑著說道。能爬上他這個位置的,消化信息的能力自是一等一的。
「一定傳達到,那再會了,鄒局。」蘇語軒道。
鄒烈雄點頭,滿面慈祥的目送三個年輕人離開。
「顧前,這次,真是多虧你了。要是輕恬真的出事兒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向他父親交代了。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蘇語軒誠懇認真的向顧前道了聲謝,將一旁的葉輕恬拉過來說道:「輕恬,還不趕緊謝謝人家。」
「哼,還要跟他道謝呢?我才不要呢,要不是他氣我,我能這大晚上的跑出來,能被那些傢伙抓住威脅嗎?」葉輕恬原本在消化了這次事件后,有心打算好好道謝的,奈何先被蘇語軒提出來,頓時覺得若是就這樣順著道謝實在太丟份了,當即輕哼道。
「輕恬你……」蘇語軒眼見葉輕恬犯起了倔脾氣,頓時橫眉一豎,手插柳腰,氣勢就是一變,宛若霸王花開,淡淡說道:「你要是再這樣不聽話,我可就告訴你爸了啊……」
「軒姨!你怎麼能出賣我!」葉輕恬聞言,頓時就是一個激靈,瞪著眼睛委屈道。
奈何面對蘇語軒的強硬氣勢,頓時就蔫了下來,偏過頭,不情不願的對著空氣道:「嗯,這次,謝了。不過,別以為你救了我,你就能如願以償。」
在葉輕恬心裡,顧前自然是無比渴求『保鏢』這份金飯碗的。
蘇語軒聞言也是唇角輕抿,對此保持了沉默,雖然顧前這次出力不小,但她依舊不想這樣一個危險的男人突兀的闖進她的生活。
「放心吧,我只是受雇於你父親,若是他和我解約,我自然樂得清閑,不會多管閑事。」顧前擺擺手,輕笑著說道。
「你!!!」葉輕恬被賭的險些吐血三升。
感情這傢伙壓根兒沒把她放眼裡,但這也正戳在她的死穴上,畢竟在這件事上,她還真的沒有決定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