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一種罪,叫禍從口出!

第17章 有一種罪,叫禍從口出!

即便再蠢,也不可能蠢到自掘墳墓指認其父的程度。

相反,吳尚坤不單不蠢,反而很聰明,否則也不會在意識到不妙的情況下一直隱忍不出手,更是在對葉輕恬道歉之時絕口不提綁架之事。

這自然是顧前動用了雙魚玉佩對其再次使用了催眠術的緣故。

所以吳尚坤哪怕再聰明,終究也不過是一個意志力平凡的普通人。只要是普通人,便難以抵禦顧前的催眠術。

然而關於這點,顧前自然不能對葉輕恬如實告知,以葉輕恬的性格,若是被她知道,那往後的日子一定會無比精彩。

就算能搞定葉輕恬這位大小姐,面對正義感爆表時刻以奉公守法為己任的蘇語軒蘇大警官,顧前也會心中打鼓,沒準兒就被她上報國家機關,把他拖進研究所切片研究了。

於是面對葉輕恬的疑問,顧前有隻好面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也許是他良心發現了。」

「嗯?是這樣的嗎?」葉輕恬的眼眸中出現了一些不滿的信號,恨不得現在就拍死這傢伙。

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尤其是能被視為下一代繼承人的一撮人,他們對外人還能有良心可言嗎?良心未泯的人恐怕早就被別人吃的渣滓都不剩了。

對於他們而言,良心發現不過是一種生活的調劑品,心情大好時給弱者的施捨品。而在大多數的情況下,他們更愛乾的就是痛打落水狗。

面對二女那看驚天巨騙的眼神兒,顧前只好輕咳兩聲,趕緊轉移話題道:「難得吳大公子這麼大方,直接將這麼好的餐廳賠付給你謝罪,你也要相應表示一下吧。」

還不待葉輕恬接話,吳尚坤聞言當場就先哀嚎了起來:「沒有啊!這間餐廳我沒有轉讓!不要搶走我的東西啊!」

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比華爾街破產的資本家還要不堪,讓葉輕恬都不得不多看了他一眼。

能讓吳尚坤這般失態,自然說明這間餐廳的確價值非凡。同時,這也是其父吳繼業給他的一個繼承考驗。

為了盤下這間餐廳,吳尚坤早在回國之前,就動用了他一切的儲蓄資本,動用了他能動用的一切關係,還用了不少見不得光的手段,這才在今天得到轉讓書。

這是他事業騰飛的開始,是他人生起步的基石。

可是現在,這煮熟的鴨子才剛到手,眼看就被人連盤帶骨頭的直接奪走了,他能不傷心難過能不失魂落魄能不竭斯底里嗎?

嗷到傷心處,他便作勢朝著顧前的身上撲去,就差抱大腿了。

然而就在快要撲到大腿時,卻是面門一陣劇痛,被顧前一腳踹了回去,兩道鮮紅的鼻血飈了出來,倒伏在地,身體因為痛苦不住抽搐著。

顧前冷笑著說道:「怎麼,白紙黑字的,你都親筆簽名了,還想抵賴反悔不成?」

「那不是我簽的!一定不是!我怎麼會簽這種…這種東西!」吳尚坤此刻依舊糊裡糊塗,不知道對方究竟對他做了什麼手腳,他此刻已然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間餐廳對他固然重要,但若是平時他也就忍氣吞聲作罷了,反正家中他身為長子,最被吳繼業賞識寵溺,這次投資損失了,大不了捲土重來。

但現在葉輕恬手中的那個莫名其妙的『交代』,已經把他父親都牽扯進去了,就算拉不倒吳繼業,也絕對會讓吳繼業對其大失所望。

看著吳尚坤那凄厲的樣子,葉輕恬都有些看不過去了,走到顧前身邊,輕聲問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辦到的,但…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些。」

「過不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若是今天我沒到中海,你的下場…應該比他凄慘很多吧…」顧前淡淡道。

這話語猶如一道冷箭,直刺葉輕恬的心頭。想到若是今日真被邱任揚那個禽獸侮辱了,那恐怕真的很凄慘吧。

但她還是搖了搖頭道:「我也學過心理學,會些察言觀色的本事,他似乎對此事並不知情,也許只是他父親做的。而若是我真的接下這間餐廳,事情就真的鬧大了,吳繼業那頭老狐狸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不錯,中海的水很深,你初來乍到,就這麼亂來,恐怕會給葉伯父添麻煩的。」蘇語軒同樣走近,說道。

顧前對蘇語軒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葉大小姐,似乎對她有些刮目相看。對中海的局勢倒是看的透徹,完全不似同齡中人。

但她再怎麼看的透,她的年紀與手中的力量終究限制了她的膽量。

顧前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說道:「不錯,但如果我說,我打算替你父親徹底解決這頭老狐狸的威脅呢?」

說話間口中的熱氣噴吐在她如軟玉般的耳朵上,微微泛紅。但是這話語卻如霹靂般讓她一驚,失聲道:「怎麼可能!你不過一個保…護衛官,怎麼能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呢?你就不怕我父親把你炒魷魚了嗎?」

「哦?你不是很樂意見到如此嗎?」顧前玩味道。

「我…我還不是出於好心,怕你被抄了餓死街頭嗎?你可千萬別以為我稀罕你似的!哼!」葉輕恬高高揚起螓首,如同驕傲的白天鵝。

顧前輕笑,突然轉回正題,道:「如果我說,你父親樂意見到如此呢?」

「怎麼可能!」葉輕恬看向他的目光猶如看白痴一般,「好吧,就算他樂意見成,你一個小小的…嗯,你一個普通人,辦的到這種事兒嗎?」

「所以,我需要這份『交代』,而這間餐廳,不過是一個彩頭和砝碼罷了,也算是討回的利息。」顧前忽然想到了在歸途機艙中的事兒,道。

「好吧,但是,你們之間有恩怨?」葉輕恬似乎被他說服了,似乎一個普通保鏢的話,也的確不能辦到眼前的這些匪夷所思的事兒。同時她也想起,吳尚坤似乎一開始就是朝著顧前來的,頓時好奇起來。

「恩怨倒算不上,而且也不是這麼算的,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現在我和他之間的角色,就互換了,說不定真如他先前所說的那樣,斷掉一隻手,亦或是碎屍沉江了。」顧前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沉痛的往事,沉聲道。

葉輕恬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他這不是沒能把你怎麼樣嗎,反倒是被你揍成這樣!」

吳尚坤見葉輕恬如此好說話,還以為自己失去的東西能夠失而復得,頓時大喜,對葉輕恬阿諛奉承道:「是啊是啊!還是葉小姐明事理!」

「你不知道,有一種罪,叫禍從口出。」顧前道。

「照你這麼說,全世界所有人都有罪了。」

「自是,心有嗔念,便為罪。世俗中人,皆在罪業中沉淪。」

「好了好了!說不過你,滿嘴神神叨叨,你沒去做和尚真是可惜了。」

「不才,幼年曾在東林寺研讀過佛門經典…」

「停!」葉輕恬甚至懷疑,若是再繼續跟這傢伙扯下去,決計要抓狂不可,趕緊搬回正題,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顧前同樣很有自覺,收起了那副的悲天憫人的得道高僧范兒,道:「很好辦。」

他轉身對著吳尚坤,問道:「吳公子,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們出去一趟?」

「啊?你…你還想對我做什麼?」他不住退後,從地上爬起來,就想趕緊往外跑,遠離這個魔鬼。

然而還沒跑出兩步,就被一隻大手鉗住後勁給捉了回去。

吳尚坤憋紅了臉,拚命掙扎,但他又哪裡有顧前的力氣大?

於是,只能如同小命被握在別人手中的猴子般惶恐求饒道:「我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你就放過我了!我吳尚坤保證日後絕不報復…不,絕不找你麻煩!」

他現在哪敢言報復,說不準以後見到顧前都會心理陰影,直接退避三舍。

「放心,不做什麼,只是不想再有更多的麻煩而已。」顧前道:「讓他們都別輕舉妄動。」

他掃了一眼門外,原來就在這短短時間內,收到消息后,又新趕來了幾十名保鏢,其中甚至有幾個手插在前襟中,似乎隨時可能掏出傢伙。

雖然華夏嚴令禁止私人持有管制刀具和槍械,但那終究只能管住普通人,約束不住不住權貴富豪,甚至就連現在混黑社會的大佬們,誰沒有把槍械防身。

「明白!明白!」吳尚坤臉色蒼白的看了一眼顧前,對著門外欲打算衝進來的保鏢喊道:「都別動,不!都讓開!讓我們走!」

他此刻內心深處是深深的恐懼,也無比的後悔。

後悔自己怎麼會把這麼一個恐怖的傢伙給招惹過來。

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他從父親那學過厚黑學,也因此與各種各樣的人打過交道,有的奸狠毒辣,有些狡詐如狐,但從來沒有一個像顧前這般,讓他只有一種發自心裡的恐懼與無力感。

如同碰上了命中的剋星,任何一樣,都深深的完敗,毫無法抗之力。只能被其死死地蹂躪,然後渴求對方放自己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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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小姐在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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