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鬼
還好趕得及時,產婦雖然胎位不正,在郝娟的幫助下,還是順利產下了孩子。
「醫生,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老婆和孩子怕是有生命危險了。」中年男人很感激地說。
「是啊,如果我再晚來一步,大人小孩都會有危險,以後遇到這種情況,還是儘早送醫院,不然如果出了事,後悔也來不及的。」已經習慣了這種感激的郝娟淡淡地說。
「郝醫生,你的覺睡得真沉啊。」中年男人又說了一句。
「你什麼意思?」郝娟停下了正要往外跨出的腳步。
「郝醫生,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上班時間睡覺,我只是感覺有點奇怪。」中年男子以為郝娟怪罪自己說她上班時間睡覺。
「我不是誤會你,我只是奇怪你這句話,因為醫生上班時間睡覺本來就不對,你剛才說我覺睡得真沉是怎麼一回事?」郝娟也知中年男人是誤會自己了。
「是這樣的,我剛才去醫院的時候,你正趴在桌上睡覺,我足足用了十分鐘的時間才把你叫醒。」中年男人一臉的疑惑。
「是嗎?你叫了我十分鐘?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郝娟驚訝地問。
「是啊,當時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事呢,差點沒去找人救你了。」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地說。
郝娟聽了心裡一怔,自己在值班室睡覺本來是很警醒的,怎麼昨晚會睡得這麼沉呢,難道值班室真的有什麼怪異,想到這,郝娟又覺得下面有些疼痛起來。
「呵呵,連續值了很多天的晚班,大概是有點困了。」郝娟不好明說,只得解釋說。
「是啊,沒想到你們做醫生的也這麼辛苦,我老婆就是怕晚上去醫院麻煩你們,才差點出事了。」中年男人說。
「該去醫院的時候還是要去,如果不及時就醫只怕會更麻煩。」郝娟說。
「郝醫生說的是,今後我們再也不敢耽擱了。」中年男人連連點頭說。
回到醫院,郝娟又仔細查看了一遍診斷室,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真是見鬼了!」郝娟自言自語地說。
「什麼見鬼了?郝娟,這一大清早的,你在嘮叨什麼?」有人在後面答話了。
郝娟一看,是縣醫院派下來的婦產科醫生朱奇:「噢,是你啊,朱醫生,你來得還真早啊。」
「我知道你連續值兩個星期的晚班了,怕你堅持不住,就早點來了。」朱醫生說。
「呵呵,謝謝你啊朱醫生,我剛才出了個診,確也有點累,那我先回去休息了。」郝娟說。
「郝娟,你還沒告訴我呢,你剛才說見鬼了,是什麼意思,丟東西了嗎?」朱醫生問。
郝娟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臉紅了。
「哦,沒什麼,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很奇怪的夢。」郝娟羞紅著臉說。
「哈哈,看你害羞的樣子,莫不是夢見你的意中人了?」朱醫生開玩笑說。
「哪裡啊,我臉都沒看清楚。」郝娟坦白說。
「也難怪啊,你們連面都沒見過,怎麼能看清他的臉呢?」朱醫生說,顯然他是知道了郝娟找了個現役軍人的事。
「哎!要真是他就好了。」郝娟知道朱奇是誤會了,也不想再解釋。
「哈哈,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的夢也許真的要實現了。」朱醫生說。
「但願如此!」郝娟毫不隱瞞自己對婚姻的嚮往.
回到宿舍,郝娟洗了個澡,洗澡時她看到自己胸部青一塊,紫一塊的,那些地方摸上去還有些生痛,想到昨晚的夢,還有自己隱隱作痛的下體,有些恐懼起來,昨晚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從身上這些傷痕看,昨晚自己肯定是受到過侵犯了,但自己怎麼當時一點都不知道痛呢?難道真的有鬼?
想到鬼,郝娟想到了王洵禮,想到了被王洵禮害死的黎麗麗,那個黎麗麗自己也曾經給她做過檢查,難道是黎麗麗怪自己搶走了王洵禮,王洵禮是因為跟自己好而不要黎麗麗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黎麗麗,那你是錯怪我了,我也是被逼的,再說我也不知道你和王洵禮之間的事情啊,郝娟在心裡為自己脫罪。
也許實在是太累,儘管有些恐懼,洗完澡躺在床上,郝娟一會兒還是睡著了。
郝娟醒來的時候已是晚上八點多鐘,天早就黑了下來,想到等下十二點鐘的時候又要去接班,郝娟心裡有些發怵,要麼現在去跟盧主任說說,看能不能先讓別人上幾天,等自己心情平靜一點再去。
郝娟想著就往主任值班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