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陸戚合作

小錦梨聞言，眼神呆懵。

晉王回想，小錦梨年紀尚小。

晉王低聲，輕嘆一下。

「他膽子小，不敢真正的反抗，我不會無緣無故幫助這樣的孩子，若我徹底幫助，我甚至可以收養他。

他今日明明有機會試試，萬一試成功，他能改變命運，但他不敢。

若他是阿姐的孩子，他敢不敢，我都會徹底幫助他。」

次日。

國子監里。

晉嫣坐下小錦梨身邊，湊著小錦梨耳畔。

低聲嘟囔著什麼。

小錦梨順著晉嫣的視線，注視著前方教學先生。

晉嫣掏出蜜餞，塞到小錦梨手裡。

「這個好吃，姐姐都留給你。」

小錦梨眼眸亮亮的，點下頭，趁著教學先生不注意，小手抓住蜜餞，吃著蜜餞，鼓著腮幫子。

晉嫣摸摸小錦梨頭，輕抬下巴，唇角上揚。

小錦梨看到晉嫣像是含笑傲嬌的表情。

抬起小蜜餞，抵在晉嫣唇前。

晉嫣與小錦梨同坐一位置，察覺小錦梨的動作，立刻垂首咬蜜餞。

小錦梨柔軟細嫩的小手，抬起手帕，本要擦手。

教學先生的聲音出現。

「上課期間，不許再吃。」

小錦梨默默看向身旁晉嫣。

晉嫣咬著蜜餞的動作，霎時頓住。

晉嫣捏住小錦梨手帕，擦凈著手。

教學先生睨一眼晉嫣，繼續講課。

待教學先生離去。

周圍頃刻亂糟糟，聲音吵鬧震耳。

某位常年與晉凌交好的小少年，看不慣小錦梨，他氣勢洶洶的走向小錦梨。

怒目瞪著小錦梨。

一隻手指著小錦梨。

「你出現王府，晉凌哥哥被人誣陷霸凌趕出府，晉凌哥哥突然發瘋，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你就是邪祟，與你的親爹一樣是邪祟。

聽傳聞，當年你的阿娘不過是把他當區區面首，他卻用邪祟之術，強娶你的娘親。

常言道，有什麼樣的父親，會生出何種女兒。」

小錦梨坐在原地，微微抬眼，看著對面小少年。

她細凝著小少年眼睛，從小少年身上，窺見小少年的身世。

小錦梨溫白小臉泛著笑容。

奶聲直言。

「你不是你阿爹的兒子，小公子，我不說謊，你要相信我呀。

與晉凌接觸太久，你的身上沾染他的氣息，哪怕不知他作惡，仍可能會受牽連倒霉。

只要給我十兩銀子，我就能幫你解決霉運噠。

至於親爹一事，我無法管呀。」

小少年七八歲，眼神不屑，扭過頭，冷哼一聲。

「你少污衊大哥哥，大哥哥對我好，他經常帶我玩，送我食物，怎可能作惡。」

即便阿爹說證據確鑿，他依舊不信，阿爹不是第一次污衊大哥哥，只不過這次留下證據。

過於單純的小少年，思及這些，忽地想起小錦梨講過『不是阿爹親生』的言語。

小少年轉回臉，氣惱大喊。

臉色難看。

「胡說八道！我就是阿爹親生兒子。」

小少年伸著拳頭，想揍小錦梨。

晉嫣抬起腿，踹向小少年腹部。

撲的一下。

小少年倒地。

晉嫣抱住小錦梨手臂，對視著小少年。

晉嫣那雙囂張肆意的眼神，令小少年氣的差點罵人。

晉嫣微揚下巴。

「看什麼看，本姑娘是郡主，踹你一腳又如何。

誰給你的膽子，竟想打我的妹妹。」

說到這裡。

晉嫣鬆開小錦梨手臂，揮著小拳頭，威脅兇巴巴的盯著小少年。

看戲的孩子們，眼睛直看三人。

不知何時準備瓜子，他們在嗑瓜子。

陸戚坐桌前，目光注意小錦梨那邊。

他的袖袍遮住手腕的傷痕。

陸妄靈魂飄著陸戚的身邊，眼神瞄向小錦梨。

小少年躺著地面，看到晉嫣那副神情，方才憤怒要打人的想法，猛然不見。

小錦梨站起，離座位，走近小少年身旁。

捧著小臉，俯首凝向小少年的眼珠。

「你不是你阿爹的親生兒子，我能確定自己的生父是誰呀，你不是收養的兒子。」

小少年坐起身，狠推開身前小錦梨。

聲音狂怒，陰狠眼神凝睇小錦梨。

「你亂講，我是阿爹親兒子，我的阿娘沒有紅杏出牆。」

陸戚垂著眉眼，弱音出聲。

「他的阿娘是外室，前夫人已亡沒多久，很快讓她當上正室，前夫人未死的時候，有人流傳，外室與外室竹馬在一起過，這些是傳言，但時間久，沒有確鑿證據，未再有人繼續傳言。」

陸戚的手指微微蜷縮，與陸妄相似的雙目，抬望著視線，看著小錦梨與晉嫣。

晉嫣側轉眸，瞧見陸戚畏畏縮縮。

晉嫣蹙眉。

「你膽子小那麼作甚，我們又不會欺負你，講話不要小聲。」

陸戚迅速低眸，不敢看晉嫣。

晉嫣性格肆意囂張，而他只能受家中暴打，對比之下，他心生自卑。

小錦梨觀視著陸戚身邊的陸妄。

陸妄陪著陸戚，覺察小錦梨的目光，他微微挑眉，眼底挑釁。

小錦梨不懂他的眼神，轉著首，回盯小少年。

某日。

小少年頻頻倒霉，與那時霉運附體晉凌極為相似。

小少年阿爹，親眼看到夫人與男子纏綿後院，得知兒子不是他的，趕出夫人與他的兒子。

男子受暴打，拚命反抗，妄圖掙脫。

小少年阿爹強行安排人，對男子浸豬籠。

此事傳的愈來愈多，京城裡有些人，提起此事，皆是嘲弄含笑。

戌時二刻。

小錦梨半夜離府，偷偷來到陸逝府里狗洞，鑽狗洞進去。

陸妄放大版臉赫然顯露小錦梨眼前。

小錦梨下意識抬手，忘放輕力氣，充滿大力士能力的手，捏住陸妄的魂手，陸妄痛叫一聲。

小錦梨崽崽放開陸妄的手。

像是心虛做錯事。

陸妄勾起唇，眼底惡念。

與陸妄交好的怨魂，感受陸妄的召喚，爬出地面，纏著小錦梨。

血紅屍臉貼近小錦梨，發出怪物的吼聲。

小錦梨捂住兩隻耳朵，不想聽怪物震耳。

「你們聲音好吵呀。」

怨魂們本欲吞噬小錦梨。

小錦梨身上，金光乍現。

低級版怨魂們慘烈大叫，回蕩著陸妄耳邊。

那些怨魂竄回著地面，差點魂散。

小錦梨白幼軟軟的小臉，透露著嚴肅。

陸妄眼眸里盡顯狐疑。

手裡鮮血淋漓。

魂血液落地，不顯血色，猶如幻覺。

抓小錦梨肩，俯視小錦梨眼睛。

「你有何辦法？」

小錦梨後退一步，避開陸妄那隻手。

咬一口蜜餞。

「帶他見舅舅，自然就有辦法。

今日我講『受影響』之事並非胡說呀，希望你自願離開此處。」

小錦梨抬起小短腿，跑向別處位置。

陸妄知曉小錦梨是尋陸戚，擔心小錦梨找錯地方，立刻飄前方指引方向。

小錦梨出現後院某破房裡。

房屋門受損，破窗漏風。

陸戚蜷縮著床榻上，身上的舊新傷肉眼可見，脖頸與面容，十分明顯的鞭痕。

他睜開眼睛，看見小錦梨推門。

小錦梨漂亮瞳孔盯著陸戚。

反手合門。

陸戚勉強起身，想要下榻。

啪的一下。

陸戚摔坐著地面。

小錦梨跑到陸戚眼前，運用大力士能力，拽起陸戚的身，放到床榻上。

陸戚未想到三歲半幼崽竟然力氣這般大。

他震驚驚愕。

陸妄看著陸戚。

飄近陸戚，盯住陸戚的傷痕。

小錦梨嘀咕著好多言語，

陸戚懵懂迷茫，有些聽不懂。

小錦梨一遍遍耐心講著她的想法。

漸漸。

陸戚明白小錦梨的意思。

等到陸戚緩解，能起身離開。

跟著小錦梨，鑽狗洞，爬出陸府。

陸戚小錦梨，進王府。

晉王猜到小錦梨會尋陸戚，派暗衛跟著小錦梨。

陸戚見著晉王冷冰冰的表情，心底微顫。

他下意識想要低頭，思及小錦梨那番話，立刻穩住。

表現著晉王想要的模樣。

晉王看出陸戚不對勁，已知曉定是小錦梨與陸戚講過某話。

晉王看向小錦梨，眼底冷色轉變著和善溫柔。

「小梨寶，嫣嫣找你，你去她房間吧。」

小錦梨點頭，離著此地。

陸戚與晉王聊很久，陸妄在身旁飄來飄去，聽懂晉王的意思。

晉王要陸戚收集陸逝作惡的證據，哪怕是一封信亦可。

待陸戚達到晉王的要求，晉王會救陸戚脫離陸府，期間會安排人保護他，送陸戚迷暈葯，以備不時之需。

陸戚藏著迷暈葯，歸回陸府狗洞。

陸妄跟著陸戚。

陸戚眼底閃爍著惡意，雙手對向自己的眼睛。

陸戚差點捅穿自己的眼睛，陸妄魂手擋住，未讓陸戚穿向眼睛。

陸戚眼中倏然空洞，放下那隻準備穿透眼睛的手。

他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緊繃狀態，越過陸戚，一步步走到樹下。

躺在地面。

驟然疼痛，陸戚慘烈叫聲。

他翻滾著身子，無數的泥土化作著血泥，覆蓋陸戚。

陸妄眼瞳微縮，拚命地想阻止血泥。

腦海里閃現著那段畫面，回憶小錦梨不久前的聲音。

原來她當真沒有騙自己，他真的不能接觸弟弟太久。

已影響到弟弟。

陸妄眼眶一紅，拿出小錦梨交給他的一縷頭髮。

霎時。

小錦梨的墨黑頭髮觸及著腥味血泥，血泥瞬消。

陸妄怔怔的看著眼前一幕，撲通跪地。

低著眉眼，肩膀隱隱發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