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是意外，是人為
郭神醫聽懂了！
「原來如此，是胎死腹中！」
唰！
林國遠冷眼望過去。
「呃！」
郭神醫立馬捂住嘴，悔的腸子都青了。
自己怎麼就是管不住這張嘴呢。
「哼！」
林國遠收回視線，冷冷道：「當年母親懷著妹妹時出了意外，流產時又傷了身體，一直纏綿於病榻，此事知道的人甚少，我倒想問問楚神醫。」
林國遠看向楚塵，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當年的事除了他和父親以及家中的幾個老人，就只有廖廖幾個當事人知曉，以楚塵的年紀，不可能是當年的當事人之一，而他又可以肯定自己和父親從未見過楚塵。
那麼，楚塵是如何知曉這件事的，是當年的幾個當事人之一說了出去？還是家中出了內奸？
「原來是這樣！」
林陽總算聽懂了，恍然大悟地點頭，然後看向楚塵。
「對啊，你是怎麼知道的？我都不知道這件事，你的年紀看起來比我還小，怎麼會知道？」
「當然是看出來的！」
「什麼？」林國遠萬沒想到楚塵竟然回答是看出來的，下意識認為楚塵是在耍自己，眼中頓時寒光大盛。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師傅！
郭神醫擔憂地看著楚塵，後背冷汗直冒！
下一刻，他一咬牙，討好地對林國遠笑道：「林家主，師傅他……」
「閉嘴，我不是在問你！」
敢欺負我徒弟！
楚塵冷哼一聲，轉身冷冷和林國遠對視。
「你就是再問一百遍，我的答案還是一樣。」
「很好！」林國遠緩緩點頭，「看來你今天是不打算主動說了，沒關係，我相信你以後會說的。」
話落，林國遠右手成爪，狠狠向楚塵抓來。
「師傅！」
郭神醫驚叫！
讓你囂張，再囂張一個啊！
林陽無比興奮，彷彿已經看到楚塵落到了自己手裡。
眼看林國遠的右手就要抓到楚塵身上，楚塵淡淡開口。
「如果你想你母親死，當年下毒手的人繼續逍遙法外，你就儘管動手！」
嗤！
林國遠的右手一個急剎，與空氣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堪堪停在楚塵身前，距離楚塵的衣服只有一寸。
他雙眼瞪大，不敢置信地看著楚塵。
「你說當年下毒手的人？難道當年的事不是意外？」
這個消息徹底驚住了他。
「不可能，當年我和父親仔細調查過，母親出事確確實實是個意外，沒有任何人為的因素。」
「是嗎？但你想過沒有，如果能被調查出來，他還敢下手嗎？」
林國遠被問的一怔，隨即臉色陰沉。
沒錯，那人既然敢動手，必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也許，也許我和父親的調查結果都是他暗中安排好的。
「可惡！」
林國遠死死捏緊拳頭，手背青筋畢露！
母親，妹妹！
此仇不報，他枉為人！
「是誰？告訴我，是誰做的？」
他雙眼赤紅，死死盯著楚塵，渾身的憤怒仿若化成了實質！
林陽還是第一次看到父親如此憤怒，嚇的大氣都不敢喘，而郭神醫比他更不堪，兩腿顫顫，幾欲跪倒。
「是誰做的需要你自己調查，不應該來問我。」
楚塵邁步走到床邊，雙眼看向林老太太的肚子。
那裡盤踞著一道常人無法看清的黑氣。
「我只能告訴你那人下手極為狠毒，如果不是你母親身體一直很好，當年就不會只是流產，而是會一屍兩命！」
「啊！殺！」
林國遠低吼出聲。
不管那人是誰，他都一定會找到，一定會殺了，而且是用最最殘忍的方法。
「可你不是說查不出來嗎？」林陽皺眉看向楚塵。
知道這件事後，他心裡也憋著一股火，為奶奶和不曾謀面的姑姑報仇。
「我說的是當年查不到，不代表現在也查不到，這麼多年過去，那人總會露出一絲馬腳，至於怎麼查，如何查，是你們父子應該考慮的問題，不要來問我。」
「好了，你們還有事嗎？沒事就請出去，我要開始為老太太治療了。」
聞言，林國遠二話不說，轉身走出房間。
林陽看看父親，又看看楚塵，轉身追出房間外。
「爸，你……」
總算走了！
郭神醫狠狠鬆了口氣！
林家父子在這裡，他整個人都不自在。
「師傅！」
他走到楚塵身邊。
「你真的能治好林老太太？我之前聽人說過，林老太太已經幾近油盡燈枯，藥石無醫了。」
「你也說了是幾近，那就是還沒有，既然還沒有，當然能治。」
說著，楚塵對郭神醫擺擺手。
「你也先出去等著吧。」
「師傅不需要我幫忙嗎？」
楚塵搖頭：「以你現在的醫術還幫不了忙。」
郭神醫頓時大受打擊，以前他還覺得自己的醫術不錯，但時至今日，不，是昨晚，他才知道自己距離真正的醫道大家還差得遠。
「那師傅我先出去了，嗯……我就在門口守著，如果師傅有需要，隨時可以叫我。」
楚塵點點頭，目光一直看著躺在床上的林老太太。
唉，這也是個可憐人，遭人暗害，不僅女兒沒了，自身更是纏綿病榻幾十年。
嘆了口氣，楚塵神色一肅，伸手開始治療！
房間外！
郭神醫原本想就守在門口，但出門一看，林國遠和林陽一左一右，像兩尊門神一樣站在門口，頓時沉默著走向對面。
師傅，不是我不想守在門口，隨時等候你的召喚，實在是他們兩人的氣場太過可怕，我不敢站在他們中間啊！
隨著郭神醫在房門對面站定，房間外頓時陷入一陣沉默。
但這股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林陽率先開口。
「爸，你剛才怎麼不繼續問下去？他就算不知道當年暗害奶奶的人是誰，也能為我們提供線索。」
「沒有必要！」林國遠淡淡道，「而且他說的沒錯，這是我林家的家事，當然應該由我林家人自己來查。」
「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調查啊！」
林陽苦惱！
「誰說不知道！」
林國遠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