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皇后倒了
皇后一臉的大驚失色,跪地否認。
「皇上,嬪妾沒有,嬪妾沒有做過這種事,是有人誣陷嬪妾的。」
「誣陷,那你說說誰誣陷了你?」
皇后抬手指向司寧的方向,尖聲說道。
「是她,這密報該在司寧身上的,不是嬪妾,嬪妾怎會做這種事呢?」
「密報,什麼密報,皇後娘娘,你不是那東西不是你偷的嗎,那你如何知道那是密報的?」
「我……」
「夠了,來人,將周氏給朕帶下去,好好問清楚這密報她拿來是要給誰的?
「皇上,嬪妾冤枉啊,嬪妾沒有要給誰,這密報真的不是嬪妾偷的啊……」
皇后的苦苦哀求,並未換來皇上的憐憫。
有些事一次兩次倒是沒什麼,但次數多了,皇上又生性多疑,難免不懷疑皇后偷密報是為了三皇子。
那密報是最近邊關內外的用兵情況,還有布防圖。
大夏多年來同突厥人屢次交戰,皇上有意結束這場戰鬥,想要將突厥人一舉殲滅。
這密報很重要,卻不想丟了,還剛巧被皇後用來誣陷司寧,卻最後弄巧成拙,她成了那個小偷。
皇上自然會多想。
韓梁安圈養私兵在前,皇后偷作戰圖在後。
如若不是韓梁安同突厥人勾結在一起,皇后好好的為何要偷作戰圖呢?
所以無論皇后怎麼求饒都沒有用,關乎皇位,就算是自己的兒子,皇上也不會留半點情面。
這一次皇上沒在選擇包庇皇后,他稱她為周氏,這也意味著皇后之位她做到頭了。
在場的眾位嬪妃都很清楚這一點,周氏絕無東山再起的可能,除非皇上死了,否則她絕不會在被複位。
周氏就在眾人的注視下,被拉了下去。
隔著很遠,還能聽見她喊冤的聲音。
可這深宮大內,誰又沒有冤屈呢?
誰願意去管你有沒有被冤枉,大家在意的從來都是利益,處決一個人也好,幫襯一個人也罷,也從不是想要當救世主。
一場都發生的突然,本以為只是一場簡單的宴請,最後卻成了這個樣子。
隨著皇后的落幕,三皇子韓梁安也沒了回京的可能。
皇上到底將唯一健全的成年皇子捨棄了,這讓很多妃嬪看見了希望。
若是她們努力一些生了皇子,也許哄皇上高興,能成為太子也不是不可能。
眾人心裡波濤駭浪,面上卻都是恭恭敬敬的。
就如這皇宮一般,看上去風平浪靜,實則每一個角落都存在著巨大的波瀾,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司寧進到宮中,為的就是給陸寒驍報仇,給那些將士們報仇。
如今這報仇大計已經成了一半,剩下的事情要好辦多了。
皇上命眾人都先回去,司寧乖乖的跟著淑妃回了傾顏宮。
一回到傾顏宮,淑妃就較有深意的看向司寧,語氣裡帶著警告。
「阿寧,我再次提醒你,這宮中並未如你看見的那麼簡單,日後有什麼事都你要擅自做主,否則……」
「淑妃娘娘……」
司寧打斷了她的話。
淑妃看向了她,司寧視線也沒避諱,紅唇親啟。
「淑妃娘娘,當初求我進宮給你看診的是你,留我住下來的也是你,你很清楚,我來到宮中勢必會引來不小的風波,皇後向來瞧不上我,怎會與我好生相處,你一早就該想到會是如此,可你每一次都讓我好自為之,司寧覺得,竟然淑妃娘娘這麼想同我劃清界限,還勞煩你同皇上說一下,臣妾願意離開皇宮,不給娘娘添亂了。」
「你……」
淑妃被她氣的夠嗆,本以為想要提點司寧兩句,卻不想只開了個頭,反倒被司寧教訓了一頓。
淑妃一張臉漲的通紅,繼續發火也不是,認慫也不行。
就這麼憋著一口氣,看著司寧離開了傾顏宮。
她想要去追,可礙於面子,又不好真的放下身段。
如今皇后倒了,宮中有資歷的老人不多,她算是一個。
以她父兄在外的政績,替著她爭取一個皇后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她可是未來的東宮之主,如何能給司寧道歉。
「哼,本宮倒看看你能在外面呆多久。」
司寧這一呆確實呆了許久,她去了孫昭儀那裡。
整個寢殿里都透著死一般的寂靜,碧柔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孫昭儀只靜靜的看著她,並未說一句話。
直到司寧進來才打破這場寂靜。
孫昭儀起身迎了上來,握住司寧的手就要跪下。
司寧忙將人攔了下來,「這是做什麼?」
「陸夫人,你替著我妹妹報了仇,還救了我,這恩情就是我做牛做馬也還不清啊。」
她的毒其實一早就被司寧解了。
司寧之所以一直對外同他說那毒不好解,不過是說給碧柔聽的。
就如張御醫所言,其實牽機之毒是有些味道的,如若放在普通飯菜中,很難遮掩掉這種味道。
孫昭儀也不是傻子,怎麼會吃不出來。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孫昭儀吃出來了,可身邊之人卻將這件事遮掩了下來,讓她放心吃下去,不會有事的。
這人肯定是孫昭儀十分信任的人,碧柔是首選。
故而司寧從一開始最先懷疑的人便是碧柔。
尤其在煎藥那件事之後,她對碧柔的懷疑更深了。
所以私下裡她同孫昭儀定了這個計劃,也說出了自己的懷疑和要做的防備。
孫昭儀一開始並不相信,是司寧說的,如若防備錯了人,她會給碧柔道歉的。
孫昭儀雖不懷疑碧柔,但見司寧這般說了,也不好推辭,同意了司寧的想法。
還好她同意了,否則今日入獄之人便是她了。
直到此刻,孫昭儀還覺得一陣后怕,看見了司寧心裡的恐懼才一點點消失了幾分。
「陸夫人,我該怎麼謝謝您啊?」
「娘娘真的想要謝我?」
孫昭儀聽見司寧這般說,便知道司寧有事讓她去做。
她想都沒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我這條命都是夫人救的,只要夫人用上我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司寧,「倒也沒那麼嚴重,不過我確實有件事需要孫昭儀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