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遺忘的王宇藍
(今天我外祖父出殯,我是晚上趕回來的。幸好有點存稿,啊,已經半夜一點了啊,我已經好長時間沒睡覺了。給點推薦和收藏吧,謝謝了。)
「其實吧,那個吧,這個,對吧?」白漫按了按眼貼膜,總覺得沾不緊,果然是蕭斟用過的二手產品。
「…你說什麼呢」支花無奈的擦了擦汗。
枯黃的樹葉從窗戶飄進,慢慢的落在王宇藍的身邊。
兩張床隔開的距離,就好像隔開了兩個世界一樣。一個是安詳,寧靜,毫無雜音的世界。而另一個,就好像是喧鬧的大家族一樣,快樂的無法形容。
Kylin的一分隊隊長白漫,二分隊隊長蕭斟,三分隊隊長容炎,四分隊隊長宣弓,五分隊隊長舒綻,六分隊隊長支花,七分隊隊長鳳時。此刻,世界最強三大站隊之一的Kylin,北方所有隊長全部集齊,除了結局杯或者是在Kylin的隊長宿舍里,這種情況是前所未有的。
「白漫哥,你敢不穿睡衣嗎,你每次出來都穿睡衣,你不覺得丟人嗎?你不覺的你泡妞的難度越來越大了嗎?」容炎看著白漫那白似雪的睡衣,和他烏黑的長發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懂什麼,這是意境。當你能穿著一身睡衣哪裡都能去的時候,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能阻礙你前進的東西了。」白漫把自己剛削好的蘋果塞到容炎的嘴裡。
容炎忽然覺得自己熱血沸騰。「雖然聽不懂什麼意思!但是總覺得好帥!我也要穿睡衣!」
「不能跟他學,他想讓你也穿睡衣,下次結局杯的時候他就有話說了。」蕭斟坐到床邊,撫摸著容炎的頭。
白漫不懈的舞弄了下自己的頭髮。「切,又被戳穿了。」
據說白漫在Kylin成名以前,就穿著一身睡衣闖蕩,在Kylin強大以後,白漫依舊是一身睡衣去參加結局杯。第4界結局杯的時候,白漫被裁判警告多次要穿戰袍比賽,但是都沒有改正,直接被停賽了。第五界結局杯一開,白漫就找了Kylin北方基地那片的,裁縫最好的老奶奶,把自己戰袍上的隊標給拆了下來縫的睡衣上面,還理直氣壯的跟裁判說「我這就是戰袍!不信你看!隊標!」。結果又直接被停賽了,至今白漫還在考慮下一界結局杯時要怎麼樣才能穿睡衣去比賽。
王宇藍翻閱完書的最後一頁,然後看了看旁邊,嘆了口氣。「真和平啊。」
每天都有來探望容炎的人,就算是夏葉來了,也只是守在容炎的床邊。而王宇藍,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雖然時不時王宇藍的姐姐會打電話給王宇藍,通話時兩個人還是笑呵呵的,但是電話一放,王宇藍那笑容瞬間化為虛無。那孤寂卻又不空虛的眼神讓任何人都心疼。
一個星期後,王宇藍和容炎同時出院。而慶祝活動,只有慶祝容炎而已。
案件偵破,班級學校給予容炎嘉獎,所有人都在歌頌容炎挺身保護夏葉的行為。而保住了大多數人性命的王宇藍,卻已經被遺忘了。
王宇藍雖然討厭爭名逐利,但是這樣的結果還是讓王宇藍很不舒服。
就連夏葉,也忘了把她從車上拉下去的是誰。
被人遺忘的王宇藍。
開始迷茫,開始後悔。
「為什麼我要為他們做到那個份上?」
「很明顯可以把他們扔在一邊自己跑的。」
「為什麼?友情?」
「不是!我只不過想承諾我說過的話!」
「他們什麼都不是!我根本不需要他們嘛。」
「還不如把他們都利用死,從頭到尾的玩弄。只有在我的手掌里,才能體現他們的價值。」
「錯的不是我!是他們!我才不是世界的噪音!錯的是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哈!」
從夢中驚醒的王宇藍。左手還是沒有恢復完全。
「又做夢了。」王宇藍呼出了一口氣,坐起身來。
走到浴室,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忽然感覺自己什麼也不是,莫名的失去了存在感。
「真是討厭!」王宇藍把毛巾打在鏡子上。
走到學校,所有人都在談論容炎,就連車上的倖存者,也忘了到底是誰救了他們。
習慣性的走進圖書館,挑著值得一看的書籍,耳邊卻傳來了自己現在最不想聽到的話題。
「聽說沒有,那個班的容炎。挺身為一個女生挨了歹徒一槍呢。」
「好像還是Kylin的分隊隊長呢,那麼年輕的年紀就能當上Kylin的分隊隊長,肯定也很厲害呢。」
「要是他為我擋一槍,我把我第一次給他都毫不猶豫,要是他跟我在一起多好啊。」
「別做美夢了,他肯定是對那個女生有意思才那樣做的,根本沒有外人插手的餘地啊。」
「下次校賽的時候要早點去佔座,好想看他比賽啊,這次校賽的時候我就去晚了,結果站在人群後面呆了半天。」
「那可要叫著我哦…」
…
「每個人,每個人都是這樣。」王宇藍走在回教室的路上,雖然已經打了上課鈴。
「真三嗎?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王宇藍從兜里掏出來已經洗皺了的一張紙,看著上面的電話號碼。
「還有什麼能比在別人的強項上打敗別人更快樂的事嗎?啊哈哈哈哈哈」
奸笑,王宇藍露出令任何人都生畏的笑容,那眼神,那笑容,脫下面具后的王宇藍。
王宇藍撥通電話號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