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知不覺間的友情
秋日平易近人的風,吹過大地,枯黃的樹葉,悄悄落下。隱藏著的危險,不為人知,在這安詳的季節里。
七中的校車,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輛,因為王宇藍和容炎還沒到。
因為夏葉說他會帶午飯,王宇藍也就只帶了一壺水,純凈水,沒有任何雜味的。
「出遊啊,人們總要找些理由來放鬆自己,不過這樣才是人類啊。想知道外面世界的奇妙。」王宇藍依舊是那樣,不慌不忙,彷彿任何事情都胸有成竹一樣。
王宇藍剛上校車,一個拳頭直線的打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你知道已經過了多久嗎!」夏葉氣的臉都紅了。
「大概20分鐘吧。」王宇藍一本正經的回答著。
「為什麼你還能這麼正經的回答啊!老師我很不明白啊!」李老師的拳頭也落在了王宇藍的頭上。
「別生氣嘛,這麼好的天氣,我只不過想多晒晒朝陽而已。」王宇藍的微笑一擺出來,不管是誰的殺意也都沒了。
老師和夏葉一陣無語,然後兩個人臉色一陰,馬上轉過身商量著什麼。
「這混蛋太美了,都捨不得下手了…」
「等會容炎來了弄他好了…「
王宇藍依舊保持著那任何人都捨不得去破壞的微笑,找到了個靠窗邊的位置做了下來,旁邊還有個座位,估計容炎要做的靠外了。
如果說旅行這個次是代表著有目的地要到,那麼最美的地方就是旅行經過的風景了。王宇藍並不喜歡那些名勝古迹,而更喜歡那些平平凡凡農民耕作的身影和隨著季節變遷而隨之變化景象的樹林。
老師和夏葉還在一旁商量著,容炎來了要怎麼懲罰容炎,忽然就上來了幾個人,把捆著的容炎搬了上來。
呈現在所有人眼中的,只有一個看似平易近人的青年,和一個一身睡衣,長長的頭髮紮起馬尾的男人。
「對不起老師,這小子怎麼也不肯來,我們把他捆來了,那沒事我們就走了。」白漫把雙手伸進睡衣褲子裡面,裝成雙手戳兜,其實根本沒有褲兜。
老師一瞬間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麻煩你們了,謝謝。」
容炎使勁蠕動自己的身體,還不停的用腿敲打地面,嘴被堵住了嗚嗚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那表情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一陣無語過後
「他們這算綁架!我要告他們!他們嚴重妨礙了我的人身自由權!」容炎一邊喊著一邊喝著剛才白漫留下的一大壺牛奶。
「話說那些人到底是誰啊,話說為什麼你這麼大了還喝牛奶啊,而且還這麼大的量,你拿牛奶當水喝嗎?」王宇藍欣賞著窗外的景色。
「我大哥說啊,我的脾氣太暴躁,需要補充鈣質啊。現在啊,我半天不喝牛奶就焦慮,就好像別的人抽煙喝酒一樣,我估計得了牛奶依賴症了。」容炎邊說邊筆畫。
「喝那麼多牛奶你不會上火嗎…」王宇藍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猛喝牛奶的人身材居然能保持的這麼好。
「你這麼一說,最近我的小便確實有點黃了,回去以後吃點牛奶泡水果去去火好了。」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坐在容炎和王宇藍前面沉默不語的夏葉,終於忍不住了。
「別在公共場所!尤其是旁邊有女孩子的情況下談論你們那些生理問題!」
夏葉一拳頭照著容炎腦袋就打了過去,弄的容炎差點不省人事了。
「為…為什麼只對我…只對我下達…下達死神的制裁…」容炎的腦袋明顯被敲蒙了。
「話說回來,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的,不知不覺中嗎?」夏葉一臉疑惑。
王宇藍腦子裡過了下電影。「是啊,到底是什麼時候啊?」
「記性…那麼差…就跟我來Kylin嘛…真是的…看…我…記性就…特別好…」容炎說話的節奏跟快咽氣的人似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都快咽氣了還繼續使用勸說語氣!為什麼!」
也許真的是不知不覺之間吧,兩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微妙,一開始王宇藍是單純的討厭容炎,但是在漸漸度過的時光中,卻漸漸和容炎的關係好了起來。可以一起說說冷笑話啊,開開玩笑之類的,這種感覺,大概就是朋友吧。「
對於無論誰都抱有戒心的王宇藍,能像現在這樣和容炎說話已經表示出了一點對容炎的信任感。
郊區那些忙著秋收,勤勞的農民們,辛勤的勞作著。那一點一點成熟起來的植物,也從稚嫩的色調變成了成熟的金黃色。那些田裡嬉戲玩耍的孩子,何時才能長大?
有些事情,不記得反而更開心。像容炎,就是抹不掉那段記憶,永遠沉浸在那痛苦的回憶中,永遠擔心著會不會再回到那種生活,能跟這樣的回憶戰鬥的人,才能叫做男人。
所謂人,並不是那些英勇壯烈犧牲的人才要歌頌。真正值得歌頌的人,是那些即使渾身泥濘,也要繼續前行下去的人。
------容炎沒到學校之前發生的一些雞毛蒜皮。
「支花姐姐,等我這次回來,您再幫我寫觀景有感吧。」容炎笑的很假的用著敬語。
「不行,姐姐我要出去。」支花化著妝,完全無視掉了容炎。
白漫散著頭髮,撓著睡衣底下的肚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卧室里走出來。「是去找姘頭吧?」
「白漫,不能這麼損女孩子哦。」蕭斟從後面拍了拍白漫的肩膀,示意他去刷牙洗臉。
「呸,什麼女孩子,不就是個沒人要的老處女嗎~」白漫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支花猛的轉過頭,那眼神就好像S(和諧)M遊戲里的S。
「我靠!啊!別拿鞭子抽啊!啊!」
容炎轉過身,嘆了口氣。「每天每的發牢騷,S覺醒,學做飯引來化學教授,S覺醒,出去30分鐘要化2個小時的妝,S覺醒,還有S覺醒和S覺醒…這女人沒救了~」
「我怎麼好像多聽到了好多S覺醒…到底什麼是S覺醒呢,容炎弟弟。」支花拎著皮鞭,一臉笑模樣。
「就是那個…啊!別!別抽我屁股啊!」
(結局老師教你小知識,所謂S(和諧)M呢,就是性(和諧)虐,S是虐人的那邊,M是被虐的那邊。千萬不要被S給調教了。)
宣弓走出房門,剛打了個哈欠,低頭就看見渾身皮鞭痕,被套上了狗鏈子的白漫和那邊正被抽的容炎。
「一點也不美,我還是再補一覺好了。」宣弓裝成什麼也沒看到,轉身又回了房。
白漫在那奄奄一息,伸出一隻手想要抓住宣弓的背影,卻怎麼也抓不住。「誰…來…救…我…」正吞吞吐吐說著的白漫又被支花踩的腳底下一頓亂抽。
…大人們的遊戲過後。
「我不去了,嗚嗚嗚,都這麼晚了,而且我都沒人樣了。」容炎一邊哭著一邊讓蕭斟給自己的屁股上著葯。
蕭斟小心翼翼的,笑了笑,指了指旁邊。「那邊那個才叫沒人樣呢。」
拎著鞭子的支花再次出現。「你這個小孩怎麼這樣,小孩就要有個小孩的樣子,多出去跑跑,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知道了,青春已經沒有多少可以浪費的了。」
「我怎麼覺得你早就沒青春了。」容炎繼續裝傻看別的方向。
被玩弄的沒人樣的白漫勉強支撐起身體,看著支花再次拿起鞭子,又躺下了。然後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有種剔透的液體從眼角滑落下來。「惡魔…」
「啊!我回來告訴林麒哥!啊!我剛抹了葯!敢抽別的地方嗎!啊!」
然後呢,容炎怎麼也不去了,支花就威脅了,不!恐嚇了下蕭斟和白漫,然後兩人就開著Kylin的大巴把容炎捆了去了,事情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