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妻子
第一百零六章妻子
摸大寶寶還是小寶寶?
這種大型的飼養箱,組裝起來很費勁。
只有那些家裡生病需要在家用原始生態修養的病蛇,親屬才會費時費力組裝,很少會有蛇需要用到這個,市場上也是有價無市。
刑越還以為這是步窈叫人給她裝的,沒想到是步窈親自上陣……
她大腦還懵懵然,看到步窈的手有些被樹枝和玻璃底座划傷的細小破口,心口緊了緊。
「請別人來裝就好,」刑越握著這手,放唇邊吻了吻,「你怎麼適合做這些?」
寂文嫣的打壓和精神性貶低,潛移默化的讓刑越都這樣認為,大小姐怎麼可以做這些東西?步窈身嬌肉貴,不能觸碰這些。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這種改變有多可怕。
哪怕這種用來修養身體的生態飼養箱,讓伴侶做是應該的。
晶瑩剔透的紅寶石雙眸,聽著這話,直直看刑越,她反手捏刑越的臉,向外扯開:「哪裡有適合不適合?你需要就給你裝了一個唄。」
刑越唇角淺淺上揚,摟過步窈的后腰抱緊,低頭在那張紅唇上吮吻,咬了幾秒鬆口,抵著唇珠輾轉磨弄,親了好一會。
公開她們復婚了效果也是一樣的,不一定要大肆舉辦婚宴。
再晚點,步窈怕民政局要下班了,跑去衣櫃里幫刑越找衣服:「穿裙子呢還是襯衫……」
又不是像她們老家那樣,在鎮上擺幾桌吃吃飯就成。
步窈拿著衣服走近,鼻尖蹭了蹭刑越的睡臉:「老婆,我們領證就好,婚禮不辦了,晚點我讓媒體報道我跟你是復婚,不用大辦,只有小家宴,這樣也可以。」
況且步窈還不是普通人家,這種家庭任何一次宴會都涉及人情往來,刑越不清楚,但也不是完全不懂。
「你看看,就這件……」她拿著衣服,回過頭來看刑越,想讓刑越挑挑。
她嘀咕著,最後翻出一條同樣是白色系的魚尾連衣裙,這條裙子知性溫婉,不會太浮誇又不失正式,去拍證件照倒也不錯。
步窈搖搖頭:「他們會答應的。第一次結婚已經辦過一次了,有一次就好,就當你沒離開過,當我這輩子都被你擁有著。」
這回一字不漏都被刑越聽了去,她頓時清醒不少,眼裡困意全無:「這樣怎麼行?你家裡人也不會答應,雖然是復婚,該有的流程跟儀式感又不衝突。」
剛剛還和她親親抱抱的女人,一手扶在門框,半身靠著,就這樣昏昏欲睡,眼皮都睜不開了,呼吸長緩平淡,睡太熟,腦門還時不時嗑到門框上。
步窈怕她摔著,手臂大張,把刑越整個人都抱住:「我說,不辦婚宴了,只領證。」
刑越迷糊著,沒聽清步窈說什麼,懶聲嗯嚀:「嗯?什麼?」
這次計劃改得很突然,刑越的狀態不適合辦婚宴,當天要從早忙到晚呢,刑越現在二個小時深睡一次,十分鐘眯一下,哪裡有力氣去支撐。
再說了,她們也不是沒辦過婚宴,十年前的那一場很盛大,婚紗照跟那天攝影師跟拍的視頻她都還留著,刑越在她身邊就好,別的都不重要。
刑越沒點頭,只是用手背摩挲著步窈的下巴:「說什麼傻話……」
她以為步窈鬧孕婦情緒,想一出是一出,不等她安撫,步窈態度很堅定,堅持著:「我不需要那些過場,都是走給別人看的,領證就是結婚了。」
怕耽誤時間,步窈直接上手,把刑越的衣服扒掉,換上她挑的白裙子,二話不說帶上相關證件就出門。
期間刑越還試圖再商量一下辦婚宴的事,但一坐上副駕駛坐她就靠著窗昏睡了過去,連安全帶都是步窈幫她系的。
這種大事,別說步窈家裡人不同意,就是叔伯那些親戚都有意見,免不了要有幾句怨言,但步窈執意如此,步家的人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車子停在民政局門口,她看了眼還在睡覺的刑越,騰出時間聯繫了一家報社,她寫一段稿子梗概,讓報社名下的記者擴寫,不出意外,今晚就會刊登出來。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步窈不得已叫醒刑越,蛇徐子在那張臉上舔舐:「老婆,起床了,等會再睡。」
懷孕的人是步窈,被照顧的人卻是刑越。
自從刑越開始步入冬眠期后,步窈恨不得把吃的都喂刑越嘴裡,可惜刑越現在是低耗能時期,不用吃飯,沒給她發揮的機會。
刑越模模糊糊醒來,大腦都是空空的,從登記證件到填寫信息,拍合照,打結婚證,過程沒有用多長時間,回到家爬上床栽頭就要睡,後知後覺腦子慢半拍的想起什麼,看了眼飼養箱,試圖鑽進裡面睡得更舒服。
步窈把她拽回來:「天氣預報說明天會下雨夾雪,更冷了,你這回還不知道要睡幾天,睡之前摸摸你的寶寶,懶蛇!」
萬一睡個九天十天的,下周去醫院檢查白蛋,只能她媽帶著她去,刑越壓根起不來。
她倒是不怕這點辛苦,只是沒有刑越陪她,她有點失落而已,這幾天刑越冷落她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經常親著親著睡著,抱著抱著放空大腦發獃,刑越愈發像個又呆又懶的蛇,惱人得很。
刑越撐起精神,趴在步窈肩上咬她耳朵,問:「摸大寶寶還是小寶寶?」
步窈臉一熱,握住刑越的那隻手也被燙著,無所適從,卻沒有鬆開:「都要……」
女人的羞赧從唇間吐出,她被摟著滾進被褥,裙子肩帶勾下。
刑越有在認真觸碰她,描繪她初為人母的身體,仔細辨別她的不同,甚至還帶著點好奇的探究,在她肚子上貼貼臉,嗅小蛇的氣味,怕她難受,舐吮掉小蛇不能進食的東西,滿卧室都是嘖漬吞咽的聲音。
溫存片刻后,刑越吐出的蛇信子沒有急著收回,似乎在回味什麼,在空中探動。
她抱著步窈,有些困,眼睛半闔,突然說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才不想辦婚禮?對不起啊……我也不想那麼早冬眠……」
連說這些話刑越都沒力氣,夜色霧濃,窗外開始淅淅瀝瀝下起雨,夾著陰冷的雪粒子,更讓人打顫。
冬天到了,刑越也沒能和之前那樣眯一會就起來。
她化回蛇身盤在被窩裡,盤成橢圓圈,逐漸變得冰冷僵硬,直至跟外面的氣溫相近,步窈的體溫怎麼暖都暖不熱她,甚至感覺不到她的呼吸,微弱得驚人。
刑越真的冬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