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意外驚喜

18、意外驚喜

敲門的是林曉榕,林曉榕也不知道晚上在哪裡聽到的消息,說劉大明家裡的男丁全部去喝酒了。

林曉榕很聰明,她知道朱全友去了肯定要整多,劉大明這明擺著要給朱全友一個下馬威嗎。

但是她卻不能去,去了之後說不定就會被劉旺福給欺負。

林曉榕繼續呆在房間里,不過每隔十分鐘她走出門來朝朱全友所住的屋裡看幾眼。

她也是看見燈光之後才奔了過來。

艷紅問道:「誰呀。」

林曉榕一愣,心想裡面怎麼會有個女的,莫非是朱全友的女朋友?

林曉榕不說話,呆在門口。

艷紅很快鎮靜下來,將門打開了,這個時候她必須要表現出從容。

「哦,林老師啊。」她家兒子也在六里村小學。

林曉榕一看,這不是劉書記的大兒媳婦兒嗎?

「小朱喝多了,家裡那些男的也個個都喝了不少,我媽讓我把他送回去。剛把他扶到床上呢。」艷紅說話很自然,彷彿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嚴重嗎?」林曉榕關切地問道。

艷紅搖搖頭,「可能也就剛喝多而已,困著了,已經睡著了。剛才人還自己走回來的。」

聽艷紅這麼一說,林曉榕長舒一口氣。

「林老師,我先回去了,家裡還得等著我收拾,你幫我們把小朱照顧好。」

林曉榕點點頭,「你快回去吧,這裡有我來照顧就可以了。」

林曉榕很快從自己屋裡給朱全友打來一盆水,然後找出一塊新毛巾敷上那滾燙的熱水給朱全友敷在了額頭上。

朱全友睡的很安詳,除了那一身濃重的酒味外,根本看不出像是喝多了的人。

林曉榕在朱全友房間里多呆了一會兒,將有些凌亂的房間給收拾的整整齊齊。

她見朱全友沒事之後,這才關好門,放心離去。

朱全友睡的確實很安詳,連個夢都沒有做,這一覺他睡到了早上十點多。

醒來的時候他跟昨天晚上林曉榕走之前一個樣。

額頭上的熱毛巾早已變成了濕毛巾,朱全友抓起毛巾,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了過來。

這是誰昨晚照顧我的?朱全友記不得了。

掀開被子,猛地他發現自己的拉鏈被拉開了,小丁丁耷拉在上面。

朱全友大吃一驚,難道昨晚照顧自己的人還碰下面這玩意兒來的?要不然下面怎麼會這個樣。

再看看屋子裡面,也被收拾的整整齊齊,井井有條。

朱全友現在完全恢復了正常狀態,他從床下翻下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拿著毛巾去找林曉榕,他覺得林曉榕昨晚照顧自己的可能xing很大。

去的時候林曉榕正在上課,朱全友只得在外面老老實實等了將近二十來分鐘。

一下課,林曉榕便很快走了出來,「朱主任,你醒了?」

朱全友點點頭,「曉榕,這毛巾是你的嗎?」

林曉榕有些不好意思點點頭。

朱全友不用再多問了,但是他還是想不明白林曉榕為何要將自己的褲襠拉鏈給拉開,她看上去不像是那種人啊。

莫非自己喝多了,無意識的動作?目前看來這點算是比較合理的解釋了。

「曉榕,謝謝你。」朱全友對林曉榕說道。

林曉榕笑了笑,「大家都是外地人,相互幫助這是應該的。」

這話林曉榕說的很平靜,但是朱全友聽了之後卻覺得異常舒心,他在天宮的時候,哪裡被人這樣關心過?基本上都是自生自滅那種。

兩人站在cāo場上就這相視而對,林曉榕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就在這時,上課鈴聲響起,她趕緊說道,「朱主任,我還有課,你自己先忙。」

朱全友一個下意識,「等一下。」

林曉榕優雅地轉過身,「什麼事?」

「曉榕,你笑起來很漂亮,還有你以後能不能別管我叫朱主任了,那樣彆扭。」朱全友一臉誠懇地提著意見,他老豬這樣的表情可不多見。

林曉榕被朱全友這麼一誇,會心一笑,「那我叫你什麼呢?」

「我都厚著臉皮叫你曉榕,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叫我全友也可以。」

林曉榕笑了笑,「那我還是叫你的名字朱全友吧。」說完后林曉榕懷抱著書就朝教室走去。

朱全友愣在原地好一會兒,直到有人叫他,他才緩過來。

叫他的人是張本發。

今天的張本發還是那件中山裝,一副很有jing神的樣子。

「小朱,你昨晚去劉大明家裡喝酒來的?」張本發眯著眼睛問道。

朱全友點點頭,「對。」

「沒喝多吧。」

朱全友搖搖頭,「沒有,不過喝的也差不多了。」

張本發很意外,昨晚的事情沒有不透風的牆,他沒有想到朱全友跟那二十來個男人喝酒居然沒有喝多。

「劉大明沒有拿你怎麼樣吧。」張本發對劉大明這個村支書很不齒,但是他也管不了那麼多,能保住林曉榕不被劉大明的小兒子欺負都已經很不錯了。

「沒有怎麼樣。」朱全友老老實實說道。

「那就好!你是新來的,很多都不知道,慢慢的你就會什麼都明白了。」張本發說完之後拍了拍朱全友肩膀便走向了教室。

朱全友明白張本發的意思,劉大明這個人不好對付。

在回屋裡的路上,朱全友心想也不知道昨晚把劉大明家裡的人喝多了之後,他們還得瑟不。

劉大明家族的二十多號男丁都被放翻了,直到中午的時候,劉大明才醒來,醒來后的他只覺得腦袋一陣生疼。

劉大明的大兒子劉旺財穿著大褲衩正在院子里遊盪的時候,忽然朱全友就走了進來。

一見劉旺財,朱全友一臉凝重地說道:「大侄子,我哥呢,醒來沒有?」

劉旺財見朱全友一臉凝重,不像是嬉笑的樣子,他只得暗自將火氣吞在心中,「醒了,不過人不是很jing神。」

「在哪裡?我去看看。」說完朱全友就要往裡面闖。

「嘖,你家這彩電夠大啊。」朱全友走進客廳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台52英寸的大彩電,「我看看比我們天宮的好多了?」

朱全友意識到自己有些說漏嘴了。

不過劉旺財的關心點不在這裡,而是在家裡的這台彩電被朱全友給看見了,要知道這彩電可是不義之財買的。

「跟別人家的借的。」劉旺財圓場道。

朱全友笑了笑,心想這裡老百姓連房子都修不起,就你們劉家有錢,別以為我不知道。

對此,朱全友嗤之以鼻。

「你不是要找我爸嗎?」劉旺財見朱全友還在緊緊地盯著彩電,他心裡有些發毛了。

朱全友假裝恍然大悟,「對啊,你瞧我這腦袋,將正事都給忘了,凈看著你家值錢的東西了,這彩電是個好東西啊,我房間里啥都沒有呢。」

朱全友的眼睛還是盯著彩電,他就是要讓劉旺財覺得心虛。

劉旺財見再不拉朱全友走,估計今天他就賴在這裡了,想到這裡,他趕緊走了過去,將朱全友帶到了劉旺財的房間。

「劉書記,我來看你了,對不起,我來晚了。」朱全友繼續著剛才凝重的樣子。

劉大明覺得這話似曾相識,但是他怎麼也記不起來。

後來他記起來了,這話一般都是領導對快要死的下屬說的,以示關心。

「身體怎麼樣?」朱全友問道。

劉大明搖搖頭,「老了,不中用了。」

朱全友一臉的疑惑,「劉書記,你的身體不是很好嗎?」

劉大明搖搖頭,「哎呀,現在不行了,昨晚喝多了,得休息幾天,這幾天村子里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朱全友一聽,心想這老鬼這麼快就讓我上台?莫非有詐?

朱全友假裝一副歡樂兒童樣,「這幾天村裡能有啥事?」

劉大明說:「怎麼沒有,村裡馬上就要修路了,你是大學生,又知識,有文化,你帶著大伙兒一起干啊。」劉大明說完之後內心得意地看著朱全友,心想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大學生村官,能不能吃苦。

誰料朱全友卻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

劉大明很吃驚,他再一次覺得自己小看了朱全友。

不過他很快坦然,村子里的村民對他很有成見他知道,以往一個個都乖乖地聽話,那是因為他劉大明會使用暴力,二十來個劉家男丁往那裡一站,誰還敢胡說八道,誰還敢不聽。

雖然朱全友現在也是村兩委的人,但是他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新人,自己到時候從中一鼓動,看他吃的消不。

朱全友見劉大明這麼說,他心裡猜測劉大明肯定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吃苦,唉,想想俺老豬自打西行取經回來之後就一直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還真沒有吃過什麼苦,朱全友想到這些他自己心裡也沒有數。

不過朱全友也不用擔心,你不是讓全村人修路嗎?我先從你們劉家入手。

兩人各懷心胎假裝真誠地交換了一下各自的看法,便假惺惺地離別。

剛回到村委會那個窩裡,朱全友的電話就響了。

他掏出來一看,是趙建樹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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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的風流官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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