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車匪路霸
(川軍不言敗,永不言敗)
等到朱全友回到寢室的時候,寢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一個人在寢室,朱全友快速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帶上衣物以及被褥之類的,其餘什麼都不要,然後跟那個室友打了個招呼就直奔火車站。
在火車站旁邊的一個小書攤上,朱全友被那些花花綠綠博人眼球的雜誌給吸引住了,在旁人驚愕的目光中,這廝買下了一本雜誌,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這段旅程對於朱全友來說,更是有了不小的收穫,因為他的對面坐著的那個老頭,之前就當過村主任跟支書。
老頭從上車起一直到下車一直都滔滔不絕地給朱全友講如何當好一個村裡的官,朱全友聽得是相當認真,就差記筆記了,不過他老豬的腦子很好使,聽了之後餘音繞梁,三ri不絕。
列車行駛了一下午,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朱全友終於回到了北山縣。
「帥哥,住旅館不?」剛下火車,朱全友就被一個中年婦女熱情地拉著他問道。
朱全友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中年婦女又接著說到,「有姑娘陪的。」
這下朱全友明白了,這婦女是做皮條生意的。
「多少錢?」朱全友不動聲sè地問道。
「快餐100,包夜400。」
這包夜朱全友還知道,不就是女孩子陪他一晚上嗎?至於這快餐朱全友就不太清楚了,以他的經濟能力,最多也只能消費得起快餐。
「什麼是快餐?」
中年婦女有些奇怪,心想這sāo年連快餐都不知道。
「就是一個小時隨你玩。」
朱全友一聽心想,一個小時?這時間似乎有點短。
「來住吧,帥哥,我們的服務包你滿意。」
「有沒有便宜點的,100塊錢2個小時的?」朱全友覺得兩個小時才是底線,但是他的經濟能力卻只能允許他消費100。
「啊……」中年婦女有些吃驚,心想你這sāo年口氣不小。
「我來做怎麼樣?」中年婦女小聲問道,為了享受,她決定豁出去了。。
朱全友也吃驚不小,心想你也能做?這年齡,這身材,這臉蛋,自己怎麼都划不來吧。
不過朱全友jing蟲開始上腦了,他猶豫著,心裡想著這xing價比來。
走了幾步,朱全友決定100就100吧。
突然就在這時,不遠處的jing笛響了,一下子將朱全友腦子裡的jing蟲全部趕跑了。
「我不住了。」說完后朱全友像一陣風似的就跑了。
「媽的,占老娘便宜。」中年婦女望著朱全友的背影惡狠狠地罵道,不過她很快又投入到人海之中去,「老闆,住店不?」
這一夜朱全友是在一家錄像廳過的,因為老闆告訴他不想看了還可以休息。
直到早上八點鐘,朱全友才從錄像廳出來,簡單吃過早點之後,他很快坐上了去下河鄉的班車。
北山縣確實大,全縣一共是三千多平方公里,並且山路崎嶇,這一路上坐車的顛簸讓朱全友很是受不了,差點就吐出東西來了,想一想他老豬什麼時候在天宮受過這等罪?
從早上九點一直坐車到下午三點,朱全友才到了下河鄉。
剛下客車,一群戴著頭盔的農民工模樣打扮的人便圍了上來。
「老闆,坐車嗎?」
朱全友點點頭,雖然他窮是窮了點,但是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該花的錢還是得花。
「去鄉zhèngfu多少錢?」
一個面相憨厚的中年人伸出兩個手指頭。
朱全友明白,兩塊錢的意思。
「行,走吧。」說完后朱全友拖著那一大袋子行李便跟著中年人朝摩托車那裡走去。
很快嘉陵250的摩托車便突突地發動了起來,接著一溜小跑地朝鄉zhèngfu跑去。
下河鄉場鎮不大,僅有一條十字路口,因此中年人很快便將車騎到了離鄉zhèngfu還有十米的地方。
「到了,鄉zhèngfu就在前面。」中年人指著前面上掛著眾多的牌子地方說道。
朱全友有些不樂意了,心想這老東西做生意也太不厚道了,將自己不送到地方就不走了。
「師傅,能不能幫我一直送到門口。」
摩的司機搖搖頭,「上面不允許我們停那裡,要罰款的。」
朱全友見摩的司機都這麼說了,他覺得也沒有必要去較真,自己都是快要當官的人了,體恤一下老百姓未嘗不可呢?
朱全友翻下車,從兜里掏了一張五塊的給摩的司機,嘴裡說著,「你找我三塊吧。」
沒想到摩的司機卻搖搖頭,「老闆,我說的是二十。」
這下該朱全友愣了,心想就這麼短的一段路就要二十?這簡直比二郎神在天宮開的黑店還要黑嘛。
「你就這麼短的一段路,要二十,那也太貴了。」
摩的司機一臉無奈,「老闆,我給你說二十,你不是同意了嗎?」
朱全友很費解,「你什麼時候給我說來的?你不過是伸出兩根手指頭而已嘛。」
「對啊,一根手指頭十塊錢嘛。」摩的司機一見朱全友一副白白凈凈身體單薄的樣子,且衣著樸素,全身上下看不到任何跟時尚沾邊的東西,自然認定這人肯定不是什麼當官的,因此他格外將聲音變大起來。
「那不行,我只給兩塊錢。」朱全友見摩的司機存心黑自己,他的心很不甘,俺老豬在天宮什麼時候吃過虧來的?平時不都是占別人便宜嗎?
「老闆,你要是不給那個價的話,那我今天就不讓你走了。」摩的司機趕緊一把抓住朱全友的袋子。
跑對於他老豬來說,太過於跌份兒了。
「那你不讓我走,你想幹什麼?」豬八戒在天宮的時候一直聽說這人間就是一片和諧,沒想到這才過了兩天時間,自己就被車匪路霸給訛上了。
「你把錢掏出來,我才放你。你可別欺負我這個農民,我知道你是外地人,你要是不給錢,老子揍你一頓。」朱全友一聽,在心裡笑了起來,心想俺老豬雖說仙法不在了,但是武藝還在,就憑你這點小身板,想跟俺老豬斗?
朱全友嗤之以鼻,輕蔑一笑,「來,你有本事揍我一頓。」
摩的司機這夥人平時就是靠高價拉客,橫行慣了之後,自然也變得目中無人。
只見摩的司機將車停穩,然後捏緊拳頭就朝朱全友走了過來。
摩的司機有些匪氣地問道,「老子再問你一遍,給不給?」
朱全友使勁地朝地上吐了吐口水,腦袋一偏,「你老子我告訴你,你要是跟我客氣說話,我還能給你兩塊錢,多的絕對不給;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老子告訴你,這錢我還真不給了。」
「那我打不死你。」摩的司機話剛說完,他就撲了上去。
朱全友輕輕一閃,心想你就這**能耐還想跟我斗。
摩的司機見自己撲了個空,還差點撲到地上,他心中更是來氣,沒想到這看起來瘦不拉幾的小子居然動作這麼敏捷。
朱全友冷冷地看著摩的司機,見他調整好動作之後,繼續挑釁道:「來啊,你不是要打我嗎?哈哈……」
朱全友的笑聲無疑被他看作是一種挑釁,摩的司機有些氣急敗壞地一腳朝朱全友踹了過去,朱全友這次沒躲,他快速地伸出雙手,一下子抓住了摩的司機的那隻腳。
接著朱全友輕輕一送,只見摩的司機一個倒插秧就滾到了水溝裡面。
朱全友對著水溝吐了吐口水,「沒那金剛鑽,別攬瓷器活。」
說完后朱全友提上袋子,便朝鄉zhèngfu走去。
在鄉zhèngfu門口朱全友被攔住了。
一個老頭質問道:「嗨,小子,你找誰?」
朱全友一愣,心想,對啊,自己找誰呢,好像昨天中午的時候鄭強並沒有告訴自己啊,只是說有人來接自己。
「我是來報到的。」說完朱全友就要往裡闖
「站住,站住。」老頭呵斥道,「你沒看見這是鄉zhèngfu嗎?你以為這地方是你隨便就能進的嗎?」
朱全友有些不樂意了,心想你這老傢伙能不能不倚老賣老呢?「我叔的秘書讓我來這裡找人。」
老頭一聽,立馬打足了jing神,「我叔的秘書?」好傢夥,這窮小子口氣真不小,他叔叔都有秘書了,要知道中南市委幾年前就規定過,縣一級領導都不得設專職秘書。
「你叔是誰?」詢問之中,老頭口氣都小了不少。
「這個怎麼能隨便給你說。」朱全友可不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別人問啥他就老實回答啥,況且鄭強叮囑過他,不要提劉書記。
老頭見朱全友雖說穿的很普通,但是言語之間卻是牛逼得很,他感覺到這小子沒準還真的有當大官的叔叔。
「小同志,你不說我怎麼幫你傳達呢?」老頭開始笑眯眯了。
朱全友看著三層小樓,心想確實也是這樣,自己隨隨便便闖進去似乎不太好。
朱全友想了想說道:「我叔是誰我還是不能告訴你,這樣吧,你給你們鄉里的領導說一說,就說昨天有人打過招呼了。」
老頭見朱全友說話還是這麼牛逼,他不再懷疑朱全友的身份了,這年頭愛裝逼的公子哥多了去了,穿著樸素無華,實際上都是扮豬吃老虎。
「行,那麻煩你進來等吧,我給裡面打個電話。」老頭說完將從傳達室的門給朱全友打開了。
朱全友也不客氣,拎著那一大袋東西便走了進來,然後重重地仍在地上,接著朝沙發上一坐,很愜意地翹起了二郎腿。
「你等等,我已經給裡面打過電話了,估計很快就會有回應了。」好一會兒,老頭走了過來笑眯眯地說道。
朱全友點點頭,然後掏出劉先亮送給他的手機,專心致志地玩了起來。
那手機的樣子老頭見過,整個鄉委鄉zhèngfu裡面,就只有書記跟鄉長用得起。
這傢伙,真是牛逼到家了。老頭心中不禁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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