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與四皇子並肩而立的是羽林衛的大將軍王孫野,身後還有六名僕人,二十名府兵,很有些一呼百應的感覺,很拉風。
這些都和陳鍔沒關係,可是陳銳身後站著的一個人,卻讓一股殺機從陳鍔心底升騰而起。
竟然是魏忠這狗奴才!
之前的陳鍔為了給謝思雨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讓魏忠給他買點「延時持久」的葯,想要爽上一兩個時辰,可是,魏忠買的卻是可以慾火高漲、迷惑心神的葯!
否則,佔據了身體主動權的陳鍔,如何能禽獸到向一個不滿十八歲的少女下手?
被關押在地牢的時候,陳鍔就有些懷疑魏忠了,不過想想魏忠幾乎跟自己一起長大,跟在自己身邊十年之久,又實在不願意相信是他背叛了自己。此時此刻見到他追隨在陳銳身後,一切的一切,都明白了。
再翻翻融合的記憶,陳鍔之所以下定決定要強行摘了謝思雨這朵小花,其中魏忠的蠱惑作用不可或缺。
魏忠一個奴才,做出這一切,當然都是背後有人指揮塔了餓,現在看來始作俑者是誰,都清楚了。皇位的確火熱,大家都眼饞的很吶。
現在還不是和陳銳算賬的時候,不過至少也要先收點利息回來!
陳鍔一邊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邊靠近魏忠,湊到他耳朵邊道:「魏忠,你這狗奴才很不錯。只是,背主的奴才也不怕遭報應嗎?」
「大哥,是這麼回事,你可千萬別誤會。聽說你後天就要去孫將軍城戍邊了,我尋思著你留在大梁城還有些家底,咱們兄弟一場,我能不幫你照看著嗎?所以,你的奴才我乾脆幫你接手得了。」四皇子陳銳皮笑肉不笑。
「我的奴才你幫我接手?幸虧我沒媳婦,否則你是不是禽獸的要向嫂子下手?還有,背主之奴,按照咱們皇朝的律法,主人有權將其擊殺,是嗎?」陳鍔問道。
擊殺?眾人微微一愣,皇朝的律法沒有明確的規定,不過對於陳皇朝的武道世家來說,特權還不是一般的大,魏忠背叛了陳鍔,陳鍔將其殺死不會找來任何非議。
可是聽了陳鍔的話,不僅僅陳銳微微笑了起來,就連魏忠自己都沒有半點懼怕,而是微微彎腰,用看似恭敬實則嘲諷的語氣道:「小人就是個奴才,如果大皇子看上奴才的項上人頭,盡可摘去。只是……大皇子好像忘記了,奴才我是一品武將,而大皇子,您好像才只是七品武卒而已呢!中間差著一個大境界呢,呵呵,這……難道大皇子是要我替你代勞嗎?」
「哈哈哈哈……」陳銳笑了,王孫野笑了,其他五名僕人,二十名府兵都笑了,都在嘲諷陳鍔這廢物皇子。
就連陳鍔自己,都笑了,笑的好像很開心,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自己究竟佔據了一個什麼樣的身體?老爹不疼,弟弟陷害,妹妹鄙視,丫鬟寧死不願追隨,就連從小跟隨自己長大的狗奴才,都可以明目張胆的背叛與嘲笑!」
陳鍔笑出眼淚來了,心裡的殺機卻在翻騰,「好吧!既然佔據了你這個廢物的身體,那麼就讓我來替你牛逼起來!讓我來替你,做好這個陳朝皇族的大皇子!甚至在將來,讓我替你做一個名震天下的陳鍔大帝!」
陳鍔沒有半句廢話,突然就動了,抽出自己的佩刀,腳尖點地如同一隻猛虎躍上前去,向著魏忠的脖子就斬了下去。
「砰!」魏忠是一品武將,比陳鍔高出了一個大境界,反應自然也不慢,來不及抽出腰刀,直接用刀鞘抵擋了陳鍔的一擊,就地打滾之後,才亮出武器與陳鍔戰在一處。
「錚!」二十名府兵齊刷刷的抽出了佩刀,指向陳鍔,不過陳銳卻瞪了他們一眼:「大膽!你們是要行刺大皇子嗎?他和他僕人的事情,不需要我們插手。」
「當然,你們也照看著點,畢竟大皇子的實力比他的僕人差的遠,萬一被僕人傷了,那我陳朝皇族的臉都丟盡了!如果大皇子體力不支,你們還是趕快將他救下來為好,聽到沒有。」陳銳說話帶著習慣性的冷嘲熱諷。
「諾!」一群狗奴才大笑應諾。
第一次用這具身體打架,稍微有點兒生澀的感覺,還好,魏忠就算認了新主子,就算可以拐彎抹角的嘲笑陳鍔,卻不敢讓陳鍔挂彩,否則他就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所以魏忠仗著自己境界高出許多,並未拿出看家本領,只以陳**中廣為流傳的《猛虎刀法》反擊,下手很有分寸。
轉眼三十多回合,陳鍔疏於修鍊,身體素質竟然連個奴才都比不上,雙臂力氣已經用光,虎口被震的生疼,不過神識與**也逐漸融合完美,動作再沒有生澀的感覺。
躲過了魏忠的一擊,看著魏忠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輕蔑神色,陳鍔眼睛一眯,好,就是現在!
毫不猶豫的衝到了魏忠面前,背對四皇子陳銳和羽林衛大將王孫野,擋住了這二人的視線之後!剎那之間施展出了剛剛學到的神通秘法,《王道鎮天術》!
「大皇子,比斗是大人玩的事情,你還是個孩子,乖乖給我住手吧!」魏忠冷笑,腰刀刀背向前,向陳鍔肩膀斬下。
這一下如果打上,縱使不死,也足以將陳鍔敲暈,讓他在床上躺上半天。
可與此同時,一道金色光澤從陳鍔眉心射出,在空中凝聚出一個金色的鎮圭,散發出柔和的光澤,籠罩在了魏忠的身體周遭,竟然讓魏忠周遭空間的時間流速減緩了三成!
只是減緩了區區三成,且這種效果只是持續了區區三秒,不過對於陳鍔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背主之奴!給我去死!」陳鍔眼底卻浮現了一抹冷笑,反手揮動戰刀,向著魏忠的脖頸斬去。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神通?」
「為何我的行動……變慢了……」
幾個念頭瞬間在魏忠腦中閃過,可惜,幾個音節剛剛在嗓間凝聚還沒有呼喊出聲,一切的一切都結束了!
陳鍔的戰刀,已經劃破了長空,切開了魏忠的脖頸鋒利的刀鋒下,只發出清脆的「咔嚓」聲,然後,魏忠的頭顱,就從脖子上搬了家。
腦袋飛了出去,一股鮮血從魏忠脖子激射而出,直接濺了陳銳和王孫野一臉。
怎麼會這樣?陳銳和王孫野甚至顧不得拭去臉上的鮮血,怔怔的看著魏忠那缺了腦袋的屍體,無論如何想不明白,為何陳鍔不過是八品武卒境界的廢物,竟然能殺掉已經進入一品武將級別的魏忠!
他娘的!這不科學啊!
「呵呵,殺了一個狗奴才,把本皇子的手都弄髒了。」
「不過,狗奴才不聽話,就是應該殺,我說的對不對?王孫野團長?記住,這是大陳皇朝,除了我皇室子弟,其餘的人都是奴才!尤其是一些狗屁世家!」
「四弟,我馬上要離開帝都了,你好好的努力,以咱兄弟倆的感情,不需要多說廢話。你對我這個哥哥怎麼樣,哥哥很明白。」
陳鍔直接用沾血的手拍了拍陳銳的肩膀,「哥哥我都記在心裡,遲早有一天,哥哥會報答你的。」
「哈哈哈哈……」不再看王孫野與陳銳那兩張鐵青的臉,陳鍔猖狂大笑,然後甩了甩衣袖,大步走出北斗宮。
只是陳鍔不知道的是,遠處一座高塔上,一座身形枯瘦的老人突然睜開了眼睛,暗淡無神的眼中迸射出一道金色的光澤。
「怎麼會這樣?這小子,身上有秘密啊!」
「不行,我要去將此事稟告陛下!」枯瘦老人站起了身,邁著虛弱不堪的步子,向勤政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