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流產
李姐心滿意足地離開后,葉斯年將葉染拽到客廳中。
與葉染隨意不同,葉斯年神情嚴肅,他鄭重道:「染染,你不懂娛樂圈和社交媒體所帶來的關注度以及非議。反正淺淺都已經答應你的請求了,你沒有必要為了這個去涉險。」
葉染笑了笑,她拍了拍葉斯年的手臂:「哥哥,你不用擔心我。而且李姐都告訴我了片酬很高。」
葉斯年眉頭微皺,能有多高?值得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去涉險:「你要是缺錢,哥哥給你。」
葉斯年知道葉染從小生活條件不好,但是他不希望自己妹妹有見錢眼開的習性。
葉染眼睛亮亮地看著葉斯年,心懷期待:「哥哥,兩個億,你有嗎?」
葉斯年眼角微抽,要不是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他現在就要跳腳了。
葉斯年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和氣地問道:「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葉染下巴微揚,激昂澎湃道:「修路,我想給大葉村修一條大路!」
葉斯年看著面前的少女,心裡居然有了讚賞與佩服。
她和自己想象中的女孩子完全不同,不是低微出身的人一定沒有素質與理想。
葉染比他見過的大部分富家子弟境界都高,是自己以前思想狹隘了,居然還擔心染染被淺淺比下去。
葉家人將她養育得很好,面前的妹妹也是自己值得驕傲的妹妹。
葉斯年眉眼帶笑,他伸手拍了拍葉染的頭道:「妹妹,你自己加油吧。」
葉染激動的神情一下就癟了「啊?你不投資了?」
「放心,妹妹,在你賺錢修路的路上,哥哥會幫你留意賺錢的好項目。」
葉染嘟嘴,又嘆了口氣,還是靠自己吧。
……
翌日,葉染早早就被喊起來,她睡眼惺忪地被葉淺淺拉著到一排華麗的裙子前。
裙子上的鑽在燈光的照耀下閃出來的光硬是把葉染晃醒了。
「染染,你看看這些裙子,你喜歡哪件?我們今天要參加羅家的生日宴,需要正式一些。」
葉染伸手摸了摸裙子,喃喃道:「這賣了,估計不少錢。」
最後在葉淺淺的指引下,葉染選了一條黑色的禮服裙。
到達羅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葉染身上。
那些充斥著打探,八卦和奚落的眼神,讓葉家人覺得不自在。
葉淺淺拉住葉染的手想讓她放鬆。
而葉染正在將在場的人們與昨天晚上大哥給自己講的a市的主要人物進行核對,爭取發現一個冤大頭,賺他一筆。
葉淺淺拉著葉染走到她的朋友身邊,對她們進行介紹。
武靜語笑著沖葉染點頭,態度良好。
葉染沒有看武靜語的眼睛,而是盯著她胸口處的-10的數字。
武靜語被盯得有些心慌,她看向自己的好友。
葉淺淺輕咳一聲:「染染……」
葉染猛然間開口:「你是不是戴了個什麼?」
「啊?對。」
武靜語狐疑地盯著葉染,不知道她如何得知的。
葉染看著武靜語叮囑道:「那個項鏈對你身體不太好,你最好別帶了。」
武靜語眉頭一皺,如果不是葉淺淺在身邊,她早就發火罵人了。
這個項鏈是她男朋友去最近很火的廟裡求的,就算不靈,也不可能會有損害。
這葉染就是為了博眼球,故意的!
葉淺淺感覺到武靜語的憤怒,她連拉住武靜語替葉染解釋。
雖然葉淺淺說葉染會中醫,但是武靜語還是不相信。
對於武靜語的態度,葉染也沒有惱怒。
葉染跟葉淺淺打了個招呼,然後自己閑逛院子。
越走越偏遠,周邊都沒了人。
而這時,葉染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傭人在地上埋一些殘渣。
又讓自己撞上了?
葉染走了半天,最後被羅嘉帶了出來。
葉染跟在羅嘉身邊不停地問著:「哎,你頭髮在哪染的?炫酷,我也想染。」
葉染眼神里的欣賞不像是裝得,羅嘉難得有心情答道:「sz私人會所」。
白笙看到葉染,她不耐煩地問道:「葉染,你又去哪兒了?」
「哦,閑逛來著。」
葉淺淺打著圓場:「咱媽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怕你丟了。」
葉染笑了笑,並沒有生氣:「我知道啦」。
葉染又想起什麼,她笑著對羅嘉道:「生日快樂」。
羅嘉頓了一下,嘴角上揚。她是第一個祝自己的人。
「想去染髮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去。」
羅嘉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一個西裝革履,容光煥發的男人站在中間笑著道:「感謝各位來參見小女的成人禮,接下呢……」
「啊」突然間一道凄厲的女聲打斷羅生的發言。
所有人看向發生二樓,只見一個傭人大聲喊道:「快叫救護車,太太被羅嘉推倒了。」
羅生立馬跑上樓,李詩儀臉色慘白地坐在地上,白色的裙擺被鮮紅的血液浸染,她眼帶悲傷與痛苦:「老公,我們的兒子……沒了。」
羅生看向一旁慌亂不已的羅嘉,他伸手重重地扇在羅嘉的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讓樓上和樓下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隨後羅生暴怒的聲音響起:「逆子,看來我平時太慣著你了。你居然能幹的出殺人的事情。那是你弟弟,你怎麼下的去手?」
「我……」
羅嘉心裡開始懷疑,真的是她推得嗎?可是她根本就沒有用力啊。
羅嘉慌亂的神情讓羅生更加確認,他指著羅嘉大聲咒罵:「你什麼你?我告訴你羅嘉,我家容不得心腸如此歹毒的人。今天你外祖父他們也來了,就讓他們把你領回去,回b市,再也不要回來了。」
葉染突然間想到了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事情,她大喊了一聲:「等一下」。
白笙趕緊拽住葉染,用警告的語氣道:「葉染,這是別人的家事,你不要惹事。」
雖然白笙不知道葉染要幹什麼,但是從葉染回來到現在,她一直在惹是生非。
葉染不理會白笙的勸阻,她大聲喊道:「你老婆流產不是你女兒害得,是她自己喝了墮胎藥。我看到一個傭人在偏僻的角落裡埋藏了些中藥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