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無可辯駁

「為幫你對付蕭雲諫，我在他葯中下毒，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風險嗎？一旦暴露，不僅是我個人，整個家族都將面臨滅頂之災。

即便如此，我還是冒險相助。你說過會帶我返回西雍，如今事已辦成，作為太子，你怎可以言而無信？」

女子絕望地質問著。

馮族長的雙腿不住地顫抖，幾乎站不穩了。冷汗如雨般滴落，心中的憤怒與悔恨交織。

他的女兒竟然是蕭雲諫被害的真兇！她究竟在想什麼？難道是鐵了心要讓馮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嗎？

此時此刻，馮族長恨不得時光倒流，讓他有機會親手制止這一切。

然而，蕭湛的話語如同利劍直插心口：「馮族長，你的女兒真是個能人啊，朕過去真是小看了她。」

這諷刺的話語令馮族長羞愧難當，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從未對你許下任何承諾，也從未要求你做任何事。馮妃，請認清自己的位置。」楚非墨冰冷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怒意。

他原本就知道馮妃不夠聰明，但沒想到會愚蠢至此。一個已經被定罪的人，居然還敢來找他，說些毫無意義的話，而後請求隨他返回西雍。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

帶這樣一個無用之人回去只會成為笑柄，損害皇室名譽。更不用提他那位暴君父親絕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如果因此失去了太子的地位，那麼爭奪皇位的夢想也將隨之破滅。

馮妃難以置信地看著楚非墨，眼中滿是絕望。

就在她試圖抓住什麼來穩住自己時，青鋒一腳踢開了門，將她推向了楚非墨。

馮族長見狀勃然大怒，衝上前去揪住女兒的頭髮把她拽了出來。「爹！疼啊。」馮妃痛苦地尖叫著，卻被兩記響亮的耳光打得暈頭轉向。

馮族長怒不可遏，似乎恨不得當場置馮妃於死地。

姜雪見狀皺了皺眉，示意青鋒阻止馮族長再次出手。她並不關心馮族長如何教訓自己的女兒，但現在他們需要馮妃交代一切，因此不能讓她就這樣被打死。

「馮族長，朕還在場，何時輪到你擅自做主了？」蕭湛冷冷的話語讓馮族長渾身一震，緩緩收回手，面對著皇帝那冰冷的目光，他只得低下頭退到一邊。

等馮家父女安靜下來，蕭湛環視四周的貴族們，冷笑問道：「剛才馮妃說的話，各位都聽清楚了嗎？」

貴族們一個個低頭看著腳尖，沒人敢直視蕭湛的眼睛。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原來皇上召集大家來這兒，就是要讓他們見證這一切，並且成為無可辯駁的證人。

「既然你們都不說話，朕就當是默認了。那麼，關於處置馮妃一事，想必沒有人會有異議吧？」蕭湛的話讓在場的人無處可逃。

緊接著，他對馮組長說：「馮妃是你馮家的女兒，她的所作所為，難道作為父親的你全然不知情嗎？」這句話使所有貴族包括馮家都感到一陣寒意，意識到皇上有意藉此機會徹底剷除馮家勢力。

馮家作為貴族中的佼佼者，其影響力不容小覷。一旦倒下，其他貴族的日子也將不再安寧。儘管有人想站出來為馮族長和馮妃辯護，但都被姜雪那銳利的眼神震懾住了。

「陛下，老臣早已與這逆女斷絕關係，對她所做的一切毫不知情。」馮族長放開抓著馮妃頭髮的手，跪倒在地哀求道。

真是荒唐！馮妃所犯下的罪行足以牽連整個家族。無論是毒害皇室還是通姦，任何一項都足以讓她萬劫不復。

為了保全家族，馮族長只能選擇與她劃清界限。

然而，事實卻不如他所願。

蕭湛俯視著跪在地上的馮族長，眼神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血脈相連，即使你說斷就能斷得了么？」

隨後，他朝門口的鐵衣微微點頭。

接到命令后，鐵衣立刻從外面領進了一位婦人。

「女兒。」婦人正是馮妃的母親，一見到馮妃，淚水便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她急忙上前，將女兒緊緊擁入懷中，哭得泣不成聲。

「娘。」馮妃心中滿是委屈，戀人拋棄了她，父親也在眾人面前否認了她的身份。此刻見到母親，心中的酸楚再也抑制不住，她抱著母親痛哭起來。

聽著女兒悲痛的哭泣，婦人心如刀絞，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當她注意到馮妃臉上的傷痕時，怒火中燒：「是誰對你下的手？」

馮妃沒有直接說出真相，但她的眼神已經透露了一切。婦人立刻明白了，憤怒的目光轉向馮族長，大聲質問：

「馮家，我們孫家可從未虧待過你們，只因為她是女子，從小你就對她冷淡，如今竟還動手打她？別忘了，妃兒身上流著一半孫家的血！

若不是依靠我們孫家，你們馮家怎麼可能有今日？你不但不認她，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她，難道真想讓馮家徹底沒落嗎？」

「住口。」馮族長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攪得心緒繁亂，場面本已夠糟，現在更是一團亂麻。

「馮夫人，請冷靜些。」青鋒的聲音打斷了爭吵。他看了一眼在場的兩位尊貴之人，蕭湛與姜雪，發現他們也皺起了眉頭。

聽到提醒，馮夫人才意識到自己失禮，連忙向皇帝行禮：「臣服參見皇上。」

蕭湛並未讓她起身，而是問道：「剛才聽馮夫人所說，這位馮妃仍舊算是馮家人？」

馮族長一聽此言，頓時感到一陣寒意，他焦急地給妻子使眼色，希望她能拒絕承認這個女兒，以免牽連整個家族。

但馮夫人對丈夫的眼色置若罔聞，堅定地說：「沒錯，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是我的女兒，也是馮家的一份子。」

這一句話彷彿給了馮族長致命一擊，他的心涼到了極點，整個人癱倒在地。

蕭湛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深意：「既然馮夫人如此說，各位可都聽見了？」

他環視四周，貴族們哪敢再多言，紛紛點頭稱是：「皇上，我們都聽到了。」

「馮夫人，你的女兒違反宮規，與他人私會，你是不是知情？」蕭湛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