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一定很喜歡我
榮灝舟的思緒,還停留在婚禮那天,指腹在婚戒上不停摩挲,臉色晦暗不明。
「榮舟舟,我在問你話呢,你在想什麼呀。」
秦梓蕎伸手,在榮灝舟眼前晃了兩下。
榮灝舟回了神:「嗯?」
他壓根沒聽見秦梓蕎的問題。
「榮舟舟,你怎麼這樣。」秦梓蕎用手肘支向榮灝舟的腰,嬌軟的聲音帶著一丟丟不滿。
秦灝舟圈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蕎蕎問了什麼?」
「哼,不想再問了。」
秦梓蕎傲氣道,孩子氣地偏過臉,不想搭理榮灝舟。
榮灝舟輕笑一聲,掰過她的臉,溫情脈脈地凝著她:「真的不想問了?」
秦梓蕎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好奇:「榮舟舟,手上這枚戒指你有摘下來過嗎?」
「從未。」榮灝舟答得乾脆利落。
自從戴上去之後,他就沒摘下來過。
不過,快了。
等秦梓蕎恢復記憶,他們就會離婚,他也就不得不摘下戴了整整五年的婚戒。
他不知道真到了那一刻,自己會不會發瘋。
到目前為止,他做的最瘋狂的一件事情,就是在秦梓蕎二十歲那年,在聽到她說,她愛的人是周簡琛之後,強行佔有了她。
後悔過嗎?
當然後悔過。
在看到秦梓蕎背著他,傷心欲絕的時候,他確確實實後悔了,罵了自己無數遍的禽獸不如。
事後冷靜下來,他甚至想跪在秦梓蕎跟前,任由她處置。
他怎麼能那樣強迫放在心尖上,打算寵愛一輩子的女人?
可若重來一次。
他恐怕,還是會那樣做。
「你騙人。」秦梓蕎捏玩起榮灝舟骨節分明的乾淨手指:「怎麼可能一直戴著。」
比如,洗澡的時候,總有幾次摘下來。
榮灝舟轉了一圈手指上的戒指:「戴上去之後,就捨不得摘下了。」
就像他愛上秦梓蕎之後,就捨不得放手一樣。
秦梓蕎的手,覆在榮灝舟的手指,兩根手指一捏,去摘戒指。
許是真的從未摘下來過,秦梓蕎轉了幾圈,才將戒指從榮灝舟的手指上取下來。
取下戒指,榮灝舟修長的手指上,露出一圈明顯的痕迹。
和她一點痕迹都沒有的手指,對比鮮明。
秦梓蕎盯著那圈痕迹,看了好一會。
「榮舟舟,你一定很喜歡我,很珍惜我們這段婚姻,對不對?」
不然,不會時時刻刻戴著婚戒。
榮灝舟圈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了幾分,貼著她的臉,熱氣噴洒:「嗯。」
秦梓蕎笑得眉眼彎彎,將手裡的那枚戒指,套進榮灝舟的指間:「這枚戒指更好看,戴了就不許摘哦。」
冰涼的戒指,落進他指間時,他的手指輕顫了一下。
他的蕎蕎,竟然真的親手幫他戴上了戒指。
「不摘,一輩子都戴著。」
他哪裡捨得摘下。
「蕎蕎呢,也會一直戴著嗎?」他問得小心翼翼。
明知道她不可能一直戴著,他還是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當然會一直戴著。」秦梓蕎俏生生地白了榮灝舟一眼:「榮舟舟,你怎麼變笨了。我是你的榮太太啊,會一輩子戴著這枚戒指的。」
榮灝舟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腦袋埋進她的脖子里,悶著聲音:「秦梓蕎,你說話可要算話。」
秦梓蕎從未見過榮灝舟這般不自信的樣子。
像迷路后好不容易找到家,淋了一身雨的狗狗,可憐兮兮的。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榮舟舟,我什麼時候不說話算話了。」
榮灝舟抬起頭,直視她的眼睛,他深邃狹長的眼眸,染了一層猩紅。
她出爾反爾的事情,做的一點都不少。
纏他黏他的人,是她,轉身愛上周簡琛,說不要他的人,也是她。
「蕎蕎,你要是反悔,我到時候會把你鎖起來。」
他沒什麼威懾力地威脅她。
秦梓蕎才不當回事:「好啊,那你到時候就把我鎖起來,我們天天膩在房間里,哪兒都不去。」
她的榮舟舟才不會那樣呢。
足夠清冷,足夠理智,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發瘋失控。
誰關誰還說不定呢。
她不做人起來,比榮舟舟兇悍得多。
「榮舟舟,昨晚你為什麼不叫醒我?」
秦梓蕎忽地想起昨天自己的豪言壯語。
顯然,她睡了過去,沒能付諸行動。
心裡頭有些失落。
不等榮灝舟回答,她就開始動起手來,去撕扯他的衣服。
榮灝舟扶額輕笑:「蕎蕎,別鬧。」
「我沒鬧。」
說沒鬧的女人,一隻小手已經像條靈活的魚,順著男人的衣服下擺,遊了進去。
榮灝舟按住她的手:「蕎蕎,聽話,不是說好了,等你的腿好了,我們再……」
「不要!」她不想等了:「我現在就要。」
秦梓蕎摟著榮灝舟的脖子,往他身上壓過去。
榮灝舟扶住她的腰,額頭上有細細密密的汗滲出:「蕎蕎,乖。」
「那你說說,為什麼現在不行。」秦梓蕎不依不饒:「別再說是怕傷到我的腿,我的腿,沒那麼嚴重。」
榮灝舟眼底深沉,情緒翻滾。
他當然不可能告訴她真正的原因。
輕嘆一聲后,他輕撩她的頭髮,貼著她的耳朵,壓低了嗓音:「蕎蕎這樣,不方便擺弄,沒法盡興。」
秦梓蕎的臉,陡然一紅,一拳垂在榮灝舟肩頭:「榮舟舟,你個大流氓,你想得美!」
啊啊啊。
一本正經的榮舟舟,怎麼能說出這麼流氓的話。
什麼叫不方便擺弄,沒法盡興。
明擺著在跟她開車嘛,還直接上高速的那種。
二十歲的秦梓蕎,已經偷偷翻看過小黃書。
腦海里很快掠過各種各樣的姿勢。
榮灝舟捏了捏秦梓蕎的臉蛋兒,笑得胸前都在震動:「嗯,是我想得美。」
他哪裡敢想,做夢都不敢。
……
榮氏集團的大樓,高聳入雲,矗立在榕城。
周簡琛站在大樓門口,頓覺矮了幾分。
人還沒進去,就打起了退堂鼓,雙腿都在打顫。
顫顫巍巍地走到前台,報了姓名,前台小姐笑著說「請稍等」。
前台小姐打電話上去請示的功夫,周簡琛的眼睛東瞟西看,沒歇過。
「周先生,您可以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