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既是獵人，也是獵物
亞爾科在聽完了艾爾芙的描述后思索了起來，「這樣的情況，我似乎有點印象。」
「我記得我在文檔中看到過，這種情況基本是有人在做縫合行屍。」
縫合行屍李爾還算能夠理解，畢竟就是字面意思。
這麼一來，那位丈夫丟失的雙手也就能夠解釋了。
而搞縫合行屍的人，圈養食屍鬼就更合理了。
亞爾科提起那兩位嫌疑人，「家庭醫生和一位老婦人，兩個都有可能。」
來到警察局，亞爾科站在審訊室外，將那兩人的口供分給了其他人。
「至少目前來看，他們都沒有嫌疑。」
李爾一字一句地看著口供，也覺得這兩人都沒有任何嫌疑。
當然，這只是站在普通人的視角下。
艾爾芙拿起那位家庭醫生的口供，「我倒是覺得，這位家庭醫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是因為家庭醫生第一個發現同時還方便出入嗎？」李爾立刻說道。
亞爾科皺起眉頭，「我們不可能只靠這個給他定罪，除非你們去跟蹤他。」
杜斯特立刻乾咳起來，「跟蹤？我跟蹤那位老太太！」
李爾還沒來得及選，其中一個嫌疑人就被杜斯特選走。
艾爾芙白了杜斯特一眼。
「你倒是挑個輕鬆的，看來那位麻煩的家庭醫生只能交給我和小傢伙了。」
「那位家庭醫生很麻煩嗎？」他雲里霧裡地看了看口供。
亞爾科嘆了口氣，「一個幾乎足不出戶的老年人和一個身強力壯的家庭醫生，自然是那位老婦人跟蹤起來更輕鬆了。」
杜斯特嘿嘿一笑，「畢竟是新人，得多鍛煉鍛煉嘛！」
這時，帶他們來的那位警察走了過來，小聲道：「這兩位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他們是嫌疑人，再加上他們都有點背景，只能放他們離開了。」
一個是醫生，另一個兒女有點關係，這種事情很正常，也很無奈。
亞爾科點點頭，「沒問題，接下來交給我們就好。」
馬克這時從旁邊走過來，聽到亞爾科的話冷哼一聲，「交給你們？我可不放心。」
見到對方又出言嘲諷，亞爾科只能無奈地嘆口氣，忽視掉對方。
「我去尋找對付食屍鬼和縫合屍的辦法，李爾你和艾爾芙跟著那個家庭醫生。」
說著，亞爾科看向杜斯特，道：「杜斯特，這樣偷奸耍滑的事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杜斯特察覺到對方的嚴肅，臉上的輕挑的微笑慢慢收斂。
很快，那兩位嫌疑人被放了出來。
其中那位家庭醫生離開時看了李爾一眼。
讓他有些在意的是，對方在看向自己時，自己像是被什麼盯上了一樣。
這讓他對那位家庭醫生多關注了一些，卻發現對方身上似乎升起了淡淡的黑霧。
但只是一眨眼，那淡淡的黑霧就像是李爾的錯覺一樣，瞬間消失不見了。
「那是……黑霧？」
等兩位嫌疑人都離開，亞爾科和杜斯特先一步離開，似乎他們之間有什麼事要討論。
而艾爾芙則拍了拍他，「我們跟上吧，我正好可以教你一些基礎。」
在路上，艾爾芙言傳身教地為他講述了許多跟蹤的小技巧，以及一些他們這一行需要注意的事項。
那位家庭醫生並沒有到處閑逛，而是直接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在外面，李爾總感覺有些不自在，不止是和艾爾芙單獨相處的原因，也有一種一直被人窺探的感覺。
他四處看看，周圍卻基本沒什麼人。
看過幾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他又把注意放在了家庭醫生的住所上。
「對了，我一直有一個問題。」他突然想起來道。
「之前那個靈魂水晶，它不能幫我們探查壞人嗎？」
艾爾芙聳聳肩，看了眼家庭醫生的住所后道：「第一，那屬於禁物，讓你使用是確定了你接觸了神秘。」
「第二，那東西怎麼說呢……」
她無奈地笑了笑，「在使用上其實會受到一些限制。」
「他能夠偵測出你是否為普通人，以及你是否屬於秩序一側的人。」
「但是，混亂一側會有隱藏的手段，比如偽裝成普通人。」
李爾明白了，當初因為他的結果是屬於秩序一側的。
所以根據結果下定論，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是壞人。
但是，如果他的結果是普通人，那麼接下來還會有各種各樣的審查。
他們兩人在家庭醫生的住所外等待了很久，對方卻再也沒有出過門。
這讓李爾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
艾爾芙則是淡定地安撫道：「別急嘛，跟蹤需要很強的耐心。」
「而且，我感覺對方有很大的嫌疑，到時候獎金肯定是我們拿大頭。」
一聽到這，他立刻壓制住自己躁動的內心，默默地等待著那位家庭醫生。
在他看來，這位家庭醫生的嫌疑也確實不小。
那黑色霧氣，以及最後那意味深長的一眼，都讓他對這個家庭醫生有很強的戒心。
只是，直到深夜，房子里燈都關了，那位家庭醫生都沒有再出來過。
艾爾芙看了看周圍，輕笑一聲。
「有人也在盯著那傢伙，看那邊，像是警察的人。」
李爾通過艾爾芙的提示看向遠處的一個角落，果然那裡也有人在蹲守。
「如果你有些撐不住了，你可以先回去休息，這裡由我來看著。」艾爾芙抱著胳膊道。
他立馬搖搖頭，「不用，我還能挺住。」
「放心，我會和亞爾科說，你一直在努力蹲守。」
艾爾芙說著，湊近過來調笑道：「伱看看你，眼皮都在打架了。」
李爾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這具身體的作息相當規範，到了時間不由自主地就困了起來。
在艾爾芙強烈要求下，他也只能離開了那裡。
臨走前，艾爾芙盯著他，意味深長地笑道：「路上小心點，風城可不太安全。」
李爾只以為她在說那些走投無路的癮君子和混混，拍了拍腰間的手槍不以為然。
當走遠了后，他突然感覺到了強烈的窺視感。
他立刻轉過頭，漆黑的道路在他眼中像是被無限拉遠，遠處的道路在月光下就像是深淵一樣。
而在黑暗中，似乎隱藏著什麼。
李爾猛然反應過來，似乎情況有些不對。
在警察局裡，那位家庭醫生臨走時的那一眼，艾爾芙該不會因此把他當做誘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