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呂氏歹毒?那就讓她去死吧!
第123章呂氏歹毒?那……就讓她去死吧!
「有容,太子側妃呂氏這人,你覺得怎麼樣?」
雙水村,梅殷望著寧國公主出聲詢問。
梅殷這個時候問起太子側妃呂氏來,倒也算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這個時候,梅殷和寧國公主兩人,正在這裡吃朱標,和太子妃常氏兩人過來時所帶的一些食物。
所以也就順理成章的想起了常氏。
想起太子妃常氏那豪放開朗的性格,梅殷對她倒是有著不少的好感。
又想起太子妃常氏因為難產而去世,後面呂氏取代常氏,從側妃被扶為太子妃。
後面皇長孫朱雄英,緊接又因病去世。
又因為呂氏成為了太子正妃,所以她那原本只是庶子的朱允炆,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嫡子。
年紀還在原太子妃常氏,所生的朱允熥之上。
所以在皇位的繼承順序上,也就變得名正言順起來。
也是因為想起了這些事兒,所以梅殷才會對寧國公主多問上一嘴。
梅殷雖然擁有著前身的記憶打。
但前身對於這太子妃呂氏,印象也並不怎麼深刻,了解不多。
只知道是書香門第,呂本之女,性情嫻雅。
其餘的就不知道了。
「你說呂嫂嫂呀?」
寧國公主,剛放入了小半塊糕點,腮幫子被撐的鼓鼓的。
看起來活像是一隻小倉鼠,可愛的樣子,看的梅殷想笑。
並忍不住伸手,在她那鼓鼓的腮幫子上捏了捏。
手感還真挺不錯。
寧國公主無視梅殷的這隻手。
想了一下道:「呂嫂嫂人挺好的,做飯特別好吃,手也巧,會縫製衣服。
做出來的衣服,還有綉出來的花,都特別的漂亮。
讀的書也多,又不少道理她都知道。
性格也很溫婉。
對於大哥還有大嫂,都非常的貼心。
對待雄英也很好。
這次大哥和大嫂兩個人,不帶雄英能放心出來,不就是就是因為有著呂嫂嫂在?
大嫂之前還說呢,說呂嫂嫂的學問好,是書香門第出身。
今後等到雄英大一點了,教雄英讀書寫字的活,就讓呂嫂嫂來做……」
寧國公主望著梅殷,說出了他對太子側妃呂氏的感受。
聽了自己小媳婦所說的話后,梅殷對於呂氏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感受。
聽起來這呂氏,還是挺可以的。
只是想想歷史之上,自己所知道的,呂氏做出來的那些事兒。
對於這呂氏,卻終究生不出什麼好感來。
太子妃常氏,梅殷這次也見了。
身體好的不像話,一看就是將門虎女,喜歡舞刀弄棒的那種。
而且,屁股也不小。
當然,這倒也不是梅殷有意去打量。
屁股大也有一個好處在,那就是好生養。
在如今這個女人生孩子,如同過鬼門關,沒有剖腹產等相應的接生手段的時代,女人屁股大好生養,可不是說說而已。
而是真有道理存在。
這代表著,遇到難產的情況,要比屁股小的少上不少。
最為關鍵的是,一般而言,女人生孩子都是頭胎最難。
越往後面,遇到難產的幾率就越小。
太子妃常氏,頭胎生朱雄英的時候,沒有難產。
偏偏這樣一個看起來就是好生養,身體又健康的不像話的人,在生二胎的時候遭遇了難產。
最終還因此而死。
再想想常氏去世后,不過是一年左右的時間,太子側妃呂氏,就被扶正成為太子正妃。
又過了幾年,皇長孫朱雄英因病去世,她的兒子朱允炆這個大明歷史上,數得著的蠢蛋皇帝,成為了朱元璋的孫子裡面,第一順位繼承人……
這麼多的事兒,綜合到一起,不得不讓人多想。
很多事兒,若不是人為,只是巧合的話,那也未免太過於巧合了!
再和自己小媳婦兒,所說出來的呂氏形象一對比。
頓時就能讓人看出,這裡面的強烈反差來。
這呂氏,八成就是一個表面上非常善於偽裝,會用一些小伎倆,把自己隱藏的很深的人。
平日里,各種的討好各種樹立自己能辦事,會辦事,且乖巧的人設。
關鍵時刻出手,進行致命一擊。
若太子妃常氏也是一個有心機,在一些事情上有所防範的人,呂氏想要折騰出什麼浪花來,可沒有那麼容易。
偏偏經過之前的接觸,梅殷發現太子妃常氏性格特別好。
為人大氣,不願意把人往壞處去想。
很是開朗活潑。
待人也特別真誠。
不是那種虛假流於表面的真誠,而是發自內心的真誠。
在這種情況之下,呂氏才能如魚得水,一些陰毒的計量能夠得逞。
「夫君,怎麼了?
怎麼突然想起來問呂嫂嫂的事情了?」
寧國公主腮幫子鼓鼓的,像個小倉鼠一樣在那裡咀嚼著食物。
顯得有些好奇的看著梅殷詢問。
梅殷笑道:「沒什麼,就是大嫂過來后,和大嫂進行接觸,覺得大嫂人特別好。
就想著問一問呂嫂嫂怎麼樣。
畢竟我以往也沒和呂嫂嫂怎麼接觸過。」
聽了梅殷的話,寧國公主倒也沒有往更深處去想。
她歪著頭想了一下道:「真的說起來的話,在我看來,呂嫂嫂不如大嫂。
這種感覺,該怎麼說呢?就是……就是大嫂給人的感覺特別舒服。
而呂嫂嫂雖然也熱情,各方面做的都讓人無可挑剔。
只是……只是總覺得……」
寧國公主說著,顯得糾結起來。
一手托著腮幫子,歪著腦袋,在這裡思索該用怎麼樣的話,才能夠將之給表述清楚。
「就是……給人的感覺,不夠真誠。
也不對。」
她又搖搖頭,然後接著思索。
結果思索了一陣后,還是沒有找出該用什麼話,來準確的形容心裏面的感受。
索性便直接放棄了。
「就是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太好,覺得不如和大嫂相處舒服。」
說完后又道:「不過人無完人,呂嫂嫂畢竟是出身書香門第。
本身也特別有學問。
能夠做到這些,已經特別的不容易了,又怎麼能對她太過於苛求。
呂嫂嫂已經特別好了。」
寧國公主又忙出聲解釋。
對於大哥朱標,她特別的尊重。
連帶著她的這些嫂子們,她也不想說什麼壞話。
現在也就是梅殷問,她會把一些真實的感受說出來。
若是別人問,那她肯定只會說嫂子的好。
就這和梅殷說過之後,還出聲在這裡找補,維護呂氏。
生怕自己夫君,因為自己的這些話,對呂氏有一些什麼不太好的印象。
梅殷伸手將小媳婦兒攬到懷裡。
自己的小媳婦兒,心底是真的善良。
也是個不願意把人往壞處想的。
有著馬皇后,還有朱元璋這些人在,就梅殷現在了解到的,如今大明的皇宮之內,沒有太多狗屁倒灶的事。
很多人,比如自己的小媳婦兒,比如太子妃常氏等人,也都願意以真心待人。
以己度人,覺得別人也都很不錯。
只可惜,這裡面偏偏出來了一個呂氏這等混賬玩意兒!
「有容,你說的對,確實不能對人求全責備。
人非聖賢,誰還沒一點兒小毛病?
只要大體上無礙就行。
呂嫂嫂確實是個不錯的人。
今後若是有機會了,倒是可以和她見見,接觸接觸。」
梅殷如此說著,心裡卻不由暗自嘆息了一聲。
只可惜呂氏這人,不是一個有小毛病的人,而是個有大毛病的!
這娘們兒,可不是個好人啊!
不過心裏面如此想著,卻也沒把真實的情況告知小媳婦兒。
畢竟這牽扯到了他從後世而來的,這個大秘密。
雖然他心裏面知道呂氏是個什麼人。
可這事卻沒法說,邏輯上說不過去。
畢竟在別人的眼裡,他就是一個和太子側妃呂氏,完全不熟悉的人。
而且現在按照自己的了解,還有小媳婦兒所說的話,能夠看得出來。
呂氏還處於極其小心隱藏的階段。
在她沒有露出馬腳,能抓住她把柄之前。
這事兒可不敢亂說。
畢竟呂氏不僅只是她自己,還是大哥朱標的側妃,也屬於皇家之人。
太敏感。
弄不好就會惹一身騷。
寧國公主聽了梅殷所說的話后,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連連點頭,表示對自己夫君話的認同。
她不願意把人往壞處去想,尤其是自己的親人。
梅殷看著自己小媳婦兒的反應,心裡暗暗笑了笑。
就讓自己小媳婦兒,保持著這份純真美好的心情吧。
這個世界,本身便已經挺痛苦了。
多一個快樂的人,總比少一個快樂的人好。
有些黑暗,有些事兒,就讓自己來做好了。
擋住冰霜雨雪。
這呂氏若是不來招惹自己二人,那一切都好說。
倘若今後不長眼,想要來招惹自己二人,那可就別怪自己出手無情。
如此想了一會兒,又想想朱標早死,朱雄英也早死,以及朱允炆登基之後,鬧出來的那一系列破事。
梅殷覺得,就算是今後呂氏不來招惹自己兩人,也要儘可能的避免一些事情發生。
不說別的,就大嫂那樣好的一個人,總不能看著她被人所害,一步步因為生孩子難產而死,丟了性命吧?
同時,也在忍不住暢想。
若是朱標這個,朱元璋精心培育的兒子,號稱史上最穩太子的人,沒有如同歷史上那樣英年早逝,而是安穩的從朱元璋手裡接過了大明的江山。
皇長孫朱雄英也沒有死,順利長成人,今後也從太子朱標手裡接過江山,坐上皇位。
那大明又將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若是再加上自己這個,來自未來的人,能不能讓大明這條這艘巨艦,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盡量的少往錯誤的方向航行。
能不能實現一個全新的、跨越式的進程?
能不能讓華夏在大明這個時代,就實現一個更大的騰飛。
避免幾百年後那極其屈辱的屈辱史?
既然幾百年後,大航海時代會到來。
與之同時,殖民統治與殖民擴張這些也都會進行。
那麼為什麼不能是由大明來推動,來主導的呢?
為什麼就不能是大明,成為日不落呢?
當這些念頭在心中浮現之後,梅殷的心潮也不由得有些澎湃。
上學之時學到清朝近代史,那當真是義憤填膺,屈辱至極!
一個個喪權辱國的條約,民族尊嚴被肆意踐踏……
看著就讓人火大!屈辱!
若有機會,誰不想將這些遺憾給彌補了?
以往他沒機會,現在來到了大明洪武朝,這個哥倫布還遠沒有發現新大陸,麥哲倫環球航行更是遠沒有發生。
華夏王朝處在一個動亂結束之後,極為強盛的開國時期。
不論是文臣還是猛將,亦或者是帝王,還有那眾多的將士都處於巔峰。
各種方面,包括造船技術,航海經驗,都處於世界之巔。
在這種情況下,那若是將大明給推向一條不一樣的道路,最終的結果,會變成什麼樣子?
就算是梅殷這種只想要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並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兒,讓身邊的人過得比較好,沒有太大理想的人。
在想起這些事後,心潮也不由得為之澎湃起來。
所以,大嫂必須保住!
朱雄英也要保住!
大哥朱標也要保住!
呂氏是這種心機婊,表面上賢良淑德,實則一肚子骯髒惡毒心思的毒婦,就讓她去死好了!
梅殷已經在心裡,給呂氏判了死刑。
這還是他來到大明之後,第一次對一個人起殺心。
只是呂氏身份特殊,想要把呂氏給解決,倒也沒有那麼簡單。
這事不能急,一急就容易出亂子。
很有可能除不了呂氏,還把自己給搭進去。
需要從長計議,慢慢等待時機。
但梅殷已經把心,操在了這裡。
今後必然會在一些事情上盯著呂氏。
呂氏在想要再如同原本的歷史那樣,做出那些事情來,只怕是很難很難了……
……
春和宮中,呂氏正坐在那裡縫製著衣服。
看起來特別的賢惠。
這衣服是給寧國公主製作的。
朱有容這個小姑子好哄的很。
自己做上兩件衣服給她帶過去,就能將她給哄的心花怒放,對自己好的不得了。
為自己說好話。
而這個小姑子,偏偏又不論是在朱標這裡,還是在皇后,以及皇上那裡,都有著很高的地位。
那她自然要把和朱有容之間的關係給處好。
呂氏也看得出來,太子朱標對於朱有容到那個喜歡作死的夫君梅殷,也有著不一樣的態度。
這就讓她在這件事情上,更加的上心起來。
既然太子殿下喜歡,那她就算是不喜歡,也需要裝出喜歡來。
把事情做好。
和他們處好關係。
至於能不能和寧國公主朱有容,還有他的那個作死的夫君梅殷處好關係,在呂氏看來,這點兒還是不難的。
相信憑藉著自己的手段,一定能將這梅殷給拿下。
讓他今後忘不了自己,提起自己是讚不絕口,會念著自己的好。
也對太子殿下,父皇等人說自己的好話。
就算是不說自己的好話,那也必須保證,在一些關鍵的時刻里,保持沉默,不說自己的壞話。
如此事情也就成了。
呂氏相信,憑藉著自己的手段,還有自己的身份。
今後和梅殷相處起來並不難。
可以很輕鬆的就把梅殷給拿捏了。
任誰也都不會想到,自己不過是一個側妃而已。
竟然會生出那麼多的想法來。
任誰也不會想到,自己這個賢良淑德,知書達禮,性情又非常溫婉懂事的人。
和他們相處時會別有用心。
況且自己可是他們的親人。
他們更加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懷疑……
越想,呂氏心裡就越是得意,覺得自己的一些算計還是非常好的……
如此得意的想著,呂氏忽然間覺得身上有些冷。
升起了絲絲寒意。
讓她打了一個寒戰。
不過對此呂氏倒也沒有多想,只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些反應罷了。
當下便用一隻手,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把身子裹的更緊一些。
隨著她的這動作,一片的峰巒疊嶂……
片刻后,身上寒意消失,呂氏又接著坐在這裡縫著衣服。
並盤算著見到朱有容,還有那梅殷之後,自己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從而迅速的拉住他們的好感,並如何從他們那裡得到一些好處……
同時也決定,儘可能快的到雙水村那邊走一趟。
去施展手段,培養和二妹朱有容,以及梅殷之間的感情……
……
【宿主是否確定播種紅薯秧苗?】
死諫系統上面出現了提示,讓梅殷進行確認。
梅殷吸了一口氣,而後便沒有什麼猶豫的選擇了確認。
隨著他確認之後,只見死諫系統之上,一陣光芒流轉。
而後那代表著紅薯秧苗的圖標,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恭喜宿主已經成功播種所有紅薯秧苗,宿主可以去田間查看。】
確認自己播種成功后,梅殷心裏面也升起了一些期待。
如今隨著天氣逐漸回暖,很多草都冒出了芽。
屬於草色遙看近卻無的時候。
梅殷的地也都已經翻完。
除了一畝水田外,剩下的都是旱田。
水田沒有插秧,正在用水泡著。
旱田裡面的莊稼,倒是已經長了出來。
這個時候也可以種紅薯了。
早點把紅薯種下,便可讓紅薯早點生長。
也能早點兒用紅薯藤,來接著插秧種植。
確認自己播種成功之後,梅殷就從放工具的棚子里拿起鋤頭,扛在肩上,要往地里出發。
趕緊去看看自己種下的紅薯。
鋤頭的柄,原本只是刮乾淨的木棍而已。
但是現在,隨著梅殷用它的次數越來越多,鋤頭柄也被磨的油光水滑起來,摸上去滑溜溜的。
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被盤包漿了。
「夫君,伱又下地?」
寧國公主看到梅殷的舉動,出聲說著,面上是甜甜的笑。
梅殷點頭道:「對,下地去瞅一瞅。」
「放心吧夫君,現在咱們田裡的莊稼才剛長出沒多長時間。
天氣還沒有徹底的暖和,草長得也慢。
新耕耘的地里,沒有什麼雜草。」
寧國公主說起這事兒來,倒也是頭頭是道。
一方面是因為,她之前在宮裡,也經常跟著馬皇后種菜。
對於這上面,多少是了解一些。
再一個就是,來到雙水村之後,也接觸了不少種田的事。
有時候和趙嬸兒等一些雙水村的人聊天,也能從她們口裡得到一些種田的知識。
梅殷道:「無妨,我去轉轉,萬一有什麼雜草了呢?」
「夫君,真沒有,你要相信我。」
「相信相信。」
梅殷一疊聲的說著。
扛著鋤頭接著往外走。
「相信你還去?」
「我就是想要到地頭轉一轉。」
「夫君,你咋這麼犟呢?」
寧國公主嘟起了嘴?。
梅殷笑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寧國公主堅決搖頭:「我才不去。」
嘴裡面說的非常堅決。
「那行,你不去的話,我可就自己走了。」
梅殷說著,便轉過身去接著向外面走。
剛剛態度還異常堅決的寧國公主,在梅殷轉過身後,立刻就輕手輕腳的,像是一個大白兔的朝著梅殷追來。
離的近了,就伸手在梅殷右面耳朵上輕輕的揪了一下。
梅殷故作吃驚狀。
樂的寧國公主咯咯直笑。
偷襲梅殷得逞之後,就跟在梅殷身後,屁顛顛的前去了田裡看莊稼。
這也就是現在是白天,寧國公主還是比較在意形象的。
要不然非得跳到梅殷背上,讓梅殷背著她走一段。
兩個人並肩而行,身上衣著雖然樸素,卻架不住郎才女貌氣質好。
走在一起,當真是神仙眷侶,宛若金童玉女一樣。
不知道羨煞多少人。
來到田裡后,只見莊稼苗長得很是齊整。
也確確實實如同寧國公主所言那樣,因為現在天氣還不算特別暖和。
還沒有到夏季野草瘋長的時候。
再加上種莊稼之前,都先把田給耕耘了一遍。
所以這莊稼地里,也沒有什麼野草。
「咦?夫君,這是什麼?這野草咋生長得這麼快?」
如此看了一會兒之後,寧國公主有了新發現,指著那比莊稼還要高上一些的野草,出聲詢問。
帶著一些好奇。
梅殷順著寧國公主指的一看。
哪是什麼野草?
這分明就是自己不久前通過系統,種下的紅薯!
一千株紅薯苗,其中有一百株落到了自己的田裡。
剩下的隨機落到了別的地方。
梅殷蹲下觀看,發現這系統不愧是系統。
這些紅薯苗,以這種悄無聲息的方式,出現在了地里。
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新種下的。
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里鑽出來,本身就在這裡生長一樣。
都差不多有一拃高了。
過上一段時間,這些紅薯苗就會長成藤蔓。
「這是什麼草?怎麼長這麼快。」
寧國公主臉蛋有些紅紅的。
這是因為她想起了不久之前,自己還異常確信的給夫君說,地里不會有雜草的話。
結果現在,就出現了這麼大的草。
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不著痕迹地吐了一下小舌頭,便稍稍伸出小手去,準備把這株野草給拔掉。
梅殷手疾眼快,忙伸手握住了自己小媳婦的手,不讓她拔。
好不容易弄出的紅薯苗,這要是讓小媳婦兒給拔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怎麼了夫君?」
寧國公主有些不解的望著梅殷。
「有容,我怎麼覺得這種草,以往的時候沒有見過的?」
寧國公主仔細的看了看道:「還確實沒有見過。
猛的一看還以為是魚腥草,再仔細看並不是的。」
說著,她動手摘下一片葉子,放在鼻端聞了聞。
並沒有魚腥草的那種獨特氣味。
「不過那也是野草而已,長在地里會耽誤莊稼生長,還是把它給拔掉吧。」
梅殷當然不能讓小媳婦兒將紅薯給拔了。
當下便接著開口
「有容,就讓它在地里接著長吧。
看看它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野草。」
聽了梅殷這話,寧國公主便也不再對這種比較特殊的雜草動手。
反正他們家也不指望這些莊稼吃飯。
夫君想要留下來看看,那就留下來看看。
這不過是一點小事而已,不打緊。
寧國公主卻不知道,這些在她看來,不過是一些不知名野草的東西,到底具有多大的意義。
接下來,梅殷和寧國公主二人,在這自己家田裡轉了一圈。
發現了不少紅薯秧苗的蹤影。
每一株都長得很好。
系統給的紅薯秧苗,還是包成活的那種,服務挺到家。
梅殷心裡想著。
看到了紅薯秧苗真的出現在了地里,且生長得如此之好。
梅殷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後面就等著紅薯慢慢生長,並給這個時代,帶來一些不一樣的衝擊和震撼了。
糧食是根本。
等到紅薯今後培育推廣開之後,必然能讓大明變得不一般。
能讓很多人少餓肚子!
能讓大明多養活很多的人。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落在別人地里的紅薯秧苗,只怕有不少會被人當成野草給鋤掉……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別人田裡的事他也管不了。
沒有辦法對別人明說,這不是野草是紅薯,價值有多大。
只能想辦法,今後遇到了看看能不能多保留下來一些。
實在沒有辦法保留,問題不大算太大。
只要自己田裡的這些紅薯秧苗,都能保存下來,別人田裡的就算被除掉一些也無妨。
等到紅薯結出一些果實,證明了它自身價值之後。
自己再進行推動種植,紅薯的種植面積馬上就能起來……
查看了一翻自己家的田,又拎著鋤頭鋤了一些草。
梅殷就和寧國公主一起回去。
回去的路上,還順手打了一對斑鳩。
午飯有著落了,可以加餐……
紅薯的事情,暫時有了結果之後,梅殷又考慮起了玻璃的事兒。
如今,這新房的主體已經快要建好。
將要封頂了。
玻璃的燒制也要提上日程了。
他還指望給窗戶裝玻璃。
大窗戶加上玻璃才是絕配。
若是再能用玻璃,建造出陽光房,冬天待在裡面就更舒服了。
暖和的很。
若是再用玻璃建造出溫室大棚,種上一些菜,草莓,西瓜,等反季節蔬菜,水果。
那日子就變得更加的逍遙了。
想來依照玻璃在這個時代的稀缺性,等到自己把玻璃給弄出來,並開發出一些玻璃在後世早就有的用途。
必然能給這個時代帶來不小的震撼……
……
「老四,你到雙水村二妹夫,二妹那裡走上一趟。
把這些地契給他們送過去。
同時也傳達一下父皇的旨意。」
離開了氣氛沉重,令人壓抑武英殿後,朱標望著燕王朱棣出聲說道。
並將一些東西,交到了朱棣的手中。
在朱標的親自關照之下,把雙水村附近的幾個村子,合成一個莊子,給寧國公主當嫁妝,外加給梅殷賞賜的事。
很快就走完了程序。
原本朱標是想要親自過去走一趟的。
並只是現在,京師發生了大事。
廖永忠被拿下,一個弄不好就會沒命。
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他必須要留在京中。
就把這事交給朱棣,讓朱棣去做。
「大哥放心吧,我必定把這事兒給辦得漂漂亮亮的。」
朱棣應了一聲,滿臉笑容。
對於這個差事他可是樂意至極。
他也想到二妹,二妹夫那裡好好的看一看。
李景隆這個大侄子也在那邊,好久不曾和他相見了。
這次倒是可以好好的和他喝上一杯。
「大哥,你有沒有什麼特別交代的?」
朱棣領下命令后,望向朱標詢問?
朱標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沒什麼特別交代的。」
其實朱標在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兒。
就是前一段時間,聽說這青田先生也去了雙水村,見了二妹夫。
他倒是想要知道,二妹夫和青田先生都說了什麼話。
不過這樣的想法,出現在心頭之後,又覺得詢問這個有些不太妥當。
所以便將之給壓了下來。
兄弟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朱棣便拿著朱標給他的東西,邁著歡快的步伐離去。
準備前往雙水村的行程。
看著自己四弟歡快的背影,朱標忍不住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
作為太子,有些時候還真的挺羨慕這些弟弟們的。
他們是親王,有些事情可以不必面對。
自己這個太子卻不行,逃脫不掉,避免不了,也不能逃脫。
有一些頹然的嘆了口氣后,朱標很快便調整了自己的心態。
有些事兒,不論是作為太子,還是作為大哥,亦或者是作為兒子,他都是需要去做,去面對。
該他頂上的時候,絕對不能慫。
這是他該有的責任和擔當。
自己將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給擔了下來。
才能替父皇分擔一些憂慮。
能夠讓下面的弟弟們活得輕鬆一些。
只希望此番對德慶侯抄家,不要抄出一些過於離譜的東西。
否則,這廖永忠這次可真的不好過了……
而這等事情一旦發生,影響必然深遠。
一個弄不好就會掀起更大的波瀾。
……
誠意伯府內,劉伯溫面前有著一張紙。
紙張上面寫了一些非常漂亮的字。
可現在,上面卻多出了一灘墨跡,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劉伯溫卻不理會這些。
只是有些呆愣的坐在這裡,心裏面一點兒都不平靜。
廖永忠突然被拿下,廖家被抄家的事兒,給他帶來的衝擊力不小。
坐在這裡好一會兒,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正在這時,門被從外面推開。
長子劉璉走了進來。
「爹。」
他對劉伯溫行禮問到:「德慶侯怎麼突然就被抓了?」
在說這話時,劉璉聲音裡帶了一些不可置信,還有一些不安。
不過更多的還是一種震撼當中,帶著事不關己。
畢竟這德慶侯,和他們家沒什麼關係,也沒有來往。
抓了也就抓了。
可說罷這話后,卻發現自己父親的狀態有些不太對。
「怎麼了爹?」
劉璉有些不解的出聲詢問。
雖然廖永忠突然被抓,這事確實挺震撼人的。
可自己父親,也不應該是這樣一個反應吧?
劉伯溫沉默了一會兒,把手中幾乎幹掉的筆給放下了。
嘆口氣幽幽的道:「這是那些人對我動手了。
他們倒是下手夠狠的,一動手直接便是奔著要我命來的。」
「什麼?!」
聽到劉伯溫的話后,劉璉大吃驚。
完全沒有想到,竟然從自己爹口中聽到了這樣的話。
「爹,這怎麼……怎麼會這樣?」
他顯得滿是著急和不解的詢問。
明明出事兒的是廖永忠,怎麼了自己爹卻說是那些人奔著他來的?
還說要把他直接給弄死?」
劉伯溫看了一眼自己兒子,又是不由暗嘆一聲。
自己兒子在這事兒上,他真的是一點不隨自己。
人家都出殺招了,自己都說出了這話來,他還看不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
如此想著,又不由想起了駙馬梅殷。
他年紀,可比自己兒子更小。
可是見識和智慧,卻遠超自己兒子。
在李善長鬍惟庸這些人,沒有動手之前,便已經提前料到了,這些人會對自己下死手。
要是那梅殷是自己的兒子,該有多好?
這樣自己也就不必在很多事情上,過於擔憂了。
劉伯溫想了一下,就將小明王之死,還有廖永忠出事兒的關係,給劉璉說了一下。
「從表面上來看,確實是廖永忠出事了。
可實際上,這些人真正的目的是我。
想要用這個事兒,把我直接給弄死
劉伯溫聲音淡淡的說道。
在從自己爹這裡得知了這些事情后,劉璉已經是大驚失色。
心裡慌的不行。
「爹,這……這你得想想辦法啊!
不能就這樣等著。」
他著急的宛若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直轉。
「要不……爹你這會兒,就趕緊跑吧?
或者是趕緊聯合一些人上書自證清白。」
劉璉給他爹出主意。
聽了自己兒子所說的這些主意,劉伯溫忍不住暗自嘆口氣,
自己的這傻兒子。
自己這會兒要跑了,那不是更坐實了心虛嗎?
李擅長,胡惟庸這些人,還不得笑死?
至於上書,也同樣不可取。
在這個時候上書,只會火上澆油,自己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
畢竟胡惟庸他們這個時候,表面上對付的是德慶侯廖永忠,而不自己。
這時候做這些事,豈不是等於不打自招了?
謀殺小明王的事,自己若是做了那也行。
關鍵是自己沒做啊!
越想,劉伯溫心裡就越是覺得難受。
根本看不到任何破局之法。
而劉璉在著急忙慌的,給自己的爹連著出了好幾個主意,都被自己爹說是無效之後,也是沒辦法了。
心中著急要死。
自己的爹,可真不能出事兒!
不管從哪方面來講,他都不希望自己的爹出事兒。
「爹,您真的沒辦法了?
您快自己想想辦法,可不能真讓胡惟庸等人的奸計得逞。」
劉璉聲音急切的望著劉伯溫說道。
劉伯溫搖頭:「真的沒辦法了,這事兒是個死結,解不開。
全在上位一念之間。
可關鍵是,上位在很早之前,就在這個事情上,對我有所懷疑。
如今胡惟庸等人出手,定然會徹底坐死這事。
讓陛下相信,小明王之死就是我指使廖永忠乾的。
對方是有備而來,誠心要我命的。
而是上位在這件事上,也站在他們那邊……」
看著那一向無所不能的自己的爹,說出這樣的話。
劉璉一時間都絕望了。
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真的就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了?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爹被人害死?
而劉伯溫此時,忽然間想起在雙水村時,駙馬梅殷曾經給自己說過的話。
心中不由一動。
「或許……或許還有辦法。」
「爹,什麼辦法?!」
劉璉聞言忙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