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朱元璋發威:全部拿下!剝皮萱草!
聽著朝堂之中,戶部官員以及丞相胡惟庸等人,在那裡不停的辯論,顛倒黑白。
試圖把黑的說成白的。
大的說成小的。
燕王朱棣心中為之冷笑。
這些人,果然如同二妹夫所說的那樣,最是不要臉!
一貫會進行狡辯,混淆是非,把。
別管什麼事兒,到他們嘴裡都能變成好事。
就連這種光明正大用空白賬冊,來到京師參與審核,進行弄虛作假的事。
也一樣能說的光明正大。
說的他們多麼的忠君愛國。
朱元璋的話,聽得這戶部侍郎有些冒汗了。
就比如這些人的反應,那簡直和二妹夫所說的一般無二。
看問題就是透澈。
戶部侍郎張耿忠,出聲對朱元璋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地方錢糧收支,戶部要求的也嚴格。
真這麼來,那些遠的地方的人,甚至於一年都別干別的了。
最遠的地方,運送文書,一趟最多也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
而這賬目核算,又非常的複雜。
就說它娘的蘇州,太倉,常州……這些距離京師這邊,不過幾日路程的地方官員。
糧食等東西,運輸時各種損耗也極多。
這些人果然最是無恥,同時也對二妹夫,感到由衷的敬佩。
甚至於就連他們用來自辯的話,都提前被二妹夫給猜到了。
「陛下容稟,使用空白賬冊,來到京中核算,倒也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
結果卻在此時,又聽到有人開了口,說出了一些不同的新花樣。
很多東西都能見微知著,提前預知。
也同樣是人人攜帶空白賬冊,是為何故?!」
當下他就要站出來,開口出聲對這蟲豸們發起衝鋒,進行戰鬥。
數目對不上就要查明原因,還要把這賬目重新打回去,讓他們接著去做。
若非是二妹夫在此之前,給自己進行了交代,說出了那樣的應對之法。
我大明幅員遼闊,遠的州郡,距離京師這邊甚至於有六七千里。
朱元璋當著百官面怒罵。
近一些的,也有兩三千里。
「什麼一來一回,來回奔波之間,很快一年就過去了?
我大明設立了驛站,效率可沒這麼低!
哪裡用得著那麼久?
這些咱先不與你掰扯,幾千里遠的那些。
這到了今後,還能得了?
一年都在路上奔波。
把狗賊們的囂張氣焰,一股腦全給打下去了。
一來一回,花費時間極多。
數目上面難以核對上,所以為了備不時之需,有人想出了相應的辦法。
當真是不要臉,讓人不恥!
這些蟲豸,通通該死!
大明現在才開國多少年?父皇這個開國皇帝還在,這些人就敢弄這些勾當。
防止出現大量紕漏。
「放你娘個屁!」
不過,他還能挺得住。
看看父皇,被這些人的這一番話,給弄的有些有火發不出來的架勢,還有大哥的狀態。
一來一回之間,實在是太耽誤時間了。
如此也能減少來回奔波的辛苦,還有諸多消耗……」
聽到此人所說的話后,朱元璋面色變得更冷了。
就是帶上一些空白賬冊來京師這邊。
這個時候面對這些人的詭辯,還真不好找辦法把他們給一棒子敲死!
朱棣就越發的能覺察到,二妹夫所教給自己的那些話,到底有多重要。
二妹夫果然不愧是自己的二妹夫。
剛要開口詭辯,卻聽到朱元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至於你說的賬目難以核算,各種支出繁多,不到最終入庫,到了京師后,難以得出最終的結果……
更是放你娘的屁!
你是真準備把咱當成傻子糊弄了!
真以為咱不知道,這裡面的門門道道?
大明記賬,使用的是四柱奏消法,一加一減便可得出這些。
用得著你說的那麼複雜?
繞了這麼大的圈子,說了這麼多,說白了就是嚴格按照規定做。
你們撈的油水少!
怕你們平日里在地方撈的太多,窟窿太大,填補不上!
所以還要帶著這麼多的空白賬冊,來到戶部這邊,當場做假賬!
大家都是明白人,說什麼假話?
一些心知肚明的事兒,都還敢在這裡給咱顛倒黑白,把死的說成活的,你還真有本事!
還有,地方上那些負責錢糧開支,核對賬目的人,都它娘的是吃屎的嗎?
都是飯桶廢物?
一年到頭就沒它娘的別的什麼事兒,只要負責對這些東西進行核算,審計。
結果忙了這麼久,連這點賬都算不明白?
還需要來到這裡后,接著弄空白印紙來糊弄人?
這該有多蠢?
我看他們不是蠢,是壞!
不是算不出來,而是故意算不出來!
算的清楚明白了,又怎麼能上下其手,從我大明身上瘋狂的貪污受賄,吸我大明的血?!」
朱元璋的話,說的是句句誅心,可以說是直接把這些人心裏面的陰暗心思,以及背地裡做出來的那些骯髒事。
全部都給當眾說了出來。
讓不少人的心裡都是突的一跳!
戶部侍郎張耿忠,也同樣是心跳加速。
他是真沒想到,朱元璋這個要飯花子皇帝,對於這些門道,居然這麼清楚。
連算賬這些他也懂!
當下便連忙補救道:「陛下,您誤會了。
現在是大明,早已不是元朝。
在陛下您的治理之下,我等這些人,大多都是一心為國,哪裡敢做這些勾當?
著實是有些人能力欠缺……
再說,這就算是攜帶著空白賬冊,來到這邊,問題也不大。
同樣能夠讓戶部,對地方上進行監管。
因為這些賬冊上,用的都是騎縫印。
想要造假,可沒那麼簡單……」
又在這裡,把咱當成蠢蛋了?!」
朱元璋打斷了他的話。
「地方上的這些官員,明顯已經是串通一氣了。
使用騎縫印又能如何?
主印的官員,和負責核算的官員,溝連一起,大印還不是隨便蓋?
一張紙上蓋一個印,和兩張紙上蓋一個印,又有什麼區別?
張侍郎,你這水平不行啊!」
朱元璋當場就把張耿忠說的話給懟了回去。
還順帶嘲諷了一句。
讓這張侍郎額頭冒汗,心中忐忑。
想不到這朱元璋,竟是如此難糊弄!
當下便安連忙準備再說些別的話,卻被胡惟庸了先。
「上位,您說的對,
這些事兒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有些官員是無辜的,但也肯定有人做了假!
存在很多的弄虛作假的情況。」
胡惟庸不敢再讓張侍郎這個蠢貨開口了。
本來在此之前自己等人,不多提這些事兒。
只一個勁兒的往無知者無罪,不能不教而誅這些上面扯。
眼看著已經要取得一定的勝利了。
結果這蠢貨,非要站出來,在這些事情上和朱元璋進行掰扯。
現在好了吧?
讓方才的大好局面,出現了一些鬆動!
這再讓他繼續說下去,弄不好要滿盤皆輸了!
胡惟庸覺得,還是不在這些事兒上多說。
接著貫穿之前的策略,積極認錯的好。
要把大事往小了說。
「陛下,這些人的行為固然可恨,但是自我大明立國以來,確實也沒有過任何的規定說過,使用這些是大罪,不能如此做。
這些是臣等,以及法司等人的疏忽。
在今日之後,臣和相關之人,立刻做出相關的安排,把這個漏洞給堵上。
作出明確的規定來。
這樣的話,便可防止後續再有人作姦犯科。
今後再有人敢如此做,統統從重發落。
該革職的革職,該抄家的抄家……
但此番這些人,都是因循舊例,陛下治理天下,肯定也要講究一定的方法。
不能不教而誅……」
胡惟庸這個時候,又一次顯示出來了他這個丞相的擔當。
朱元璋看著胡惟庸,面色鐵青。
太子也同樣是顯得氣憤。
畢竟在此之前,胡惟庸這狗東西,可是表明了在這次的事情上,要站到父皇這邊,共同出力,來對付李善長。
結果現在倒好,真到了事情上了,自己這邊抓到了這些人的把柄,
他胡惟庸這個狗東西,竟是直接反水!
居然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的維護那些官員。
當真該死的!
之前怎麼沒有發現,胡惟庸這狗東西,有這麼大的膽子?
看看在那裡,一副義正詞嚴的,給這些官員們開脫的胡惟庸。
朱標想想自己父皇所說的、他所看到的未來里,胡惟庸這傢伙造了反,被父皇砍了全家的事。
以及此時父皇已經是動了廢丞相,廢中書省的念頭,就覺得胡惟庸死的是真不冤。
這等跋扈之人,確實該這樣對付。
原本朱標對於自己爹,升起廢除中書省,廢除丞相的心思,一直是有些擔憂,不太贊同。
覺得這事兒,著實有些太大了。
這中書省的存在,也能夠為皇帝減輕很多的政務壓力。
在今日,見識到了胡惟庸這個當丞相,如何出爾反爾,直接反水站到百官那邊之後。
這樣的想法,一下子就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他覺得,自己父皇升起那樣的心思來,倒也並不是不可以。
這丞相,還有中書省,對於皇權確實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在一些事情上時,他們看起來是聽皇帝的話。
可一旦涉及到了他們本身的利益,便會天然的和皇帝站到對立面去。
看起來一個個都老老實實,恭恭敬敬。
可實際上心裏面,卻打著諸多的主意。
做出來的事兒,也特別的大膽!
在這悄然之間,朱標這個太子的想法,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原本因為宋濂等人不斷灌輸的緣故,太子朱標對於眾多官員們,還是有些很多好感的。
並且也對宋濂所說的三代之治,等這些很是嚮往。
可是現在,他內心裏面的不少想法,都已經發生了轉變。
只能說這對於這些人而言,其實這才是一個最大的損失。
隨著胡惟庸的開口,戶部尚書李泰,還有其餘的一些人紛紛跟進,
又一次把賽道,給重新拉回到了不能不教而誅這件事情上。
而之前開口道戶部侍郎,張耿忠,在經過了試探后,也意識到了自己之前說法的愚蠢之處。
所以也一下子變得明智了起來。
閉口再不說那些試圖矇混過關的話。
不和朱元璋多進行爭論。
不然爭論的越多,錯的越多。
於是,事情很快又回到了之前的節奏上。
朱元璋因為張耿忠這樣一個蠢貨跳出來,而取得的一些優勢。
很快便又被重新給壓了回去。
在這個事兒上,朱元璋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來太好的話,對這些人進行反駁。
這讓他格外的氣惱,
可是想要讓他,這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把這些人放過。
顯然是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抓到了這些人的把柄,又怎麼能輕易的放過?
這些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也不足以讓他的心情變得開闊起來。
但偏偏胡惟庸這些狗東西們的嘴太能說,一個個都是胡攪蠻纏的一把好手。
他們抓住不能不教而誅這點兒不放。
倒是令的朱元璋,一時間都有些要束手無策了。
太子朱標也同樣如此。
相對於文官這邊的吵吵嚷嚷,勛貴武將那邊,倒是顯得安靜多了。
大部分人都是在這裡吃瓜看戲。
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想要看到朱元璋倒霉,還是看到文官倒霉。
或者是任何一方倒霉,他們心裏面都舒服,都是樂見其成……
這其中,江陰侯吳良的心情,無疑是最不錯的。
他本身就在跟著韓國公李善長的步子走。
又因為之前的種種事情,對於朱元璋,心裏面也有著很大的意見。
這個時候見到一副想要找事兒、且在昨天,還提前排湯和,把自己等人都給看起來的朱元璋,在這個時候被胡惟庸,以及胡惟庸帶著的這些官員們,一頓軟磨硬泡下的軟釘子。
給整的有種有火發不出來的憋屈感覺。
他心裏面那叫一個歡快。
讓朱元璋這狗東西不做人!
現在如何?碰到對手了吧?
這次不用自己等人出馬,僅僅是胡惟庸,還有戶部的這些人,就能夠讓朱元璋喝一壺的!
這種看著朱元璋怒氣勃發,想要把人往死里整。
卻偏偏被人弄的有火發不出來的感覺,別說,還真不錯。
且看朱元璋接下來如何應對!
如何吃癟!
這要是朱元璋前面雷聲如此之大,做出了這麼多的準備來。
結果最終卻草草收場,被人給懟的說不出話來。
那這事兒,可就太好玩了!
只要想想,就讓人覺得心情無比的舒暢。
也是在這個時候,燕王朱棣站了出來。
他此時,已經是看夠了這些人的無恥嘴臉。
「父皇,這些人,都是在這裡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一個個其心可誅!
該抄家砍頭!」
燕王朱棣一開口,說出來的話就非常的炸裂。
一下子就令的朝堂眾人,都為之安靜了下來。
誰都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燕王朱棣,這個朱家老四會站出來。
並且一開口,還說出這樣的話,
開口就是殺氣騰騰。
這著實太驚人了!
吃驚之後,卻也有人暗中為之冷笑。
想要看看這個愣頭青一樣的朱家老四,接下來會如何收場!
朱棣會在此時,突然站出來,並說出這樣的話。
就連朱元璋還有太子朱標二人,都不由的愣了一下,顯得有些意外。
因為在此之前,就連他們也不知道,朱棣會在此時,弄上這麼一出。
老四事先根本沒有和他們通過氣兒!
而朱棣之所以會選擇瞞著朱元璋和朱標二人,在朝堂上突然來上這麼一手?。
並不是說他想要出風頭。
而是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大哥的性格。
依照自己大哥對自己的關愛,還有聰明程度。
只要自己把這些先給他們一說,大哥一定能夠覺察到自己這麼做的真實目的。
也絕對不許自己這麼做。
而是大哥自己,把這得罪百官的話給講出來。
這自然是不成的,
大哥關心他,他又何嘗不關心大哥?
再說這話,只有自己這個藩王來講最合適。
如果讓大哥說出來,可就不行了。
自己這個藩王不怕得罪這些官員,可大哥卻不行。
大哥是儲君,今後是要當皇帝的。
和這些官員之間不能鬧得太僵。
也是因此,導致了朱元璋還有朱標二人,為之意外之後,心裡瞬間大急。
尤其是朱標最為著急和擔憂。
他可知道,這個時候情況有多兇險!
朝堂之爭,有些時候並不是說,全靠耍橫就能玩得通的。
老四這個時候,一開口就如此殺氣騰騰,接下來如果沒有後續手段。
只憑著一腔怒意,根本玩不轉,很容易就會被這些人給抓到把柄。
果然,在朱棣開口說出這些話后,朝堂中安靜了片刻后,馬上便有人開始叫了起來。
「陛下,這是污衊!
燕王殿下,雖然您貴為王爺。
可是在說這些事情時,也要講真憑實據,不能如此顛倒黑白,血口噴人!
如此做,會令得天下之人寒心!」
這些人立刻就將矛頭轉向了朱棣。
相對於和朱元璋直接進行交鋒而言,他們更願意和燕王過招。
對燕王朱棣這種毛頭小子,是一點都不怵!
這個時候,很多人心裏面還非常的感謝,朱棣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他們分擔壓力。
有讓他們一個不直接和朱元璋對峙的機會。
這種感覺,簡直別提了。
果然,小年輕還是不行。
朱家老四的水平,和老朱以及朱家老大比起來,簡直是差遠了。
朱標見到此景,臉色也不由得有些變黑。
當下便準備開口出聲,給朱棣解圍。
結果此時,卻聽到朱棣提高了聲音,開口道:「少在這裡狺狺狂吠!口口聲聲不教而誅!
你們打的這個主意倒是好!
是不是今天可以鑽這個空子,到了明天,又可以鑽那個空子?
是不是事情沒被發現之時,便可以逍遙自,瘋狂作姦犯科。
等到事情一旦被揭發了,那在接下來又可以用沒有這個先例,不能不教而誅接著為自己開脫,為自己辯解?
爾等這些欺上瞞下,貪污受賄,信口雌黃,被抓到了把柄,還在這裡死不悔改的蛆蟲!」
朱棣言辭犀利,一人獨懟朝臣,卻沒有絲毫犯怵。
有的只有冰冷的殺意。
還有一些壓不住的厭惡。
聽到朱棣的這些話,胡惟庸以及戶部尚書李泰這些人,是一點兒都不慌。
因為他們是斷定了,只要他們堅持不能不教而誅這一點,便足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他們這裡甚至還可以再說上一些話,接著激怒朱棣這個小年輕。
讓這毛頭小子,變得更加暴躁,更加的口無遮攔。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朱棣露出來的破綻就會變得越多。
而是相應的,他們再接下來,機會也就會變得越多。
可是,接下來他們的願望卻落了一個空。
因為來自於朱棣的爆殺,馬上就到了。
朱棣身子站的筆直,面帶睥睨之色。
帶著一些鄙夷的目光,從胡惟庸,以及李泰等戶部高官等人的臉上,一一劃過。
而後開口道:「父皇,這些人都是在那裡鬼扯!
不教而誅適用的不是這些官員,也不是官府!
適用的是普通百姓!
對於這些,要分開來看。
對於普通百姓而言,自然是不能不教而誅。
法無禁止即可為!
但是對於官員而言,卻完全不同。
需要的是法無授權即禁止!」
對於百姓而言,法無禁止即可為!對於官員而言法,無授權即禁止?!
這兩句話,宛若九天驚雷一樣,在這奉天殿內轟然炸響!
原本還覺得,自己家老四這次有些衝動了的朱元璋。
雙目一下子就亮了!
只覺得有著無數的光芒,在腦海當中閃爍。
一下子就劈開了,那極致的黑暗。
令他一下子就破開了,這些人的詭辯。
對,這個才是最為重要的一點兒!
怪不得自己在此之前,總覺得事情哪裡有些不對。
但是卻怎麼想,都想不到不對的地方。
不能對這些人形成有效的打擊,卻原來是這個!
太子朱標,也一樣是如同被醍醐灌頂了一樣。
雙目一下子就亮了。
原本,他都已經是準備開口,為自己家四弟解圍了。
可現在,突然之間聽到四弟口中說出來的這話后,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給直接咽了回去。
原來是自己方才過於緊張了。
四弟是一點兒都不含糊,並沒有魯莽行事。
他那看似魯莽的行為背後,在此之前就想出了相應的應對之策。
這個辦法好!
這辦法是真好!
說出來后,直接就將這些人所有的詭辯,全部給打個煙消雲散!
宛若光芒璀璨的太陽,一躍而起,一下子就驅散了滿天的烏雲一樣!
欣喜之後,心裏面又顯得有些難受。
因為他此時已經明白,四弟為什麼想這樣好的辦法,事先卻完全沒有給父皇還有自己說。
此時突然這樣做的原因。
這必然是四弟,不想給父皇還有自己添麻煩。
得罪人的事他來做。
讓自己這個做大哥、做太子的安然抽身事外。
甚至於,他想的還更多一點兒。
或許……這也和老四,從父皇那裡得知父皇模擬他的未來,都看到了什麼有一定的關係。
他這是在提前通過這樣的辦法,來表明他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這是自絕於朝臣!
老四他真的是……
朱標一時之間心情複雜,眼圈泛紅。
都想要流淚了。
能有這樣的弟弟,真是自己的幸運!
而胡惟庸,戶部尚書李泰這些,原本是打著主意,要繼續激怒燕王朱棣,接下來好從朱棣這裡找補回來一些東西的人。
如今在聽了燕王朱棣,說出來的這兩句振聾發聵的話后。
一下子像是被抓握住了脖子的雞一樣,瞬間鴉雀無聲!
諸多的話,全部都卡在了嗓子里,再也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他們,只覺得無比的驚訝和荒唐,以至於濃濃的恐懼在心頭瀰漫。
他們是怎麼想都沒有想到,在他們覺得,將要勝利之時,這朱家老四會突然站出來,對著他們,就來了這樣一句話。
他們之前的所有依仗,都是建立不教而誅上。
這件事上佔住了理。
而且也確定,不論朱元璋怎麼辯解,都在他們設置出來的這個事情里,轉不出去。
只要破不開這個『理』。
朱元璋就算是有多大的怒火,多想把他們這些人給解決了,卻也只能是將之忍住。
沒有任何的辦法來搞擴大化。
他們其實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可是現在,聽到了燕王朱棣,突然間說出來了這兩句話后,他們驚悚了!
這兩句話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他們最大的依仗,在朱棣所說出來的這兩句話面前,將會如同冰雪一般消融。
不堪一擊!
他們所依仗的理,站不住腳了!
只要這個站不住腳,那麼接下來,朱元璋就像絕對會像是被放開了枷鎖的猛獸一般,來對付他們,!
之前他們壓朱元璋,壓的有多爽,接下來反噬就會變得有多大!
這……這怎會如此!
這怎會如此?
朱棣這樣一個狗東西,愣頭青,毛頭小子,怎麼能想出這樣的話?
這……真的是他能想得出來的?!
同時,也有不少人明白了,為什麼燕王朱棣,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燕王朱棣會在此時站出來說這些話,朱元璋他們又豈能不知道?
可恨的是,在此之前,朱元璋偏偏還要裝出一副,要被他們說出來的話,給壓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樣子。
他絕對是故意的!
就是為了看自己等人的笑話。
這朱元璋,真它娘的的太陰損了!
就沒見過這般無恥之人!
而胡惟庸,還有戶部尚書李泰等一些人,反應比較快的人。
也在此時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想到了這樣的兩句至關重要,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絕殺的話,是出自的誰之口了。
劉伯溫!
沒錯!絕對是劉伯溫!
整個大明,有誰能夠提前料到他們此番,會用什麼樣的話,來進行辯解開脫,並且還能說出如此殺傷力巨大、具有針對性的言語。
一舉就把自己等人,最大的依仗給破除?
除了劉伯溫這傢伙,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的人能做到!
再聯想一下,昨日李善長這個韓國公,親自前去劉伯溫府上拜訪,卻不歡而散的事情后。
他們就更加的確信,這件事情是真的了!
除了劉伯溫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做到這些。
這劉伯溫真可恨,真的是完全成為了皇帝的走狗了!
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來,落井下石!
不肯幫忙也就算了,還在那裡給皇帝出謀劃策,弄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一刻,很多反應過來的人,都在心裡狂罵劉伯溫……
……
「阿嚏!」
誠意伯府,坐在那裡看書的劉伯溫,忍不住連著打了好幾好幾個噴嚏,
隨後,就讓人拿了一個薄薄的小毯子過來,蓋在了身上。
這人老了,果然身體就有些不行了。
這天氣不過稍微涼了一點點,就有些受不了了……
不過,隨後想起自己通過一些辦法,把梅殷小友硬生生的變成了自己孫女婿的操作,臉上露出笑容來。
這一次的事兒,梅小友他是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這姜,還是老的辣!
卻不知道,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替他的孫女婿,背了這麼大的黑鍋……
……
「好!好!說的好!!」
奉天殿內,一片安靜之中,坐在龍椅上的朱元璋,拍著手大聲稱讚起來。
「燕王說的對!
這事兒要分開看,對於眾多百姓而言,是法無禁止即可為。
對於眾多官吏而言,則是法無授權即禁止!
現在聽明白了吧?
咱說怎麼它娘的,哪哪都不對。
卻原來是你們這些狗東西,在這樣的事情上這樣糊弄咱。
咱它娘的,可從來沒有說過讓你們用空白賬冊來造假!」
朱元璋提高聲音,寒著臉出聲說道。
雙目之中帶著森然殺機,還有一些興奮。
事情一波三折,到了現在,他這邊終於可以大開殺戒了!
「戶部尚書李泰!侍郎吳耿忠!侍郎步開森,知法犯法,死不悔改!
妄圖混淆是非!
剝皮揎草!
抄家!家人流放!
地方各地主印官,以及入京核算之人,盡皆剝皮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