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徹底絕望!殺人誅心!

第386章 徹底絕望!殺人誅心!

大牢的房門被打開。

在獄卒的帶領之下,從裡面走出來了幾個人。

這些人年紀也都不算大。

最多也不過是二十多歲。

也是京中的翹楚人物。

但再翹楚的人物,穿了囚衣之後,也翹楚不起來了。

這一趟的經歷,對於這些人而言,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是他們在此之前,所從未想過的。

也是經歷了這次的事情。

他們才發現,原來他們在此之前,所引以為傲的身份。

他們的權勢,他們的富貴。

並不能給他們帶來足夠的依仗。

牢房外面,有人在等著他們。

見到他們出來,就一起涌了上去。

拉著手看看不停。

有的婦人,直接就哭了出來!

而後又拿出了一新的衣服,讓他們換上。

把那囚衣,給丟的遠遠的。

生怕沾染了什麼晦氣。

最後,又弄了不少的儀式,進行除晦氣。

這上面可謂是做的一絲不苟,特別認真。

做完這些之後,就帶著他們飛速的離開,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被人簇擁著往外面離去。

回頭看看那大牢,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只覺得之前,在裡面過的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

度日如年!

在此之前,他們並不並不覺得,他們以往所過的日子有多好。

只覺得平平無奇。

甚至不少人,還會生出諸多悲春傷秋,別的日子特別無聊的想法。

但是現在,卻不這麼想了。

他們深刻體會到,他們之前覺得不值一提的日子到底有多好。

之前在牢里的那種日子,他們現在那是一日都不想度過。

現在他們自由了!

但是,大牢裡面關著的,可不僅僅只是他們。

還有一同被逮進去的胡天賜以及梅義。

這個時候,梅義如喪考妣。

話說,不久之前,在看到其餘人被獄卒帶著往外走之時,他是無比欣喜。

只覺得自己接下來,用不多久,也會如同其人一樣被帶回去釋放。

可是哪能想到,現在其餘人一個接一個的都離開了。

自己卻還被關在這裡。

根本沒有人理會自己!

他出聲大喊大叫,詢問獄卒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還不趕緊把他給放出去。

結果得到的答案,是根本接到放他出去的命令。

這麼一個結果,令得梅殷一下子就懵了。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如此?!

懵逼之後,很快他就想到一個原因。

那就是自己爹,和別人的爹不一樣。

自己的爹,捨不得用免死鐵券來營救自己!

肯定是如此!

不然的話,絕對不會有這麼一個結果!

憑什麼別人都被放走了,就自己還留在這裡?

胡天賜沒被放走,那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胡天賜他爹沒有免死鐵牌。

也是在這一瞬間,他對自己爹變得無比的痛恨起來。

再仔細想想自己爹的為人,好像他能夠干出這樣的事情,倒也並不讓人有太多的意外。

自己爹能夠發展起來,擁有如今的這個地位。

並不怎麼光采。

只是梅義是真沒想到,自己爹對他的兄弟姐妹等人絕情也就算了。

怎麼到了自己這個親兒子身上時,也同樣這般的無情無義?

到底是免死鐵牌重要,還是自己這個當兒子的重要?!

正如此難受的想著之時。

突然間,牢門又被被打開。

獄卒領著一個人進來。

這人看起來氣度不凡。

就是臉色難看的厲害。

整個人看起來也顯得比較憔悴。

也不是別的,正是汝南侯梅思祖。

看到自己爹前來。

梅義一下子就變得無比之驚喜。

「爹?爹你來了爹?!」

他還從來沒有喊他爹,喊的這般親切過。

「爹,你是來救我的是吧?

快點,快點,快點把我放出去!」

梅義連聲喊道,聲音裡帶著諸多的驚喜。

與諸多的迫不及待。

這一次的經歷對他而言,簡直是讓人終身難忘!

這一下子,將他在此之前的諸多囂張跋扈都給弄沒了。

這個時候他再多想別的。

只想著能夠平安出去。

但是關押梅義的這間牢房,牢門並沒被打開。

看著自己兒子的反應,梅思祖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爹……爹沒用,不能救你出來……」

聽到他這話,梅義頓時就愣住了。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爹過來后對他所說的,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句話!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爹沒有用免死鐵券?!」

這個時候,梅義也顧不得許多了。

直接就問出了這樣的話。

梅思祖痛苦的搖搖頭。

「不是,是……是陛下那邊不允許。

說你的情況,根本不符合。

沒有辦法用免死鐵券進行抵罪。

這免死鐵券,我是想用都用不出去……

梅義再一次蒙住了。

這一刻,心裏面的所有期望,一下子就破碎了。

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慌的不能再慌?

免死鐵券,是他們最大的依仗。

也是他得知自己被判了死刑之後,哪怕恐慌,但心裏面也就沒有特別那樣慌的,一個重要的原因之所在。

因為他知道,有免死鐵券在,自己肯定不會真的死。

可是哪能想到,居然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

皇帝這裡,居然不允許用!

為之崩潰的同時,也不由的在想,這是不是他爹在騙他。

但是,再仔細想想,好像也不太對。

在這等事情上,自己爹好像沒必要騙自己。

畢竟他就自己這麼一個兒子。

而且他的年紀也不小了。

自己沒了,自己家就後繼無人了!

他呆愣在那裡,繼而嚎啕大哭。

無盡的恐慌,把他給淹沒。

「爹,你想想辦法啊爹!

爹!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

我真的不想死!

我真沒犯多大的事!

爹……」

他一邊哭,一邊跪在那裡,祈求他爹救他。

梅思祖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他是真不想看到,自己兒子這個樣子。

這可是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可是……能用的辦法他都用完了!

皇帝去求了,太子去求了,免死鐵券也用了。

皇后那邊……他根本見不到。

現在還能去求誰?

「爹,爹,你去見見梅殷!

梅殷那個狗東西,看起來很受皇帝的信任。

是皇帝的女婿。

你去求一求他……」

爹!爹!你去求求他!

去求求他!

梅殷那個狗東西,不管怎麼說都還是姓梅。

是一家人。

打斷骨頭連著筋。

你好好的和他說一說。

那傢伙我知道,就是一個表面上看起來不行,實際上心裏面很是個心軟的人。

到那邊,爹給他好好的說上一說。

他肯定就會答應。

只要他肯和皇帝的說上一些好話。

那這件事情,肯定會變得不一樣的。

求求你了爹!」

梅義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就想到了梅殷。

頓時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跪在地上,連聲說了起來。

情緒顯得很是激動。

在說起這事時,也顯得很是篤定。

他覺得之前看起來,梅殷那狗東西的變化是挺大的。

但是,有一句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狗改不了吃屎!

哪怕是有些事情,梅殷那狗東西在之前做的挺過分。

但也沒有辦法改變他,們是一家人,這麼一個結果。

所以說,還是值得期待一下的。

梅思祖聞言,臉變得更黑。了。

畢竟不久之前,他才在梅殷那裡,被如此對待。

從接連幾次的遭遇,讓他就能夠明白,想要讓梅殷幫忙。

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幫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梅殷能在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順勢把自己也給牽連進去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不可能,別想了,梅殷這個狗東西沒那麼心軟。

不是那麼好的應付的。

咱們之間的恩怨怨你也清楚,這個時候再去找他,只能自取其辱。」

梅思祖出聲說道。

梅義忙道:「爹,你去試一試爹!

萬一呢?

萬一這狗東西心軟了呢?

您多和他說說好話?

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就重新把他,給加入到我們家的族譜裡面。

還承認他是我們梅家的人。

大不了……大不了把咱們家的財產,也給他分上一些也就是了。

我就不相信這狗東西不動心!

爹,你去試一試。

試一試,求求您了!

這是孩兒現在唯一的生路了。」

梅思祖神色難看,同樣是顯得挺痛苦。

如此過了一陣,經過了強烈的思想掙扎之後。

他點了點頭。

像是下了一個特別難以下定的決心一樣。

「行,我再前去見上一見。

這老臉我也不要了!

你在這邊好好的,不要多想。

我一定會拼盡全力,想辦法把你給救出來!」

聽到他這麼說,梅義放心多了。

心裡又是恐慌,又有了一些新的希望。

他覺得,自己爹這次過去,肯定能夠搞定梅殷。

梅殷那狗東西,肯定會幫助自己。

畢竟不管怎麼說,別管鬧矛盾還是怎麼著。

有句話叫做兄弟鬩牆,外御其辱。

打斷骨頭連著筋!

自己和他之間,終究還是兄弟。

他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而在梅思祖出去之時,迎面遇到了一個人。

這人不是別的,乃是當朝宰相胡惟庸。

胡惟庸的神色,和他比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同。

同樣極其難看。

這是來看他兒子胡天賜的。

梅思祖特別的能夠理解胡惟庸的心情。

畢竟他兒子的遭遇,和胡惟庸的兒子也沒什麼區別。

別人的兒子都被放出去了。

唯獨他們兩個人的兒子被判了死刑。

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進行挽救。

越想,心裏面就越是難受。

而這個時候,也不想多說什麼話了。

二人只是用點了點頭,便彼此錯身而過。

誰都不想多說話。

……

「爹?胡惟庸!你幹什麼的?

你這個宰相怎麼當的?

怎麼到現在,還不把我給救出去?

別人都救走了!

就我還被關在這裡!!!」

胡天賜見了胡惟庸之後,先是喊了聲爹。

然後就紅了眼眶。

繼而大發脾氣。

覺得自己爹實在是太沒用了!

自己堂堂丞相之子,他居然讓自己在這裡受苦受累!

到了現在,更是判了自己死刑!

別人的爹,都把別人給救了出去。

自己當丞相的爹卻沒了什麼辦法。

想想就讓人憤怒!

胡惟庸看著自己兒子,眼睛都移不開了。

對於自己兒子的喊叫,他顯得無比自責,無比痛心。

「天賜!天賜!

我的兒!」

他出聲喊道。

「這……這件事兒,這件事兒是當爹的對不起你。

是爹沒用。

是爹沒用!

爹救不了你了。

你……你這混賬東西!

你說你幹什麼事不好好,偏偏就要干出這麼多違法亂紀之事?

草菅人命!

你當真讓我太失望了你!

你干出這種事兒,得了這麼一個結局,爹也痛心。

爹也想要救你。

但是國法無情。

有句話叫做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你雖然是我胡惟庸的兒子,可是在這的時候,我也不能徇私枉法。

這事情,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你要怪,就怪爹。

是爹沒有教好你,這是爹的錯!

不要怨恨別的人……」

胡惟庸流著淚,在這裡對胡道。

一開始時說的話還行。

但說到後面,胡天賜直接就瞪大了眼睛。

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爹一樣,

這……還是那個對自己百依百順,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的爹嗎?

怎麼現在,聽他的意思,卻是要大義滅親的樣子?

怎會如此?

「胡惟庸你放屁!

你放什麼屁?

你趕快把我給救出去!」

他出聲大罵。

但是胡惟庸只管在這裡哭著說他自己的話。

如此過了一陣之後,他從這裡離去。

看起來只是一個正常的探視。

但是這一次的事兒,對於胡天賜的刺激太大了。

無疑是天塌了!

這可是他最大的依仗!

結果現在,連自己的爹都沒辦法救自己。

這……怎會如此?

他大喊大叫,大哭大鬧!

但是,胡惟庸還是走了

他跌坐在了地上,神色難看。

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大受刺激。

以至於,都開始有些胡言亂語起了……

而胡惟庸再來了這一趟之後。

回去后,就安排出了一些別的事情來。

只等合適的時機,就把自己兒子給救出來……

今天他來到那裡看望自己兒子,只不過是走一下正常程序。

掩人耳目罷了……

……

雙水村這邊,梅思祖又一次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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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天死諫,朱元璋人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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