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上流社會的勾當
和尚也是一臉讚賞的望著宋聯的背影,只是,赤腳爬上去,呵呵,開什麼玩笑,那個男人應該不會這麼笨的吧。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151看書網
爬到離地面大概4米的時候,宋聯的腳上已經滿是刀口,血從尖刀上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地上,一雙手已經被割得慘不忍睹,不要不要再爬了,就當我求求你,小算盤的心在吶喊,眼淚模糊了視線,只是下一秒,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卻像一隻折翼的大鳥直墜墜的摔了下來!」
「不!」撕心裂肺的聲音似乎不是從那個清秀的少年口中發出來,那就像野獸的狂吼。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空中的男人身上,就在這時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穿過祭司的額頭,血噴了小算盤一臉,在倒下的剎那,祭司手中的刀劃破了小算盤的頸動脈,小算盤絲毫沒有感受到痛,他的視網膜上凝固著宋聯在空中翻身開槍的瞬間,重物落地的聲音就像大鎚打在了自己的心上,怕是一輩子都忘不掉了吧,那樣溫暖的笑,閉上眼,視線模糊,陽關很刺眼,可是卻沒由來的想要擁抱太陽,是因為太冷了嗎?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完,世界已經漆黑一片。
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樣,宋聯痛苦的抱住自己本就骨折的腿,在宋聯開槍的時候,村長和村民就已經被流魂堂的人控制了起來,小算盤也已經被送去急救了,慢慢的朝祭司爬去,宋聯的臉上浮現一抹嘲笑的顏色:「流魂堂對你而言就這麼重要嗎?」靠在死去的祭司身上,宋聯從口袋中掏出煙,顫抖著手點燃了,像是自言自語道,從小爺爺對你就比對我嚴格,我一點都不懷疑他以後會把自己的盤子留給你,畢竟你比我更有能力守住不是嗎?還是等不及要動手了嗎?你總是笑我娘們心腸,但是有時候做的太絕真的不好。」
在子彈穿過祭司額頭的時候,村長就如同失了魂魄一樣:「兒子!」被流魂堂的人死死的拉住,可是還是拚命的想要靠近倒下的屍體,渾濁的淚從眼眶流出,幾乎失去了站立的力量可是還是想要去看他最後一眼,當他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就該反對,怎麼會由著他胡來呢,自己就算想要彌補多年來他缺失的父愛,也不應該答應他以這樣危險的方式,自己真的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手上的神經已經損傷的太多,連抬起都有問題,可還是哆嗦著手摘下祭司的面具,用已經被血弄濕的袖子擦拭著那人眉間的血跡,陳曉還是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只是那雙靈動的時不時還有些小憂鬱的眸子已經永遠的停止了轉動,忍住巨大的悲傷合上陳曉的眼,閉上眼,將頭靠在陳曉的頭上,其實我一直想要有一個哥哥,當你出現在電視銀幕上的時候其他所有的人都黯淡了下來,我還記得那個時候的你爬上樹將我抱下來,到底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或者一切都沒有變過,我情願那天你的笑容是為了騙我,可是那樣炫目的笑,我想我是再也沒辦法見到了吧,但是我不後悔,不後悔開槍,不後悔親手殺了你,你知道嗎?其實我知道是你,從你出現我就知道了,可是我還是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因為所有虛偽的都應該被打破,我不是習慣自欺欺人的人,這一點你早就知道不是嗎?
沒有把陳曉的屍體運迴流魂堂,而是就地安葬了,溪明村死亡人數太多,導致上級單位視察,最後目標定在一家造紙廠上,只有宋聯一行人知道這倒霉的造紙廠是做了替罪羊了,因為宋聯打開了青銅樹。青銅樹里的蟲卵順著造紙廠排除的污水進入了溪流,飲用了溪水的人都染上了怪病,在一夜之間死亡,宋聯明白了這點還是在拿到驗屍報告之後,其實村長說的沒錯,是自己引發了詛咒,不過如果這家造紙廠沒有在污水處理器上貪圖小利,那個看起來很高級的大傢伙裡面不是一台只裝有過濾裝置的東西的話,溪明村也不會死這麼多人,小算盤還在重症監護室,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痕迹,顧凡自從醒過來就被顧大掌柜接回家休養了,而那個來路不明和小算盤一起被抓住的男人也已經離開了,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卻什麼也沒有得到,爺爺依舊下落不明,還添了兩個傷患,陳曉死了,幫里的局勢越來越不穩定,口袋裡還裝著那張燙金的請帖,下定了決心,從窗口望了一眼小算盤蒼白的臉,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醫院。
宋聯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越發顯出他的英挺,右手端著一杯紅酒靜靜的靠在宴會角落的沙發上,神色疲倦。
舞池中間男男女女們混在一起,中間的一對男女特別引人注目,可是太關注了好像不是好事,男人的手從腰往下就附上了女人的屁股。
清脆的耳光聲就這樣突兀的出現:「馬躍,你的手給我放老實點,要不,我就剁了它!」音樂戛然而停,所有人都愣住了,獃獃的望著舞池中間的男女。
被打的男子眉目糾在一起,顯然感到非常的難堪:「白岩,你不要太過分了!」還是隱忍著沒有動手賞這個賤人幾個耳光,敢打他馬躍的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要不是礙著白老的面子,馬躍絕對會找一群人就地輪了她,看她還傲不傲的起來!
女孩的鼻子很小巧,有一種俏皮的感覺,褐色的短髮使女孩顯得越發的幹練,「過分?呵呵,跟我說過分,不要以為本小姐賞你個臉跟你跳支舞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爬的再快,還是流魂堂的一條狗!」
白岩說的沒錯,流魂堂一共有九位當家的,大爺已經去世了,至於大爺的兒子則是典型的窩囊廢,自家的盤子都快被人家搶完了,一天到晚不是女人就是大麻;二爺是軍界的人,當個離休幹部,沒事就窩在中南海,聲稱不會再過問幫里的事,但是又有誰真的當這尊大佛不存在呢,接下去就是宋聯的爺爺,宋三爺了,基於上面兩家不管事的態度宋家也可以算的上是流魂堂名義上的老大了,後面跟著的就是白老四了,說起這位白岩白小姐那還是和宋聯有娃娃親的,馬家應該算的上是新起之秀了吧,在短短的20年吞併了很多小勢力,近些年也越來越不把流魂堂放在眼裡了,馬躍就更是猖狂了,居然把手伸到老宋家的媳婦身上,白岩說的對,外表再光鮮也是主人給的,不過是一條想要反咬主人的狗,當真以為流魂堂任他們發展是因為骨頭爛了嗎?未免太天真了吧。
白老太爺倒不似孫女有那樣暴躁的脾氣,是典型的長袖善舞,見到孫女和馬家的小傢伙起了衝突也沒有想要偏袒哪一方的意思,一張臉還是和藹的笑著就好像看兩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在吵架一樣。
宋聯的眼睛從白老太爺出現的剎那就黏在了他的身上,宋聯可不像那群2逼認為眼前的這個言笑晏晏的老傢伙很弱,一雙連血都沒有沾過的手,從一個什麼都沒有的12歲的少年成為了現在的白老大又需要怎樣的心魄,坐在輪椅上的身體看起來是很孱弱,但是只要他願意的話,他可以讓世界上絕大多數人死在自己的前面,爺爺以前就一直告誡自己整個幫里最需要注意的就是二爺和四爺,二爺的實力擺在那裡,任何陰謀陽謀在絕對實力面前就是一個屁,至於四爺,那雙小眼睛里偶爾泄出來的精光讓人相信他已經老得殺不動人了,可能嗎?
在瞄到宋聯的剎那,白岩就疾奔了過來:「小三子,我還以為你不過來了呢,平時也沒見你參加啊!」
「怎麼,我不參加就隨便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啊?」
「切,打情罵俏,和那小子?他配嗎?」
白岩是一個很豪爽的女孩子,一直以來就很爺們,有時候比身手宋聯若是看輕她的話就一定會被制服,爆發力驚人的小太妹,奇怪的是一向叛逆成性的大小姐卻惟獨在自己的娃娃親上沒有持任何反對意見。
「我找你爺爺有事情要談,他什麼時候有時間?」這個小未婚妻還是很對自己胃口的,談不上愛,但是像白岩一樣沒有什麼心機又重義氣的女孩子實在是不多見了。
「你說那隻老狐狸?」白岩從鼻子中哼了兩聲以示不屑,「他不找你就不錯了,你居然還主動去找他,小心他喝乾你的血,拆了你的骨頭建房子!」搶過宋聯手中的紅酒灌了自己一口:「真爽!」
「你呆在這裡別走!」伸手蹂躪了一下白岩的短髮,宋聯起身跟上了離場的白老太爺,左拐右拐的終於來到了一間會議室。
會議室的牆被粉成了黑色,宋聯撇撇嘴,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惡趣味啊,沒有窗子的屋子,就不會覺得壓抑嗎?
「你知不知道你爺爺去處理什麼事了。」
明明是詢問的語氣,但是宋聯就是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這個老狐狸比自己知道的多得多,明人不說暗話,宋聯沒覺得在一個比自己老道的多的人面前甩寶會有什麼好處。
「據說是幫朋友的忙去尋找一間古墓。」宋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不過眼卻已經在牆上掛的一副空白的畫軸上瞄了好幾眼了。
「幫朋友?呵呵,原來老傢伙還有朋友啊。」自顧自的笑了一下,又恢復了一貫的平淡,「我知道你是想知道你爺爺在哪裡,他都70了,也確實不該到處跑了。」
「白太爺真的知道我爺爺的下落?」宋聯雖然相信白老爺子能耐比自己大的多,但是爺爺如果連自己都想瞞住的話,想要知道爺爺的下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兔崽子!」白老太爺氣的用手上的拐杖敲上了宋聯的腿,在見到宋聯因疼痛而出現的不正常的蒼白就又氣呼呼的轉過輪椅,背對著宋聯,「我知道白岩那丫頭是真的喜歡你,況且你這輩,我們白家確實也沒出什麼狠角色,你知道的,在家族中最怕出現的就是這種青黃不接的情況,無論你這一代有多風光,風光不在了,白岩他們……我還是始終放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