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起塗護手霜?
她關掉淋浴,出聲道,「我在洗澡。」
「一起洗。」他的語氣不容拒絕。
白洛抿緊唇,「陸詞,我想一個人洗。」
好半響,她都沒有再聽到陸詞的聲音,她以為他是同意了。
可她剛要打開淋浴,就聽到浴室門鎖插鑰匙的聲音,她一急,立即跑到門邊。
氣惱道,「陸詞,我說了想一個人洗。」
「咔嚓——」
伴隨著門鎖開的聲音,門也開了一道小縫。
陸詞的聲音從門縫裡傳進浴室,「我們是夫妻。」
假夫妻。
白洛用力頂著門,「夫妻之間也是需要尊重的。」
「妻子有義務和丈夫一起洗澡。」
哪門子的義務?
「白洛洛你那點力氣敵不過我的,趕緊開門。」
「我說了,我不想和你洗。」白洛又氣又急,她現在根本沒穿衣服,浴袍衣服都在不遠處。
不想和他洗?
陸詞聞言,心口直冒出一股火氣,當即用力一推——
白洛使勁抵抗著,察覺到他的意圖,她吼道,「陸詞你敢進來,我們就離婚。」
話音落,門上的力道頓時消失殆盡。
陸詞眼中一片陰沉冷鷙,死死地盯著浴室的門,幾秒后,他也吼道,「白洛你他媽的最好是能離婚,否則老子天天騷擾你洗澡。」
「艹!」
他踢了一腳牆面,轉身就離開。
聽到他沉重的腳步聲遠去后,白洛鬆了口氣,緩了一會後,她才關上浴室的門,再落上鎖。
看來陸詞真的很需要一個妻子。
陸詞滿腔的火氣無處可發泄,把手中的護手霜狠狠地丟在床上,「離婚?離他媽的婚。」
又一把撤掉身上的襯衫,一顆顆晶亮的鑽石扣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板上。
接著他把襯衫重重地丟在地上。
「沒有結婚證她去離婚試試?艹!*&%#¥」
直到把身上脫得只剩內、褲的時候,他走到床邊正要倒在床上,害怕似得後退了一步。
幾秒后,他繞到白洛睡的那邊,很直截了當地趴在了床上。
眼角的餘光掃到那管護手霜,他伸長手臂抓起護手霜,隨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不識好歹的女人塗什麼護手霜。」
把護手霜往抽屜里一丟,正要關上抽屜,結果看到裡面躺著張白紙。
他鬼使神差地拿出那張紙,打開一看——
【我是白洛,和陸詞是夫妻關係。但我們之間沒有愛,結婚原因不明。據傭人說,陸詞和我結婚是因為他喜歡男的,又需要一個繼承人,所以我可能只是一個用來生孩子的妻子。傭人說的話有待考證。我和陸詞以前不認識?陸詞可能真的是為了讓我生孩子才娶我。】
陸詞把每一個字看完后,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心裡的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下一瞬,他一臉盛怒地就要撕掉紙張,頓了下,又狠狠地把紙揉成了一團。
白洛不愛他。
白洛居然不愛他。
白洛就應該愛他。
白洛只能愛他。
她不愛也得愛。
……
白洛快速地洗完澡出來后,就見地板上扔著陸詞的衣服,而他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內、褲,姿態隨意地坐在沙發上。
他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瞥了眼后,就收回了視線,徑自走到床上躺下。
就目前的情況,陸詞更不可能給她手機了。
現在這局面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開。
正想得入神,她的手忽然被一隻大掌抓住,驚得她立刻回神。
就見陸詞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床邊,身上隱約有股酒味,她淡聲道,「做什麼?」
陸詞一言不發,面上辨不出喜怒,乳白色的霜體被他抹在她手上,隱隱散發出一股幽香。
「我自己擦。」
說著,她就要抽出手,卻被陸詞緊緊地攥著。
他漆黑的眼眸看向她,譏笑道,「澡不能一起洗,護手霜都不能一起塗了?」
白洛啞然。
一起塗護手霜?
原來不是給她塗。
她沒有再抽出手,看著陸詞根根分明的手指滑膩地纏繞在她指間。
莫名有種曖昧纏綿的感覺。
是她有問題?還是他擦得有問題?
護手霜被他抹得不再黏滑后,又換了只手。
感覺塗了很久,他才放過她的手。
他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就去洗了澡。
白洛滿眼費解,他這是還在氣,還是消氣了?
心思可真難捉摸!
陸詞洗完澡出來后,就見本來在地板上的衣服全被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沙發上。
他眸子一深。
再看向貼著床邊邊側躺著的女人,他無聲地冷笑了下。
他隨意地擦了擦頭髮上的水珠,隨手就把毛巾丟在地板上。
走到床邊,拿起遙控關燈。
瞬間,卧室里一片黑暗,白洛閉了閉眼,再緩緩地睜開,適應了黑暗后,就見窗外的路燈隱隱綽綽投進室內。
床的另一邊塌陷了些,雪松般的冷香混雜著甜香的氣息縈繞在她周身。
是陸詞身上的味道。
驀地,他的長臂伸過來一撈,眨眼間她就在了他的懷裡。
白洛渾身一僵,不過她也沒有反抗。
反正陸詞不會聽她的話。
黑暗中,他輕嗤了一聲,什麼都沒說。
然後,陸詞的手臂環住她的腰,長腿一抬壓在她身上,頭更是直接埋在她頸窩。
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肌膚上,有些癢。
恐怕昨天的他也是這麼強制抱著她睡的吧。
不知道明早起來,是不是又要重複一遍今天的事。